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陸天豪,你等着

水榭居室,谷蘭家門口,黝黑的男人連續轉了三圈,後定格在落地窗前,奇怪,人呢?半響無人響應,屋子內的佈置似乎……不解的揉揉眼睛,在看看周圍,沒錯,是這家,爲何裡面空空如也?

以前擺放在那裡的沙發和茶几呢?

怎麼一下子感覺變了個地方?裡面什麼傢俱都看不到,空得有些詭異。

不是說還沒走嗎?

“你是找古小姐吧?”

就在這時,一位穿着清潔工制服的婦人邊撿着地上的紙屑邊問。

皇甫離燁立刻轉身,點頭道:“是啊,您知道她去哪裡了嗎?”這大嬸不是負責這區域的清潔嗎?他見過她不下十次了,很直接的來了個自來熟。

大嬸嘆息了一聲,憐憫道:“這孩子,可憐啊!”

“怎麼說?”什麼意思?莫不是出事了?

“雖說比較自閉,但我覺得人挺好的,我就跟她說一次,四年了,每次這孩子都會把垃圾規規矩矩的放在垃圾車裡,能賣的廢品也會全部給我歸置出來,給我打的全是滿分,我不明白爲什麼你們都討厭她,我只知道她是個不錯的孩子,你們何必要逼得她去無可去?”大嬸紅了眼,雖然沒和那孩子多接觸,可也看得出是個好人。

皇甫離燁挑挑眉:“壞人是不會把這兩個字寫在臉上的!”

大嬸再次搖搖頭,杵着笤帚無奈道:“很聽話,也很孤僻,不肯與人解除,誰說話也不理,但她是這整個小區裡我最喜歡的住戶,我家窮,沒辦法纔來這城裡打工,有一次,下着暴雨,我忘帶傘了,就來這裡躲雨,那孩子或許是看到了,提着一袋垃圾給我,說是不要的,裡面卻只有一把嶄新的雨傘,剛來時,她只會把垃圾丟到大門口,我只說了一次,她就會每天走一分鐘的路丟到前面的垃圾車裡,也從不惹事,就那邊那家!”指着隔壁的一戶唾棄道:“以前天天晚上開什麼‘扒替’的,吵死個人,還專在院子裡吵到半夜,家家投訴,就她沒說過話,可我累啊,我負責這麼大片區域,哪能收拾得過來?突然有一天,我一早來,發現那家門口沒有瓶瓶罐罐和大包小包的垃圾了,後來才知道,每天都是古小姐晚上去給我收拾的!”

呵呵,還有這事呢,當然,這不足以感動他,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比大哥的幸福最重要了,不管那人有多好,只要打攪到兄弟,就是活菩薩,他也不會認同。

“多好的人啊,你們這羣人卻經常來找麻煩,還有那個開挺好車的男人,有老婆吧?既然給不了人家希望,又何必天天來呢?讓人家誤會,一直等一直等,結果等到的是什麼?是他老婆帶人來把她給趕走,傻孩子啊!”太傻了,如果她要像那些只看上人家錢的女人一樣,她不會同情她,只是這麼多年過來,她真沒見過她大手大腳過。

“大嬸,不懂就不要亂說嘛!”這對大嫂的名譽不好。

婦人瞪了男人一眼,訓斥道:“我怎麼不懂?我也是過來人,你們不會做人就不要亂做,好好的一孩子,給你們禍害了,不信?我親眼看到的,被趕出來了,行禮都扔出來了,等我再來看,家裡都空了!”

古小姐也是,人家都有老婆了,你還期待什麼?如果這幾天不請假,就該把她帶到家裡去,也不知道現在去哪裡了。

皇甫離燁暗罵了一句,不再理會,趕緊快步到車旁邊打電話邊撤離,真的是大嫂嗎?這可怎麼辦?要告訴大哥嗎?現在已經水深火熱了,說了會不會……

但是一想到上次欺騙他的事……打了個激靈,現在不說,他遲早也會知道,到時候就真該離開雲逸會了。

真是要命了。

“會長!”

“會長慢走!”

門口,小弟們邊打開門邊衝車內面無表情的男人敬禮。

柳嘯龍習以爲常的點點頭,並未多看,等過了幾分鐘也沒見手下說話便邊看着報紙邊隨口問道:“她要多少?”

“哦……那個……”巧克力差點追尾,掌握好方向盤才糾結道:“那個……”該怎麼說呢?一路上都沒想出好的藉口。

“吃柿子了?”柳嘯龍見其吞吞吐吐就不滿的看向前方。

“大哥,其實……谷蘭已經走了!”從後視鏡看出了對方嚴重的不相信就豁出去的實話實說:“是被大嫂趕走的!”

果然,鏡片後細長的鳳眼瞪大,冷漠道:“你說什麼?”

離燁吞吞口水,不敢隱瞞:“有人親眼看到的,行禮都被扔出去了,我也查了,那天,大嫂確實和英姿去過了……”大嫂,對不住了。

“出境了嗎?”

“沒有!”

柳嘯龍伸手按住太陽穴,閉目咬緊牙關,彷彿很是氣憤和懊悔一樣。

‘她她她,你是不是滿腦子都是她?就算她明天走,我也等不了……’

巧克力知道不該多嘴,卻還是問出:“大哥,要去找嗎?”

濃眉擰出了一個川字,冷冷道:“不用了!”

夜間八點,房門纔打開,三個女人都緊張兮兮的瞅着還穿戴着白大褂的英國男人:“怎麼樣?順利嗎?”

賓利沒有賣關子,邊摘着手套邊道:“又不是真的癌症,當然不會有危險,你們可以進去了,我……恐怕不能再來,你們也都爲人妻,應該懂我!”給出抱歉的眼神。

不知道爲什麼,硯青見男人如此的公事公辦,突然覺得這個賓利,和以前的不一樣了,好似並沒谷蘭形容的那麼好,不管怎麼說,也是動刀子的手術,拆線什麼的,你也應該親自處理吧?就不怕別的醫生處理不好嗎?

以前不是愛過嗎?有了新歡,她就這麼不重要了嗎?只爲了去問你一句話,被人糟蹋,這些你都不知道,口口聲聲說希望她好,就是這麼希望的嗎?你要真心希望她好,爲何不等她真正康復的那天?

可她不能說什麼,人家現在有家,顧忌妻子的感受是對的,呵呵,真是一個自私的男人,當初你幫着她來破壞我的家庭,怎麼沒考慮過柳嘯龍他老婆會難過?現在你又這麼理所當然的爲你的妻子考慮,好像你的家人是人,別人的家人就不是一樣。

“她是因爲你才……”英姿剛要說‘被強暴’三字,立刻被硯青拉住,這纔想起來答應過谷蘭,絕對不會讓第四個人知道,其實吧,她們幾姐妹都知道了,誰叫她藏不住秘密?葉楠知道,美麗知道,能忍住沒給蘇俊鴻說就不錯了。

谷蘭,我這張嘴,對不起你啊。

現在很生氣,莫名的生氣,只是沒權利聲張正義罷了,不想賓利的老婆成爲第二個硯青,可是她真的敢發誓,谷蘭真的變了,絕對不會再去纏着他了,爲什麼還要這麼絕情呢?病人是需要好的心情,纔會恢復得快,大夥應該先騙着她養好身子不是嗎?

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種話。

硯青聳聳肩:“謝謝你了!”

賓利笑着搖頭:“說實話,這是我的心願,這樣我也就不必再內疚了,所以談不上什麼謝謝,就當還她的吧,當初也是因爲我,她才變成這樣的!”一副兩不相欠的態度,後進屋開始收拾工具。

“感情他是爲了還債來了!”英姿嗤笑,這就是男人啊,只能怪當初硯青把他說得太好了,什麼爲了谷蘭願意放棄一切,是放棄過一切,只不過是幾年而已,愛情是永恆的,她敢再打賭,谷蘭會喜歡他一輩子。

其實如果真沒和柳嘯龍發生過關係的話,就說明在她心裡,一直很矛盾,也許是真的不想,因爲她從來到中國時,就已經深深愛上了她的丈夫,只是上天愚弄了她,等明白了後,一切都太遲了。

屋子內,只有‘滴滴’聲,彷彿在一個極爲豪華的手術室,應有盡有,牀上女人胸口正起起伏伏,戴着氧氣罩,虛弱得彷彿只要拔掉它的呼吸儀器就會隨風而去,掛着點滴,面色慘白如紙,在昏黃的燈光下,好似鬼魅,甚是駭人。

“半個月內,都不會醒來,營養液……我建議你們還是請個專業護士來照看吧,我走了!”一刻也不敢多逗留的帶着皮箱走出,或許不愛後,對方就真的成爲了陌生人,沒了曾經的熱情,甚至都不肯多丟出一個眼神。

世態炎涼啊。

甄美麗雙手插兜,站在牀頭道:“他就不怕我們傷害她嗎?”畢竟以前她們是最討厭谷蘭的人,真的一點也不擔心嗎?突然覺得谷蘭好可憐,瞧瞧滿屋子的機械,要不是她們,上哪裡去找這些?不是沒想過去醫院,硯青說醫院是個不吉利的地方,那裡死的人太多,谷蘭膽子太小,晚上醫院又太安靜,怕鬼神什麼的,就這裡給人感覺很不錯。

打開窗戶,外面就是花園,假山真水,早晨鳥語花香,堪稱養病的完美之地。

如果沒有我們,你估計真的快要嚥氣了,怎麼活得這麼狼狽?

硯青也很苦澀:“其實她比我們都要堅強,知道嗎?從她被人玷污醒來後,就沒有跟我訴過苦,我知道她心裡很難受,只是不想周圍的人跟着悲傷吧?我希望她可以一直保持下去!”沒有想過來博取誰的同情,也沒有再拒絕大夥的幫助。

“柳嘯龍比他有人情味多了!”閻英姿半天給出這麼一個評價,這才叫真正的冷血,除非一直做他的愛人,一旦不是了,你就是個真正的陌生人。

“咳!”硯青乾咳一聲。

英姿揚脣:“你呀,也別記恨什麼了,人都成這樣了,以前的恩恩怨怨就讓它過去吧!”現在人家都說得很清楚了,誰還沒個犯錯的時候?

“我哪裡記恨了?我要記恨,會幫她嗎?”某女反駁,看看屋子內的兩個好友,再看看奄奄一息的谷蘭,好吧,放下,多年的鳥氣啊,哎!知道那種被人用怪異眼神看的感覺嗎?知道媒體追問時的尷尬嗎?

好吧,放下,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要好。

其實算一算,柳嘯龍沒有錯,年少時,談個女朋友什麼的,不叫錯,谷蘭也沒錯,維護感情,命都不要了,她對她認定的愛人,都很執着,很癡心,永遠把自己放在第二位,說起來是個好妻子的角色,卻沒有一個人可以依靠。

當初即便自己沒有認識柳嘯龍,被賓利那麼一弄,你和他也不會有可能,她開始相信那男人的話了,兄弟的女人,他永遠不會要,不管我出現沒出現,你都會是這種結局。

“誒誒誒,你還來真的了啊?是不是要學故人給你丈夫也找個小妾啊?”閻英姿見硯青一臉的後悔就趕緊打斷,想什麼呢?

“胡說什麼?我只是覺得這個女人從出生開始就是個悲劇,月老給她牽線了,卻沒給她與人家打結,你們說她還能碰到一個真正喜歡她的人嗎?”

美麗舉手:“隊長,我覺得有,但是谷蘭不會再喜歡第二個人,你要知道她經歷了這麼多,到最後才發現喜歡的其實就是當初的那個人,很難的,這種愛情是很可貴的,恐怕一輩子都忘不掉!”

是啊,兜兜轉轉後,發現愛的是最初的人,就再也忘不掉了,不管如何,祝福她吧。

“以後我們都不要在她面前提賓利了,他既然都說不會再出現在她面前,那就當沒有這個人了!”

“嗯,那美麗你先照顧她,我們就都回去了,明天都有事,好嗎?”英姿拍拍美人的肩膀,沒有誰比你更會照顧病人了,她大手大腳的,硯青更是讓人吐槽,還是美麗細心啊。

“遵命!”

硯青摟過英姿的肩膀,哥倆好的走出,一路的閒聊。 www. тт kǎn. C 〇

“我真不敢相信我們會和她成爲朋友,曾經幾度想殺了她算了,現在看看,還好沒那麼做,我挺欣賞她的堅毅的!”英姿感嘆。

某女吐出一口氣,點頭道:“有時候我覺得某些方面我真不如她,如果我是她,早就自刎了,這麼多的打擊,她還能笑着跟我說‘我相信我會活得比以前更好’,承受能力讓我折服!”先是爲男友擋槍,多麼感人肺腑的一幕?醒來卻發現那人結婚了。

被人在不知情下搞失憶,發現愛了後,那人又結婚了,在最最痛苦的一瞬間,被人玷污,上輩子是做了多少缺德事?現在還懷孕了,她都不知道要怎麼跟她說,等好了吧,現在火候還不夠,真怕一激動就嗝屁了。

兩個人並未開車,而是摟着肩膀行走在夜間路燈下,也有太久沒有這麼一起散步過了,彷彿一下子回到了上學時期,英姿雖做了人母,可還是那麼的吊兒郎當,硯青也活像個痞子,臭味相投。

“時間過得還真快!”突地,英姿看着前方的夜景感慨:“十多年了,還記得上學那會,我們也經常這樣晚上逛街呢,現在都嫁人生孩子了,硯青,雖然那時候的我們太過叛逆,但是我們的願望都成真了,有家了,有疼我們愛我們的老公,你知道嗎?阿鴻爲我老爸做了太多太多,明明就沒經營頭腦,卻偏偏要當大老闆,現在好了,在澳門一代,風生水起,要不是阿鴻在背後撐着,早負債累累了,我真的很感動!”

切,那是你,柳嘯龍爲她做過多少?確實也有不少,只是都被氣給覆蓋了,如今剩下的,沒有丁點好,甜言蜜語什麼的,有那麼難嗎?還是她做的不對?爲什麼他對谷蘭就說得出來,而她,就總是擺着一張死人臉?

難道是自己的臉有問題?不自覺的摸摸臉頰,挺好的啊,也就喝醉了時纔會……哎,總不能讓他天天泡在酒罈子裡吧?反正現在這種生活不是她想要的就對了,晚安吻都沒給過一個,更別說浪漫約會了。

沒誇過她長得好看,想要的什麼都沒有,走出去哪裡像夫妻?分明就是上司和下屬,還大男子主義呢。

英姿還在自言自語的感動:“我眼淚的出來了!”擦擦眼角:“每天給我洗腳,給我按摩,還親自給我做飯,難吃歸難吃,吃了這麼多年,也習慣了,覺得外面的山珍海味還沒他的一碗蛋炒飯好吃,比我以前心目中的老公都要好!”

“還給你洗腳?”某女更羨慕了,該死的,好處全給你們佔了,哎,什麼時候纔有男人能對她這麼好?

“是啊,柳嘯龍沒給你洗過腳嗎?睡覺之前泡腳是有益身心健康的,促進血液循環,對女人保養很不錯,瞧我這張臉,越來越嫩了!”

“你要不要臉了?”

故意來氣她是吧?還洗腳呢,做夢都不敢想的事,那男人那麼高傲,會給她洗腳?下輩子吧。

果然老天是公平的,給他大哥的頭銜,就拿走了小弟纔有的細心,在他眼裡,她永遠都是一個樣,不管她穿得再好看,他都不會改變態度,太無趣了,至今都不知道浪漫是什麼感覺,而且有什麼事都不會和你說,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開心,什麼時候不開心。

過於寡言,只會那麼幾句。

‘幫我弄出來!’我弄你媽個大頭鬼,搞的她就只有這個時候有用一樣,乾脆就找個泄慾工具好了,找她做什麼?

“你和柳嘯龍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去呢?現在我們都知道他和谷蘭確實沒事了,或許他是做事的方式不對,可你也得想好,他就是這麼一個人,爲了你,人家都五年,五年沒有那啥過了,你懂男人嗎?還是這種跟牛一樣壯的男人,因爲你而五年禁慾,我跟你說,全世界恐怕也找不出這麼一個了!”優點還是有的,沒差到需要離婚的地步。

硯青冷笑:“反正有一丁點不滿,我就不會勉強自己!”

閻英姿納悶的扯扯發小的領子:“你到底有什麼不滿的?你想要什麼?”

“我要戀愛的感覺!”不避諱的道出,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沒必要隱瞞什麼。

“戀愛?感覺?”閻英姿倒抽冷氣,不可思議的望着硯青:“你沒發燒吧?照照鏡子去,看看你是少女嗎?都多大的人了,還戀愛,你當還在上學呢?”

硯青氣呼呼的瞪起眼:“我從出校門,就一直跟他的案子,到最後稀裡糊塗的結婚,苦逼了這麼多年,我憑什麼?還有,愛情是不分年齡的,我不管,我要把失去的找回來!”纔不要這樣過一輩子,趁現在還年輕,趕緊找去,免得哪天滿臉皺紋了再後悔。

“你和柳嘯龍我覺得挺浪漫的,這一路,你不感覺很浪漫嗎?”兩個人在一起,哪怕是聊任何話題都是浪漫吧?

“約會看電影,雨中漫步,手牽手數星星,兩根吸管,坐在點心店裡喝一杯奶茶,冰激凌,你餵我一口,我餵你一口,想想都覺得浪漫,每天妻子上班時,丈夫會親親她的嘴角,跟她說‘老婆,不要太累!’,晚上回來時,他早早就穿着圍裙,站在大門口笑着迎接我了,然後……”

沒等某女幸福的說完,英姿趕緊搓搓手臂打斷道:“別別別說了,硯青啊,沒想到你這麼肉麻,我雞皮疙瘩掉一地了!”看來柳嘯龍要和她在一起,挺無奈的,這麼多要求,她想想,那人能做到幾個,看電影勉強可以,雨中漫步也可以,手牽手數星星,這也太幼稚了,那人做不到吧?肯定掉頭就走。

大庭廣衆之下,兩根吸管……也做不到,冰激凌,你餵我,我餵你,就更做不到了,特別是那個圍着圍裙……

硯青不害臊的笑道:“然後再給我洗腳!”你們有的,我一樣也不能落後。

“你乾脆找個小白臉好了,喝你的洗腳水都幹!”這都什麼跟什麼?

“這可是我少女時期的夢想,都因爲這個王八蛋而失去了。”

閻英姿開始爲今後的某男默哀了,以對柳嘯龍的瞭解,是不會放棄硯青的,看來他要想好友心甘情願的跟着他……就等着一代黑道大哥變家庭婦男吧,還圍着圍裙站門口,噗,如果真有那一天,她一定會笑得三天下不了牀。

回到柳家,已是十一點,相對來說,很晚了,但見大廳的燈光還亮着,都沒睡嗎?進屋才發現只有那男人陰沉着一張臉坐在那裡,又來了,甩臉色給誰看呢?話都懶得說,直接走上樓!

“你就沒話對我說嗎?”

男人口氣極度的冷,彷彿要將周圍冰凍百尺,搞的硯青莫名其妙,也冷下臉繼續走,無緣無故的,她又惹他了?

柳嘯龍也不管女人的無視,鄙夷的勾脣:“真看不出來,硯警官也是個喜歡說一套做一套的人,其實你從來就沒想過要離婚對吧?”末了偏頭看去,彷彿想看看對方被戳穿後的窘迫。

硯青捏緊拳頭,說一套做一套,您說的是您自己吧?哼笑一下,依舊不理會的走到主臥,打開門進屋,後反鎖,到現在了,在你心裡,我居然是這種人,就說吧,他從來就沒有真正的關注過她,雖然不知道他所指的是什麼,可她問心無愧,如果不是爲了你,我他媽的才懶得管庇佑教的事。

柳嘯龍,你行,你可真行,剛要端起桌子上一杯茶水灌下,就見門口傳來鑰匙的聲音,果然,下一刻,門打開了。

男人面不改色,略微有着失望的問道:“你的上司有阻止你插手庇佑教的案子嗎?”

“對不起,此乃國家機密,無可奉告!”好聲好氣,還考慮告訴他,現在,不可能。

“我最後問你一次,有嗎?”

“柳嘯龍,你他孃的吃錯藥了?”終於,女人忍無可忍,照顧了一天病人,本來就精神疲憊,現在還來跟她找氣受,都快瘋了,大聲咆哮出:“我憑什麼要告訴你?還有,我怎麼就說一套做一套了?啊?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柳嘯龍見對方是不會說實話就淡笑道:“你自己心裡清楚,心胸狹隘也得有個限度!”

硯青瞬間紅了眼,瞪着已經無人的門而咬牙,就在一滴淚要滑落時,擡頭望着天花板強力忍住,但天生暴脾氣,到了一定程度,再強的意志力都會瓦解,直接將手中的茶杯狠狠砸向了牆壁,外帶踹翻茶几,折騰累了才倒進牀鋪內危險的看着吊燈。

三天,她等不了三天了。

第二日,一大早就衝向了皇城基督教,但失望的是葉楠是故意在躲着她一樣,剛好要三天才回來,出去講經了,這尼瑪的,手裡一分錢沒有,工資都被揮霍光了,不過剛好是三天後發薪水,好吧,爲了出了那門能有個住處,忍吧。

大不了這幾天不回家住了,先住警局好了,孔言那裡,茹雲一直住着,自己現在去,會給她添麻煩,且又會跟她叨叨個沒完,氣死她了,說一套做一套,她到底做什麼事了?看樣子還不是小事。

這男人基本不會這麼生氣的,可大事的話,她不可能會不記得吧?

庇佑教的事?她不一直在幫他嗎?雖說現在是在利用,可這只是在心裡想過,誰也沒說,他又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再說了,這對他也是好事吧?幫着他保命呢,以他那頭腦,不可能不知道孰輕孰重的。

那還有什麼?沒告訴他上頭阻止她插手了?她本來就想告訴他的,其他的,沒有對不起他的吧?

總之不管是什麼,這次真的是失望得透心涼了。

“咦,硯姐姐,你又來接孩子了啊?”仙兒老遠就看到硯青,很是熱情的伸手,這可城市裡見面後打招呼方式,入鄉隨俗嘛,雖然覺得很多餘。

城市裡的規矩太多了,吃飯的時候不能發出聲音,特別是吃麪條,爺爺說,吸的聲音越大,就代表麪條越好吃,從小就這習慣,誰知道到了這裡,就成沒教養了,咋這麼麻煩呢?

硯青見祈兒也正笑着和她招手,便趕緊過去提提褲子,剛要抱起孩子時,不知道哪個沒品德的傢伙吃了香蕉也不把皮扔垃圾桶,直接向前撲去。

“啊!”仙兒大驚,嚇得條件反射的要去攙扶。

就那麼的恰合,硯青真是隨手一抓,就抓住了女人的頭髮,這才穩住,向前幾個倉促,剛要站穩……

‘啪!’

“陸大哥!”仙兒還揉着發疼的頭殼,不敢相信陸天豪居然會出手打硯青,驚慌的大叫。

硯青這下就真穩不住腳了,側腦被抽得嗡嗡響,倒在了地上,誰這麼不要命了?敢公然襲警,疼死她了,當聽到一句陸大哥時,將不清晰的眸子憤怒的擡起,果真看到手裡正拿着一杯飲料的男人正鄙夷的看着她,立刻跳起:“陸天豪,你他媽有種再打一下試試!”

男人大力的揪起女人的衣領,拉近距離警告道:“或許你會不樂意,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我陸天豪對你這種女人沒興趣,以後再敢傷害她,我不管你是誰的女人,都會要了你的命!”

“你在說什麼?”硯青沉住氣,他失憶了,對啊,他失憶了,可失憶了也不能變化這麼大吧?看着這麼陌生的眼神,爲何這麼難受?

什麼叫他對她沒興趣?她有讓他對她感興趣嗎?還是誤會了什麼?木訥的瞅着那張臉,永遠也忘不掉的臉,恨不起來呢。

陸天豪是看都懶得看了,撇開眼無情道:“嘖!柳嘯龍娶了你,是他此生最大的失敗吧?也對,像你這種女人,誰攤上而不倒黴的?即便有人給你撐腰,也給我收斂點,否則遲早栽跟斗!”嫌棄的推開,彷彿女人自身就帶着病毒,囂張的將大手在飲料自帶的紙巾上擦擦,很沒素質的扔在了地上,轉身抱起呆住的兒子道:“走!”另一隻手拉過同樣呆了的仙兒,走向了遠處的轎車,黑色的皮鞋懶懶散散的走着,卻相當整齊有力。

硯青鼻子泛酸,沒去看周圍看笑話的羣衆,不明白爲什麼幾年不見而已,差別會這麼大,鬆開手,見到少說有幾十根的長髮滑落,原來是以爲她要傷害仙兒,就算要傷害好了,也不至於下手這麼重吧?鼻血都開始流出來了,或許是面子掛不住,衝那背影發狠道:“陸天豪,你個王八蛋,你給我等着!”無所謂的擦了一把鼻血,走進校門。

媽的,最近這是怎麼了?黴神附體嗎?好吧,剛纔的話確實是因爲面子掛不住,她不會對他做什麼,誰叫人家以前總是不求回報的在背後默默支持她呢?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好了,總不能咬回去吧?不就是一巴掌嗎?皮糙肉厚的,還承受得起。

而男人強勁的腿卻越走越慢,最後停在原地,垂着的臉龐也緩緩擡起,後凝視着前方的人羣出神。

腦海裡全是一句句時常困擾着的一句話,謾罵他的話……

‘陸天豪你個王八蛋……陸天豪你個王八蛋……’敢這樣罵他還存活於世的人……深刻的五官開始隨着皺眉而變形,突然發現剛纔的一句話和平時的那個聲音一模一樣,慌忙回頭,卻人去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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