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硯青邊急急忙忙的穿好警服邊斜睨向旁邊也在打理的男人,爲什麼不把更衣間也搬過去?戴好帽子才煩悶道:“一會你敢在乾爹面前胡說八道,我就直接搬出去住!”
柳嘯龍嘴角一直保持着向下,似乎對一會的‘政治課’也很是反感,找出一條領帶道:“快點給我綁好!”
“沒空!”她還不知道找誰給她綁呢。9
看來不和他說話是不可能的,一個屋檐下,低頭不見擡頭見。
男人無所謂的冷笑一聲,看着女人在鏡子前敬禮就聳聳肩:“那我就把你找牛郎的事說出去!”
“何必呢?我很樂意的!妻子給丈夫系領帶天經地義。”一把槍過領帶就狠狠給套了上去,見男人並沒生氣便知道現在是不能鬧矛盾的時候,要齊心協力,否則不知道要叨叨到幾時,今天她雖然放假,但警局有些事是需要她過去的。
柳嘯龍垂眸看着女人手法熟練,且樣子認真,不由揚脣,目光鎖住了小臉,最後移動到那一身警服上,幾乎倏然間就渾身亢奮,沙啞道:“硯青,你都不想嗎?”
某女奇怪的挑眉:“我想什麼?”繫好後纔要去穿短靴。
男人卻抓住了她的手,後拉近距離,直到兩人身體都貼服着身體才把小手兒放到自己腿間,附耳誘惑:“你真的一點都不想它嗎?”
硯青渾身的汗毛瞬間豎起,呼吸也有些紊亂,過年二十七了,人生中這種經驗只有那麼幾次,有幾次確實值得回憶的,那種感覺足以令人血液翻滾,不管職業是什麼,即便是葉楠,也會向**之神低頭。
仰頭鄙夷道:“我想捏死它!”說完就抽回手穿好鞋子走了出去。
這女人真是……某男牙關緊咬,憤怒的瞪着緊閉的門,火氣旺盛,但很快又無奈的恢復了往常,垂頭看看充血的部位,伸出右手剛要觸碰到時,又彎曲指節撤回,嘴角不停的抽搐,一聲嘆息自鼻翼內噴出,鞋子穿好,拿過眼鏡邊戴邊走了出去。
大廳裡,很是嚴肅,寂靜無聲,下人們都站得遠遠的,都在想最後到底會是誰被教訓?少爺好歹是黑道上混的,統治着一個王國,應該不會輸,少奶奶玩不過少爺的。
老局長和鳳知書邊端起茶水輕抿邊想着要怎麼開頭。
李鳶滿心期待這次後夫妻倆能睡一個屋,曾經的心願是有孫子,但現在她的心願就是兒子和兒媳婦能真的相親相愛,將來孩子才能感受到溫暖,成天這麼互看不爽,叫啥夫妻?
“說吧,爲什麼分居……”
還沒等老局長說完,也在硯青糾結怎麼回答時,柳嘯龍出聲打斷,彎腰蹂躪着十指道:“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你們別怪她,硯青是我見過最好的女人,溫柔嫺熟,落落大方,她是不會有錯的,你們要怪就怪我,家法也行!”
“對對對!”硯青立馬興奮的指着旁邊一副很愧疚的男人道:“都是他的錯,我一點錯都沒有!”柳嘯龍,威脅你一下果然有用,只是爲什麼大夥都嚴厲的看着她?犯人都招供了,不應該家法伺候嗎?
老局長深吸一口氣,後瞪着硯青。
柳嘯龍坐姿沒再那麼的優雅,雙腿叉開着,沒有擡過頭:“是的,都是我的錯,你們都怪我就好了,她一會還要去警局,這事可以速戰速決嗎?”祈求的看向老人們。
“是啊乾爹,我一會還有個案子要負責,他都知道錯了,這事我們會自己好好商量怎麼解決的!”硯青作揖,拜託不要再幾個小時,純屬浪費光陰。
鳳知書見柳嘯龍臉上沒有玩笑的味道,就看向乾女兒:“硯青,你作爲一名警察,讓別人幫你頂罪,害羞嗎?”
硯青不解的看看大夥,她沒有啊,乾媽爲什麼要這麼說?
“岳母,真是我的錯,我……”柳嘯龍也一副很是不解的模樣。
“你別說話了!”老局長擺手,後指着硯青:“溫柔嫺熟,落落大方,說出去誰信?聽說你沒事老打他是吧?”
“我沒有!”該死的,怎麼都把矛頭指向她了?
柳嘯龍一臉苦澀的擡頭,露出那張全是傷的臉。
鳳知書指指女婿:“沒有?這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硯青大驚,看向丈夫,該死的,怎麼還沒好?傻笑道:“是這樣的,昨天他摔倒了!”
“是的,我昨天摔下車了,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是我自己走神不小心摔的,你們不要怪她!”說完就吞吞口水,沉痛的低頭。
“看見沒?我就說我沒打過他吧?”
老局長揉揉眉心,長嘆道:“硯青,我們呢,雖然不是你的親生父母,但是從你十歲開始,我們就已經把你當成了親生女兒,你爸和我也是老戰友,這麼多層關係在,即便不是親生的,我也有權利管教你,雖然現在你也是孩子的媽了,可在我心裡,你永遠是個孩子,今天你要實在不願意聽,也不耐煩的話,我們以後也就不管了,說真的,乾爹是向着你的,但是做爲一個妻子,你真的太不盡責了,上次不是都知道了他去照顧谷蘭只是純屬照顧嗎?你就不能當他就是去照顧一個男人嗎?”
“照顧人需要照顧到牀上去嗎?”硯青脫口而出。
柳嘯龍沒等兩位老人來質問就不打自招:“卻有此事,雖說當時喝了不少,但依稀還記得一些,當時很疲倦,沒有睜開眼,我把她當成了硯青,後來我喊了硯青的名字,谷蘭就沒有再繼續了!”
“也就是什麼都沒發生了?”鳳知書雖然知道這事確實很不對,但是俗話說,酒後吐真言,一個男人在渾渾噩噩時還想着妻子,說明他的心裡根本就沒要出軌的跡象,且谷蘭停止,也就是說谷蘭不會趁人之危,瞧瞧人家,多會做人?哎!乾女兒爲什麼就不能懂事點?
硯青捏緊拳頭,她纔是最委屈的那一個好不好?瞪眼道:“還有,你說,我做月子的最後十五天,你是不是跑了?”女人最重要的一個月,不但跑了,還總是氣死人不償命,難道這也是她的錯嗎?
柳嘯龍不說話,認錯態度做得夠足。
“硯青,這個你還真不能去怪他,當時閻英姿命懸一線,若不是谷蘭和她丈夫趕到搶救,現在英姿早就……當時只有賓利能救活英姿,但他的要求就是要嘯龍好好照顧谷蘭,否則英姿以後不但不能生育,肚子裡的這個也保不住!”鳳知書適時提醒,而你卻還報警抓人家,哎!
硯青沉默了,高手,自己身邊的人都能被她收服,英姿現在一定很感激吧?而查到的是我報警的,在所有人心裡,我硯青是壞人,就她是好人,見乾媽一臉的無可奈何就咬緊下脣,即便你們所有人都喜歡那人,我硯青不會,對任何事都可以大方,唯獨感情。
這命運真可笑,難道還要她接納谷蘭?然後住一起?共侍一夫?想得也太天真了。
“你們想我怎樣?當初谷蘭確實給我打電話了,她自己說給我一個機會弄死她,可是我沒有報警,我這一輩子,工作上從來沒出現過這種污點,爲了我的孩子不過單親生活,我選擇沒聽見……”
“那警察是怎麼過去的?別告訴我他們是自己發現的!”柳嘯龍很是失望的看向旁邊的女人。
硯青好笑的偏頭,見男人滿臉質問就笑道:“怎麼?我硯青在你眼裡就是謊話的代言人嗎?”
某男冷哼:“不知道是誰說警察的話不要信!”
“隨便你怎麼想,柳嘯龍,我對你真的非常的失望!既然在你心裡,我說的所有話都不值得相信,那麼我想現在談下去也就沒必要了。”
老局長拿出一張圖紙道:“報案人是甄美麗,但是根據監控來看,當時蕭茹雲和甄美麗是沒進這間門的,屬於偷聽狀態,然後不一會她們兩個去了洗手間,按照時間來看,正好和報案時的時間一模一樣,報案完她們才進病房的!”
柳嘯龍看着紙張上甄美麗和蕭茹雲貼着門偷聽就轉頭道:“她們怎麼會聽到?”
“我怎麼知道?哼!”環胸靠後,一定是和葉楠通話時她們聽到了,並不責怪,美麗是警察,她聽到了不報警就和她一樣了,一生中多個污點。
柳嘯龍見女人一副盛怒的表情就垂頭道:“我錯了,對不起!”
“呸!打一巴掌再給顆糖哄哄嗎?”硯青根本就不理會,滿肚子的火了。
“硯青,人家都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老局長都有些詫異柳嘯龍會跟女兒道歉,做人得識趣,哪能咄咄相逼?
某女見乾爹生氣就捏拳,該死的柳嘯龍,他是故意的好不好?要不是有老人在,她纔不信他會道歉,明白了,終於明白了,就說這男人今天怎麼這麼聽話,原來是故意在博取同情,太氣人了:“柳嘯龍,你看着我道歉,我就原諒你!”
柳嘯龍撇了一眼周圍的老人們,再真摯的看着妻子:“對不起!”
天,是真心的嗎?不可能,這個人絕對不可能跟她道歉的。
“好了,誤會解開了,晚上你們就……”
“我不同意!”硯青舉手,打死都不同意住一起。
鳳知書眸子一沉:“理由?”
某女搖搖頭:“沒理由,總之我不同意!”
“那就算了吧,岳父岳母,我想是我做得不夠好,渾身的錯太多了,只要她高興,我都隨意!”某男攤攤手,一副苦笑。
老局長和鳳知書站了起來,一同瞪了乾女兒一眼,後走了出去。
“親家,我送送你們!”李鳶見毫無效果就很是苦惱,難不成最後真要各自飛?
果然,等老人們一走,男人就站起身,冷下臉,透着嚴肅,垂頭撥弄了幾下褲子後轉身要走。
“柳嘯龍,你是故意的對不對?”硯青擋在了丈夫身前,仰頭咬牙切齒的瞅着,故意讓大夥都來責怪她,太陰險了。
某男挑眉,後輕笑道:“是你自己說要我別胡說八道,否則要我好看,我一直在認錯,是他們理解能力有問題,這也怪我嗎?”
“你……你狠!”捏緊小手,轉身走了出去,太惡劣了,怎麼早就沒發現呢?以爲他會像上次一樣送禮物,她都想好怎麼拆招了,這倒好,人家換新招了,明明每次都是他的錯,最後都能到自己身上。
“硯青,晚上我們談談?”
剛要走出大門,就聽到這討厭的聲音,不過想想老人的話,也是該談談了,點頭道:“好!”完畢便過去打開車門,伸手道:“走吧!”
柳嘯龍顯然對女人這種不禮貌的態度很是反感,擰眉上前也坐進車裡,但沒了怒氣,想起剛纔的‘政治課’,嘴角反而還蕩起一抹微笑。
“大哥!心情不錯啊?”西門浩邊看邊問,還以爲今天會跟吃了炸藥一樣呢,這硯青真是能令大哥氣得吐血,又能讓他心情舒暢,好本事。
“還行,打點得如何了?”
“基本都打點好了,甚至到時候都不用發生事端,直接過去接人就好了,在南郊的刑場!”
柳嘯龍滿意的點頭,後看看時間,想了想摸摸下顎道:“阿浩,晚上我要帶你嫂子出去吃飯,有什麼好的地方推薦嗎?”
“大哥,結婚以來您第一次帶大嫂出去吃飯,可能需要下點功夫,女人很講究第一次的!不過這真得去問阿焰了,他討好女人最有本事!”如果能做到讓大嫂永生難忘,恐怕難度有點大,且今天大哥還要見四個客人,吃四頓飯呢,有時間準備嗎?
“一會叫阿焰去我辦公室!”某男思考了一下,後當機立斷。
西門浩抿脣笑笑:“好!”
雲逸會會長辦公室
林楓焰眼珠轉轉,後筆直的站在辦公桌前,突然叫他過來,最近沒犯錯吧?昨天還跟大哥去救大嫂呢,是獎賞他嗎?看了半天,對方都一直在辦公,乾咳道:“大哥,您找我?”
柳嘯龍轉動了一下金筆,後直起腰靠向椅背,點點頭:“是這樣的,晚上我想帶你大嫂去吃飯,你有什麼好的建議?”
“呵呵!大哥,這方面您可比我有經驗!”大哥是來討教的嗎?他該怎麼回答纔不損大哥的面子?
“多聽聽總是好的,你說說!”
某林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後點頭道:“大哥有心,大嫂定會感動的,女人都喜歡那種出其不意的驚喜,但也要根據性格來定,大嫂的性格不適合過於鋪張浪費,比如對付蕭茹雲,可以包下一間大型的餐廳,後送上一盤冰淇淋,將精美禮物放在冰淇淋裡,她吃着吃着,吃出來了,就會很開心,但是大嫂就不一樣,她是警察,絕對不能將其他客人趕走,甚至越熱鬧越好,她喜歡看百姓們笑口常開的樣子……”
柳嘯龍淡淡的看着手下:“重點!”
“哦!重點就是……”完了,大哥是真在討教,自己要說得比大哥心裡想的好,他一定會不高興的,可這是他和大嫂結婚以來第一次出去浪漫,死就死吧:“大哥,您還記得嗎?大嫂可是跟在我們後面七年,這七年裡,我們每次交易她肯定都是帶着手下們守個好幾天,經常吃的食物基本是街邊的食物,砂鍋、炒飯、米線,在她心裡,其實龍蝦鮑魚遠遠沒有這些食物好吃!”
“爲何?”
“大哥您想啊,她每次辦公去才吃這些對吧?辦公都是餓得不行了纔去吃,所以大嫂每天都說想吃麻辣燙,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沒有,但餓到極致的時候,吃碗泡麪都會覺得是人間美食,在大嫂心裡,街邊的飯菜絕對超越了老夫人給她做的山珍海味,您到時候就去一家最大的西餐廳,熱熱鬧鬧的那種,就命人點兩份砂鍋!”
柳嘯龍很是懷疑:“砂鍋?”
林楓焰自信滿滿的拍胸脯:“對!還是要在街邊買來的,要和她以前吃的一個味道,大哥,所謂浪漫,並不是玫瑰紅酒,燭光晚餐的,這太土了,而且太普遍,真正的攻心,就得對症下藥!弄那麼多花裡胡哨的,沒用,當初我追葉楠,嘖嘖嘖,費盡心思,結果呢?無意間做的一件事卻打動了她,我爲了她,買了一輛蘭博,把蓋子給撬了,卻沒把耶穌救出來更感人,充分證明不能用同樣的方式對付所有的女人!”
“這個主意不錯,你立刻去給我訂做一條項鍊!”邊說邊拿出紙筆開始繪畫,不一會送上前:“八點之前給我準備好!”
見是一條吊着指節大小的手銬和手槍的墜子,大哥你果然會泡妞兒,這麼快就想到禮物了,大嫂確實就喜歡這兩樣,比送她直升機還管用,敬禮道:“大哥放心,八點!”後大步走了出去。
某男轉動了一會筆桿,後挑眉看着前方出神。
‘哇!柳嘯龍,好漂亮啊,我好喜歡,我決定原諒你了,晚上我們住一起吧!’
‘別洗澡了,我們直接做吧!’
想着想着,低頭一看,尷尬的揉揉太陽穴,但一想到晚上的事就忍不住揚脣,拿起一疊資料細細的查看,後千遍一律的簽上大名,偶爾也寫出一串意見,直到簽完後纔拿起電話道:“離燁,安排一下一個小時後見莫彪!”
‘好的!’
南門警局,緝毒組
“老大!”
“老大!”
硯青一一點頭,後看向藍子的辦公桌前坐着的男孩擰眉:“怎麼回事?”
藍子起身過去無奈道:“不知道,他就說要找我們這裡最大的,說要報案,老大,要聽嗎?”
“報案?”挑眉過去坐好,打量了男孩半天,長得真不錯,不過就是太妖了,拿出紙筆道:“我就這個組最大的,你說吧!”
李隆成等人都圍觀了過去,莫非有什麼大型毒品案?否則怎麼一定要見老大呢?
男孩聞言仰頭看向硯青,見目光森冷就有些後怕,還是捏拳惡狠狠道:“俺昨天剛來本市,路過寶丰路一條小巷子時,突然被三個女人強行拉到了衚衕裡,當時俺很害怕,想叫,她們卻封住了俺的嘴,然後就開始脫俺的衣服……把俺給強暴了!”說着說着就惡狠狠的捶打桌子。
“噗!”李隆成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其他人也都呆愣住,王濤調侃道:“有這麼好的事?”
“別打岔,繼續!”硯青敲敲桌子,這世界太瘋狂了,基本強暴案都是女人來報的,怎麼男人也來了?當然,她想聽的是他接下來有關毒品的話。
“然後她們就走了,俺氣不過,想了一晚上,還是來報案了,警官,你們要還俺一個公道,抓住她們!”激動的趴在桌子上,眼裡有着屈辱。
硯青嘴角抽了幾下,後冷冷的看着男孩問:“三個女人長什麼樣子?”
男孩想了想,後如實道:“一個二十五左右,長頭髮,還算漂亮,另外兩個也差不多!”
“我說兄弟,你也太不知足了,多少男人做夢都想遇到這種事,你還來報案,有必要嗎?”李隆成很是誇張,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我的身心受到了嚴重的創傷,我老公要知道我和女人那啥了,他會生氣的!”
硯青再次不可置信的看向男孩,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她不歧視同性戀,但突然見到,還是有些不可思議,見男孩一臉焦急就無言以對,笑道:“我想掃黃組現在也沒時間來接你的案子,這樣跟你說吧,目前法律上,還真沒有說男人被女人強暴了會如何判決!只要不涉嫌虐待,可以說不犯法!”
“什麼?”男孩氣憤咬牙,眼眶開始變紅:“這也太不公平了!”
“不公平?你是男人,你要不情願,她們能成功強暴你嗎?”
“你也說了,俺是男人,被挑逗自然有感覺,身體本能反應,但俺是非自願被玩弄的,她們根本就是一羣女色狼,你的意思她們可以光天化日之下隨便拉男人去強暴嗎?”很是激烈的指着對面的女人。
李隆成接話道:“兄弟,把這話放出去,相信我,會有很多男人去你被強暴的地點轉悠,期待着被拉去強暴的!”
“你們……那俺就白犧牲了?”
硯青懶得理會了,起身扔下筆淡漠道:“女人在現行法律來說都一般不會成爲強姦罪的主體的,因爲強姦罪的犯罪主體是男人,如果她們不用藥物控制男人去強暴,她們可以隨便去,不犯法!”尼瑪的,你要沒感覺,她們能強暴嗎?精神病。
男孩瞪向那些人:“不是說男女平等嗎?俺是農村來的,沒讀過多少書,也不懂法律,俺就知道俺被強暴了,你們是警察,就得還俺一個公道!”
藍子也覺得很好笑,過去拍拍男孩的肩膀道:“這個呢,基本男人都是自願的,所以不能還你一個公道,畢竟男人對那事都很熱情,就算非自願,也沒辦法!”
王濤挑眉:“男女平等,兄弟,你什麼時候見男女真正平等過?”
“那俺……俺怎麼跟俺老公說?”
“這個……你能坦誠你的性取向,讓我很吃驚,也很佩服,如果他真的愛你,也就……”李隆成偏開頭擦了一把汗,這**的社會,繼續道:“也就不會在乎,因爲你是‘非自願’,回去吧!”
趕緊起身逃離。
辦公室內,郝雲澈拿出一疊的檔案道:“硯隊,這是你休假期間我們辦的案子,我都整理出來了,你上報吧,還有三條的案子下個月就要交易了,到時候你真的可以做到大義滅親嗎?”
“怎麼?覺得我會和柳嘯龍同流合污?”
“不是,我從沒懷疑過你,但那畢竟是你的丈夫,不怕影響夫妻生活嗎?”
“就爲了怕影響夫妻生活而讓這麼多毒品去禍害人?”她會搞得他做不成毒品生意的,說不定哪天那王八蛋就走正道了。
郝雲澈佩服道:“我就欣賞你這一點,刑事組的新隊長劉曉燕好像對你很不滿,當初就是她誤導柳嘯龍,說報案人是你,小心她!”
硯青煩悶的捏緊資料,劉曉燕,她就奇怪了,哪來的深仇大恨?怎麼處處針對她?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一個刑事組,一個緝毒組,也能結怨,搖頭道:“算了,她要敢弄我,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那好,這些是最近接到的案子,都是一些小案子,這個亂世佳人酒吧裡出現了大量搖頭丸和一些使人神智不清的毒品,幕後老闆就是陸天豪,晚上我們過去臨檢?”
“陸天豪……怎麼到處都是他的產業?”當然,即便他再厲害,有毒品出現,又有人報案了,就不得不管。
“雲逸會和臥龍幫在本市的酒吧有六十多家,酒店和夜總會也不少,但是他們並沒猖獗的在自己場子裡作案,我想是疏於管理,令一些手下開始大肆的撈錢吧!”
“好了,我知道了,今晚星期四,去的人不會太多,明天恰好是迎接週末,明晚過去!”
“好的!”說完就走了出去。
陸天豪,硯青看看手機,找出一個名爲‘白馬王子’的號碼撥出。
‘嗯?想我了?’
“你能正經點嗎?”爲什麼這男人這麼的自戀?
某會客室,十多雙眼睛盯着那個打電話的男人,都有着明瞭。
陸天豪邊抖抖雪茄邊笑道:“那就不是我了,江湖兒女就得這樣!”抽了一口,玩味的吐出煙霧。
‘我懶得跟你說這些,陸天豪,我明晚會去亂世佳人臨檢,倘若真發現裡面有大量毒品,我就封了它,你自己看着辦!’
“查,隨便查,真金不怕火來煉!”見電話掛斷便奇怪的拿開手機,看向旁邊的手下:“亂世佳人最近有毒品出現?”
“大哥,如果有的話,想必也是那些不安分的人在搗亂,但我們確實有一批貨明天要經過那酒吧!”鍾飛雲已經猜想到是誰,所以很是謹慎。
陸天豪皺眉想了想,後冷冷道:“那你還不快換個地方?”
“是的大哥!”說完就立刻走了出去。
十多位客人都有些好奇,其中一個胖胖的男人笑道:“想不到陸老大如此多情!敢問是……?”一定得好好巴結巴結,這麼縱容,關係匪淺。
“呵!”陸天豪揚脣淡笑了一下,後伸手道:“繼續吧,你們要入到我的買家名單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保證金每人最少兩個億,只要你們想要貨,隨時隨地!我這裡有最大的賣家,雲逸會永遠不會說有缺貨的一天,還有許多賣家,我只做箇中間人!”
“沒問題,陸老大這個中間人恐怕天下無人能及,我們自然知道隨時隨地都能問你買到貨,否則也不會來,且安全有保障,那就這麼說定了,合作愉快!”
握握手,做朋友。
夜裡,八點,某西餐廳
雖然沒有一張空桌,但並不呱噪,說話都很小聲,燈光也很昏黃,照射得擁有三百多桌的大廳極其富麗,最角落一桌上,柳嘯龍很是紳士的坐等美人的到來,很悠閒,沒有不耐煩,桌子上放着兩套餐具和咖啡與飲料,卓爾不凡的外貌引來周圍女性的偷覷。
“混血兒真的挺好看的!”
“是啊,皮膚比女人的還好!”
“過去要個電話?”
幾個女孩圍在一起商討,其中一個搖頭道:“你看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戒指在無名指,代表已經結婚了!”
“哎!”紛紛惋惜,好男人果然不等人,不知道他的老婆長什麼樣子,羨慕死個人了。
柳嘯龍有規律的敲擊着玻璃桌,看看手腕,八點二十分,就在拿起電話要打時,就聽到一陣抽吸聲,挑眉看去,後揚脣道:“二十分鐘!”
“哇!好漂亮的警察!”
“好帥啊!”
這次輪到男人們驚愕了,模特一樣,就是表情太嚴肅了,有些畏懼。
硯青沒理會那些唏噓,而是直接坐在了男人對面,放下包包拿過飲料猛喝了一口,完了才伸手:“開始吧!”
“我們是來吃飯的,不是來談判的!”某男見女人一臉的公事公辦就蹙眉。
“你有病?家裡沒飯嗎?”早知道就不來了,誰要和他一起吃飯了?
柳嘯龍做了個深呼吸,後看向旁邊的服務員:“可以端來了!”
服務員彎腰,後轉身走到後廚,將兩份砂鍋端出保溫箱,真是羨慕,用筷子夾起一個經過消毒的玻璃盒子放到了砂鍋內,終於明白爲什麼是手銬和槍支了,符合職業呢,上面鑲嵌了一圈的紅鑽,太浪漫了。
“柳嘯龍,你要找我談什麼?”一寸光陰一寸金,沒事她就要回家和孩子們多相處相處,一天了,想死了。
“吃完再說!”男人故意賣關子。
‘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
兩人同時掏出手機,硯青見‘白馬王子’就趕緊接起:“怎麼了?”
‘硯青,不知道爲什麼,這小王八蛋一直哭,你趕緊過來看看!’
‘哇哇哇哇!’
雖說聲音不大,但柳嘯龍還是聽出了是誰的聲音,在桌上敲擊的大手停頓,定定的看着。
硯青掛斷電話,拿起包包道:“你自己吃吧,有什麼事以後再說!”也不給回話的機會,大步向大門口走去。
“先生,您的砂鍋!”
人剛走,服務員就出現了,將兩份砂鍋小心翼翼的擱放好,奇怪?他妻子呢?沒有多問,放好後就識相的離開。
男人眼神犀利,眉峰不斷擰緊,坐姿還保持着貴族的優雅,不可否認,臉色卻相當陰沉,似乎也知道周圍很多人在看,拿起筷子攪拌了幾下開始進食,行同嚼蠟。
“哇哇哇哇嗚嗚!”
“怎麼回事?”
硯青一趕到就被人帶領着進屋,見保姆焦急的抱着孩子誘哄卻還是在嚎啕,而陸天豪則一臉不滿的坐在沙發裡,不得不放下包抱過孩子:“怎麼哭這麼兇?”
“不知道,就一直哭,餵奶也不吃,一天了!”保姆很是爲難,太難伺候了。
“那就給他吃奶粉!”邊說邊背對着男人撩起衣服餵食。
哭聲制止,令屋子裡的幾個女人和陸天豪都不可思議,不是吧?不是不吃嗎?怎麼又不哭了?
寶寶拼命的吸食,很是歡快,就跟女人身上有一些令人無法抗拒的味道一樣,無人能及,非她不可。
硯青也很是驚訝,不信邪的把孩子交給奶媽:“你再試試!”
“哇哇哇!”一離開立馬就哭了起來,即便奶媽把食物送進嘴裡也是搖頭躲開,哭得都紅了臉,小小身軀極力的掙扎,可憐兮兮的,硯青伸手抱回,哭聲又沒了,這……難道她的奶水有魔力不成?
寶寶邊吃邊發出‘哼哼’聲,可見很是委屈。
“你們都出去吧!”陸天豪衝其他女人擺擺五指。
五個奶媽不得不彎腰退下,她們也不醜,且身上也沒異味,爲何這孩子就不接受呢?
“這麼小就會挑食了,這可不是個好習慣!”責備似的嘟嘟小臉蛋,這可怎麼辦?再怎麼補,家裡的四個都喂不過來,再加一個,根本不可能,而且她也要工作,最多也就晚上過來一下,白天孩子總要吃東西吧?想了一下拉開寶寶,轉頭道:“泡奶粉!”
“嗚……哇哇哇!”
陸天豪無所謂的挑挑眉,起身拿出奶瓶和奶粉,看着溫度計倒水,後舀了兩勺搖一搖,蹲下身子送進寶寶的嘴兒裡。
“哇哇哇!”舌頭不斷的頂,表示不願意喝。
硯青奪過奶瓶放自己嘴裡吸了一口,味道很好,爲什麼孩子不喜歡呢?將奶嘴送進寶寶的嘴裡,見依舊有不滿意,但掙扎了一會開始吸食了,笑道:“以後你就按照這個量喂他,隨着時間的增長,再加量!”
“沒問題!”仰頭注視着女人那過於細心的表情出神,斂去了笑意,單純的欣賞着。
某女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笑道:“看什麼呢?”
“我才發現你真的很漂亮!”
“以前我很醜嗎?”
陸天豪搖搖頭,站起身坐在了旁邊:“以前呢只覺得你跟別的女人差別很大,相處久了,覺得你真的很吸引人,怪不得柳嘯龍會選擇和你結婚,我有點後悔沒趕在他前面了!”
硯青打了一個激靈,斜睨過去,見男人滿臉的玩笑味才放下心來,抿脣閒話家常一樣:“陸天豪,你還在找那個女孩?”
“當然,就當是個挑戰,證明一下自己的實力!”回答的很自然。
“你就死心吧,說不定人家早就結婚,都有孩子了,聽我的,找個女人結婚吧,這都幾百年前的事了?”怎麼記這麼深呢?
男人失笑:“我這人做人很簡單,如果她真的結婚了,又過得不幸福,那麼我會讓她幸福的,但她很愛她的丈夫……我也不會放手!”
某女無奈的搖頭:“你和谷蘭是一路的!”
“你錯了,我不放手並不代表要她在痛苦中掙扎,我會讓她像灰姑娘一樣每天和王子幸福快樂,愛一個人不一定要擁有,有時候看着她,也是一種福分,總比現在看都看不到的好,是吧?”
“我想她要知道了,一定會很感動!”
“怎麼?很羨慕?”某男露出輕佻。
硯青點點頭:“嗯,很羨慕,一個黑道大哥居然如此多情,實在少見!”不可思議,實在不可思議,要是以前知道有這麼一個男人一直對她念念不忘,一定會很激動,哪個女人禁得起這種誘惑?冷酷無情出了名,心裡的最深處卻藏着一個年少時的夢,一藏就是十八年……
陸天豪見孩子睡着了,就悄悄拿起奶瓶,見女人又看着他發呆就傾身過去調侃:“春心蕩漾了?”
“胡說八道!”抱起孩子放進了搖籃裡,整理整理警服道:“我回去了!”
“硯青!”
“幹嘛?”
男人伸出一隻手道:“交個朋友!”
凝視着那隻帶着名錶的大手,伸出小手握住:“榮幸之至,不過你要被我抓到證據了,同樣會把你送到監獄!”
“好無情的朋友,你太傷我的心了!”捂住心臟,滿臉受傷。
“得了吧你,別鬧了,我要回去了,家裡還有四個呢!”抽回手走了出去。
陸天豪也不再開玩笑,跟着出門:“我送你回去,走!”
帶有空氣清新劑的奢華轎車內,硯青環胸坐在副駕駛座,已經是夜間十點,放着的音樂是那種最能令人心情舒暢的歌,見男人開始吹口哨就偏頭注視,沒再穿西服,而是一件一看就價值不菲的黑色大衣,修身型,黑色的牛仔褲,白色襯衣,真是人要好看了,穿什麼都好看。
生得風流韻致,容貌如畫,一張總是帶笑的臉,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着柔和的漣漪,彎彎的,像夜空裡皎潔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膚襯托着淡淡桃紅色的薄脣,俊逸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臉型,成熟的思想,一切都證明着跟着他是絕對具備安全感的。
好似這一刻他也放下了所有的罪惡,就是簡簡單單的男人,無時無刻不透着放蕩不拘,腿總是喜歡叉得很開,喜怒都可在臉上看出,就像是個大殺器,足以殺死全世界的女性。
外貌和柳嘯龍無法分勝負,勢力、財產、人力……
“陸天豪,你吹的歌我好像很熟悉,語調不對!”雖說口哨聲是不錯,很悅耳,關鍵他吹錯了。
“哦?你會唱?”
硯青點頭:“愛伲語,雖然我不懂其中的意思,不過大概好像是講的一段愛情,叫做花戀,聽這名字是不是就很富有詩意?”
某陸苦惱的搖頭:“你還別說,我真不知道,就隨便哼哼的,流行曲我不在行,這語言我也沒學,要不你教我?”
“這歌有那麼好聽嗎?”她是見一個綜藝節目裡有兩個小女孩唱了才學的,這男人是爲了什麼想學?
“那你喜歡聽什麼歌?”
“鐵窗淚!”
陸天豪張口結舌,後笑道:“人生最大的悲劇,末過於失去自由,人生最大的痛苦,末過於失去親人和朋友,我沒有響亮的嗓音,也不具有動人的歌喉……就這個?”
硯青興奮的點頭:“是啊是啊,你也會唱?”
“遲志強曾經是我的偶像!”
“也是我的偶像,陸天豪,我真不敢相信你會唱他的歌,你都不怕有一天就鐵門鐵窗鐵鎖鏈嗎?”
男人邊轉動着方向盤邊聳肩:“做人要相信自己,如果總是向壞的方面去想,那麼將會一事無成!”
硯青贊同的拍拍男人的肩膀:“對!我一直就很相信我自己!”
“我知道!”
“你怎麼知道?”
鳳眼挑起:“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唱了幾句才露齒笑道:“你很相信你自己!”
“那你唱唱鐵窗淚,我接女聲如何?”
“咳!你家要到了!”指指前方。
切!本來還想唱那一段時佔佔便宜呢,月兒啊彎彎照娘心,兒在牢中細思尋,不要只是悔和恨,洗心革面重做人,洗心革面重做人!兒子,噗!
陸天豪注意到女人在偷笑便戳破:“上次你在歌裡,罵柳嘯龍,怎麼?現在又想用同樣的方式來我身上找開心?”
“我是那種人嗎?我是真的很想聽聽你唱歌是什麼樣的!”從來沒唱過,因爲這個,她就更想聽了。
“硯青,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爲你唱歌了,就代表我愛上你了,還要聽嗎?”
“這……算了吧,你還是唱給別人去聽吧!”
某陸再次失笑,沒有再說什麼,要上山時被人阻攔,硯青伸手道:“是我,開門!”
“是!”
而陸天豪並不覺得上去有什麼不對,所以踩下油門悠閒的上山,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有着少許讚歎:“這小子挺會享受的!”
“你沒來過?”
“還真沒來過,不過以後我想我會經常來的!”說完就別有深意的笑笑,似乎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
硯青並沒想太多:“熱烈歡迎!”
“少爺,回來了!我進屋準備夜宵了。”
大門口,柳嘯龍斜倚在門邊,見齙牙嬸指着前方就順勢看去,‘喀吧’,拳頭捏響,鏡片下的雙眼卻一如既往,並沒什麼怪異,眸子眯成一條線,緊緊盯着越來越近的黑色轎車。
陸天豪撇了單手插兜站在前方的男人一眼,後不再去看,打開車門繞到副駕駛座旁開門,伸手道:“小心點!”
“我又不是殘疾!”下車後就見柳嘯龍居然面無表情的站在前方,轉身道:“進去坐坐?”
“我是無所謂,恐怕這位會不樂意吧?”
硯青看向柳嘯龍,搖頭道:“沒關係,走吧!”
柳嘯龍眼睜睜看着兩人旁若無人的擦肩而過,一把揪住死對頭的手臂,森冷道:“你不是對她沒興趣嗎?”
陸天豪見硯青已經進屋就抽回手,湊近俊顏挑釁道:“興趣這東西是可以培養的,就好比我以前喜歡你這個男人,現在又突然喜歡女人一樣!”大步走向了正廳。
燈光照得院落形同白日,也照亮了某男臉上的陰騖,聽到屋子裡傳出了尖叫聲就更是暗沉了,呼吸開始變得不規律,咬牙快速進屋,拉起準備給敵人倒茶的女人走向了衛生間。
硯青手被捏疼,等門關好才被放開,他搞什麼?
柳嘯龍俯視着女人半天才揚脣笑道:“你不是喜歡年輕的嗎?”
哦!原來是誤會了,挑眉道:“是啊,我是喜歡年輕的,但是我愛成熟的!”
“我不夠成熟?”
“你熟過頭了!”
男人聞言驟然扭曲了表情,胸腔開始劇烈起伏,卻還是保存着一絲的理智:“你知道我和他的關係嗎?”
“我知道,他爹殺了公公,而你後來又殺了他的父母……”
“我什麼時候……”剛要發飆,似乎想到什麼,狐疑道:“他告訴你的?”
“沒錯!”爲什麼柳嘯龍這麼奇怪?莫非陸天豪的父母不是他殺的?
柳嘯龍沒有沉思太久,單刀直入:“知道你還把他領家裡來?”
“柳嘯龍,希望你明白,殺你父親的是他爹不是他,而且我和他是朋友,我們很早很早以前就認識了,你無權干涉我的私生活,讓開!”什麼東西,他去谷蘭那裡她哪次阻止過?難道就他能有朋友,她就不能?
“我懶得跟你說!”說完就陰着臉要開門出去趕人。
硯青則摸摸下顎:“你有種就去,大不了以後我們不來這裡,去孔言家,柳嘯龍,這裡是我的家,我有權利帶朋友回來。”
柳嘯龍轉身揪住女人的衣襟,雙眼赤紅:“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我柳嘯龍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我身邊的人跟他有來往,特別是女人,更別提妻子了,如果你一定要和他來往的話,就請你……請你……”
“請我什麼?請我離開你家是嗎?行啊,我這就收拾行禮去,早就受夠了!”說完就推開男人拉住門把。
“硯青,這個家在你眼裡,真的就可以這麼隨隨便便丟掉嗎?”
捏着門把的手不斷的用力,好似想擰碎一樣,怎麼這麼衝動?就這麼走了,到時候想看孩子還得怎麼回來?婆婆一定會很失望,轉頭認真道:“我和他就是朋友關係,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那晚你們打完,我和他就是朋友了,他就是來喝個茶!不是來找事的。”
“朋友?他會把你當朋友?你做警察的,就這麼不警惕?”
“你不要把人都想那麼壞!”
見勸不動,指着外面道:“喝完茶讓他走!”
硯青換上熱情的笑臉,邊前進邊咬牙道:“別給我找事,否則以後我天天給你找!”
柳嘯龍不說話,走到沙發裡坐在李鳶旁邊。
“伯母,還記得那時候我還很小呢!”陸天豪禮貌的看着老人。
“是啊!”李鳶並沒太多的排斥,兩家恩怨這麼深,她真不希望他們在繼續結怨,否則什麼時候纔是個了?搖頭道:“那時候你才十歲吧?我就看着你站我家門口,看你喜歡那玩具就送你了,沒想到現在你還記得!”
柳嘯龍眯眼,一副‘他怎麼不知道有這事?’後明瞭,怪不得從來沒把主意打在母親身上。
硯青泡好幾杯茶擺放好,坐在了朋友的旁邊,遞上香茶:“上等鐵觀音,嚐嚐!”
“哇!跟少爺一樣帥!”
“是啊,兩個人坐一起,太帥了!”
女傭們雖然知道這是仇人,但還是被那外表給俘獲了。
陸天豪接過杯子,輕抿一口,點頭道:“不錯!”
“小豪,其實我早就想和你談談了,我想我們倆家……”
“伯母,您也喝!”男人伸手示意大夥喝茶。
李鳶也是個明白人,看來想勸和解真的很難,就自己兒子這一關恐怕都難,哎!
柳嘯龍見兩個女人都和顏悅色就緩緩靠後,也不喝,就這麼淡淡的看着,不言不語,但敵意很是明顯,視線沒離開過敵人喝茶的動作。
陸天豪故意喝得很慢很慢,很很慢,無意識的看向柳嘯龍,沒有攻擊,而是輕笑一聲,繼續品茶。
“小豪噗……”某女掩嘴而笑,這稱呼太逗了,老豪還差不多吧?
“那我是不是要叫你小青?”
“別別別!”硯青立刻反駁:“我告訴你,我這輩子最討厭別人叫我小青,又不是演白蛇傳,小時候我的外號就是‘蛇妖’,慢慢被人喊成‘泥鰍’,到最後成蚯蚓了,你還是叫我硯青吧!”
“那可巧了,柳老大以前的稱號也被人叫成是泥鰍吧?最後被人喊成蚯蚓!”陸天豪玩味的瞅向柳嘯龍。
某男冷笑一聲,沒有還擊。
站在遠處的布斯看着這一幕真是無法形容了,兩個黑道頭領居然不會因爲公事而坐一起談笑風生,說出去誰信?而且少夫人和陸天豪是有說有笑,大哥雖然什麼也沒說,可他卻感覺到一顆原子彈即將爆炸。
威力勢不可擋。
一杯茶喝了半小時,陸天豪才起身:“時間不早了,那麼就先告辭了,伯母您也早點休息吧!”越過柳嘯龍時彎腰附耳道:“睡前記得多吃點消火的藥呵呵!”
“我送你!”硯青帶領着客人出門。
柳嘯龍嘴角不停的抽筋。
屋子外,硯青衝男人招招手,看着離開後才轉身回屋,吃過宵夜就走向臥室,竟然見柳嘯龍搬了回來,且自覺的打地鋪,他該不會真以爲她和陸天豪有一腿吧?嘖嘖嘖,看不出來這小子心眼居然會這麼小,哦不!可以說他沒有心眼了。
算了,做人嘛,還是見好就收,現在吵架,肯定後果不堪設想,無所謂的走進更衣室,脫下警服,摺疊得整整齊齊,才穿好睡衣出去,見浴室正在被用便躺到牀上看書等待,頭髮還綁着,一絲不苟的髮型確實無時無刻不透着威嚴,膽小的看一眼就知道不是個好惹的主。
浴室裡,男人看着鏡子出神,瀏海也被放下,吹乾,鬆鬆垮垮的,很是惑人,眼鏡摘去,回想着那句‘熟過頭’抿脣,看着水珠蜿蜒着性感的胸膛滑落就走到蓮蓬下將洗得乾乾淨淨的身體再次澆灌一次,水珠透過鎖骨遊移下,別提多誘人,也不擦拭,開門走出,有意一樣,走到牀頭打開抽屜找東西。
“柳嘯龍,你怎麼這麼沒素質了?洗完澡也不擦乾淨?你看看地毯都被你弄髒了!”某女不滿的控訴。
柳嘯龍咬牙,拿出一份資料走進更衣室。
而硯青自己也去了浴室,洗了個香噴噴的澡後才準備睡覺,卻見男人居然穿着那套他從沒碰過的絲質灰色睡衣:“你今晚是不是有病?都快冬天了,還穿這夏天的睡衣?”
男人聞言努力做着深呼吸,並沒要去換,當然也有着不解,坐靠在牀頭櫃上,手裡拿着一疊打滿英文的紙張,低頭看看引人遐想的軀體,完美修長的雙腿,和精細的腰,寬闊的肩膀……
生病了嗎?某女暗自想了想,一定是洗澡的時候腦子進水了,今天太不正常了,都要考慮要不要和他睡一個屋了,乾脆搬去隔壁和寶寶們一起睡?雖然這男人這樣穿確實很帥,帥到爆,可精神卻出了問題……
無奈的躺上牀,攥緊被窩,但總感覺不對勁,驀然轉頭,果然見神經病正看着她。
柳嘯龍視線定格在女人露出的半個酥胸上,呼吸又開始不穩了,視線上移,四目交會,鳳眼開始露出極爲撩拔人心的弧度,絕對的勾引。
“你眼睛是不是抽筋了?”
硯青嚇的立刻坐起,今天這是怎麼了?
“該死!”男人憤恨的扔下資料,直接帥氣的翻身上牀壓在了女人的身上,大手開始去扯女人的睡衣。
“我草你大爺的敢試圖強暴老孃,去死吧你!”小腳狠狠一踢,正中男人的大腿,見他趴了下去就伸手抓住其睡衣側空翻而起。
柳嘯龍似乎也忍無可忍,擡手一拳打在女人的膝蓋骨。
‘砰!’
硯青不得不也滾了下去,小宇宙爆發,擡手就一巴掌打人臉上,後一拳頭送腦門……
‘砰砰砰!’
‘咚!’
某男被一個漂亮的直踢給踹下了牀,擦擦鼻子,流血了,呲牙瞪向雙手叉腰站在牀上氣喘吁吁的女人,煩悶的平躺着不再理會。
“呸!”
硯青吐了口口水,指着男人唾棄:“你說說你,除了會想上牀外,你還能想點什麼?給我出去!”
“要出去你自己出去!”翻身背對着,額頭青筋活躍的跳動着。
“出去就出去!”收拾收拾東西,後捲鋪蓋走向第三間,‘砰’關上門。
柳嘯龍狠狠拍了一下腦門,關燈睡覺。
第二天
李鳶不斷的唉聲嘆氣,腦袋也時不時的搖一搖,本來見兒子從婚房出來還以爲睡一起了,結果兒媳婦卻從第三間出來了,爲什麼就不能和平共處呢?
硯青神清氣爽,大口朵頤,沒有什麼不對勁。
柳嘯龍則心情極度的不好,一臉的慾求不滿,卻也沒說什麼,吃完就起身冷冷道:“吃飽了!”後走向大門口。
“兒媳婦,我看臭小子是有意和好,爲什麼你一定要排斥他呢?”李鳶決定來當這個和事佬。
“媽,我現在不是爲了他才留下的!”說完就放下筷子也走了出去。
李鳶苦澀的戳戳碗底,也沒了胃口,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們的事我也管不了,也沒人會聽,就隨便你們吧。
雲逸會會議室
“和刀疤三的交易地點我們已經選好,要想讓警方能輕而易舉的找到,那麼就是福林山中的木屋,四周都有楓樹掩蓋,景色怡人!”
“沒錯,剛好可以去觀望一下,木屋恰好在一條木橋的末端,搭建在小溪之上,那一天可以讓遊客止步,可以令刀疤三看看咱們的品味,且大哥可以當和大嫂去旅遊一趟!”
“……”
一百多人不斷說着自己的意見,然而坐在最前方的男人卻隻字不提,就那麼安靜的坐着,看眉頭就知道正在想煩心事。
西門浩見大夥都看向大哥,也偏頭看過去,提醒道:“大哥?大哥?”
“嗯?”柳嘯龍回神,後點頭道:“你們的主意不錯,刀疤三初來乍到,理應找一個人間仙境讓他放鬆放鬆,阿焰,既然他都服軟了,你到時候就好好招待他,去泡泡溫泉,他喜歡女人,帶他去按摩,找兩個女人給他!”
“大哥,我……離燁去吧!”按摩?到時候不陪着他按摩,一定會不滿,可陪着的話,楠兒還不得跟他一刀兩斷?
皇甫離燁瞪大眼,擺手道:“不行不行,阿鴻,你去!”
蘇俊鴻無力的擡頭:“我現在都快瘋了,她到現在都不和我說話,你還是人嗎?阿浩,你去!”
“我……大哥,要不派個長老去?”
“胡鬧!”柳嘯龍不滿的呵斥:“你們四個威望最高,你們四個,一個都不去,有規矩嗎?”
皇甫離燁吞吞口水:“大哥,要不您去好了!”
“嗯?”柳嘯龍立馬眯眼。
蘇俊鴻剛要舉手自告奮勇時,但又忍住,雖說和閻英姿沒戲了,但按摩時是女人,還是美女,全身差不多都脫光了,按半天自己沒反應豈不是要被刀疤三笑話?算了,反正他死都不去就對了。
“一個個的,真想不幹了?”
見大哥生氣,皇甫離燁舉手:“我……我去吧,大哥,在我心裡,沒有什麼比大哥重要,也沒有什麼比雲逸會重要!”一臉的沉痛。
“護法好樣的!”
大夥拍手。
柳嘯龍滿意的挑眉:“你們都向離燁學習學習,散會!”瞪了另外三個人一眼,起身出屋。
“離燁,你太感人了,謝謝你救了我們!”見皇甫離燁一副要去送死,林楓焰就趕緊拍馬屁。
西門浩保證:“我們絕對不告訴甄美麗!”
“離燁,你有什麼心願嗎?”蘇俊鴻也插了一腳。
皇甫離燁眼裡全是無奈和苦笑,吸吸鼻子道:“其實我也沒什麼心願,就是想海濱正在蓋的別墅不要我自己掏錢!”
聞言三人二話不說,紛紛拿出支票,畫了一串零遞了過去。
黝黑的大手接過,後放在嘴邊親了一口,裝好就笑道:“我一定會招待好他的!”
“離燁,你……不怕甄美麗發現嗎?”後果很嚴重的。
“怕?我爲什麼要怕?”皇甫離燁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兄弟們。
三個人同時拍拍他的肩膀,表示敬佩,太爺們了。
皇甫離燁繼續道:“我只要帶她一起去就好了,不但不會影響家庭和諧,還能讓她給我全身按摩,這麼好的事求都求不來,呵呵!”拍拍胸口的支票走了出去,太美了,新家不用掏錢買了。
三人同時石化,後面面相覷,西門浩咬牙道:“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這小子跟甄美麗在一起久了,反應都變快了,早知道我就去了!”林楓焰氣急敗壞,終於明白爲什麼大哥一直最喜歡他了,而總是對他們三個不滿,巧克力,你狠!
這天,最最不風平浪靜的一天,西門浩邊開車邊盯着前方的警車,謹慎道:“大哥,還有三分鐘就到刑場了!爲什麼還不停下?”
“不能進去,開動!”
“行動!”
‘呲啦呲啦!’
頓時行駛在四周的車子全體將警車團團包圍,令警車內的駕駛員狠狠拍打了一下方向盤,幾百把槍支對着,不得不打開車門,看着那個王者正緩緩走來就憎恨道:“柳嘯龍,你太目無王法了!”
柳嘯龍鄙夷的看着男人:“你沒接到信嗎?”
“我……”三十來歲的警員捏拳,後深吸一口氣指着車子道:“帶走吧!”該死的,他確實接到信了,關鍵是不服氣,如此的無法無天,可惡。
“阿龍!”谷蘭欣喜的下車,揉揉泛紅的手腕,她就知道他不會不管她的,擦擦激動的眼淚,見男人正單手插兜衝她笑就飛快的跑上前抱住男人的後頸:“嗚嗚嗚我以爲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嗚嗚!”
站在遠處的賓利失落的偏開頭,轉身坐進車裡。
柳嘯龍溫柔的拍拍女孩肩膀:“沒事了,走吧!”打開車門,等女孩進去後也坐了進去:“走!”
谷蘭感動的挽住男人的手臂不放:“阿龍,我好想你!”
西門浩頭冒黑線,好在大嫂不在,否則一定會難過的。
柳嘯龍沒有推開,而是看了看外面氣得怒目圓睜的警員,伸手向起搖搖後,勾起脣角,直到車子行駛起才冷笑:“若是以前,恐怕今天就是他的死期!”
“大哥,看來大嫂對您的影響不小嘛!”西門浩很是贊同,自從認識了大嫂後,大哥基本很少對警察下手了,發現臥底也是給扔出去,沒有再殘害,果然是在什麼環境養育什麼樣的人。
谷蘭不怒反笑,仰頭道:“阿龍,雖然是硯青報警抓我的,不過我並不怪她,你也別怪她,職責所在嘛!”
“不是她,是甄美麗偷聽到了報警的!”柳嘯龍斜睨過去,眼裡掛笑。
果然,谷蘭笑容凝結,後開始沉默,思緒很是混亂,難道她真沒想過報警?還是她根本就知道阿龍會救她所以不敢報警?有意思,說不定就是故意說出來讓她朋友報警的,總之她不信,她應該恨不得她早死早超生。
柳嘯龍挑眉道:“賓利很擔心你!”
“你不擔心我嗎?”
“我要不擔心會來嗎?”
谷蘭白了男人一眼,後依偎進了那寬闊的懷抱裡,苦笑道:“阿龍,你知道嗎?我在監獄裡時,一點都不害怕,想到你,我就不孤獨,我知道你一定會擔心我,所以我堅持了下來,那些獄警對我很好,還給我送藥了,是你讓送的吧?”
某男擰眉,後搖搖頭:“不是我!”一副懊惱,好似在說‘怎麼把這事給忘了’一樣。
“你騙不了我的,賓利後來也給我送了,不是你還能有誰?”谷蘭見他要說話就嘆息:“我十天離開藥就會咯血嚴重,你這人就是喜歡口是心非,總之我很感動!”
見女孩不信,柳嘯龍也沒多說,見其臉色蒼白,嘴脣無血色就拍拍肩膀:“睡一會吧!”
“好!”安靜的靠在肩膀上開始補眠。
西門浩搖搖頭,大哥這樣在外人眼裡就是偷情,絕對不能告訴硯青,絕對不能……
水榭居室小區大門口,硯青看看手錶,後原地打轉,換去了警服,黑色高領毛衣,敞開的風衣,雙手揣在大衣的兜兜裡,看着前方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陷入思考,忽然一輛極爲眼熟的車出現,柳嘯龍?他來這裡做什麼?
不是去救人了嗎?
“大哥,是大嫂!”西門浩說完就放慢速度:“要不要調轉?”
柳嘯龍看看懷裡熟睡的女人,再看看前方也正看着他們的硯青,冷漠道:“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轉什麼轉?過去!”
西門浩長嘆,這您就不瞭解女人了,她們最擅長的事就是胡思亂想,屁大點的事,能給你想到太平洋那麼大,可大哥說的也沒錯,這個時候走了,豈不是此地無銀?到了大門口就停下,後打開車門道:“大哥,出來吧!”
本來還一直疑惑的某女看到丈夫摟抱着穿着囚服的女孩出來時,一切都明瞭,怎麼忘了谷蘭是住這裡的?上次那十個女人跟蹤時是有提到這個小區,沒有再多看。
‘呲啦!’
又一道停車聲,且還是緊急剎車,令門衛都瞪大了眼,有錢人,兩輛勞斯萊斯,最近老是看到這些好車呢。
羅保下車,後恭敬的打開車門,手放在出口頂部。
陸天豪彎腰走出,令路過的人們紛紛捂住了嘴,名車,手下,一身名牌,高大的身材,性感的薄脣……這些足以俘獲下至十五歲,上至五十歲的女性了,甚至有的男人都看得自愧不如。
墨鏡遮擋住了大半張臉,還是那件黑色修身大衣,沒有去看站在旁邊的柳嘯龍,而是揚脣過去揉揉硯青的頭髮。
“哇,好羨慕啊!”
“好寵愛啊!”
“一定是他的老婆吧!”
“都沒戴戒指,看來是男女朋友!”
柳嘯龍即便是抱了個人,依舊站得很筆挺,沒有走,而是凌厲的看着。
硯青聽着周圍的流言蜚語就拍掉對方的大手:“你能不這麼……”話還沒說完,就徹底僵住。
陸天豪扣住女人的後腦,蜻蜓點水的在那小嘴上親了一下,後陶醉道:“真香!”後附耳道:“我聽說柳嘯龍這個點會到,真是馬不停蹄,闖了六個紅燈,最慘的是還他媽撞了一輛私家車,且差點和卡車親吻,不應該給點福利嗎?走了!”露齒邊笑邊拉起那小手就要離開。
“陸天豪!”柳嘯龍將谷蘭送到了西門浩的懷裡,上前擋在了兩人身前,直接拔槍對準敵人的腦門:“我警告你,離她遠點!”
某陸奇怪道:“柳老大,我怎麼發現你這人越來越不上道呢?我爲什麼要離她遠點?我們只是朋友!”見他越加憤怒就繼續挑眉道:“你抱着谷蘭,我不過是拉拉她的手,你和谷蘭見面不都這樣嗎?親個小嘴,試問她能對你做,我就不能對她做嗎?”
硯青上前打開男人的手道:“你鬧夠沒有?”
柳嘯龍狠狠瞪着死對頭,見他囂張的揚眉就慢慢放下槍,一副無法辯駁的模樣。
“青兒,走!呵呵!”見女人要掙脫他,便立刻捏緊,不容拒絕的強行拉着走向遠處的車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