宮凝歡盯着他看了兩眼,眼底掠過一抹冷冽嘲諷,收回目光,漠然地轉身離去。
過了河後,映入眼前的是一片沼澤地,不遠處充斥着刺鼻的腥血味,越靠近,那氣味便越發濃重。
宮凝歡已經儘量貼着石壁那邊走,但走了不多時她便停頓住了腳步,她看到了被撕碎的獸皮,且看獸皮傷痕是龍爪所傷,骨肉分離,血糊糊的,被灑落在地上。
兇手的手法極其兇殘,宮凝歡只是掃了兩眼便有一種想要乾嘔的衝動,而這時候身後冷不丁傳來南爵的聲音,“你的小夫君挺出人意料的啊。”
宮凝歡緩緩地呼吸了一下,又面無形容地盯着那被撕碎一地的爛肉看了一會,腦海裡再次迴盪起在王宮裡頭的那些聲音——
二殿下連自己的生母都能下毒手……
南顧就是個小神經病。
“你猜他是如何殺了焚月獸的?”南爵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後,壓低聲音道,“我看了你之前的招式,你是馴龍師吧。所以,你是能想象得出來的吧。”
宮凝歡也沒說話,直接揮拳頭過去打斷他的話,且這拳頭是朝南爵的臉龐招呼過去的,南爵輕易一握,好整以暇地瞧着她,“怕了?”
宮凝歡可笑至極地看着他:“怕了?”
南爵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低頭下來,宮凝歡想也不想擡起長腿曲起往他靠近的下身狠狠一頂,與此同時南爵按住了她受傷的後背將她按向自己,結果也不過是兩敗俱傷,不得不撒手放開對方。
宮凝歡調整好呼吸,恢復淡漠的神色。
南爵問她怕嗎?
問的是她怕不怕這樣的南顧。
她並不怕,也沒什麼好怕的,雖說整個天昭以龍爲尊,但龍古往今來便是上古兇獸之一,不過是相比其他物種身份地位尊貴得多罷了。因此,即便南顧真的採取了這般慘無人道的手法,她也只是對於南顧會這樣做覺得頗是訝異罷了。
南爵低笑着喘息了片刻,又擡起桃花眸直直地瞧着她,舔了舔殷紅的下脣,抹開了一絲誘人又魅惑的弧度,口氣聽不出情緒,輕聲道:“我好像又生氣了。”
宮凝歡這回連跟他鬥嘴的工夫都沒,看也沒看他一眼便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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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這片沼澤地後,果不其然看到了一道幻變在峭壁之間的虛門,不知道爲何,宮凝歡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南顧說不定就在裡頭和兇獸廝殺着。
想到這裡,宮凝歡便無法坐以待斃。
她點足躍上半空,不顧身後那傢伙的跟隨,穿梭而過那道虛幻之門。
鋪天蓋地的雨水猛地潑在她身上,宮凝歡聽到頭頂上雷雨交加的同時,敏銳地察覺到有什麼刺耳的銳器靠近,她已經及時往後退想要往回走,卻被身後一道突如其來的力量猛地推下去。
地上的鐐銬嗅到活人的氣息,迅速吸附而來,咔嚓一聲瞬間鎖住了宮凝歡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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