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天空並不陰暗,而是有一種明麗的藍色,羣山在夕陽的照射下,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遠遠看去,如夢似幻,一百多輛軍綠色的卡車停靠路邊,硯青隨着領導們一步步踏上前方的山峰,樣子得做足嘛。
一臉的期待,說到待會的收穫,也不是毫無波動,這些功勞或許不會全部落於她的頭頂,可若不是她,市局也拿不到這麼龐大的業績,十億呢。
功勞是市局的,誰也無權搶走,偏頭挑眉看去,瞧把這老頭激動的,黑眼圈都出來了。
市裡許多想阿諛奉承的區局都聚集,某位老者上前笑道:“市局果真是風采不減當年!”
“呵呵!是啊,曾經我和你們一樣,從一名小警員到區局,一路走來,也陪同領導辦過案,已經很久沒有這般帶領手下主動出擊了!”大手摸摸下顎的鬍渣,大強,希望你不要騙我。
宋局長也不忘誇讚幾句:“市局您親自帶兵上陣,定會嚇得那些不法分子早早就逃之夭夭!”
市局聞言立刻打住:“我今天得親手逮住這幾個危害社會的蟲,走!”
硯青很想偷笑,她用了七八年都逮不到,那幾條蟲比猴子還精,想逮住談何容易?且陸天豪今天也在行列,還有那麼多長老護法,毒梟窩,這些人合夥起來,就真是一條龍了。
大夥的步伐並不快速,以免打草驚蛇,差不多到了三十分,幾個戴着草帽和綠軍裝的男人衝上前敬禮道:“報告局長,經過覈實,確實在三角山下發現了大量豪華轎車,山中三百餘人!”
“三百餘人?你怎麼確定的?”市局狐疑了。
連硯青都不懂了,她只知道他們要交易,會將交易的東西奉上,但不知道一會他們要怎麼脫身,警方哪能計算出人數?
“局長,他們的人全都在明,暗處無!”
“這倆小子夠狂妄的,明目張膽的交易?”
“就是,走走走!”
大夥無不憎恨,囂張過頭了吧?
市局邊走邊吩咐:“小峰,你帶人從暗處將這半面上給圍住,來個突擊!”
“是!”
“硯青!”
“到!”某女立刻上前一步。
“你一直負責柳嘯龍的案子,他現在這種佈陣叫什麼?”市局邊問邊轉頭看過去。
硯青擰眉,後搖搖頭:“回局長,我也不知道!”在海邊那次交易,那是無處藏身,可這山裡,他怎麼能不讓手下隱身?還全都站在明處?
“算了,你用了七年時間,沒找到他半點把柄,不過自從你去年和他有交際後,倒是繳獲了不少,看來他是對你有意思,放下了戒心!”老人臉上劃過自豪,這都是他手裡的警員,不錯!
某女心裡打鼓,抱着僥倖的心理試探:“他對我的戒心並非全無,或許是他收到了什麼風聲,所以……其實從你們說要我抓強子直接擊斃時,他就對我言不由衷了,這不?直接想方設法的把我趕出了柳家,其實我覺得吧,他不管怎麼說也混到了現在,誰要害他,又怎會不知?或許是看在我是孩子母親的份上,沒有直接殺了我,而是放我出柳家,算是給個警告,市局,如果今天您抓不到他的話,咱別老想着把他殺了,解除要我與其他國家的警員合作去弄死他的通告吧,立馬我們就能和好,他會把我請回家的!”
一句話,令全體止步,市局轉身看着硯青,一個他真的很佩服的女警,其他女臥底,哪個不是最後都背叛警方了?基本都不再幹警察,跟着那些人吃香喝辣,唯獨這個硯青,都有了人家的孩子,卻還是每天出現在警局。
從沒想過辭職就這麼跟着黑道幹,就這一點,不得不讓人佩服,視錢財如糞土,將國家和使命放在了第一位,看不出她這麼說是爲了保住柳嘯龍還是真心想繼續爲警局帶來貢獻,可她的心是在正義的一方。
她的心還是鮮紅鮮紅的,很積極,即便真是因爲想保住丈夫和家庭,他也不能說什麼,因爲她始終是個女人,這種情況再繼續逼迫,只會令她和警方反目。
還有就算她真的可以做到大義滅親,不但抓不到柳嘯龍,警界還會損失一名干將。
“局長,我真不騙你,如果要我背叛他,瞬間他就能發覺,因爲他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和別國聯手,不成功,我到現在都不瞭解他,我真的很希望世界上再沒有人作奸犯科,可我也懂什麼叫量力而行,我真抓不到他,已經放棄了!”
“哼!今天我就辦了他!”他就不信如今人贓並獲,他還能逃脫:“好了,衝!”說完就拿出槍向山上走去。
硯青無奈的點頭:“不信您就看,多少次我都證據確鑿,可人家有的是辦法脫身!”
山腰上,一副奇怪的景象,兩大黑幫頭領並未坐在屋子內交易,而是戴着草帽站在茶樹中採集,身邊都放着一個籮筐,陸天豪邊摘下鮮嫩的尖端邊瞅了一眼山下上來的警察:“來了!”話語懶散。
柳嘯龍冷哼:“時間夠準的!”
褪去了西裝領帶,襯衣領口大開,一塊潔白的佛牌同樣被一塊真正開過光的玉牌保護其中,沒有陸天豪的大氣,卻也是精緻神聖,禁錮在白金鍊子下,夕陽下泛着刺眼的光芒,西裝褲上已經沾滿了草屑,脖子上也搭着一條汗巾……
彷彿他們就是爲採茶而來。
遠處草屋前,坐着一名難以形容的男子,渾身透着不可侵犯的傲氣,少見的亮綠色眼眸,三七分短髮,白如雪,銀鉤鼻,嘴角在看到大批警員上山而彎起,修長雙腿疊加着,不失優雅,但能洞察人心的視線令人不敢直視。
左耳上一顆血紅色的耳釘在白髮中異常醒目,身後跟隨着百名金髮高壯保鏢。
艾倫。希伯來,大英帝國內,名意是巍然的高山,受神啓示,正是洪山組內的洪!
背對破漏的木屋,可謂是真正的令四周蓬蓽生輝。
面對世界上各國想緝拿的黑道龍頭,沒有半點的畏懼和敬仰,或許在他的心裡,柳嘯龍與陸天豪和他也並沒多少差別。
旁邊西門浩等四人爲了到時愛丁堡交易,可謂是恨不得將那不卑不吭的男人盯出一個洞來,總結,這是混黑的,如果真是密探,那麼這次他會向警局戳穿。
不過長得還真不錯。
另一邊,羅保與鍾飛雲也是不停的打量,得到的結果如出一轍,沒有半點的正義之感,穿着得體,一身銀灰,連短靴也不例外,一個很愛乾淨也不喜歡過於複雜的男人。
市局等人越靠越近,一開始還都在一副戒備的狀態下,慢慢的,大夥發現周圍站着的黑社會居然沒有要對他們動武,甚至就這麼眼睜睜看着,滿臉地‘根本就沒有做不法生意’的態度,可不敢鬆懈,說不定他們就想這樣引君入甕,一舉拿下。
槍都握得很緊。
這算是最最明顯的一次繳獲,警匪都玩起了明火執仗的遊戲,誰也不躲藏了,八百名警員全體緩緩現身,舉着衝鋒槍對準了佔據了半面山的危險人物。
除了警員,幾乎無一人持槍,都空手當保鏢一樣守護。
硯青想破頭也想不到他們到底在玩什麼把戲,還有,明明知道會被繳獲,爲何陸天豪還來幫忙?按理說他得不到好處是不會前來的,難道是柳嘯龍給了他好處?一定是了,否則哪有人會無條件去幫死對頭的?
等看到了木屋前坐在摺疊椅上的白髮男人時,差點就被那雙綠眸吸引進去,洪山組,她知道,一個英國人,一個日本人,白髮……是聽說英國人有的天生就是白髮,鶴髮童顏,帥呆了!
那股誰與爭鋒的氣質也能殺死不少女性,且個子也很傲人,看到這麼多警察居然沒有來多瞅一眼,面對柳嘯龍等人也沒點頭哈腰的拍馬屁,這種人分兩類,一是眼高於頂,第二就是他有這個資本。
洪山組的頭領之一,想必也是有資本的,聽柳嘯龍說,這個人相當不簡單,爲人處事講究快準狠,短短几年,創造了自己的王國,就是他要問雲逸會買走一百萬把機槍?看來英國要出現一位統戰所有黑道的人物了。
市局百思不得其解的瞪向十米外採茶的兩個人間絕色,外表上,他承認他們不輸給任何人,至於那心……浸泡了墨汁一樣,不是交易嗎?怎麼是在採茶?還是提前就發現了什麼貓膩?知道他會來?
“柳嘯龍,你在搞什麼?”市局雙手環胸穿過一棵棵茶樹,站立在了頭號恐怖分子面前。
對於被如此多的警員團團包圍,男人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繼續認認真真的收集,過了三分鐘纔將一把鮮嫩茶葉扔到了籮筐裡,仰頭俯視山下,雙手叉在腰間淡笑道:“怎麼?採茶也值得局長如此大費周章的保護?”末了偏頭,挑眉露出難得的笑容。
這個笑,炫目是炫目,讓跟過來的女警們都忘記了身在何處,但只有一瞬間,下一秒就覺得這笑過於欠扁了,保護?誰要保護他?都恨不得他死無葬身之地了。
硯青吞吞口水,果然,柳嘯龍的膽子大於天,她都不敢直視着市局說話,而這個男人卻反而還調侃揶揄他,都要懷疑即便國家主席來了,他最多也就握握手來句‘主席,一向可好?’
人和人如何平等?即便這輩子,她也不敢去揶揄市局。
果然,市局臉色有些發青,瞪了柳嘯龍一眼,走向另一個男人:“陸天豪,你家缺茶葉嗎?”
圍過來的有四十多名警界領導,對於黑道頭子採茶,估計說給鬼聽,鬼都會搖頭,可很好奇他們採茶的目的是什麼?
硯青完全當作看戲,看兩個男人導演的戲!
陸天豪聞言邊採集邊眼都擡的反問:“那局長家缺錢嗎?”
“我在問你!”市局有些惱怒了。
“呵呵!家裡有錢不代表不缺錢,有茶葉不代表就不缺茶葉!”說完就移動籮筐,見老人不走就不耐煩道:“你擋住我的路了!”
“你……!”市局吹鬍子瞪眼,轉身咆哮道:“還等什麼?給我搜!”
“是!”站在遠處的警員們立刻鬆手,百條警犬‘嗖嗖嗖’的四處竄動。
某陸見這架勢就鄙夷道:“呵呵!人還不如狗!”
硯青擦擦冷汗,你們牛逼,可能不能別這麼囂張?那是市局,不是警察,上前幫着老人訓斥:“陸天豪,你也太猖獗了吧?”可惡,把警察當什麼了?
陸天豪見女人依舊那麼威風凜凜,便瞪了一眼,低頭忙碌,不予理會。
“他們太狂了!”
“就是,太可恨了!”
警員們無不唾罵,如此目中無人,真想全部立刻就地正法。
硯青碰了一鼻子灰,別人連正眼都不屑看她,該死的,她就不明白了,當時是他自己趁人之危的,憑什麼一副好像她欠了他什麼一樣?說什麼永遠做朋友,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他不高興,她纔是那個最想殺人的人好不好?
搞得她現在連看孩子一面都要偷偷摸摸,無顏面去柳家,算了,就當從來不認識就好了,何必認真?
察覺到女人離開,陸天豪也沒有太多的表情,彷彿對方對他來說,真的可有可無。
柳嘯龍則微微勾脣,笑意稍縱即逝,瞅向妻子帥氣的穿着和精神煥發的態度,眸光裡有了少許波動,移向翹挺臀部時,幻想着布料下的美景……
硯青剛要越過,就發現了兩道足以灼傷人的視線正盯着她看,扭頭望去,柳嘯龍果然正在看她的……咬牙冷冽的低吼:“看什麼?”
某柳慢慢傾身,以兩人才可聞的聲音回道:“看所有男人都想看的!”
說此話同時,表情同樣正經得彷彿是在提醒女人褲子上有了污漬般,讓周圍的人們並沒懷疑。
硯大警官一聽,垂於身側的小手‘喀吧’一聲捏緊,關節都一一傳出可怕脆響,嘴角抽筋了幾下才自牙縫中擠出兩個字:“下流!”更有着厭惡。
“不下流,你孩子從哪裡來?”柳嘯龍理所當然的回完,也不予再多攀談,繼續細心的採茶。
某女呼出一口氣,狠狠的暗罵了一句纔跟着其他人向小木屋走去。
西門浩見狗離目的地越來越近就偏頭問道:“你確定都弄好了嗎?”
皇甫離燁挑眉:“當然,我辦事,你們放心,大哥和陸天豪的名字我都寫好了!”
林楓焰一聽‘名字都寫好了’便不由愁眉不展,不是讓阿浩去辦的,怎麼成黑皮了?他會寫大哥和陸天豪的中文名字?文筆見長了?
無人看到站在木屋左側的羅保在看到一個短髮女警時,向來冷靜的表情此刻變幻莫常,玩味、期待、有趣……沒想到會在這裡見面,沒有想過躲藏,而是等待着對方的目光看過來,會是怎樣的表情,該不會到現在還想不起他是誰吧?
女警擁有着一頭很精神的短髮,髮尾觸碰着鎖骨,警帽端正,服飾上不留半點的污垢和皺褶,皮鞋準確無誤的踩踏着不染指到褲腳的平整之處,無意間仰頭……
“啊!”
一聲清脆的叫喊令所有警員看了過去,硯青奇怪的轉身:“怎麼了?”
藍子明眸圓睜,傻傻的看着幾個月前喝大了後破處的男人,此刻還是一身筆直的西服,就那麼雙手環胸俯瞰着她,嘴角甚至都彎了起來,好似很滿意她的驚訝,立刻偏開頭,五官扭曲:“沒……沒什麼,可能月事來了,肚子抽了一下!”
蒼天,誰來告訴她這是怎麼回事?這個男人……她想起了,多次交易,其實他每次都在場,跟在陸天豪身後……羅羅羅保。
這豬腦子,怎麼會忘了他呢?就是羅保,她可以肯定,那個變態,在哈佛上學時期就連續擊敗了兩屆肌肉發達的非洲和美國拳擊冠軍,打架也是最狠的一個,和西門浩齊名,要麼不出手,要麼定死人。
從來不會去顧及他人的感受,最高的拳擊手,無師自通的將柔道,泰拳,空手道,散打融爲一體,至今聽說都沒遇到過對手吧?有人說,除了陸天豪能打敗他以外,戰場上所向披靡,當然,這個她不怕,因爲男人是不會打女人。
主要是他的身份……媽媽咪呀,太可怕了,羅氏家族在臺灣那真是爭王稱霸,官商集於一身,已經足以令人生畏,然而這個人卻因爲混黑而脫離了家族,也可以說是被趕出的,由他弟弟繼承,但如今,他個人的勢力早已是一百個羅氏家族也無法對抗的,跟着陸天豪,他找對了明主。
聽說前幾天市委書記還請他吃飯了呢,不管走到哪裡,當地官員都會爭先恐後的約過去款待一番,拉好關係,旗下最大的公司乃俄羅斯一家六星級夜總會,五星的多得數不清,她……居然把這種要錢不要命的男人給……給上了。
還是處男呢,天!好像羅保是不近女色吧?一直對外聲稱喜歡男人,原來都是用來做擋箭牌的,他會不會搞她?這太嚇人了,這個人她真的惹不起,現在躲都躲不起,爲什麼老天不讓她失憶呢?不是說喝多了基本第二天都不記事嗎?爲什麼她會記得這麼清楚?
眼珠子亂轉,不敢去多看,是記得那天早上留了個紙條吧?服務爛透了……會不會報復她?男人被這樣說一定會很損威嚴的,應該不會的,這個男人不是睚眥,況且她的第一次不也給他了嗎?那就等於扯平了。
老天爺,我都訂婚了,七月份就結婚了,千萬不要折騰我,我錯了!
羅保不斷睥睨過去,女人此刻糾結得快吐血的模樣很是可愛,特別是那畏懼的模樣,給他男性魅力增添了不少的光彩,讓人忍不住想上去逗弄幾句,但還是忍了下來,一羣高級警員越走越近,而艾倫。希伯來卻沒有要起身去打招呼的意思,真是比大哥還要孤高几分。
市局站定腳,冷冷的凝視着綠眼男人。
艾倫斜睨了一下,伸着懶腰起身,悠哉悠哉走向一旁,讓出路給其進屋,嚴重的不把對方放在心上。
“這誰啊?”
“買家吧!”
宋局長察覺到市局今天過於面子不保就開始說好話:“找到證據後,一個個的全部帶回去!”
藍子還在糾結,捏着槍的手躍躍欲試,恨不得給自己太陽穴打下去,沒事去什麼酒吧?找什麼男人?找就找,咋還找了個流氓?萬一他把這事說出來,自己就真要喝西北風去了,偷覷了一瞬,沒看她了,那是不是代表他不計較?
一夜情不就是這樣嗎?一夜後大家誰也不認識誰,再次看一眼,看來是真的忘了,拜託,千萬不要說出來,也不要找我算賬,你的服務真的非常棒!
早知道今天就請假了。
市局深吸一口氣,坐向了艾倫方纔坐的木椅,等待着手下們的結果,滿臉漆黑,極度不爽。
半小時後:“報告局長,並未發現有毒品出現過!”
“報告局長,四周都檢查過了,沒有可疑之處!”
宋局長怒吼:“這麼多的毒瘤在,怎麼沒有可疑?”指指周圍的所有黑西裝男人,這些人的臉就是疑點。
就在市局捏緊大手,表情猙獰時……
“汪汪汪!”
忽然,英勇的狗狗們慢慢聚集在了木屋旁邊一塊空地上,爪子不停的撓着泥土,幾條狗更是瘋狂的跳躍了起來,告訴着衆人這裡有貓膩。
市局頓時死灰復燃,驚喜道:“挖挖挖!”今天要撲空後,還不得被批評?
兩個警員立刻拿出一些刨土的工具扔了過去,都卯足了勁的挖掘。
柳嘯龍與陸天豪都好奇的整理着襯衣上前,淡漠的盯着被挖得越來越深的坑,某陸冷笑:“可別試圖栽贓我們,這片地昨天才被我們買下!”
“哼!你們這是看到我們來了,所以才埋下的吧?”宋局長鄙夷。
“不是啊,局長,看這土的鬆緊程度,應該是十天前被翻挖過的!”
幾個挖土的武警提醒。
“十天前?”市局狐疑的彎腰抓起一把土,到底在搞什麼花樣?
今日風兒特別的狂肆,吹得所有人心裡暖洋洋的,漫山遍野的野花野草散發着清香,不經常被踩踏的地面長滿了青草,此刻都因爲突來叨擾者們變成了綠漿,放眼看去,黑白黃三種膚色無一不全。
藍子被迫站在了‘地雷’身側,額頭汗如雨下,明明神清氣爽的天,怎麼越來越熱了?如果沒有留那該死的紙條和只給一百塊錢,她還真不怕,警察哪能怕黑社會?
一百塊,哎,早知道就全給他了,堂堂一幫長老,處男身只賣了一百,一定天天想着怎麼整死她吧?
見男人垂眸看來就立刻收起驚懼,裝作並不認識,也不屑去多看,裝模作樣嘛,誰不會?奇怪的是男人並不是來看她,而是瞅着下面的大坑,最好過了今天永遠不要有交際,心臟承受不了。
“局長,有東西!”猛地,一個警員大力提起一個皮箱扔了上去:“下面還有!”
市局萬分激動的過去將箱子打開,懸着的心頓時落地,粉紅色的鈔票好似救星,等扔上來十箱後,另一個洞才傳來喜訊。
“局長,您看!”十來人將炸藥包一樣的牛皮紙袋搬出,果然差不多有一萬斤的量。
全部擺放好後,才一一鑑定真假。
在這期間,市局春風得意的用槍戳戳柳嘯龍的胸膛:“今天,你跑不了!”
“我們說過了,這塊地,昨天才買,手續你要看嗎?”男人一副完全不知情,並沒大驚失色,沉穩得令人看不出端倪。
“這些你還是留到警察局再說吧……”
“局長,您看,有留紙條!”
一百多雙眼睛齊刷刷看去,市局接過錢箱裡的那張,僅僅只有着幾個字,念道:“這、是、陸、天……叉的?什麼意思?”爲什麼有個叉?
“這、是、柳、叉、龍的!”念出毒品裡那張,這麼一來,幾乎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陸天豪和柳嘯龍。
柳嘯龍見老人捏着紙條的手發抖便揚脣輕笑道:“局長,如此明顯的栽贓,您信嗎?如果我要知道里面有毒品和這麼多現金,豈會等你來繳獲?且你們自己也說了,十天前埋的,而我也確實不知情,該不會是哪個警員因爲抓不到把柄而特意陷害吧?且看這肇事者,文化水平還不怎麼樣!”
市局陰着臉瞅了瞅兩堆東西,他自然不信他們的鬼話,可這些東西也無法證明就是他們的,看來是還沒來得及交易就發現了他會來,所以搞了這一出,證據是拿到了,可……至於東西上是否有他們的指紋根本不用去想,不可能。
哪個犯法者會不帶手套處理贓物?
是誰走漏了風聲嗎?爲什麼不在他們交易時纔來呢?煩悶道:“不管如何,也是在你們這地裡發現的,跟我們回去錄口供,這些帶走!”算了,他相信硯青的話了,這些人相當精明,要麼抓到人,沒物證,要麼抓到貨,沒人證!
可氣!
陸天豪似乎對此要求很不是不情願,揚起右手勾勾食指,後面的手下立馬抽出一根雪茄剪好,拿出煙桿將末端禁錮,點燃火抽了抽才取下雪茄送到了男人的指尖,儘量不碰觸到大哥需要用嘴接觸的地方。
一手插兜,站姿桀驁不馴,抽了兩口才蹙眉道:“沒事找事!”話雖如此,但還是跟着幾個警員開始下山。
柳嘯龍也無所謂的伸開手,任由手下給自己套上西裝才邊整理鈕釦邊聽話的跟隨。
“哇,好像拍電影,黑社會大哥太有氣派了!”
“還有人給點菸!”
“還更衣呢!”
“而且敢和市局這樣說話!”
許多心還不定的武警萬分羨慕,如果能坐到這個位置,估計沒幾個男人會不動心吧?走到哪裡都有人巴結追捧,永遠都是焦點,當然,他們若真幹了這行,恐怕無法維持,大夥來得如此悄無聲息,他們居然都能收到消息,能保證永遠不會被國家抓捕,又保證不被道上的人擊垮,那得靠一顆聰慧的頭腦。
自認爲還沒這個本事!
市局因爲一句‘沒事找事’氣得牙齒咬得嘎吱嘎吱響,眯眼道:“讓總部餘處長過來給他們錄口供!”
“啊?”硯青呆住,餘處長?那個老處女?且還很肥,四十歲,沒人敢娶她,出了名的善變,表情兇惡,女警界最最難纏的女人,找她審犯人,沒有不成功的,他們兩個受得了嗎?
羅保眼看那女人要擦肩而過就抓住那小手,直接向屋後面走。
藍子也深怕被人發現,無條件跟着走,等到了無人之地後立馬甩開手,不滿道:“幹什麼?”
“還裝?”某男挑眉。
“我裝什麼裝?”
“不認識我了?”
女人悄悄深吸一口氣,笑道:“你是……?”
羅保冷笑,環胸提醒:“幾個月前,在酒吧裡……”
“哦!”沒等說完,藍子就伸手指着羅保道:“當時我是記得去酒吧買醉了,不過現在好像忘……”
“第二天酒醒了,還留了這個!”拿出紙條,一副看你還怎麼裝的模樣。
藍子不耐煩的抓抓後頸,長嘆道:“我知道我不該寫這玩意,可能是喝高了的後遺症吧,其實你的服務很好,真的,還有,你現在找我做什麼?那本來就是一夜情,你情我願,沒逼你吧?還有,當時是你自己說你是酒保的,我要知道是你,死都不會……”說着說着,打住了。
羅保的臉色有些不對勁,接近了冷漠:“死都不會什麼?”
“沒有啦,總之是我錯了,好吧?我道歉!”別抓着她不放,沒時間跟他逗留。
“不好!”
“那你想怎麼樣?我已經快要結婚了,明白嗎?”他還想怎樣?她也很委屈好不好?第一次留下了心理陰影,都不敢和男人那啥了,痛死了。
女人有着委屈,令羅保表情和緩下來,帶着抱歉:“那晚……我……沒什麼經驗,不過我找很多女人試過了,現在應該不錯!”
吸!
藍子不敢相信的張大嘴,試過……這個他還去學經驗了?抿脣道:“哦!”
“呵呵,逗你的,去吧!”指指山下,再次有了笑容。
逗……神經病,沒有立刻走,而是奇怪的審視,把她拉來就因爲要逗她?這一點都不好笑吧?提醒道:“這種經驗沒有女人會喜歡,還是保持着目前狀態,雖說很痛,不過最起碼還算乾淨,別弄得一身的病,你……好自爲之!”這才轉身。
羅保斜睨着女人一步步遠離,捏緊紙條又塞進了褲兜裡,等所有警員都撤掉後,才走出。
西門浩瞪向兄弟:“柳嘯龍三個字很難寫嗎?”
皇甫離燁慢條斯理的整理整理領帶,沒有去回這種無聊的話題,隨着大夥向後山移去,中國字複雜又難懂,不會寫有錯嗎?他連他自己的名字都不會,更何況大哥的了,可大夥那看不起的目光……回去就讓大辮子教他。
三十分鐘後……
或許警員們沒看到,前腳剛走,後腳兩大幫會便在後山開始不急不忙的交易。
十八車軍火從亂石堆裡被擡出,直奔山下的十八輛大卡車,艾倫衝羅保豎起拇指:“莫非這就是中國計謀裡的聲東擊西?”
“學的不少,沒錯!”
鍾飛雲接過西門浩遞來的資料,迅速簽下自己的大名,遞了過去:“合作愉快!”
此次交易毫無危險性……
皇甫離燁摸摸下顎瞅着貨被臥龍幫拉走,而買家等人也消失,感概道:“要是大嫂知道我們這樣搞,她會如何?”
“會殺了大哥!”林楓焰回了這麼一句,也跟着下山。
量那些警察多聰明也想不到這一出,當然,這件事無法曝光了,往後的交易恐怕都得偷偷摸摸,反正不影響聲譽就好,誰叫大哥娶了個警察做妻子呢?
以前要是這種大型交易完,都會大肆宣傳一番,榮耀,往後這種榮耀都沾不到邊了。
南門警局
審訊室內,被一分爲二,硯青親自主審陸天豪,而那個母夜叉則負責柳嘯龍,某女翻開本子,拿起筆瞅着對面戴着手銬坐在椅子裡的男人道:“姓名!”
監控室,柳嘯龍還在等待審問他之人到來,就這麼坐着透過玻璃窗望着妻子審訊死對頭。
陸天豪瞪了一眼,偏頭不回話。
“姓名!”聲音提高八度,漂亮的大眼也怒瞪起,見男人依舊一副無動於衷就‘啪’,大拍桌子咆哮:“陸天豪,你他媽的什麼意思?”
“對!我就叫這個!”陸天豪立刻指指硯青,揚脣笑笑。
某女咬牙切齒,低頭在本子上寫下姓名,再次問道:“性別!”
某陸眼角抽筋,斂去笑容,站起身懶散的解開皮帶。
“你幹什麼?”硯青氣得眼都綠了,該死的,他把這裡當什麼了?
“給你看看我的性別!”說完就要繼續脫。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可惡的男人,氣死人了,記錄下後,煩悶道:“家庭住址!”再敢胡說八道,一定把他大卸八塊。
陸天豪好笑的盯着女人:“以前你一個星期去七次,還用問?”
捏着筆的手驟然收緊,二話不說,暴虐因子徹底炸開,站起身邊捏着拳頭邊帶着殘忍表情上前。
“怎麼?警察還打犯人?而且我只是採茶,算不上犯罪……”
‘砰砰砰啪啪啪啪!’
拳頭無情的捶向男人的胸口和小腹,幾乎不明顯的地方沒一處留情,十多下後舉起拳頭吹了吹,勾起小嘴:“姓名!”重新坐回椅子裡拿起筆。
陸天豪呲牙咧嘴,痛得直抽冷氣,鳳眼內怒火旺盛,冷冷道:“陸天豪!”
“性別!”
“男!”
“家庭住址!”
“臥龍集團後別墅區域正屋!”
“噗!”
監控室內,柳嘯龍見對頭問什麼答什麼就忍俊不禁,典型幸災樂禍,一副‘你也會有今天?’的模樣。
‘啪!’
又一拍桌聲,但這次並非硯青。
“笑什麼笑?輪到你了,跟我走!”
柳嘯龍臉上還掛着淡笑,聞言轉頭,笑容僵住,隨着大型體積,慢慢仰頭,後看到一張發福的臉正無表情的看着他,立刻站起身,卻發現只到女人的肩膀,且對方的手臂粗了他三分之一,巨人!
餘處長几乎是低着頭看的,還以爲多了不起,還不是這麼小?冷漠的轉身開門帶路。
外面看熱鬧的人特別多,都藏在暗處你推我擠。
“快看快看,柳嘯龍只到她的肩膀噗哈哈!”
“塊頭也比他大!”
“再怎麼說,餘處長也有兩百外加十八釐米,嘖嘖嘖!一個女人,這麼高,快趕上姚明瞭,怪不得是老處女,誰敢要?一拳頭能打死人!”
“我就羨慕她的胸,太大了!”
大夥七嘴八舌,偷着樂。
進了審訊室,某柳面無表情的坐好,帶着懷疑的目光打量一身警服的女人。
餘處長瞪眼道:“看什麼看?”
“沒什麼!”
“姓名!”
“柳嘯龍!”
“性別!”
“男!”
幾乎問什麼答什麼,好似有想快速抽身離去的味道,絕不拖延時間。
硯青這裡,並沒有那麼順利,男人有意跟她打太極,不想離開一樣,無奈道:“陸天豪,拜託你好好配合,否則我真要收監你四十八小時,明白嗎?”
“沒關係,反正也沒住過監獄!”陸天豪無所謂的攤手。
“最後問你一次,從事什麼行業!”
某陸也無語道:“拜託你問點有技術含量的,明明知道,爲什麼還要問呢?”
“你他媽皮又癢了是不是?”是她審問還是他?真把警察局當菜市場了?
見女人一副又要打人,男人不耐煩道:“無業遊民!”
“去三角山做什麼?”
陸天豪深吸一口氣,擰眉舉起雙手道:“給我打開,要不換個人來問!”
硯青冷冷的瞪着:“給我個理由!”
“我覺得你這女人問的都是白癡問題,行嗎?”不甘示弱的對望:“亦或者,我不想看到你!”
“好!”扔下筆,就要走出時……
“去採茶!”男人惱火的仰頭看着天花板。
某女轉頭咬牙坐回:“你覺得會有人信嗎?”
“事實就是如此!”
硯青不得不按照他說的寫,她也不想問,畢竟大家都心知肚明,可口供是上頭要求的,不得不錄。
一份口供花費了一個小時才結束,目送着兩個男人離開,硯青搖搖頭將本子送到了手下懷裡:“呈上去吧!”
當夜,天上人間夜總會
穿着便裝的女人站在馬路上沉思,要不要進去呢?將小手揣進風衣兜兜裡,想了想,還是走進了紙醉金迷的場所,直奔八樓,到達一間包廂前,被十個男人擋住了去路,抿脣道:“我要見你們的幫主!”
“大哥現在在忙,有事等一會再說!”男人依舊不讓路,防護牆一樣守着。
硯青點點頭,透過木門上少許的玻璃看到陸天豪正隨意坐在沙發裡,十個身材火辣的美人正在他面前隨着高昂音樂跳着脫衣舞,幾乎都只剩下了一件內褲,都恨不得男人撲過來將她們抱住,慢慢的內褲也脫了……
而他懷裡還半摟半抱着一個同樣暴露的女人,大手正揉在其胸口,輾轉反側。
冷笑一下,轉身靠着牆等待。
幾乎二十分鐘後,門纔打開,淡漠的望去,十個女人穿戴整齊,風姿卓越的笑着走出,更聽到有個女人說‘他看了我很多眼,真羨慕樂樂,能留下來作陪!’,這就是有錢人的資本,不管什麼女人,都期望着得到他的青睞,咋就沒男人肯爲她而死去活來呢?
哎!下輩子她要做最有錢的人。
“讓她進來吧!”
聲音慵懶性感,沒了白天的溫度,看似帶着笑意,卻冷得令人心寒。
硯青見一手下把門給她推開便進屋坐在了離男人最遠的沙發裡,疊加起細長雙腿,毫不拘謹的靠進沙發,先是打量了一下男人懷裡像蛇一樣纏着他的女人,身材不錯,臉蛋夠美,特別是小嘴,櫻桃紅,筆直的長髮垂於胸口,一條綠黃色薄紗裹住了胸脯,此刻也被男人搞得鬆鬆垮垮,腰間圍着一塊同色紗巾,眼光不錯嘛!
陸天豪看都沒去看硯青,一手搭在美人兒的肩膀上,指尖若有似無的颳着她的胸口,一手夾着雪茄,任由美人雪白大腿帶有暗示性的磨蹭着他的大腿,吐出雲霧催促:“說吧,什麼事!”
“打攪到你真不好意思,是這樣的,近日我們發現了無數家酒吧都在販賣海洛因,而令他們如此目無王法就是……鍾飛雲!”本來想打住的,不過他自己不讓美人離開,就怪不得她了。
男人一聽,抽菸的動作停頓,終於捨得轉頭死死盯着女人看,彷彿要看透她是否在開玩笑,半響後鬆開手拍拍美女裸露的後背:“出去等我!”
“那要多久嘛!”嬌嗔的搖搖男人的手臂。
陸天豪寵溺的刮刮佳人的俏鼻,眸中有着少見的溫柔:“聽話,出去!”
“豪哥,不管多久,我都等你!”女孩哀怨的瞪了硯青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硯青喉頭滾動了一下,看着美人走了後才繼續道:“你說過,你的名下是不允許有人在本市販毒的,我想你也不知情,記得說說他!”
“這小子,一定是雲逸會管轄的地盤吧?”揉揉眉心,心煩意亂。
“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我想他是要幫你擊垮柳嘯龍吧,都說你不能容忍手下犯一丁點錯,否則只有死路一條,但他畢竟是跟着你出生入死的兄弟!”現在他要麼殺了她,要麼殺了鍾飛雲不破壞他的一貫作風,此事無人得知,相比起來,她不覺得在他心裡自己比鍾飛雲更重要。
陸天豪端起酒一飲而盡,長嘆道:“警告他們多少次了,不許在這裡胡來,居然還敢逆天而行!”
聞言,知道命保住了,開始勸解:“我查到的都是被雲逸會照顧着的廠子,也就是說他想幫着你儘快達成願望,我只想你們搞歸搞,不要搞在A市,在這裡,我必須管!”別的地方她也管不着!
“我會警告他的!這種事以後不會發生!”
“那麼有勞了,你繼續玩吧,再見!”正事談完,也沒必要再多逗留,無表情的起身向外走去。
“硯青!”
剛要拉開門,斜睨向後:“說!”
陸天豪盯着那妙曼的背影道:“那晚我們什麼都沒發生,雖然我很想,但是我忍住了,不送!”將雪茄送入口中,也不再挽留。
硯青緩緩擡眸,裝在兜兜裡的小手蠕動了幾下,鼻子很酸,卻還是忍住了落淚的衝動,反而笑着轉身看着男人道:“那麼……對不起!”
眉頭皺起,凝視了一會,見女人目光真誠就也笑了兩聲,招手道:“過來!”
“幹嘛?”過去坐在了旁邊。
“喝一杯!”倒滿一杯,還來不及兌紅茶,女人就拿過杯子開始飲下……
硯青現在是隻要對方能原諒,別說喝一杯了,十杯也奉陪,奈何剛喝下就‘噗哧’一聲噴了出去,媽呀,這酒也太難喝了,剛要擦嘴抱怨時,全身石化。
因爲所有的酒水都準確無誤的噴了男人一臉。
陸天豪擡起發顫的大手,用力抹了一把俊顏,睜開眼陰鬱的瞪着傻了的女人:“這就是你的道歉態度?”
“啊……不不不,我不是故意的,這次真不是故意的,我……我給你擦!”真是人要倒黴了,喝酒都能被嗆死,手足無措的拿過紙巾粗魯的在那臉上一通亂擦。
“夠了!”大手嫌惡的打開:“你走吧!”
硯青低垂下頭無力道:“我是真的誠心道歉的!”
“誠心就噴我一臉口水?”
“我都說了不是故意的!”憤怒的站起身,剛想走,又坐了回去,這個男人很難改變心意的,現在走掉,這個朋友就真的沒了。
某男看看女人想走又不走的動作便不由軟了下來,湊近俊臉道:“這樣,你親我一下,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很是慷慨大方的態度。
“你他媽的不要得寸進……”一轉頭,小嘴恰好碰觸到了男人的薄脣。
沒等硯青反應過來,陸天豪便邪笑着退後,滿意道:“不錯,一筆勾銷,我這人,最恨的就是被人打臉,特別是在不分青紅皁白下,往後要打就像今天那樣,朝身上打,否則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愛憐的揉揉那頭顱:“走吧,看看小王八蛋還記不記得你!”語畢站起身作勢要走。
硯青呼吸急促,這色狼,早知道就不跟他道歉了,用力擦擦嘴……
陸天豪見狀,直接傾身伸開雙手抵在了沙發上,形同山一樣將那小身軀禁錮其中,低頭懲罰性的吻了一下,退離後冷冷道:“再擦一下試試!”
“你……走開!”伸手試圖要推開,可好像跟這變態比起來,根本不可能,咬咬牙,眼神忽然轉暗,忍無可忍的擡腳就衝男人的腹部狠狠踹去。
‘砰!’
某陸完全沒想到女人在這種道歉情況下還會出手這麼辣,過大的衝擊力令他整個人向後倒去,撞擊到玻璃桌,在要滾向地面時,迅速伸手抓住桌子,敏捷的來了個側空翻落地,捂着肚子道:“我說你能溫柔一點嗎?看看剛纔那個女人,再看看你!”控訴似的指向正雙手叉腰瞪着他的母老虎。
硯青嗤笑:“不好意思,我最多也就像媽那樣叫你一聲‘小豪’,永遠不會叫賊人‘哥’,以後再敢毛手毛腳,我就踹爆你的鳥,走了!”拍拍雙手,再次裝進衣服兜兜裡率先走了出去,那種嬌嗔,扭扭捏捏、嗲聲嗲氣,她一輩子也學不會。
陸天豪臉色鐵青,卻還是伸腳踹了一下桌子,跟了出去:“我真是服了你了!”
“謝謝!能被臥龍幫的龍頭服,倍感榮幸,對了!”想到了那份閱歷還沒着落,這都多久了?依舊一個字沒寫,有些難以啓齒的抓抓後腦,面對着男人不再走。
女人的愁眉苦臉讓某男表情轉換爲愉悅,冷笑道:“喲!硯大警官這麼快就要求我了?”
“是這樣的,上頭讓我們寫閱歷,就是爲什麼做警察,辦案時的心態,還有對待上級的看法,就這三個,要求兩千字,你……”陸天豪好歹也是哈佛畢業的,絕對難不倒他吧?
“原來如此,走吧,回去了幫你寫!”沒有再挖苦,好似能被女人看重文采,是一件相當自豪的事,滿面的當仁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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