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什麼?”玉筱希極力的想要擺脫炎非墨的鉗制,可是脈搏卻被他扣得十分緊,根本抽不出來,怕自己聲音的分貝惹來外人注意,玉筱希只得任由炎非墨拉着,直到他把她拖至外面的走廊。
“炎非墨,請你把我的手放開。”玉筱希的臉色十分難看,眼睛裡滿是怒氣,壓根不想再和他有半點牽扯,看着他,她就覺得鬧心。
炎非墨卻似並沒有聽她的話,握着她腕的手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俊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讓人看不明白,也讓正欲掙脫的玉筱希心裡滿是不解,因爲炎非墨只要見到她,就肯定是沒有好臉色的,她已經習慣了他的怒氣與傲慢,所以當面對這種意外,她有些搞不明白狀況。
“她真的是你?”在醞釀了許久之後,炎非墨終於開了口,自從玉筱希出現在臺上,把六年前的場景一字一句描繪清楚後,他的心就開始矛盾,他不願承認這樣一個事實,可是又不得不承認,他放不下骨裡的尊嚴,又解不了心裡的那個結,所以要幾經輾轉之後,於是下了一個決定,那就是當面問向她問清楚,他希望這一切純粹是一個美麗的意外,只是巧合而已,她不是她,不是他心中的那個天使,而是偶然的遇到了一個和自己的外公一樣熱愛向日葵的老人,然後偶然的出現在了災難的現場。當然,他也明白這種可能性存在的概率只有百分之零點幾,可是他需要,需要她來否定。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還有,希望你能放尊重一點,你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太降格了。”玉筱希眼睛盯着炎非墨抓在自己腕上的手,秀眉緊凝,眼睛裡閃着紅色的火焰。
“先回答我的問題。”炎非墨隻字不聽,不知道是爲了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還是眷戀這種有她在身邊的感覺,他不善與女人親近,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除了在語言上對她進行攻擊,卻並不討厭和她的親密接觸,即便他一直覺得她不是個好女人。
“憑什麼,你讓我回答就回答,你以爲你是誰啊,炎非墨,你沒有資格要求我,也沒有資格命令我,因爲在我眼裡你,不,配。”最後三個字,玉筱希故意放慢了語速,也加重了音調。
“你必須回答我,六年前那個女孩是不是真的是你?”炎非墨不依不饒,一慣的傲慢很適時的表現在臉上。
玉筱希也不理會炎非墨的問題,只一味的想將自己的手抽出,直到感覺腕上的神經傳來劇痛,她才終於停止了戰鬥,然後憤然的對上炎非墨:“炎非墨,你到底要怎麼樣,我究竟哪裡得罪你了?”
看着玉筱希眼睛裡那紅色的血絲,和臉上委屈的表情,炎非墨似乎有些不忍,這也是他對玉筱希第一次產生這麼莫名的情愫,可是手上的力道卻並沒有減弱:“我只要知道實情,剛纔那些話是不是你編的,或者說是不是有人和你說過?”
“炎非墨,你是不是發神經了,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快點把我放了,要不然我要喊人了。”玉筱希咬了咬牙威脅道,這是她唯一的辦法了,因爲她知道像他這種身份地位的人,對自己的聲譽和麪子向來是十分在乎的,更何況他還有個珍愛如命的女朋友,雖然她不知道他和姚韻之間的關係到了哪一步,但是從他對她那種呵護程度,她能看得出來,他視之爲珍寶,加上他這樣偷偷摸摸的拉她出來,定然也是不想讓落人話柄的。
“你敢?”炎非墨很自然的接過話,眼睛裡卻閃着慌亂,雖然他迫切的想要確定答案,但並不等於他不在乎姚韻,之所以會拉她出來對質,也是爲了不讓姚韻起疑心,他知道即便答案是肯定的,姚韻依然是他心目中的女神,此生不換的愛人,所以他不會拿他們之間的愛作籌碼。
“那你是要試試我敢不敢咯?”玉筱希秀眉一凝,眼神變得異常淒冷而犀利:“炎非墨,我對你一忍再忍,一讓再讓,忍到忍無可忍,讓到讓無可讓,可你卻得寸進尺,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觸及我的底線,我玉筱希雖然無財無權,但並不等於就會一直任你這麼欺負,你要是再不放手,那就儘管試試,我不過一個無名小卒,丟一次人也無關緊要,過幾天便沒有人記得了,倒是你,非揚的名聲,還有你那漂亮的女朋友,你賠得起嗎?”
炎非墨看着玉筱希的眼睛,看着她眼睛裡的果斷和決絕,竟然有一種膽顫心驚的感覺,但是他清楚,這種恐懼感不是源自於他對她說的那些利害關係,而是對她的害怕。
“我只要你給我一個答案就好。”炎非墨的聲音突然軟了下來,瞬然間變得平和,眼睛裡的光也溫柔了許多。
“如果你是想對我說那句謝謝,那我想對你說,不必了,你的那兩個字了,我受不起,也不屑。”玉筱希咬着脣冷冷的說着,然後臉色一沉:“還有,炎先生,你我之間並沒有任何關係,所以若以後還有見面的機會,我希望是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識,互不相欠。”
“這麼說,真的是你?”玉筱希的變相肯定令炎非墨的心在瞬間一寒,如同在千年寒中被鎮着一樣。
看着炎非墨迷離而恍惚的表情,玉筱希有些驚異,但是她並沒有時間去剖析他表情裡的意味,只感覺到腕上一鬆,就立刻的將手抽了回來,然後迅速的轉身想要離開。
就在玉筱希掙脫的一瞬間,炎非墨像突然間被什麼東西蠱惑了一般,條件反射性的再次將玉筱希拉了回來。
玉筱希沒有想到他還會來這招,身體不由自主的落進了炎非墨的懷裡。
“啪……”緊接着一個巴掌響起:“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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