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會醫務室
“賓利,危險期還沒度過嗎?”
見手術室門打開,蘇俊鴻起身上前抓住男人的大手,一夜之間好似老了許多,身上有着灰塵,可見並未清洗過,黑眼圈濃郁,精神不振。
“她還沒醒,基本度過了,但她再不醒,骨頭再不接的話,恐怕就是以後治好也只能在輪椅上度過……”
蘇俊鴻聞言立馬闖了進去。
孔言抱着女兒和韓雲等人站在一起,被救的孩子們一個也不肯離去,陪同着家人祈禱着,老處長也來了,走廊裡被圍堵得無法通行,無數警員都自嘆不如。
“我一直覺得她難成大器,口沒遮攔,做事不考慮後果,莽撞,衝動,現在我才知道……”老處長伸手擦擦眼淚,一個警員,如果能做到把人質看得比自己重要纔是好警員,不貪生怕死,勇往直前,看向外國醫生用英語道;“希望你可以救好她!”不要像我女兒那樣無力迴天。
“我會盡力的!”說完就大步走進洗手間,拿出手機撥出:“谷蘭,你現在好點了嗎?”
‘我沒事,你安心的醫治,我沒忘吃藥!’
“恩,柳嘯龍有去照顧你嗎?”
‘有,他一直在照顧我,先不說了,我掛了!’
大手捏緊手機,後放下,抿脣苦澀的點點頭,哭笑不得的看着鏡中的自己,他能讓你哭讓你笑,自從恢復記憶後,你就沒有對我笑過了,或許我們在一起的日子你都不願去記起。
手術室內,蘇俊鴻笑坐在旁,大手摸着女人的小臉,後握住一隻沒有血色的小手放脣邊輕輕一吻:“英姿,還記得我們長大後第一次相遇嗎?那時候我接到一個喜歡玩男孩的客人,當然,我可不喜歡男孩,所以我就在下面等他了,說起來也很巧,本來活是阿焰去接的,恰好那天我實在沒事做,就去了,我很慶幸不是阿焰去,否則就錯過你了!”
閻英姿依舊戴着氧氣罩,沒了往日的生機勃勃,有種要一輩子沉睡下去的味道,睫毛都沒顫動一下。
“我當時真的覺得很意外,居然有這麼漂亮的女人來找男人,還給我標價五百塊,心裡很是不舒服,不過覺得挺有意思的,所以我就跟你走了,結果這一走,好像一輩子都搭進去了,當我知道你就叫閻英姿時,我很憤怒,小時候給我的陰影太大了,我找過心理醫生,結果都走不出來,這是上天註定的,註定我的身體它只對你有感覺,我的心也是,我一直搖擺不定,畢竟我和她從小認識,和你認識時間不長,我怕選錯,也怕辜負她!”
大手摸摸有着疲倦的俊顏,少許的苦澀水份被抹乾,繼續沙啞道:“我才發現,我對她的不是愛,否則我不會想讓你和我在一起,今天是和她結婚的日子,我父母也到了,她的父母和親戚朋友都到了,但是我卻不想去,知道這樣可能讓上官家顏面掃地,可是我真不想去,哪怕被人唾棄,也無所謂了,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喜歡上你的,大概是一開始吧,我感覺你真的好孤獨,也好堅強,堅強到讓人心疼,對什麼事都毫不在乎,直到你遇到了硯青和蕭茹雲,我發現你就徹底改變了,變得更加有光彩,讓人移不開眼!”
忽然,一滴晶瑩自女孩的眼角滑下。
蘇俊鴻看到了,大拇指爲其抹去,後抿脣笑道:“不管你怎麼對我,我都發現我恨不起來,總是裝得無所謂,將不開心的事都能全部封鎖,不去想,因爲你怕想了會痛,我瞭解你,一開始陪你找回自我,結果你找到了,硯青就是根源,我你對她的感情超乎了姐妹,就像連體一樣,一旦誰失去了對方,都會一輩子渾渾噩噩,你們的友情我真的很羨慕,英姿,你老說我在你面前總是會口不擇言,你知道嗎?我就在你面前這樣過,連父母都沒有,我也感覺我很幼稚,但是就是忍不住,或許是你太大女人了,讓人不自覺就像個孩子!”
“我現在真的很怕,很害怕你就這麼消失了……”聲音越來越哽咽,越來越無奈,話語都發着抖,捏緊小手繼續試圖喚醒:“賓利說你再不醒來,下輩子有可能就在輪椅上過了,我是無所謂,我可以推你一輩子,可是你這麼好強的人,沒有腿了,一定會很難過,英姿,我求求你,醒來好嗎?我答應你,以後我再也不那麼幼稚,不再說難聽的話,其實你應該早就看出來了,一開始我就輸了,一個護法,成天被一個人這麼對待,卻還是要來爭取,我的心早就丟了,但是我不敢,我怕有一天我又變胖了,或者變醜了,你就會像小時候那樣把我趕走,我決定以後少吃點,多鍛鍊,絕對不會變成你不喜歡的樣子,如果那一天真的來了,我……我就去抽脂,如果毀容了……我……我去整容!”
感覺到手心裡的小手動了一下,蘇俊鴻擦擦眼睛,繼續道:“英姿,我從來沒有看低過你,否則我不會在你面前像個沒修養的孩子,無理取鬧,其實在我心裡,你是我敬仰的人,人嘛,自己不會的,別人要會,就會盲目的崇拜,你會的我都很崇拜,你能做到的,我都做不到,你包容心真得很大,無論我跟你吵多少次,你都不在乎,或許是你的職業關係,所有人在你眼裡都是需要你來保護照顧的,你的天性就是儘量鼓勵別人,明明做的菜那麼難吃,卻還是說好吃,你知道嗎?我也給敏兒做了,當時她做了一件讓我真的很失望的事,她說難吃,甚至要把我的心血倒進垃圾桶,那時候我明白了,世界上只有你會珍惜我的所有,只要你好起來,以後我去學廚師,不管再忙再累,每天早上我都給你做好早飯,你中午不回家吃,我就把你中飯也做好放進保溫盒裡,晚上我一定趕在你下班之前回家,做好一桌飯,以後你只能吃我做的飯,我想一輩子都和你在一起,英姿,我愛你!”
察覺到睫毛也在顫動了,蘇俊鴻再次擦了一把淚,極力的爭取:“賓利說你只能生肚子裡這一個,以後都不能要孩子了,沒關係,我們有一個女兒就夠了,她一定很像你,我知道你把工作看得很重要,那以後孩子就我來帶,你安心的工作,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騙人斷子絕孫!”
“你說完了嗎?說完就趕緊出去,快讓人給我治腿,我不要坐輪椅!”閻英姿沒有睜開眼,虛弱的給出了天籟之音。
“我沒說完,但是等你好了我再說,英姿,你要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爲了我和我們的女兒,一定要堅持,我不敢想沒有你了我會怎麼樣,老公是不能沒有老婆的!”激動的放下小手大步跑了出去:“賓利賓利,快點,她醒了,醒了!”
賓利擡眼,立刻閃身進屋。
“閻警官,我們都在這裡,我們都等着你醒來!”
“閻英姿,你要加油!”
大夥紛紛趴在手術室門口大喊。
蘇俊鴻則轉身坐在了樓道里,叉開腿,手肘抵着膝蓋,十指交叉,喉結滾了又滾,額頭上汗珠連連。
賓利拿出手術刀,對着已經青紫的腿肉道:“確定能承受嗎?”
“你快點,我感覺我的腿快沒了!”閻英姿說完就開始喘息,彷彿說一句話都很費力一樣。
“不愧是警察,意志力夠強!”邊說邊將嚴重破損的肉劃開,不需要人打下手,眼睛很專注,可見這一刻一旦分心,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閻英姿擰眉,該死的,好痛,不打麻醉的感覺真要命,爲了孩子,爲了硯青,爲了爸爸,爲了茹雲……她得忍住,不能死,她不想死。
將骨頭糾正後,賓利吐出一口氣,見女人眉峰緊蹙就知道沒有昏死,心跳也正常,開始拿針縫合傷口,一系列做完只花了半個小時,再上藥,打石膏,捆綁好,手術成功:“骨頭癒合的速度比較緩慢,要保證和以前毫無區別,每天就得吃一些不傷胎兒又增進骨骼強硬的藥和補品,蘇護法這些能做到,現在你的胎位不正,這一個月我得天天幫你糾正,要一點點來,一會先拍片看看,然後我再決定怎麼糾正她!”
閻英姿連點頭的力氣都沒了,只是動動睫毛,後開始閉目養神,這輩子,第一次這麼虛弱。
“我會讓你一個月就恢復得和以前一樣,可能會很痛苦,吃的也是難以下嚥的,但你必須聽我的,苦口良藥,記住這句話就行了!”說完就走了出去。
“賓利,好了嗎?”
一出門就被蘇俊鴻抓着不放,點點頭:“手術成功,她挺過去了,但是胎兒不正,接下來是保孩子,我開一些補品,你去買來!護士,將病人轉移病房,她的肋骨有一根很容易扎到肺,所以要小心!”
“是!”五個護士點頭。
蕭茹雲和甄美麗還有葉楠三人同時鬆口氣,度過危險期了,英姿,你太棒了。
二環路郊區某木屋內,上官思敏雙手被綁着,就那麼坐在地上,雙腳也被綁,一直低垂着頭髮抖,臉上是無法形容的驚懼,那種不知道會被怎麼對待的等待算得上世界上最恐懼的精神折磨,谷蘭一定知道了,一定知道了……
一定知道七年前是她在搞鬼了,怎麼辦?這個女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居然會帶那麼多人去抓她,也就是說……這次自己要麼被救,要麼會被挫骨揚灰的,谷蘭是瘋子,是瘋子,俊鴻,救我……以後我真的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谷蘭小姐,人我們給你抓來了,怎麼對待你隨便!”
木屋外,三個黑衣男人衝女人點頭。
谷蘭感激道:“謝謝你們,這是佣金!”
“不用了,賓利以前是我們的兄弟,也讓我們死裡逃生過,上官思敏是護法的未婚妻,我們現在也不知道怎麼去交代,我們三個決定以後退隱了,硫酸已經準備好,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這十個男人都是街邊找來的流浪漢,你自便吧!”說完就一同走遠。
“小姐,我們可以進去上她了嗎?”
“我都有點快忍不住了!”
十個男人口水直流,這輩子能玩到這麼美麗的女人,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
谷蘭拿出十個紙袋:“一人兩萬,一會盡情點玩!”說完就開門進屋。
“谷蘭……嗚嗚嗚我知道錯了谷蘭!”上官思敏一見來人,立馬跪了起來,後開始磕頭,淚眼汪汪。
“呵呵!”谷蘭輕笑兩聲,美麗的容顏上出現了最最絢麗的笑,看得人不由失神,慢慢蹲下身子,小手擡起女人的下顎道:“知道錯了?思敏,記得嗎?在武陽山你也是這麼說的,你知道錯了,結果呢?聽過狼來了的故事嗎?你說你知道錯了,試問誰會相信?”
上官思敏吸吸鼻子,看向跟進來的十個醜男人,渾身髒兮兮的,她想做什麼?越想越恐懼,繼續哭喊道:“我真的知道錯了嗚嗚嗚當初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我喜歡柳大哥……”
‘啪!’
一巴掌打下,後繼續笑道:“喜歡?如果當時我貪生怕死的話,他就死了,思敏,喜歡就是要殺了他嗎?”
“谷蘭,我知道錯了,我求求你,你要什麼我都給你,要不我幫你殺了硯青?幫您回到柳大哥身邊?”不斷點頭,代表着她的真誠。
谷蘭思考了一下,起身道:“這個主意不錯,但是我不相信你!萬一到時候你背叛我怎麼辦?”
“不會不會,以後你叫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那好,我也需要一條狗,聽話的狗,現在你就給我伺候好他們,伺候好了,我就相信你,呵呵!”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
上官思敏全身僵直,看看那些一臉猥瑣的男人,呼吸幾乎接近停止,直到門關上才癱軟下去,彷彿也知道對方不是在開玩笑,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以後再十倍還給你,苦澀道:“我答應你!”
谷蘭雙手環胸,斜倚在木門旁,看着天邊的朝陽,周圍茅草叢生,公路又在百米外,可謂是即便尖叫也是徒勞無功,神不知鬼不覺,斂去笑容,聽着屋子內的尖叫痛呼聲而黯然。
哈佛大學,一所名揚全世界的名牌大學,從這裡出去的學生,幾乎很少有不被重用的,名號響亮。
校園的大門口,每次那位丰神俊朗的少年出現時,都會惹來無數女生的關注,都會站在遠處捂着嘴尖叫。
今天也是,少年背後總是跟着四個不同膚色的俊逸男子,個個都算是學校的尖子,最前方的少年好似並不想引起主意,戴着墨鏡,挎着書包,三七分瀏海被挑染成了酒紅色,校服彷彿就是爲他量身打造,一米八八的身高配上絕美的薄脣和臉型,即便看不到眼,依舊帥得令人無法忽視。
晨陽照射過來,有那麼一瞬間,世界上就只有他一個人,透着孤傲和不遜,不會多去看任何人一眼。
一直躲在角落裡的谷蘭好似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手裡捧着一個心形飯盒,很是緊張,不斷吞嚥着口水,見周圍這麼多人迷戀,送上去了,他會吃嗎?他還記得她嗎?捏緊盒子,鼓起勇氣大步走了過去,擋在了男孩面前,不敢擡頭去看,耳根子都在泛紅,吱吱唔唔道:“你……你好,學長……我……我……你還記得我嗎?”微微仰頭,心兒狂跳。
少年淡漠的擰起俊眉,只撇了女孩一下,後轉身越過。
“學長,我……一個星期前,有幾個流氓要欺負我,是你救了我……這個……是我做了一晚做好的……!”女孩發現一句話都說不完整了。
聞言少年微微偏頭,後接過飯盒道:“舉手之勞!”便不再理會,帶着兄弟們走向了裡面,但在路過一個垃圾桶時,很是隨意的扔了進去。
“哇,好帥啊!”
“是啊,我發現我越來越愛他了!”
谷蘭呆住,眼淚剎那間滾落,就在她要離開時,忽然腹部一痛,緊接着一羣人開始向她仍東西,幾個女孩更是上來一人踹了一腳,說的話更是髒得一個女孩無法去承受,半響後,鼻青臉腫的走向後面的小樹林,坐在鞦韆上捂着疼痛的身子痛哭。
“喂,你很吵,要哭就走遠點!”
一道極爲好聽的聲音傳來,女孩擦擦眼淚看過去,竟見少年正坐在一株盆栽後聽音樂,面對着波光粼粼的湖泊,不滿的過去指着訓斥:“學長,我好心忙了一夜,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
少年鄙夷的冷哼,後閉目躺了下去,雙手枕在腦後,慵懶道:“不要跟我玩以身相許的遊戲,走開!”
“你……哼!”跺腳,轉身就走。
“等等!”
谷蘭驚喜的轉身,竟然見少年居然拿起了她的飯盒,不是扔了嗎?
“味道不是很好!”
接過飯盒,咧嘴道:“我下次一定改進!”
少年剛想拒絕,就見女孩歡快的走遠,煩悶的皺眉長嘆一聲躺了回去,沒被歲月摧殘的俊顏上有着孤獨,淡淡的望着高空,彷彿突然詩興大發,坐起身拿出揹包裡一張圖紙和鉛筆,‘唰唰唰’的畫出一個戒指圖,成雙成對。
發現不滿意,將鑽石改爲四方形,畫了半小時才滿意的舉起,對着遠方的夕陽看了一會,揚脣道:“誰會戴上呢?不管是誰,敢動粗就要你好看!”燦爛的笑着將圖紙放在脣邊一吻,後摺疊好裝入口袋內,繼續躺着幻想。
本該消失的女孩則從花壇後露出小腦袋,誰會戴上都一定會很幸福吧?
回憶拉回,嘴邊出現了一抹自嘲,一直以爲她會戴上,沒想到被硯青戴上了,一切都好像在做夢,曾經那麼的單純,只想着能和那人能一輩子在一起就好,別說是殺人了,殺條魚殺半小時都會給放生,而現在……
“嗚嗚嗚谷蘭……我真的知道錯了嗚嗚嗚嗚谷蘭!”
“哈哈哈皮膚真好,真滑,噢,好棒,叫大聲點!”
“這女人還是處女呢,感覺真不錯!”
耳邊是女人的求饒和男人們淫穢的話,變了,都變了,我也變了,阿龍變了,以前他……
“蘭兒,說你喜歡我!”少年霸道的將女孩堵在門後,雙手將其禁錮在臂間,不容逃脫。
女孩緊張的搖頭:“你別這樣,阿龍,你放開我,這樣很奇怪的!”她也很想,關鍵是這人能不能每次都這麼突然?給點醞釀的空間不行嗎?
少年邪佞的仰頭:“那不可能,誰叫你惹我的?快說,否則我就在這裡……你懂的!”大手色色的撫摸着女孩的小臉,紅得真可愛呢。
“別別別,我……我說,我……嘿嘿,喜歡你!”不好意思的伸手捂住臉,太羞人了。
少年聞言卻掏掏耳朵:“我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聽不到!”
谷蘭感覺心都要跳出來了,捂着臉大喊道:“阿龍,我喜歡你!”
某男抿脣笑笑,帶着一抹幸福,伸手撥開女孩的雙手,低頭狂吻而下,那麼的激烈,帶着生澀,卻不容拒絕。
“唔!”女孩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她的初吻……忘記了呼吸,就那麼傻傻的站着,這一刻,感覺到了什麼是幸福。
而男孩卻不滿足,拉起女孩的小手環住了自己的後頸,就在快忍無可忍時退開,喘息道:“我跟你說,我快忍不住了!”邊說邊蹲了下去,慾火即將吞噬理智,得忍住。
谷蘭也蹲了下去,見男孩一臉的禁慾就不解道:“你家這麼有錢,且你的兄弟們都有很多女人,別告訴我你還是……那個!”
“咳!這種東西講究你情我願!”說到這個,頓時有些尷尬一樣,臉頰緋紅一片:“我……從不強迫人的!”
“噗!你不強迫,自動送上門的人也很多的!”
男孩再次乾咳:“我是不強迫我自己,心和身體得融爲一體,像我爸那樣,身心只給最心愛的人。”
谷蘭聞言再次臉紅如血,吞吞口水,捏着小手:“等我們結婚了?”
“好!”大手揉揉女孩的頭髮,習慣性的開始縷着長長的髮絲,低頭在小嘴上親了一口才起身道:“走吧!”
“阿龍,你會放開我的手嗎?”
“當然不會,你谷蘭這輩子只能是我的,我這人對什麼事都可以大方,唯獨女人,我很小氣的,不許和別的男人多接觸,特別是陸天豪,以後你離他遠一點……”
“他其實沒有對我不懷好意!”
“那也不行!”不假思索的回答,站住腳,帥氣的頭顱緩緩移動過去,眼裡有了陰冷森騖,眯眼道:“我柳嘯龍的女人,和任何人都可以有交際,做朋友,唯獨陸天豪不行,谷蘭,如果你堅持要和他繼續來往的話,我們……就到此爲止!”大手鬆開,臉上有着受傷。
就在男孩要決然離開時,谷蘭快速拉住那放開的大手,笑道:“好了好了,不和他來往就是了,阿龍,離燁他們晚上說組織去唱歌,我們一起去吧,走!”
安靜的觀望着天空,冬天了,開始帶來寒意,一陣風吹過,竟然發現臉上涼颼颼的,伸手一摸,淚水原來早就打溼了臉,我只是你一個人的,呵呵,以後這句話你是不是也要說給你的妻子?老天爺將我們分開,如果當時賓利不特意那麼做,我們會如何?
早就兒女成羣了吧?
我該怪誰?怪賓利嗎?可是一想到他那隱忍着痛苦的模樣,又怪不起來,這一輩子就這樣毀了,被這個惡毒的女人給毀了,如果不是她,我現在一定很幸福很幸福,硯青說不定也和別的人結婚生子,因爲三顆子彈,改變了多少人的命運?
顯然最慘的那個就是我谷蘭,你們都很幸福,而我就是人人唾棄的二奶。
斜睨了身後一眼,後拿起手機,故意貼靠着木門打通,等了半天才被接起,苦澀道:“硯青,你愛他嗎?”
第二醫院
病房裡,硯青捏緊手機,緩緩坐起身,不明白谷蘭爲什麼會這麼問,更沒想到她會打電話給她,捏緊棉被,她該怎麼回答?聽出了女孩此刻帶着嚴重的鼻音,在哭嗎?點點頭:“嗯!”或許會被人嘲笑,亦或許會被看不起,可這個時候,她不能再說言不由衷的話。
‘呵呵,是啊,他那麼出色,不愛也難,硯青,如果我還能活着,我想跟你談談,如果不能就算了,我沒你那麼灑脫,我也做不到那麼瀟灑,這一點我很佩服你!’
“不是我瀟灑,也不是我灑脫,而是我除了他,還有很多和他一樣重要的人,而你卻沒有,在你的心裡,只有柳嘯龍一個人,不覺得太單調嗎?人活着,心裡是不能只裝着一個人的,柳嘯龍他也還有他媽媽,還有他的兄弟,他的事業,他的心裡也有很多東西和他喜歡的女人一樣重要,你應該試着去多和別人接觸……”
‘嗚嗚嗚谷蘭,饒了我吧嗚嗚嗚谷蘭嗚嗚嗚我知道錯了嗚嗚嗚嗚谷蘭!’
突然瞪大眼,上官思敏?抿脣道:“谷蘭,你真做了?”
‘對,現在她就在裡面被十個流浪漢強暴,我說弄她就會弄她的,硯青,我給你一個機會弄死我,就在二環路上的第八十三個廣告排這裡,你報警吧,一會我會把一大桶的強硫酸潑她身上,然後砸碎她的骨頭,你累,我也累了,殺人償命,是你說的,現在這個機會我給你,我會在這裡等三個小時,如果沒人來抓的話,那麼從今以後,你也別老是阻止阿龍來我這邊!’
‘嘟嘟嘟嘟!’
硯青看看掛斷的手機,揉揉太陽穴,無力的躺回。
“茹雲,一會說話小心點,硯青眼睛很毒的,別說漏嘴,一切等她坐完月子再說!”甄美麗挎着蕭茹雲的手走出電梯。
蕭茹雲無奈道:“她很瞭解我,所以一會我就什麼都不說,可英姿兩天不來看她了,要怎麼解釋呢?”
“聽我的,就說英姿接了個大案子,需要去鄉下一個月,抓一個殘害了無數名少女的犯人!”甄美麗腦子飛快的旋轉,最後給出主意,見她點頭後就要敲門。
“我不知道我該不該報警,葉楠,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蕭茹雲立刻拉住甄美麗,附耳傾聽,報警?一個警察問該不該報警?什麼情況?是要告柳嘯龍嗎?
“嗯!剛纔谷蘭給我打電話了,連地址都說得清清楚楚,二環路上,我覺得她不可能是想騙我,聽到了上官思敏求救的聲音,還說正在被十個流浪漢奸污,且一會她就要毀屍滅跡,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如果我現在報警了,那麼她必死無疑!”拍拍腦門。
‘硯青,在你心裡,一直是公正嚴明的,法不容情,但你若不想你的孩子年幼時就過單親家庭的生活,這件事你只能放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否則柳嘯龍他會恨你的!’
某女不斷的長嘆,後點頭道:“我知道了!”掛斷後,顫抖着雙手撥了110,卻發現怎麼也按不下去,要是以前,會毫不猶豫的,工作中即便失敗了,也沒有過污點,堅信報效國家,大公無私……
蕭茹雲見半天都沒報警,就拉過甄美麗走進廁所,瞪大眼道:“谷蘭真的要殺上官思敏了,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當然報警啊,殺人犯法的,只有法律纔有權利制裁犯人!”說完就拿起手機要報警,上官思敏不用谷蘭殺,都造成了死罪了,將英姿害成那樣,是要槍斃的。
“這……可是谷蘭她救了英姿!”蕭茹雲有些膽小,這樣做會不會太沒人性?
甄美麗擺手:“我們這不是在害谷蘭,是在救她,一旦她真的下手了,那麼她也就成殺人犯了!”
蕭茹雲點頭,說的也是,但都已經找人姦污了,也會坐牢,谷蘭,對不起,在我心裡,沒有什麼比硯青的幸福更重要。
“喂!刑事組嗎?我是緝毒組甄美麗,現在二環路上有人蓄謀殺人……具體位置不知道,就在二環路上……嗯,不會有假,被殺之人名叫上官思敏,嫌疑犯名爲谷蘭……好的!”掛斷後就愁眉苦臉了:“谷蘭爲什麼要親自動手?交給警察,她也是死的!”
“我不知道,我現在好緊張,總感覺會有事發生!”
“不用怕,我們又沒犯法,怕什麼?走,記住,英姿去鄉下了!”
“美麗,你一點都不感激她救了英姿嗎?”
“我感激啊,但是感激和法律是兩碼子事的,不能弄混了,即便是我的父母犯案了,有證據的話,我也會將他們繩之於法的……”
小木屋內,上官思敏早就慘不忍睹,渾身青青紫紫,骯髒不堪,就那麼無力的躺在地上看着屋頂,眼淚早已乾枯,雙目空洞,忽然咧嘴笑了:“呵呵……呵呵……”
十個男人個個容光煥發,穿好褲子走出,衝谷蘭敬禮,後拿着錢遠去。
等周圍僅僅只剩下兩個女人後,谷蘭踹門而入,戴着手套,見女人不着寸縷就搖頭道:“嘖嘖嘖,真可憐,上官思敏,你感覺如何?是不是很爽啊?”邊問邊蹲到了女人的身旁,看着紅腫的嘴巴便有些好笑,戴着手套的小手大力捏過下顎逼着對方對視。
上官思敏聞言笑看向那個瘋子:“谷蘭,我錯看你了,你不是善良,你是個魔鬼,魔鬼!”
“哈哈哈,對善良的人可以善良一下,對你這種人,就得以毒攻毒,你不是很喜歡男人嗎?花花蝴蝶,一會愛這個,一會愛那個,專門去追那些對你不屑一顧的男人,追到後又一腳踹開,這種感覺就這麼爽嗎?今天我一下子找了十個給你,怎麼?還沒滿足?那我再找十個來!”說完就要起身。
果然,上官思敏不得不爬起身跪了下去:“谷蘭,我知道錯了,請你饒了我吧!”爲什麼到現在你還要我這麼卑微?
谷蘭搖搖頭:“不好意思,我不是聖母,不會寬恕!”說完就站起來就把捆綁着的女孩踹倒,來到一個大桶前,拿過一個鐵做的針筒走了過去。
上官思敏搖搖蓬頭垢面的小腦袋,往日那一頭靚麗的髮絲早就失去了光澤,無法站起,渾身也無力,只是不停的向後磨蹭,祈求道:“是你說會放了我的!我把他們都伺候好了。”
“就你這點本事,還來跟我鬥,我騙你的,上次也是,你怎麼就不長記性呢?還有什麼要說的?再不說,你就真的沒機會了!”再次捏起女人的下顎骨,將針筒送上,表情是那麼的鎮定,也帶着病態的喜悅,好似對待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畜生。
“嗚嗚嗚我錯了,求求你,我真的會什麼都聽你的嗚嗚嗚嗚谷蘭……”除了求饒,已經沒有別的路可走了。
谷蘭鄙夷的揚脣,眸子一冷,就這麼將針筒給狠狠捅進了女人的嘴裡,再將裡面的濃硫酸一點點打進。
嘴裡慢慢噴出煙霧,上官思敏被綁在後面的雙手瞬間因爲掙扎而脫皮,瞳孔差點就接近脫落,狠狠的瞪着肇事者,彷彿要在生前死死的記住這張臉,下輩子再來報仇雪恨。
肉好似在被最紅的火炭燃燒,腸穿肚爛,嘴裡也開始涌出大量鮮血,慢慢的,身體內的血液開始橫衝直闖的想逃離,見孔就鑽,眼睛,耳朵,鼻子成了血液逃離硫酸的渠道。
三分鐘,女人不再掙扎,撒手人寰。
谷蘭一把扔掉屍體,看着眼珠還瞪那麼大就打開一個鐵桶,一勺子一勺子舀起粘稠物,後慢慢澆灌在屍體上,煙霧越來越濃,而女孩卻沒有要退縮,可見恨到了何種地步。
不到半小時,地上只剩下一架白骨和頭髮,死皮,與骨頭,骨骼都被融化掉了,而女孩依舊不肯放過,拿起一個鐵錘開始將那些骨頭一點點敲碎,沒有害怕,沒有曾經的善良,化身爲魔鬼。
‘嗚嗚嗚嗚!’
警車呼嘯着前進,出動了南門警署的整個刑事組,不知道行駛了多久,終於在一個方位停下,劉曉燕指着前方站着的三個人道:“那裡有人,下車!”拔出槍帶領着大夥紛紛衝往遠處的小木屋,三十多人蜂擁。
“受害者應該在屋子裡,你們十個去抓那三人,其餘的跟我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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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曉燕取代了凌修的位置,成爲了領頭者,穿着帥氣的警服翻身躲到木門前,後一腳踹開門舉起槍,當看到一個女孩正坐在一張椅子上就上前道:“受害人呢?”
谷蘭眼裡有了失望,硯青,你還是這麼做了,指指地面:“在這裡!”
聞言大夥紛紛低頭,大口吸氣,屋子內全是腐爛的味道,異常難聞,而地上是一大灘的血水和一堆黑色碎骨,和一頭捲曲的長髮,一些散亂的人皮,即便是看慣了死人的衆人也不免有些心驚,劉曉燕拿出手銬道:“蓄謀殺人,走吧!”
谷蘭看着手中的鐐銬,沒有說什麼,或許這是最好的結局,我沒勇氣自殺,但我有勇氣被殺,硯青,我還對你抱有一絲的希望,沒想到你居然會恩將仇報,你以爲你這麼做了,阿龍就會和你相親相愛嗎?哈哈,你錯了!
雲逸會醫務室
蘇俊鴻端起一杯開水道:“喝點吧!”
閻英姿只是冷冷的看着牆壁,無法動彈,渾身都像火在燒,那麼的痛,可這些她忍得住,對於男人的殷勤一點也不在乎,一副根本就不屑去理會一樣。
“我知道你一定很討厭我,但是我……”
“布魯克!”
就在這時,門被踹開,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進屋指着他低吼道:“你在搞什麼?敏兒呢?你們不是結婚嗎?爲什麼你還在這裡?我們一大早就去教堂等,結果你不但沒有要去,還和這女人在一起?”
“敏兒在哪裡?”上官夫人過去抓着男人的肩膀狠狠搖晃,爲什麼心裡這麼不舒服?
“孩子,敏兒呢?”又一對老夫婦進來,見男人不說話就看向牀上可憐兮兮的女人,蘇夫人過去擰眉道:“她是誰?”怎麼肚子還這麼大?
閻英姿見蘇俊鴻的父母進來,便不再冷眼相待,有着少許的禮貌。
蘇俊鴻沒去看父母,而是看着另外兩位道:“抱歉,我不能和敏兒結婚了,我到現在才發現我從沒把她當過妻子,她只是我兒時的一個夢,現在我的夢醒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現在我有了我要守護的女人和孩子!”
‘啪!’
上官夫人立馬一巴掌打過去,珠光寶氣的,柳眉倒豎,冷冷道:“你說的這是人話嗎?你要我們的臉往哪裡擱放?”
“布魯克,你是不是男人?”上官老爺聞言同樣氣不打一處來。
“伯父伯母,不管你們怎麼說,我愛英姿,我不能沒有她,爸媽,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未來的妻子,她叫閻英姿,是一名警員,爲人豪爽,因爲不讓幾個小學的女孩被人姦污,受此重傷!”轉移視線,看向父母。
蘇夫人沉重的吸氣,後與閻英姿對視。
“伯母伯父您們好!”閻英姿無法動彈,只能點頭,眼裡有着緊張。
蘇老爺沒去看,而是擡手也給了兒子一巴掌,後揪住衣襟道:“是你自己一直揚言要娶敏兒的,你這樣讓我怎麼和上官家交代?跪下!”
蘇俊鴻剛要轉身走出,但還是冷漠的咬牙跪了下去。
蘇夫人和丈夫對視一眼,後擡手開始拍打兒子:“你說說你,全家都來參加婚禮纔出這種事,你讓我們兩家以後反目成仇嗎?啊?”
“上官老弟,真是不好意思,我教子無方,貴千金生得如花似玉,即便是跟了這小子,也是一朵鮮花插牛糞上,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可好?”蘇老爺爲人穩重,穿着也是一絲不苟,標準的澳洲人血統,一看就知道是商界精英,且官位更是不容忍褻瀆。
上官家兩位老人一見這樣,也知道再鬧不好,畢竟勢力遠遠不及人家,上官夫人指着那負心漢道:“你最好立馬把敏兒給我找回來,老公,我們走!”
等人都走完後,蘇俊鴻徑自站了起來,一臉愧疚:“爸媽,對不起!”
蘇夫人瞪了一眼,後看向閻英姿,也不知道她說的話她聽不聽的懂,目光定格在那隆起的肚子上就無奈道:“米已成炊,老頭子,怎麼辦?”
“你問我我問誰?臉都被你給丟光了!”老眼瞪了兒子一眼,也看向牀上的病人:“你能聽懂我們說話嗎?”
閻英姿不解,她聽不懂,只是笑着點頭。
“聽得懂就好!”
蘇俊鴻狐疑的擰眉,真的聽得懂?但見愛人眼裡的迷茫就知道她什麼都聽不懂,好在她聽不懂,否則死定了。
蘇老爺坐了下去,看着女人道:“我們家的家規雖然沒有沒有你們中國的嚴格,不需要每天早上打電話請安,但每個星期必須打一個,我們不是那麼不講理的人,警察這個行業我們還是尊敬的,和我一樣,都是吃公糧的!”
閻英姿只是笑着點頭。
老人見狀,很是滿意。
蘇夫人也上前道:“既然布魯克非你不娶,他也老大不小了,我們自然幫着你,雖說上官家勢力不小,可在我們眼裡他就是個芝麻綠豆,如果他們要鬧,我們也不怕他,聽說布魯克的房子買在了這邊,以後他也在這邊定居,我們沒意見,只要他幸福,我們就欣慰了,他愛乾淨,以後你每天記得把屋子打掃乾淨點,不要讓他太累,早上起來幫他洗澡,晚上回家給他按摩……”
蘇俊鴻擦擦汗水,見女人只是笑着點頭就再次慶幸。
“以後你們要好好照顧孩子,等大點了,就多抱到澳大利亞給我們看看!”
“不可以對他大呼小叫,要把他當成你的神!”
閻英姿並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嘰裡呱啦的,繼續笑,繼續點頭。
見狀,兩個老人面面相覷,一開始的盛氣凌人沒了,多了一抹慈愛,蘇夫人摸摸女人的肚子道:“怎麼傷這麼嚴重?”這麼懂事聽話,她沒意見反對他們在一起,哎!如果兒子年齡小一點,她或許會反對,畢竟想要個門當戶對的,不過現在不挑了,都有孫兒了,心也放下來了。
“媽!病情已經穩定了,要一個月後才能正常行走!”蘇俊鴻給出定心丸。
“兒子,你這事做得不對,親戚都來了你才悔婚,這不是給人家抹黑嗎?要麼提前幾天,也好有個準備,現在這樣,你讓我怎麼跟圈子裡的人交代?”蘇老爺長嘆。
“得了吧,敏兒那孩子我也不喜歡,我看她對我笑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兒子,你確定了嗎?別到時候又變,做人就得有始有終!別今天一個想法,明天又立馬換一個!”
蘇俊鴻點頭:“我決定了!”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不過你要結婚的話,最起碼要等個兩年了,等這事過了後再說,孩子生了需要我們照顧我們就過來,不需要我就繼續工作,你媽她離不開家,經常回去住住也行,這事就先這樣吧,我得回去解決流言蜚語,你現在趕緊去把敏兒給找回來,讓他們帶走!”
“是!”
“那我們走吧!”蘇老爺站起身走了出去。
蘇夫人則拿出一個紅包塞到了閻英姿的手裡:“以後一定都要這麼聽話,我喜歡溫柔乖巧的兒媳婦,這個本來是要給新娘子,現在給你了,還有這個,給兒媳婦的!”拿出一套手勢放到了牀頭,這才急急忙忙的跟出。
蘇俊鴻打開盤子大的首飾盒送到了愛人面前:“我媽真是下了血本了,喜歡嗎?”
老人一走,某女就恢復成面無表情,奇怪,他媽幹嘛送東西給她?他們到底都說什麼了?還下血本,看向盒子裡的鑽石項鍊,乖乖,紅鑽,閃閃發亮,一大串呢,比硯青那顆要大多了,而且還是大的小的一百多顆,這玩意要戴上了還敢出門嗎?
微微擡起一隻小手,抽出裡面的支票,再次呆住,二十億……她……她值二十億?真的假的?心臟開始跳動,但還是把支票扔到了地上,一副不在乎。
瞅着支票落地,蘇俊鴻抿脣,眼裡有着受傷,彎腰撿起,苦澀道:“就給句話吧,我們……有可能嗎?”
閻英姿依舊不說話。
“你說話啊,我很誠心誠意了!”揉揉眉心,後轉身道:“你好好休息吧!”剛出門就見電話響起,煩悶的接通:“你最好有事,否則要你好看!”
‘你未婚妻被人謀殺了……’西門浩懶懶的說完就撂下。
蘇俊鴻張口,謀殺?這……拔腿就瘋狂的跑向電梯,眼眶有些微微泛紅,更有着焦急。
“敏兒……敏兒……”
木門前,圍滿了人,幾乎能到的全都到了,除了柳嘯龍外,雲逸會的三位護法都站在遼闊的草地上,皇甫離燁指指奔跑而來的蘇俊鴻道:“來了!”
蘇俊鴻見一堆人,就開始到處搜尋:“敏兒?敏兒呢?”驚慌失措。
皇甫離燁見好友在屋子裡找一圈又要出來就拉着他的手臂道:“別找了,你的敏兒在這裡!”指指地上的一灘血水,沒有心疼和憐惜,彷彿死的是個陌生人一樣。
“吸!”某蘇雙手開始顫抖,看着地上的頭髮和碎骨,倒退一步,怎麼會這樣?敏兒……:“這怎麼回事?”他要怎麼和上官家交代?
“谷蘭乾的,她已經被警方帶走了,也審判了,三十六天後槍決!”硫酸,夠狠的,這些女人真是一個比一個可怕,看似溫柔乖巧,是怎麼下得了手的?
蕭茹雲見蘇俊鴻流淚就拉過西門浩道:“他還好意思哭,英姿現在還在危險期,這都是他害的,你要不要幫我們報仇?”
西門浩聞言僵了一下,見女人表情裡充滿了憤怒就點點頭:“好!”
皇甫離燁越想越害怕,當機立斷,拉過甄美麗到一旁笑道:“美麗啊,我發誓,我永遠不會背叛你!”
“我知道!”甄美麗羞澀的點頭,這個男人雖然不會說話,不會甜言蜜語,但是她知道他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硫酸呢,很危險,你可千萬不要碰!”千萬不要拿來對付我,我受不了的。
甄美麗聳肩:“我最多也就是閹了你,不會用這招的!”自己想想都覺得後怕,想不到谷蘭會這麼狠,太嚇人了。
某男看看下腹,閹了也比這麼慘強,認識這些女人後,他發現女人真的比男人要毒!
許久後,人們都走得差不多了,蘇俊鴻收拾起地上的碎骨和頭髮,裝進盒子裡,抱着剛走出就看到西門浩正站前方,雙手插兜,背對着:“你怎麼還沒走?”不是都走完了嗎?
西門浩看着天邊的夕陽道:“我家丫頭說了,讓我教訓你!”
剛說完,立馬衝出來一百多人,直接把愣住的護法擒獲,盒子也落地,蘇俊鴻憤恨的掙扎:“西門浩,你這卑鄙小人,又來這招,你忘了我們是兄弟了嗎?有你這樣做兄弟的嗎?”
“就因爲是兄弟,所以我一定要打你,不是兄弟我還懶得管,聽好了,只要不出人命,不殘廢,隨便打,越狠越好!”
“是!”
“唔……該死……啊……西門浩……你這小人……噢!”
‘砰砰砰!’
拳打腳踢,哪裡最痛打哪裡,某蘇完全沒有機會還手,也掙脫不開被鉗制住的四肢,西門浩……你等着……該死的,見色忘友的傢伙,這一次我一定要找大哥來主持公道,下次老子不打死你就不叫蘇俊鴻。
西門浩摸摸下顎,沒有去看身後的慘狀。
某蘇也顧不得去撿起上官思敏的殘骸,就這麼在地上被打得翻來滾去。
‘喀吧!’骨頭斷裂。
摧殘了十多分鐘,直到男人無法動彈,且滿臉烏青,嘴角掛血時才停止。
“擡到醫院去!”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轉身走向遠處的公路,眼裡有了愧疚,這不能怪他,你要沒這麼多虧心事,他也不會打他是不是?他沒錯!
蘇俊鴻看着天空咬牙,爲什麼受傷的總是他?
男醫生看看牀上的病人,後搖頭道:“這裡快成你的家了!”本來還以爲他不會來了,怎麼又來了?這次還這麼嚴重,被羣毆了?
“少廢話,告訴大哥,我被人圍攻了!”森冷的眯眼,這次他不會再心軟了,西門浩,你太過分了,有本事就來單挑,每次都找一羣人,算什麼好漢?
“好!”男醫生不敢怠慢,轉身出去衝手機道:“大哥,不好了,蘇護法被人打了,全身骨頭都快鬆了!”
‘我馬上來!’
第二醫院的病房裡,柳嘯龍放下女兒,拿起西裝穿好就連忙走了出去。
雲逸會醫務室
皇甫離燁和林楓焰都不可思議的看着全身被包裹得像個蛹一樣的蘇俊鴻,被誰打成這樣了?還輕微腦震盪,爲什麼這幾個月裡,阿鴻總是被擡到這裡來?幾乎都在牀上度過的。
‘砰!’
門被推開,柳嘯龍臉上有着緊張,見四個手下都在就眯眼道:“到底是誰幹的?阿鴻,你不要急,告訴我,一定找人把他跺了餵魚!”樣子很是冷冽,雙拳緊握。
蘇俊鴻感動的點點頭,看向牀尾控訴道:“西門浩!”
“阿浩?”皇甫離燁側身驚愕的看着兄弟:“你……你怎麼能這樣?”
柳嘯龍慢慢直起腰,轉頭危險的眯起眼:“阿浩,怎麼回事?你爲什麼把他打成這樣?”瞳孔放大,怒氣已經很明顯了,好似不給一個交代就絕對要嚴懲一樣。
西門浩吞吞口水,有着少許的心虛,低頭恭敬道:“大哥,是大嫂讓我這麼做的!”
再次唏噓,蘇俊鴻咬牙道:“胡說,分明就是蕭茹雲讓你這麼做的!”
“是大嫂讓她傳話的!”某男一口咬定。
柳嘯龍呆住,沉思片刻,看向蘇俊鴻道:“阿鴻,你好好休息吧!”說完就要走。
“大哥,你說把她給剁了的!”某蘇委屈至極,有這樣的嗎?
男人認真的看着手下:“殺人要犯法的,你休息吧!”拍拍傷員的肩膀,逃也似的大步走出。
“大哥……大哥……!”蘇俊鴻見都走了後就伸手狠狠捶打一下牀鋪,可惡,你們一個個的,爲了女人,兄弟都不要了,西門浩就算了,大哥都這樣,見皇甫離燁突然進來,就鬆了口氣,感動道:“離燁,我就知道你不會重色輕友,你不會拋棄我的,離燁,就你最……”
見某蘇越說越激動,皇甫離燁伸手製止道:“不好意思,我手機忘拿了!”過去把剛纔充電的手機拔下來,後悠哉悠哉的走出。
蘇俊鴻捏緊拳頭,想也不想,擡腳狠狠踹向牀柱,瞬間倒抽冷氣,石膏裂開,哀嚎道:“醫生……醫生……石膏裂了!”
地下車庫裡,柳嘯龍淡漠的看着西門浩:“今天是不是有事發生了?”
“大哥,谷蘭殺了上官思敏,現在被警察帶走了,關進了監獄!”西門浩不敢隱瞞,如實說出。
“你再說一次?”
“大哥,谷蘭被關進監獄了,審判完了,三十六天後槍決……大哥!”
柳嘯龍掏出車鑰匙,倒退幾步後轉身就跑,坐進車裡就開始揚塵而去,速度快得連西門浩都有些吃驚,大哥,您知道是哪個警局嗎?果然,不一會電話就響了,接起道:“南門警署!”
南門警局
“柳嘯龍,你要幹什麼?你不許進去,柳嘯龍……”
“你越來越放肆了!”
無數名警員阻攔,這是要來搶人嗎?太目無王法了。
柳嘯龍一把揪住一個警員陰鬱道:“說,谷蘭在哪裡?嗯?”
警員們見他這隱忍着怒火的模樣都有些膽怯,劉曉燕上前冷冷道:“她已經招供,必死無疑!而且……”嘴角揚起,挑眉道:“報案人還是你老婆的朋友,我們查到谷蘭最後一個通話記錄就是你妻子硯青!”
“柳嘯龍,你要再鬧事,我們可就要逮捕了!”
“出去!”
男人的劍眉在聽到報案人時就驟然間扭曲,刀削的俊臉有了不敢相信,看看周圍的警察,後轉身暗沉着眸子走了出去。
病房裡
硯青查看着日曆,還有十五天就可以出院了,聽說谷蘭被抓了,要被槍決,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不是她不報警她就不會有事的,如今是鐵證如山了,死是逃不了的,不管怎麼說,人家也救過她一命,保住了四個孩子,等能出去了就去看看。
雖然這樣做顯得太虛僞,對方也不見得想看她去,如果不去,心裡也會內疚一輩子的。
就在要打電話告訴手下們好好照顧犯人時,門卻被突然推開,條件反射的看過去,還來不及坐起身說話就見男人忽然揚起大手,一副要扇耳光下來的模樣,沒有伸手去阻擋,而是面無表情的看着,眼裡有着挑釁,認爲是她報警的吧?
柳嘯龍一臉陰桀,表情猙獰,第一次瞪大眼眶,裡面佈滿了血絲,帶着濃烈的失望,對女人的失望,揚起的大手在看到女人那不甘示弱的表情時微微顫抖,可見已經氣得快失去理智了,卻還是在最後關頭卡住。
“呵呵!怎麼不打?柳嘯龍,來來來,朝臉狠狠一巴掌打下!”指指臉蛋,她纔不會像別的女人一樣,這個時候就開始哄,呸,他媽的,她還在坐月子,又不去調查清楚就過來興師問罪,眼眶內有了水霧:“打啊,怎麼不打了?”
五根手指像極其強硬的鋼筋,正被某種東西給大力的彎曲,後捏成拳頭,彎腰湊近俊顏點頭道:“好自爲之!”後起身直接走出了病房。
‘砰!’
門被大力甩上。
硯青幾乎忍無可忍,拿起桌子上的保溫瓶就狠狠砸向了緊閉的木門,你他媽給我等着,新仇舊恨,老孃好了會一點一點跟你算的,伸手擦掉不爭氣的眼淚,繼續想着一些可以使人心情舒暢的人緩解,不能哭,眼睛是自己的,哭壞了沒人可以代替,可有什麼值得開心的事?找牛郎,對對對,到時候一定找個最最帥的!
雲逸會會議大廳
“你們立馬給我想辦法把人救出來!”
三十多個元老聞言紛紛垂頭,沒證據還可以,可現在就是找最頂級的律師,人家也招了,如果現場沒有指紋,什麼都沒有的話,還可以翻供,當然,報案人是別人的話,也可以翻供,但所有的錯都得推到報案人身上,現在是甄美麗報案,誰接了這活,皇甫護法都會秋後算賬……
殺人過程都像是歷歷在目了,胡攪蠻纏的話,會牽扯到兄弟們的安全,公然強行靠黑幫勢力擄人,刀疤三沒先找事,雲逸會自己先找事,這可不行。
所以即便大哥此刻很生氣,都不敢接活,這是個燙手山芋,這谷蘭也真是的,隔三差五的沒事找事,搞得大哥家庭不和諧,老夫人又時不時威脅他們看好大哥,現在好了,直接威脅到整個雲逸會了。
“怎麼?都不說話?”柳嘯龍冷冷的看着一羣手下。
“大哥,我們不是怕了警方,而是我們本來做的事就都見不得光,主基地也不在中國,還是低調一點的好,不怕不代表我們可以去和警方和國家對着幹!”林楓焰首先發話。
皇甫離燁看看西門浩,阿鴻還在醫院,這下可真難辦了,而且美麗謊報軍情的話,有可能最後把矛頭都指向她,是她做的,嫁禍給了谷蘭,這一點確實可以做到,令甄美麗無法辯駁,她也找不到好律師,黑的可以說成是白的,可關鍵甄美麗是他未來的老婆,就是不要命他也得保,點頭道:“是啊大哥,谷蘭對您有恩,對嫂子也有恩,她對很多人有恩,對陸天豪也有恩,關鍵是她現在確實在中國殺人了,中國的法律一直就是殺人償命的!”
美麗你放心,老公就是不幹了,也不會讓人把矛頭指向你的,大不了我們一起遠走高飛。
柳嘯龍冷笑:“你們就這麼點本事嗎?聽好了,三十六天後,在車子趕往刑場時,給我截了,你們只要負責查出是去哪個刑場就好,還有,到時候找沒來過亞洲,且正準備入會的人去營救,這樣雲逸會就能逃脫嫌疑,阿浩,你去給省局聊聊,多少錢都行,只要救出來後,他發話已經被槍斃了就行!”語畢,起身無表情的走出會議室。
“大哥,你這麼做,大嫂會很難過的!”林楓焰沒有轉頭,只是盯着手裡的文件道。
“不要忘了,阿鴻的孩子能不能保住就看賓利了,如果他知道了,阿鴻會一輩子沒有孩子!”瞪了一眼,決絕的遠離。
大夥聞言捏緊拳頭,一副無可奈何,只能救人了。
一個月後
“哈哈,老孃終於可以大幹一場了!閻英姿,走,道館去較量!”
雲逸會大門口,硯青恢復了許久許久以前的神采,眼冒精光,摟着也剛出院的發小激動的大喊,穿着緊身毛衣,外一件長達掩蓋住臀部的灰色風衣,緊身灰色長褲,皮革黑色短靴,肚子已經恢復了平坦,基本除了一道若隱若現的刀疤外,妊娠紋早就消失得一絲不留。
胸還沒下垂,被保養得很好,三十六D呢,太完美了,前凸後翹,髮絲高高豎起,額前連一個碎髮都看不到,和那個孕婦有個天囊之別。
渾身都充滿了幹勁。
閻英姿垂頭看看自己七個月大的肚子,還有一個月就生了,跟她打一架孩子還不得沒了?而且她現在纔剛出院,身體也吃不消,摸摸肚子道:“硯青啊,等我生了再說吧!”
“你這傢伙,生病了都不告訴我,還有你們兩個,算什麼朋友?一個個的瞞着我,居然救人都能受傷,以後不要接案子了,給我安安生生在家養胎知道嗎?”硯青惡狠狠的指指蕭茹雲和甄美麗。
蕭茹雲心虛的低頭,沒有告訴她是谷蘭的功勞,否則硯青現在一定會很傷心的,抿脣道:“硯青,柳嘯龍還是不和你說話嗎?”聽說每次回家就看看孩子,而且都是晚上回去的,等硯青起來,人已經走了,基本一個月沒見面了吧?
“不要跟我提他,見不到纔好,反正他現在爲了救人已經忙得顧不得別的了,隨便他吧,而且以後等孩子大了,我就申請離婚,不同意我就搬出來住,受他這個鳥氣呢,走走走,不去道館我們就去嗨一下,我好久沒隨性所欲過了!”以後她硯青不再是已婚,而是單身,反正有個丈夫也等於沒有。
甄美麗吞吞口水,隊長是真的假的?這纔剛生完不到兩個月,轉變就這麼大?還以爲她會很難過呢!
“那……那我們北極海狼找帥哥?”閻英姿吸吸口水,還真沒去找過,剛好去查查有沒有不正當行爲交易,反正她現在大肚子,不會有帥哥敢對她毛手毛腳的,摸摸下顎想了想:“走,去玩玩,不好玩我們再找別的娛樂活動!”
蕭茹雲摸摸後腦,這也太瘋狂了吧?找帥哥?阿浩知道了,她會倒黴的,那男人心眼很小的。
甄美麗也轉動着眼珠,完了完了,黑鬼知道了是不會放過她的。
“主意不錯,走,記住,即便那些是帥哥,乾的是服務行業,也不要讓他們隨便揩油知道嗎?保持一定距離,玩歸玩,不要玩過頭,走!”硯青拍拍蕭茹雲的肩膀,命令開車。
四個女人想是想去,關鍵是某些人有心沒膽,甄美麗捏緊着小手,這個她還真有點怕,不過想想他們談生意時,懷裡總是會摟着女人,也就有些不怕了,憑什麼就男人能找?女人就不行?
臥龍幫
陸家大院裡,下人們總是能聽到嬰兒的啼哭聲,且一天好幾次,現在又開始‘哇哇哇’了,都不知道這孩子哪裡來的,但都說是主人在外面和別人生的,而孩子的母親難產死了,就剩這麼一個出生一個月的男嬰。
大廳裡,陸天豪坐在茶几前看着幾個手下道:“柳嘯龍現在忙着怎麼救谷蘭,身邊的得力助手都被派去打點各路的官員了,也就是說……現在是抓人的最好時機,孩子們都斷奶了,硯青也經常在外行動,去查查她最近的行程!”
“大哥,知道了!”羅保起身走出。
鍾飛雲邊看着對面坐姿霸氣的男人邊皺眉道:“大哥,如果這次真的殺了硯青,我怕……”
“你怕柳嘯龍爲了一個女人而開戰,哼!他不會,記得上次在武陽山,他爲了他的手下不還是將他的女人拋下來找我了?他只會更恨我,卻不能把我怎麼樣!”嘴角蕩着笑意。
“說的也是,他還有四個孩子!”
陸天豪點頭:“沒錯,我就是喜歡看他恨我恨得咬牙切齒,卻總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死樣子!”說完就抽了一口雪茄,聽着樓上傳出‘哇哇哇’聲就不耐煩的皺眉。
鍾飛雲明白了,大哥是要柳嘯龍遺憾終生,可非要當着他的面殺了硯青,會不會太殘忍了?畢竟那是他最愛的女人,都可以想到一刀下去,硯青人頭落地,柳嘯龍充血的眼了。
“查到了,大哥!”羅保有些不可思議,還是繼續道:“硯青和她的幾個朋友去了……去了北極海狼!”
“啊?”鍾飛雲站起身:“真的假的?”
陸天豪同樣有些懷疑,想了一會才笑道:“是她的作風,北極海狼!”邊自言自語邊摸摸下顎,後看看外面即將暗沉的天色,起身道:“走,抓魚去!”
渾身都透着勢在必得。
四個女人站在市區裡最大最壯觀的牛郎店前,傻傻的看着,不知道該進還是不該進。
門口的幾個帥哥一見女人手裡都提着極爲名貴的包包,如果說是仿品,但看看停靠在路邊的蘭博基尼,什麼都是真的,穿的都是名牌,又長得……咕咚,他們情願花錢找她們玩了,立馬上前一個男孩道:“你們好,歡迎光臨,裡面請!”
甄美麗見狀,轉身就要走。
“別走啊,來都來了,進去看看!”閻英姿眼明手快的拉住,大夥不得不跟着美男走進大廳。
“歡迎觀臨!”
好傢伙,全是帥哥,大廳裡是燈光曖昧的酒吧,人滿爲患,熱鬧非凡,且面積也很龐大,舞臺上正有一個接一個的男模走秀,幾乎都光着膀子,穿着性感的黑色皮褲,帥得有些晃眼,當然,比起自家的男人,差了點。
蕭茹雲見硯青真沒什麼傷感就暗自摸索,在一起朋友這麼多年,好友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很清楚,口是心非,特別是對感情,不到最後關頭,她永遠不會對另一半說‘我愛你’這三個字,所以說她愛不愛柳嘯龍,只能一半對一半,或許不愛,或許愛得心碎……
見無數帥哥都看着她,還有許多年齡不等的女人也都仇視着,有輕蔑的,有鄙夷的,有不屑的……深吸一口氣,拉過一個服務生附耳道:“我們要……”
“好的美麗的小姐,請!”服務生立馬領會,很是恭敬。
茹雲拍拍心臟,跟着好友們向包廂走去。
硯青坐在包廂了,點的酒都是最貴的,心臟狂跳,看着這麼多的小帥哥,彷彿一下子回到了曾經,她是真的喜歡這種有活力的男人的,一會一定選個比柳嘯龍好看的,活潑的,雖然有些激動,但還是雙手環胸,形同黑道大姐一樣坐在沙發裡,雙腿優雅的疊加着,表情帶着嚴肅。
閻英姿則隨意得多,坐姿談不上優雅,反而還有些痞子味,一腳蹬着玻璃桌,一腳不停的抖動,雙手插兜,即便是孕婦,可也算得上最最漂亮的孕婦。
唯獨蕭茹雲和甄美麗兩人手拉手坐在最裡面,明明是出來偷腥,卻有些害怕被家裡的男人知道後的後果。
“我說你們兩個有點出息好嗎?進都進來了,放鬆一點!”閻英姿見那兩個沒出息的東西就忍不住唾棄,要麼別進來,要麼就放開一點,跟讓她們去送死一樣。
甄美麗眼睛睜得大大的,髮夾不再是那麼土裡土氣,換了一根帶有鑽石的夾子,麻花辮也被永久性燙卷,由於髮絲過多,所以還是被編成了麻花,但由專業理髮師打理,配上一身的名牌,五公分高跟鞋,倒是更像一個純潔無瑕的千金小姐了。
貴氣環繞着四個女人,和一年前的她們,簡直無法比喻。
硯青聞言看了兩個好友一眼,也搖頭道:“你們兩個給我分開!”太沒用了,兩個湊一起,就更沒用了。
蕭茹雲緊緊握着甄美麗,好像就她們兩個是一路的,但爲了不掃興,兩人分開而坐。
“小姐,男模們來了!”經理進屋,後帥氣的打了個響指。
帥哥帥哥……硯青滿心歡喜的仰頭,但看着男孩們進屋後就垮下了臉。
只見前方,站着二十名二十五左右的男人,長得真叫一個帥得掉渣,但是閻英姿喝的飲料卻噴了出來。
“哇!這麼多個……”柳嘯龍?甄美麗捂住嘴。
只見前方的男人個個身穿黑西裝,打領帶,雖說頭型都不一致,但金絲邊眼鏡,全體面無表情,半眯着眼,單手插兜,一副很吊的模樣,硯青咬牙偏開頭,恨不得甩自己一個耳光,原來牛郎是這樣的嗎?在家裡看那張臭臉,來了這裡還要繼續看?
這些人跟那王八蛋比一下,一個天一個地,看着就更不舒心了,冷冷的看過去:“能來幾個正常點的嗎?”
帥哥們幾乎看到女人們旁邊放着的包就知道是大金主,所以都很賣力,可爲什麼說他們不正常?不是她們讓穿這樣的嗎?
“他們都很正常!”經理趕緊點頭哈腰。
“穿得跟大堂經理一樣也叫正常?”硯青差點就發飆,她不要看到像柳嘯龍的,可惡。
蕭茹雲見狀,趕緊上前衝經理附耳道:“那就讓他們穿他們自己的衣服吧!”硯青不喜歡柳嘯龍那樣的嗎?
“哦好好好,都走!”經理點頭,伸手趕人。
帥哥們聞言都很是無語,但並沒露出沮喪,無所謂的走出。
“進來!”
換了一批,硯青看着陽光帥哥們進屋,心情好了一點,大略的看了一遍,指着一個男孩道:“你過來!”
男孩身高和身材幾乎都相當不錯,時下流行的短髮,三七分瀏海,看起來也相當溫和,坐過去後就開始調酒,身上散發着淡淡的古龍香,鳳眼勾魂。
閻英姿看了看,指着兩個道:“你們兩個過來我這裡!”
“英姿,你不是吧?”硯青驚訝的看過去,兩個?她受得了嗎?
閻英姿摸摸肚子道:“我女兒也需要一個,呵呵!”哇,兩個帥哥伺候,這感覺爽。
輪到甄美麗了,看了半天,還是覺得自家的黑皮最帥,抓抓頭髮,怎麼辦?被抓到了她就死定了,剛想拒絕,但今天是來陪隊長開心的,隨便指着一個到:“就你吧!”
蕭茹雲擦擦汗水,曾經她也幹過這行,沒有太彆扭,但一想到阿浩……無奈道:“你吧!”
“好了,你們出去吧!”經理彎腰道:“那我親自來爲諸位服務,請問要聽什麼歌?”
“我……如果那誰知道我找鴨子,她會……”
‘鴨子’二字,立馬引起了幾位帥哥的不滿,其中一個笑道:“小姐,我們不是鴨子,我們是男模,我們這裡的男人是不出臺的,謝謝!”長得不錯,說話怎麼這麼難聽?
“哦對不起對不起,男模!”蕭茹雲趕緊點頭賠禮,可他們就是鴨子啊?怎麼還不讓說了?
硯青伸手道:“不好意思,我不能喝酒!”哺乳期呢,雖說四個孩子基本是每天吃她的奶少,喝奶粉較多,可也是會吃的,傷孩子。
陽光帥哥無所謂的聳肩,拿起酒杯,擡起右手比出蘭花指道:“沒關係,我替你喝!”
蘭……硯青看着男人還保持着蘭花指,左手則舉起酒杯婀娜多姿的喝下,喉結滾動,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恨不得端起酒杯也狂飲,木訥的看着男孩喝完就偏開頭,見其他幾個都正常,爲什麼就她的這麼……是自己挑人的眼光不夠毒?可挑的警員個個精英,剛纔是真沒看出來居然是個娘娘腔。
“姐姐,我們跟他們來玩骰子?”娘娘腔伸手推推硯青。
“你……”剛要他別碰,但是想到對方的職業聽到這種話會受傷,趕緊站起身道:“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間!”
見女人是向門口走去,男孩立馬指着廁所道:“姐姐,這間自帶洗手間!”
“我喜歡去外面的!”某女頭也不回,氣死她了,來瀟灑一下,居然心情更差了。
閻英姿錯錯手臂,不是吧?這麼誇張?這男孩太……太無敵了,噁心死了。
甄美麗看着帥哥就跟看刺蝟一樣,渾身戒備:“你……你千萬別碰我哦!否則我會打人的!”
“你……你坐遠點!”蕭茹雲也指着男孩命令。
幾個帥哥一副不解,難道就要他們陪她們坐着嗎?不能喝酒,那就唱歌。
“美女,我們幫你按摩吧?”
閻英姿很是大方的伸開雙手道:“來吧,好好按,舒服了自然有賞!”一個八百塊呢,就當來按摩了。
而某間洗手間內,硯青氣沖沖的走進,後打開一間隔門,沒有蹲下,而是煩悶的想多呆一會,直到時間到了直接離開,這輩子她最最痛恨的就是日本人和娘娘腔。
‘扣扣!’
“有人!”回答得冰冷。
‘扣扣!’
硯青深吸一口氣,後一把推開,來不及反應,一睹肉牆就大力撲了過來,條件反射的伸手撐住後面的牆壁,強勁的身軀阻擋了身上的龐大身軀倒地,聞味道,好像是個男人,煩悶道:“快起來!”否則過肩摔了。
陸天豪一身的休閒服,鳳眼帶着迷醉,氣喘如牛,直起腰,雙手摟着女人向後彎的腰肢,仰起頭道:“我起不來了!”
“陸天豪!”硯青大驚,想也不想就立馬擡腳狠狠頂向他的腹部,而下一秒,雙眼一番,倒了下去。
男人微微勾脣,手刀還保持着砍在女人後頸部位,見虛軟就樓抱住,垂眸看了一下,後笑道:“我們又見面了,嘖嘖嘖!身材越來越好了!”摸了一會纖細的腰肢,如此近距離的貼服着……濃眉有些不滿的皺起,低頭一看,奇怪了,對別的女人從來沒這麼強烈過,爲何每次碰到這人,自己的身體就好像會認主一樣,什麼都不需要做就這麼亢奮?
打橫抱起快速走了出去,到了車庫裡就放好,玩味道:“打給柳嘯龍,告訴她,他老婆我帶走了!要想救,明天晚上十點到公司來,不許帶任何人!”都迫不及待想看他那陷入瘋狂的模樣了,越想,渾身的嗜血因子就跳動得更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