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都對她發火

“這些老頭看似簡單,其實極具城府!”

陸天豪站在烈日下烘烤着溼答答的衣物,不耐煩的沉聲。

熱帶雨林中,四個人紛紛做着思想鬥爭,硯青坐靠一大石,手持樹葉瞅着一朵凋零的大王花不發一言,她忘記了葉楠的忠告,莫要小看於人,她輕敵了。

“可不是嗎?這五個人看似頭腦簡單,其實他們比我們要精明,他們要的人是那種毫無思想的軀殼,只要能爲他們吃苦,人人皆可,像我們這種善於思考的,他們並不會用!”林楓焰抽了一口悶煙,早知道就都跟着他們答好了。

柳嘯龍還在腦海裡回想那首熟悉的歌下一句是什麼,他還真答不出,就算答得出,他也唱不出。

“聰明反被聰明誤!”硯青吸取了教訓,問題看似簡單得不能再簡單,卻能看出一個人的秉性,離燁某種程度上確實比較憨厚,想法沒那麼複雜,所以他通過了,他們要的人是絕對服從,不會有任何意義的。

倒是像機器。

“現在怎麼辦?離燁在裡面凶多吉少!”林楓焰頗爲擔憂的看向大夥。

硯青抱頭嘟囔:“還不如進去當槍靶子呢!”

柳嘯龍環胸斜靠樹杆,足以洞悉一切的黑眸半眯,視線轉向遠處環繞着忠義堂的湖泊,忽然勾脣瞅向妻子:“你的鬼主意不是最多嗎?怎麼?這會就認輸了?”

“誰說的?我會認輸?開什麼國際玩笑!”某女起身開始認真的勘察地形,混進去而已嘛,包裹得再嚴實,總有透風處,見柳嘯龍一直盯着那湖泊看,狐疑的抓抓側腦,頓時茅塞頓開,打了響指道:“我知道怎麼進去了!”

雖然這個方法好似是柳嘯龍想出來的,但他太孤傲,不肯說出,畢竟這點子太低級,那她不介意丟人啊,見其他人一臉迷惑,就快速折斷幾根細竹,做出幾個竹筒分發:“一會我們就從水裡過去,你們看,那湖泊是通往忠義堂內部的,快點,絕對不會被發現!”

“可是那橋上有一百多人把守!”林楓焰指指湖泊抵達忠義堂時要經過的一座橋樑提醒。

“放心,不會被發現,除非我們烏雲罩頂!走了!”興沖沖的將竹筒含在口中,就說天無絕人之路吧?

柳嘯龍看看好不容易曬乾的衣服,搖搖頭跟了過去,和這個女人在一起,他的臉早就被丟光,跟幹特務一樣,他只是給她一個啓發,她還真只想出這一招,就沒拿得上臺面一點的?

接二連三的潛下水,四根竹筒伴隨着一坨雜草緩緩移向木橋,百來人甚至都拿着望遠鏡四下掃蕩,楞是沒主意到腳下的情況。

好似巨型水怪,四人遊蕩在水層下,瞞天過海的穿過橋樑,沒有停歇,輕而易舉的混過界,徹底到達忠義堂的中心。

岸邊,五個老人彷彿早就猜測到那四個被踢出局的年輕人會走這條水路,早早在涼亭旁打起了麻將,三個盯着水面的男人在看到那四團水草時,嘴角揚起:“來了!”

“哦?”獨眼老人聞言上前蹲在了臺階上,另外四個還在悠哉悠哉的玩樂。

看着一根竹筒越來越近,老人頑皮的扯出一根茅草戳進了洞眼兒,小傢伙們,還跟他們鬥,太嫩了。

水下的硯青擰眉,有異物正在戳她的舌尖,‘嘩啦’一聲衝出水面,果真見有人,好傢伙,根本就是在等他們嘛,而且那個獨眼龍居然還戲弄她,氣呼呼的訓斥:“您都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捉弄人呢?”

“你這意思,我們應該直接殺了你對嗎?”獨眼老人好笑的問。

幹!狠狠摸了一把臉,見柳嘯龍等人已經上前,就道:“我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爲什麼你們不肯用我們?”

“你們心眼太多!”

長鬍子老人拍下一個七筒,淡淡道。

硯青感覺就這個獨眼老人最好說話,上岸衝老人笑道:“大爺,心眼多不代表着有智慧嗎?你們總不能只收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廢物吧?我是誠心的!”進一個忠義堂,怎麼這麼難?

“你這麼一說,倒是有理!”獨眼老人摸摸下顎,有理。

“可不是麼,您想想,忠義堂這麼大,卻養着一幫廢物,總得有個軍師什麼的吧?”硯青努力的周旋。

老人認真的點點頭:“看你們四個挺好玩的,這樣,你們留下,可是你們會幹什麼?我們可不要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廢柴!”

戴眼鏡的老者拍下一個麻將道:“新培養的那羣美人還缺個指導師,她們還不懂得如何勾引男人,這可不是好事!”看都沒去看硯青等人。

勾引男人?硯青自認爲這個職業不適合她。

林楓焰一聽美人,眼睛都綠了,還是一羣美人,見大哥和陸天豪都一副爲難,他得幫大哥他們排憂解難是不是?立刻舉手道:“這行面,沒人比我更在行!”

硯青咬牙,好你個林楓焰,看我回去不跟葉楠好好探討探討。

有這樣的手下,柳嘯龍深感羞愧。

“別的事沒見你這麼積極過!”陸天豪白了某林一眼。

“喏,話我可先說在前頭,這批美人個個婀娜多姿,她們也是我們多年來培養出來的殺手,未來靠美色來竊取情報,你若是教不好,我會讓你和她們變成一樣!”瓶底眼鏡老人瞅着手中的牌慵懶道。

林楓焰極力點頭:“絕對不在話下!”

“帶下去!”

就這樣,林楓焰樂呵呵的跟着離場,總算混進來了。

獨眼老人看看柳嘯龍,好似在想着到底給他安排個什麼活:“我看你這年輕人,頗有一股不服輸的倔氣,這樣,你要真想留下,那麼勉強給你分配個活,牧場內需要一位培育絕種好馬的人手,你去嗎?”

“無意義!”柳嘯龍無所謂的點頭。

等只下硯青和陸天豪後,老人抓腦,指着陸天豪道:“新招募了一批兒童兵,你去負責訓練他們!”

“這個不錯,我走了!”陸天豪也跟着一手下離場。

硯青見老人面帶懷疑,心裡犯嘀咕了,該不會看出她是個警察了吧?

果然,老人雙手環胸在硯青身邊轉了一圈,咂舌道:“你這女人,跟我們好像不是一路人吶!”

該死的,怪不得只留下她,難道她裝黑社會裝得不像?不怒聲色的開始抖動小腿,一手粗略的擦過鼻頭:“沒錯,我死去的爺爺部隊出身,但對此,我很嗤之以鼻,人嘛,還是多爲自己想想!”英眉挑高,千萬不要被發現警察身份,否則明年的今天,就是她的祭日。

“你這話說對了,有一身才能,就算出去找工作,一個月撐死那麼一點點,還不如選個捷徑,好了,你跟我來!”老人對這話甚是贊同,雖然曾經他有勵志要做一名警員,若不是愛人一再的反對,也不會走上這條不歸路。

硯青呼出口氣,有驚無險,跟着來到一個木屋,裡面設施齊全,空調,冰箱……可笑的是居住的竟然是一隻鸚鵡,一尺多長,就那麼高傲的站立牢籠中,渾身五彩斑斕,看倒是好看,就是感覺有些蒼老。

老頭兒養老鸚鵡,他帶她來這裡作甚?

“好了,從現在開始,你負責教它說話,只要是能教出好話來,好處少不了你的!”老人看向鸚鵡時,彷彿是看着逝去的愛人,唯一一顆黑瞳內,帶着淡淡的憂愁,和無奈,粗糙大手撫摸上金籠,回憶好似被拉遠。

硯青觀望一下屋子的大概,裡面有一張奢華牀榻,角落裡,香火繚繞,供奉的是一張素描,那是一個形同女王般的人物,女人二十六七模樣,霸氣橫生的彎腰踩踏着木椅,手持小巧手槍玩弄,一頭長髮以木簪盤旋腦後,兩縷劉海貼服着香腮,五官美得甚至超越了葉楠,嘴角斜斜的上翹着,帶着玩味。

供奉她?她是誰?

那個女毒梟?可是看她老去的照片時,沒這麼美吧?實在無法將這兩人聯想在一起。

“怎麼樣?畫得還可以吧?”

老人已經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身後,硯青立刻點頭:“畫工一流!”

“我畫的!”老人也望向了畫像,看似無憂無慮,這一刻,眼底卻出現了薄霧,蒼勁有力的大手點燃一根香,插在爐中。

硯青唏噓,豎起拇指:“您老真是厲害!”

“你們能來這裡,肯定也打聽了不少吧?她就是我的妻子,是我們的妻子,我們從二十七歲就跟着她了!”

“哦!略有耳聞,也確實很好奇,你們真的愛她嗎?”亦或者她愛你們嗎?如果不愛,你們又爲何從閒雲野鶴到爲她報仇?一定對你們很好吧?

老人聞言伸手捂住了帶着黑布的眼:“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是正要被拉去做人體實驗的,被強迫着吸食毒品,當這隻眼被剜出時,我感到了絕望,我是一名自小就充滿着幻想的畫家,卻不想會被抓到這個鬼地方來,就在另一隻眼也要被剜割時,她來了,她問我,願不願意跟她走,只要我點頭,她會帶我離開那個組織,我答應了!”

硯青捂住嘴,還以爲他只是戴個黑布,爲了好玩呢,原來是真的瞎了。

“到了洪門,她給我療傷,給我安排工作,她說要想不被人踐踏,就得使自己強大起來,她給了我大展宏圖的機會,可是我並不想走進這個圈子,她也沒強迫我,她是那麼的美麗,那麼的讓人嚮往,其實在第一眼,我就深深的愛上她了,愛上了她的美麗,相處久了,我愛上了她的心,其實我可以走的,我不知道我爲什麼不走,興許是我害怕她會落網,我不想看到她遇害,所以覺得留下來,總會幫到她,直到越陷越深,卻不敢告訴她,我喜歡她!”說着說真,老淚滑下。

“其實喜歡一個人,還是大膽的說出來比較好!”這是她和柳嘯龍在一起後的經驗,一直憋着,對方永遠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老人點點頭:“愛她的人很多,想保護她的又何止我一個?外面那四個,都是她從毒販中救來的,他們不想走這條路,寧死不屈,有很多人都死了,她相繼救了他們,從此當起了她的守護神,天天盼望着她早日脫離,可她雄心壯志,爲了兄弟們,說什麼也不走出這個地方,我們只能在背後祈禱着,她不會有任何危險!”

“那天,我終於鼓起勇氣,去找她說清楚,呵呵,居然發現他們四個也來了,我們五個感情一直挺好,誰也不忍心傷害誰,因爲在洪門,我們五個是怪異的存在,不肯和他們同流的存在,不肯走的原因都一樣,後老大說,大夥乾脆一起跟着她算了,反正人生也不過那麼幾十年!”

硯青驚呼:“她答應娶你們?”

“是啊,她答應了,她說愛情對她來說,意義並不大,或許她根本不懂愛情到底是什麼,反正和我們在一起很開心,這邊又有那麼一個習俗,一女多夫,她或許是抱着一種玩玩的心態吧,可我們是真心的,真心希望她可以健康長壽,真心希望她不要走在我們前頭,結婚時,我們有恐懼過,婚後要如何相處?”

“然後呢?”

“然後相處得很融洽,她做她的生意,我們五個結拜爲兄弟,不分彼此,一起幫她經營正道上的生意,我們和她結婚的事知道的人並不多,秘密進行的,後來也不知道是怎麼走漏了風聲,她爲了保住我們的尊嚴,對外宣稱是嫁給我們的,且甘願爲我們生兒育女,直到那樣過了二十多年,孩子都大了後,她告訴我們,她懂愛,此生她的生命中只會有我們五個,不會看其他男人一眼,當然我們很感動,好像多年的付出,得到了回報一樣!”

硯青再次看向了那畫像,或許那個時候,對她來說,愛情只是親情吧?懂愛的話,又怎會愛這麼多?她錯把愛情當成了親情。

當然,也不排除她真的愛這五個老頭。

老人垂頭擦擦眼淚,這一刻,在某女眼中,老人不再那麼可怕,他甚至很脆弱,一個畫家,僵持了幾十年不肯就範,卻最終還是走上了這條路:“聽說……你們的孩子都……”

“我們只是出去玩了一趟,回來洪門就屍橫遍野,別的幫會全都落井下石,進屋搶走了她一生的心血,我孫子才三個月,被扭斷脖子,不着寸縷的仍在木板上,人們就那麼一腳一腳踩踏着他的屍體進屋爭奪傢俱,當時我萬念俱灰,跪在地上幾個小時都沒想通那是爲什麼,當初我就勸她,不要乾了,遲早會出事的,她不聽,被幾十個幫會滅了滿門,除了我們五個,一個不留,我們連她最後一眼都沒看到,我還沒來得及問懂愛是不是代表也愛我,我知道我配不起她,可這個問題困擾了我三十多年,最終還是沒問出口!”

說不出的悲涼,硯青感覺呼吸有些壓抑,人都死了,你們又何必要去走她沒走完的路?這樣只會害了你們自己,她真的很想勸勸他,可是她職責所在,不能問。

“我想不通,都是在道上混的,爲什麼他們要趕盡殺絕?連孩子都不放過,就留我們五個老頭子做什麼?如果當時沒有離開該有多好?好歹黃泉路上還有個伴兒!”

“那你們爲什麼又要走這條路呢?”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老人扶扶額頭,轉身坐在了搖椅上:“這些畜生,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後狠狠拍拍椅子扶手。

硯青已經不知道該拿什麼表情來面對了,冤冤相報何時了?爲什麼他們就是不懂這個道理?也對,他們已經無後顧之憂,拼死報仇,成功了,替家人雪恥,失敗了,他們也沒親人再給那些人報復,可市民是無辜的,這樣散發毒品,就這麼幾天,得增加多少無知的少年少女?

聽說各大警局的電話都幾乎被打爆,到處都是發現自己的親人開始玩毒品,這樣搞,遲早發生戰爭,毒品真的可以讓一個國家滅亡的。

雖然很想立刻走人,但她不會因爲同情而放了他們,看着金籠子內的鳥兒道:“它會說話嗎?”

“混蛋!”

清脆不似人聲的語言自鳥兒口中噴出,硯青微微張開口,好傢伙,會說話吖,只不過說的有點難聽而已。

老人逝去了悲傷,眼角的淚乾枯,起身整理整理着裝,過去非常嚴肅的瞅着女人:“知道爲什麼讓你來教嗎?”

“大概是知道了!”才見第一面,她可不覺得他有隨意對外人說他感情史的怪癖,因爲她是女人,所以他讓她來了。

“聰明的丫頭!”老人讚賞道。

硯青還是不滿意:“我什麼都會,十八般武藝,智慧我都有,你卻只讓我來教一隻鳥說話,大材小用!”

“哼!”老人指着鳥兒道:“這是她唯一留給我們的東西,換而言之,它拉的屎都比你珍貴,好好教,滿意了,同樣少不了你的好處!”後消失走人。

某女頹廢了,看着鳥兒眯眼道:“吉祥如意,會說嗎?”

鳥兒不理會,高傲的仰起頭。

“你好,會說嗎?”

“歡迎光臨!”

“你好!”

硯青抱住頭煩躁道:“我日!”整個一白癡鳥。

“我日!”

頭冒黑線,看着鳥兒道:“你只會罵人嗎?”

“他媽的!”

“你媽的!”雙手叉腰對視。

“你媽的!”

“你……”可惡,臭鸚鵡,呼出一口氣:“來,跟我說,我愛你!”

“你媽的!”

我一巴掌拍死你:“我愛你!”

“你媽的!”

“我愛你!”

“你媽的!”

算了,她沒那個本事行了吧?反正又不是來幹這個的,看看天氣,應該差不多還有三個小時,天就黑了,到時候再集合,初步看來,這個忠義堂要拿下不是那麼簡單,葉楠說,先繪製一張地圖,收集到證據,後回去直接派人來攻破。

她不能參與,因爲實力上,她鬥不過柳嘯龍。

另一邊,林楓焰望着富麗堂皇的宮殿臥室內,三十多位美人都不斷向他拋媚眼,那身材,膚如凝,肌如脂,好久沒有這麼明目張膽的和美人近距離接觸了,他是在履行公事,食指大動,不能吃,看總行了吧?

而且都穿這麼少,纖長雙腿要是都環在腰上,那是什麼感覺?

美人們擺着各式各樣的姿態,好似即將登臺表演的模特,妖豔、清純、嫵媚、狂放,完全滿足了任何男人的飢渴心,楠兒懷孕後,他真的很久沒開葷了,裝作對美色無波動的模樣,上前指着美人們道:“這樣,我來看看你們是否有天分,暫時先將我當成你們將來要引誘的目標!”上前大搖大擺的坐在了沙發中。

奇怪,這麼多美女,爲何沒別的人來教呢?

美人們互相驚呼着,蜂擁而上,開始上下其手,搞得林楓焰差點就逃竄,不是吧?幾輩子沒見過男人一樣,而且幹嘛扯他的皮帶?笑道:“別別別,除了這個,都可以!”否則楠兒還不得殺了他?哦不,殺了他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再也不理他。

“來嘛!”彆扭的中文,柔若無骨的小手兒到處揩油。

某林緊緊護着皮帶,大哥,什麼時候才走啊?老子貞操要不保了。

高聳的胸脯在某人的臉上來回晃盪,整個一強暴嘛!

皇甫離燁這裡,置身野外,舉着一個靶子百無聊賴的晃來晃去,周遭還有許多他這樣的槍靶子,至於爲什麼不擔心被打中?拉倒吧,到現在,槍子根本就打不到這邊來,爛技術,堂堂一護法來給這種人當槍靶子,暴殄天物。

柳嘯龍這裡,倒是清閒,大次次的坐在板凳上吸菸,額頭青筋突得發紫,懶得去看一旁忙碌的搭檔。

小包是一位二十五歲的青年才俊,牽着一批公馬,後走進母馬羣中,邊輔助着交配邊道:“哥,我知道你暫時不習慣,我剛來時也難受,但你不可以褻瀆這種行爲,就把這當作是一種繁衍,你想想看,如果動物都不繁衍後代了,往後我們人類還有肉可吃嗎?過個幾天,你就會習慣的!”

“閉嘴!”某柳瞅着升起的月兒冷漠道。

小包眨眨眼,很是老實的一位年輕人,轉頭看向跟大爺一樣的搭檔:“哥,你和來時一點都不一樣,現在的你不像是馬仔,更像是這裡的頭兒,忠義堂的頭兒!”往那裡一坐,周身散發出狠冽,就是他都嚇了一跳,能有這種氣勢的人,真的是馬仔嗎?

還是以前很風光,突然落魄了?

“這些以前都是你負責的?”指指上千匹的駿馬。

“呵呵,是啊,這個公馬叫奔雷,他很厲害的,你看這一千多母馬都是他的嬪妃就知道。”顧名思義,配種的馬。

柳嘯龍用夾着香菸的大手蹭蹭腦門,似乎覺得有那麼點意思了,將煙叼在口中,過去幫忙,煙霧薰得鳳眼微眯:“你倒是能耐,我看你這人挺老實的,叫什麼名字?”從來沒見過哪個手下做事有他這麼認真的。

幾乎幾個小時,都沒有偷一下懶,要是收到自己麾下,倒是不錯。

“哥,我叫包子,都叫我小包,我是個孤兒,以前一直在工地幹活,這不,都二十五了,也攢不夠錢娶媳婦,乾脆就跟着幾個兄弟來這裡了,每個月給我這個數!”伸出五根手指。

“五萬?”

包子傻樂:“哪能那麼多,五千,我已經很知足了!”

柳嘯龍挑眉,五千買一個人時時刻刻的拼命一個月,要是手下個個都這麼積極,小小臥龍幫,唯恐早已拿下。

“哥,你長得真好看,一定有很多女人追吧?”包子羨慕的讚揚。

一個就夠他受的了,笑而不語。

“小天叔叔,你下來啊,可好玩了咯咯!”

“下來啊,看招!”

‘嘩啦啦!’

潑水節一樣,蒼穹下,兩百多個七到十歲的男孩子光着屁股站在水池裡互相以水做武器,瘋狂的攻擊,陸天豪坐在上方,在心裡屢次搖頭,把他當幼兒園老師了?一個比一個調皮,而且對於管教這麼多孩子,他毫無耐心和經驗。

呱噪聲令耳朵內嗡嗡作響,如果真要淪落到做教師,他也只做大學的教師,看着學生睡覺就好了,多輕鬆?

“小天叔叔,你就脫了衣服下來陪我們玩嘛!”

“是啊,下來嘛!”

孩子們的天真爛漫,讓陸天豪萬分感慨,他們可知道來這裡並不是玩的?用不了多久,就會進行一次選拔,到時候恐怕能活下來僅僅只有幾個而已,死亡之神早就籠罩在他們的頭頂,依舊不自知。

“好了,都給我上來!”扔掉香菸,起身幹活,做做樣子嘛。

寶寶們紛紛上岸,站成十排,等待着命令。

陸天豪邊走邊道:“那麼,現在開始,跟着我做!”說完站在最終,後快速踢出一腳:“跟着做!”

“哈!”

集體踢腿,比起男人那雷厲風行的一腳,要顯得滑稽。

陸天豪教訓道:“這個踢腿呢,要靠腰部的力量,看看你們,腰部沒有丁點力度,不柔韌,得勤加練習,就算不爲了打架,長大後,要用到腰的地方也多着呢!所以,爲了長大後的性福,這個腰的力度最爲重要,對於男人來說,它必須強壯!”

“小天叔叔,幸福是靠雙手,不是靠腰!”

某陸恨鐵不成鋼,看家裡那小王八蛋,打一個初中生都跟玩兒一樣,煩悶道:“你搞女人就靠一雙手嗎?你的手能幫你搞出個兒子來嗎?”

“喂,是讓你教他們練武,不是讓你來教他們生孩子的!”旁邊的一男人實在看不下去了,開始咆哮。

“OKOK,練武,來,紮好馬步!”

夜間八點整,林楓焰總算脫離了美人們的魔掌,衣衫不整的紅着臉衝出屋,這羣女人,太可怕了,衝向大門外時,路過茅廁,他得檢查檢查,老二有沒有被她們嚇出陽痿,邊想邊走了進去。

十分鐘後才走出,這才發現居然來了女廁,剛纔那些圍着他的美人們,爲何都是站着撒尿的?而且完事後還會甩一甩,這……

百思不得其解的按照聚會點走,臉上油油膩膩,伸手狠狠搓了一下,只見白皙掌心鮮紅一片,該死的,到底被親了多少下?好在都不算醜,否則真要嘔了。

“林楓焰來……阿焰,你臉怎麼了?”硯青見男人前來,立刻站起,聲音不高不低,好似知道周圍不會有人來打攪般。

“哇,阿焰,你的臉跟包公一樣!”

離燁也嚇得不輕。

林楓焰見大夥都一臉疲憊,立刻炫耀道:“被親的!”

“噗,誰這麼厲害,把你親成這樣哈哈哈!”巧克力捧腹。

硯青摩拳擦掌,回去一定把這事告訴葉楠。

“我問你們!”都不再理會後,林楓焰來到兄弟們中間,面帶不解:“女人會站着解手嗎?”

“神經!”硯青剛要走遠……

“真的,剛纔那些女人就是站着的,而且解手完了還甩一甩,你們說奇怪不?”

“噗咳咳!”柳嘯龍將一口水噴出,後憋住想笑的衝動,不做發言。

硯青怔住了,他是被那些美人親成這樣的?還以爲他是五個人裡最幸福的一個,原來……肩膀聳了兩下,忍住笑上前嚴肅的拍拍男人肩膀:“阿焰,你這句話救了你的命!”

“什麼意思?”林楓焰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離燁舔舔脣瓣,幸災樂禍道:“你可知道這裡離泰國很近?”見兄弟點頭,繼續道:“那你知不知道泰國有一種人是家喻戶曉的?”

“什麼人?”

“人妖啊,還什麼人,阿焰,被人妖親成這樣,感覺如何?”噗,光是想一想都覺得噁心。

林楓焰好似被施法,形同一根枝幹,腦海裡全是那些人將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的感覺,還有幾十個同時在他臉上亂親,呆愣許久,突然嘴巴一鼓,轉身趴在牆角乾嘔:“嘔!”

大夥也不再落井下石,畢竟誰都不見得多風光,這是在糟踐他們。

“好了,現在開始,分頭行動,幫我找出這個人!”攤開一張照片,那是一個死囚的照片。

大夥意思意思的看上一眼,自然知道這女人是在故意唱戲,可她下一步到底要做什麼?

分頭後,硯青立刻拿出懷裡一張白紙,坐在一些陰暗出,用鉛筆開始描繪入眼的所有事物,特別是房屋的結構等,後隱身到一個軍火倉庫,渾水摸魚的進屋,只看了一眼,便走出,再次拿出紙張繪製。

大約六萬把武器,彈藥十九箱,就這樣,一夜幾乎轉遍了小半個忠義堂,白天窩在木屋內與鸚鵡僵持,那些老頭偶爾會來看上一眼,還會閒聊幾句,兩天來,她發現這些老頭真的很信任她,可以說開始對她放下戒心。

二爺說,只要她能真的令他們滿意,就升她爲他們五個的貼身保鏢,從此榮華富貴享之不盡,柳嘯龍他們應該比她更出色吧?爲何選上她?

後來她才知道,三爺說她身上有一股他們妻子的氣勢,成天和鸚鵡說話說得嗓子發啞還在繼續,這種永不言敗的精神,幾乎一模一樣,哎!如果他們知道她其實是來抓他們的,一定會很失望吧?

“小石,你過來,陪我們一起吃!”

這天,已經是硯青來忠義堂的第三天,也是準備着離去的時刻,柳嘯龍和陸天豪他們已經找到了電閘,只要關閉電閘,那麼逃出去輕而易舉,還有兩個小時,天就會黑,她也就可以離開了。

五個老人圍坐一桌,還特意爲硯青騰出一個空位,大爺說:“小石,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你這丫頭了,古靈精怪的,反應也夠快,還如此積極向上,要知道,曾經,我們請了不少的人來教那鸚鵡說話,可都只維持了一天,後就開始混日子,只有你如此有心!”有那麼一點點感動,而且都不用大夥說明,她就知道到底要她教什麼話。

這麼貼心的丫頭,不喜歡都難。

“那個我……可以嗎?”硯青指指自己的鼻子,一桌?真的假的?

“來來來,坐五爺這裡!”獨眼龍老五硬是將人拉到一旁落座,還親自夾菜:“小石,你這丫頭心眼雖多,但我發現你不是個愛投機取巧的人,心底還善良!”好幾次偷看到這丫頭幫別的人抗貨到倉庫,一定是家裡逼得緊,纔來投奔的吧?

一開始有懷疑過她來的目的不善,可她每次進入倉庫後,都沒有進行拍照什麼的來收集證據,更不貪,幫人幹活了,給她點小費,這孩子還不要。

他們哪裡知道,她要的證據早已齊全,而且那小費,都是不義之財,她怎能要?幫人搬貨爲的也是去一趟倉庫看個究竟。

硯青捏着筷子,對方說什麼都一笑而過,似乎這一趟來得太輕鬆,更看出來,這五個老人並不太會管理幫會,心不夠狠,對待任何一個手下都很隨和,這種人,如何去和柳嘯龍這種老油條鬥?

還帶着一個陸天豪,其實就算沒有她,他們遲早都會死於非命。

“小石,跟着我們,你絕對不會吃虧,偌大幫會,我們也無接班人,如果你真心的效忠,好好學學如何管理幫會,將來也真的夠出色,我們幾個老頭子說不定就收你做乾女兒,整個忠義堂都給你,你願意做我們的乾女兒嗎?”最和藹可親的老五期待性地等待着女人回答。

第一個認真來看待他們感情的人,不可放過。

看,就說他們其實不適合黑道這條路吧?這麼容易就輕信於人,無法拒絕,點頭拍拍胸脯:“我一定會非常非常努力,絕對不讓你們失望,明天我就去學……”

“不用紙上談兵,這樣,A市聽說過了嗎?”老大也開始正眼打量起女人。

硯青心裡打鼓,他們爲什麼要這麼問?點點頭:“當然!”

“是這樣的,八年前,就是那裡的那羣人殺了我們的親人,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到了那邊,能幫我們除掉這夥人,便收了你!”老二頂頂厚重眼鏡,這個小丫頭可以利用,聰明伶俐,且又如此聽話,反正只要報仇了,後繼有人,他們也樂得清閒,繼續雲遊四海去。

不用擔心兄弟們會遇害,相信這丫頭可以幫他們打理好。

啊?可是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確定投毒者就是他們,回去安排人手過來就可,證據早到手,雖然沒找到他們攥着的那些,只要抓到人了,他們會很樂意供出來的,想了想,拒絕道:“是這樣的,我對這圈子還不熟悉……”

“就這麼定了,明天你一早出發A市,那邊會有人接應你!”老大直接打斷,不容拒絕。

硯青只得點頭,還真是想報仇想瘋了,對於他們的厚愛,她只能說聲對不起!

離別時,老五將懷裡一串佛珠硬塞進了硯青的手,慈祥的笑道:“我從泰國求回來的,當初就是因爲去買它才保住了這條老命。小石,明日一去,萬事小心,老大就這樣,滿腦子都是仇恨,你不要怪他不顧你生死,到了那邊,我會安排一些射擊一流的保鏢跟着你的,你有把握把這件事做好嗎?”

“五爺,我有信心!”緊緊攥住佛珠,爲什麼會感到心痛呢?只不過認識幾天而已。

“我希望你活着回來,這把椅子爲你留着,這裡的上萬個弟兄都是你的,爲了這些,也不可以輕易放棄,知道嗎?”這麼多年,終於找到一個和老婆一樣的女人了,興許這就是緣分吧,這事由未來的接班人解決,纔可服衆。

硯青感覺到佛珠越來越沉重,忍住酸澀的心,轉身離去,如果你們不是黑社會該有多好?對不起!

五人連夜逃出,柳嘯龍一路都在想女人這麼做的原因,爲何這個時候說走?警方都還沒派人來繳獲,她就這麼空手而回,可他又不能不走,到底是爲什麼?

這個問題,四個男人都在思考,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硯青什麼也不想說,就這麼捏着佛珠一步比一步快,最後開始小跑,一想到不久這裡就會血流成河,就心如刀絞,再次明白了臥底的幸酸,雖然他們剷除的都是犯罪分子,可犯罪分子有時候也有感人的一面,他們很重情義,混進去後,很容易迷失自我,許多臥底警員因爲那一股義氣,出賣了國家。

又有很多,忍着將曾經出生入死的兄弟推向深淵的痛,幫着警方將他們殲滅,那種痛,是無法言語的,她纔來三天而已,就已經快要沉淪了,果然不是做臥底的料。

這些天,五爺天天來和她說關於他老婆的事,彷彿他累積了幾十年的心事無處宣泄,選擇找她來傾訴,感情建立起了那麼一點點,她很爲他們的忠貞不二的感情感動,不輕易散發出的單純也讓她歡喜,不敢想象,如果再繼續待下去,會不會下不了手。

出了金三角後,站在了機場女廁,拿出手機報告:“局長,我已完全證實洪家五老便是投毒事件的幕後始作俑者,在他們的辦公室找到了賬簿,已經全部傳真給你,我現在負責拖住柳嘯龍他們,您快點派人進金三角,抓人吧,還有就是忠義堂的大概結構我也傳真給你了,切忌,闖入前,先讓人去把電閘給破壞,以免損失慘重!”

‘這麼快?硯青,你不做臥底,是我們的損失!’三天,這丫頭是怎麼做到的?太厲害了。

“呵呵,局長,我不適合做臥底,太容易感情用事了,A市的治安先不要管,繼續保持,等收服了,再去打擊他們!”

‘放心,那你儘快回來,早就調動人手守候在金三角那邊了,今天動手,你能安全回來否?’

“我已經在機場了,半個小時候登機,局長,在忠義堂,有一隻關在金色籠子內的鸚鵡,我希望您給我帶回來!”

‘沒問題,我現在回辦公室,等看了傳真,立刻行動!’

“通話完畢!”

‘完畢!’

無力的靠在隔門上,擡起手裡的佛珠,當初你爲了買它,逃過一劫,現在你把它送給了我,立刻就被逮捕,這佛珠寓意這麼大……

唯恐外面幾個男人會想通這一點,稍作整頓,走了出去,果真見柳嘯龍正要打電話,上前摟住其肩膀道:“怎麼了?”

“硯青,你老實告訴我,爲什麼是今天走?”男人轉頭深深的看進妻子的眼底。

“這裡沒我要找的人,所以就回去了!”

“投毒者不是他們嗎?”

硯青知道現在是說多錯多,點頭道:“是他們,但他們給了我一個艱鉅的任務,就是到A市幫着他們搞你們!”舉起五爺從不離身的佛珠。

見佛珠,大夥半信半疑了,陸天豪總覺得心裡不安:“你下一步有什麼打算?”剛纔大夥開了一個小會,決定還是立刻收網,但沒想到硯青回來得如此快,如果被她發現不對勁,她一定會立刻選擇採取行動,到時候和警察火拼的就該是他們的人了。

回去後,立刻發起攻擊。

“我決定到了市裡,再好好盤算下一步!”

“這樣也好,這裡待着,遲早出事!”離燁搓搓還在發癢的手臂,回去必須行動。

懷着各自的猜想,登上了飛機,硯青好似渾身都長滿了眼睛,只要誰稍有動向,她就會立刻看過去,離燁越想越不對勁,見飛機已經開始滑翔,想拿出手機通報,但大嫂一直盯着他,要知道飛機飛起來,大嫂想讓飛機停,也只是一句話的事。

在這裡,還真只有病人和她有這個本事,不能靠飛機起飛的瞬間通報兄弟們。

柳嘯龍瞅着窗外沉思着,忽然手心一熱,垂眸盯着握住自己大手的小手,反手緊握。

硯青感覺到了男人手心裡已出汗,有些微的心虛,不就是一些小幫會嗎?他至於這麼在乎?從來沒見他這麼緊張過,感覺到飛機飛到了高空,再也無法聯繫下界時才悶聲道:“柳嘯龍,如果有一天我讓你失去了在道上的威望,你會恨我嗎?”

亦或者間接害了他的雲逸會,他會殺她嗎?

“不會!”男人好似明白了什麼,盯着窗外淡淡道,表情越來越沉重。

“我希望你明白,我的心,它不允許我背叛!”

男人輕嘆一聲,挑眉揉揉某人的頭顱:“我一開始就明白這一點了,你不用想那麼多,倘若就算有一天,你把我抓進去了,我也不會恨你,勝敗乃兵家常事,我從不覺得自己無所不能。”

硯青默默的垂下頭,很感激他的諒解,希望知道後,不會太生氣吧,如果爲了這種事對她失望,她也認了,那樣分手,她不會再恨他,警察和黑社會在一起,就得承受得起這種壓力,或許她還會覺得是一種放鬆,不用再擔心自己會拖垮他。

他回了法國,那麼她就永遠都不會找上他。

此時此刻,金三角,軍用直升機盤旋在了忠義堂上空,本整裝待發的其他幫會一看並非衝自己而來,立刻隱身回屋,充耳不聞。

軍車應接不暇,如此大陣仗,唯恐叫人插翅難飛。

不一會槍聲便傳遍整個山谷,足以摧毀人類耳膜的爆炸聲接二連三,嚇得鳥兒不敢再停留。

“老大老大不好了,外面來了好多兵!”老五撲進了會議廳,面帶驚懼:“怎麼會這樣?他們沒證據,憑什麼這樣來抓人?”

“不要慌不要慌!”老大杵着柺杖來到門口,看着遠方拼鬥的兩方人馬,是啊,沒理由,難道他們已經知道在A市投毒的就是他們了嗎?可是怎麼知道的?

“幾位爺,趕緊走,我們掩護你們離開!”

一百多人舉着槍衝進屋,推舉着老人們離場。

老五走着走着,站住腳,看向那個關有鳥的屋子:“不行,雲鳳留給我們的東西,我得去取!”說完就要前衝,卻被人阻攔。

“不行啊五爺,去不得,那邊是最佳狙擊地,趕緊吧,再不走,來不及了!”見還要往回跑,直接給抗了起來。

等到了一處偏僻地後,五個老人蹲在牆角罵罵咧咧,老五道:“好在大部分弟兄現在都去收貨了,對了,還沒找到小石嗎?”

“沒有,一大早就不見人了!”手下們紛紛搖頭。

老大咬牙道:“說不定就是這丫頭在搞鬼!”

老五搖頭:“不會的,我相信她,是個有情有義的丫頭,她的身上真有云鳳的影子,我不會看錯人的!”

“你就一隻眼,能看清什麼?”老三也咆哮,一定是那丫頭,一定是的,偏偏這個時候找不到人,不是她是誰?

“我說了,不會是她的!”老五突然站起來怒吼。

“在這裡!”

“不許動,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兩千多名軍人圍堵而來,爲首者嚴厲大喝:“識相的繳械投降,否則我們有權擊斃你們。”

一聽這話,大夥舉起了雙手。

“帶走!”

三個小時後……

“本臺消息,本市投毒案件已全然查清,幕後人分別爲錢、吳、張、蔡、祝姓五名毒梟,警方已大獲全勝,將人正帶回的途中……”

“本臺消息,今日中午十一點三十二分,窩藏在金三角……”

機場,四個男人紛紛盯着手機內的視頻而陰了臉,陸天豪冷冷的看向硯青,後惱怒的一把將手機給扔到了地面,摔得四分五裂,指着硯青道:“我真懷疑你這女人到底有沒有良心!”

“硯警官,恭喜你啊,又破一大案了!”柳嘯龍也瞪了一眼,立刻吩咐道:“準備車,召集大夥開會!”

硯青目送走四個氣哼哼的男人,沒有阻攔,彎腰將地上的手機殘骸撿起,想到過會生氣,只是沒想到會如此的嚴重,她別無選擇。

陸天豪肺都接近爆炸,虧他們對她這麼好,居然開始學會跟他們玩陰招了,死也想不到警方會在他們登機後的兩個多小時內,就給收網了,怪不得硯青一直監督着他們,哪裡想得到這女人會在這個時候行動?

第一次低估一個人,是他們太相信她了,不管如何,也不會試圖將他們推向死亡之路,而她卻這麼做了。

知不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失去威望事小,幫着警方搞道上的人,後果不堪設想,一旦解釋不清楚,全都會來造反,而她永遠只想着她自己,見柳嘯龍滿臉陰騖,坐進車裡後,氣也被壓制了下去,蹙眉道:“她腦子本來就笨,想不到那麼多不足爲奇!”

“想盡一切辦法,在警方要撒網時,立刻將那些三流幫會全體撤離!”柳嘯龍並未將太多的思維放在硯青身上,理智的想後路。

“我讓人準備疏通各個線路,給他們逃離!”陸天豪拿出手機一連串的低吼。

皇甫離燁衝過一個紅燈,見後面有交警跟來,立刻踩油門開始賽車:“大哥,恐怕全部疏離開不可能,這幾日A市前來購買貨物的毒販多得數都數不清,再說了,他們也不見得會聽我們的,反倒還會說我們雲逸會想獨吞這些貨!”

柳嘯龍赤紅着眼,咬牙道:“不願走的就讓他們統統去局子裡過去,願意走的,不管用什麼方法,在八個小時內,必須全部送出境!”

“知道了,已經通知那些主要人物,都趕向了雲逸會會議室!”

陸天豪見死對頭陰森森的,警告道:“柳嘯龍,你敢動她,我饒不了你!”別給氣壞了回去胡來。

柳嘯龍瞪了一眼,後不再開口,也不知道八個小時能不能走光,少說有四五萬人,五老被帶回市裡最少也需要兩個多小時,後到警局半個小時,審理,三個小時,審理時,他斷定他們不會把罪證拿出,他們會怕警方徇私枉法,只有兩個小時後被押上法庭,衆目睽睽,記者蜂擁時,他們纔會將那些人泄漏出。

而他,就是首要人物,黑焱天當年並沒參與,可劉宏業他記得有他,但他們可以洗除嫌疑,國家內部有的是人給他說話,可那些三流幫會,除了死,他想不到別的結果,到時候保都不敢保。

八個小時,留給他們的只有這八個小時。

機場出口,硯青怎麼想怎麼不對,和葉楠談了一會,一商量,知道了柳嘯龍走那麼快就是會送走各大黑幫,拿出手機快速按下號碼,剛要撥出,手機卻來了一通電話,看是柳嘯龍,雖說自知理虧,可剛纔被吼,還是沒什麼好心情,冷漠的接起:“說!”

還知道來道歉,算了,她原諒他吧。

‘硯青,我警告你,要是今天你敢封路,我立馬叫人在你們總局上空扔炸彈去!’

該死的,不是來道歉的,而是來威脅她的,呲牙道:“你以爲這威脅得到我嗎?”

‘不信你就試試!’

‘嘟嘟嘟嘟!’

好你個王八蛋,硯青捏緊手機走來走去,怎麼辦怎麼辦,這傢伙可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沒有再想着封路,果斷的衝電話道:“乾爹,快點快點,柳嘯龍發瘋了,要去咱總局上空扔炸彈,趕緊召集防空大隊!”

總局被炸了還了得?這混蛋,膽子夠大的,可不封路,那她所做的一切不就白費了?光是收到一份通緝名單,抓不到人有何用?擡起佛珠,走向了候機室:“警察,進去等人!”

“哦,進去吧!”

看着飛機停靠腳邊,硯青捏緊佛珠走向了機艙出口,後面也跟着一羣記者,正對着飛機經行瘋狂拍攝,而她卻覺得目空一切,周圍什麼都沒有,終於聽到機艙門打開,仰頭望着五個老人被帶出,老大最先看到她,女人脖子上掛着的證件刺得他眼仁發疼,好似早就知是如此,所以並沒太大的反應。

“硯隊,給你!”

鸚鵡被送上,伸手接過,等五個老人都下來後,走了過去,站在了老五面前:“五爺!”

“白眼狼!”

“我就知道是你這個叛徒!”

老五沒有語言攻擊,看向女人手裡提着的金籠,眼淚總是忍不住,瞅向硯青的臉道:“我是真的把你當作了她,一樣的對待你,我總覺得你們那麼相像,只是你沒有她那麼好的運氣,傳承祖上留下的產業而已!”

硯青抿脣,淚水順着眼角滾落,沙啞道:“對不起!辜負您的錯愛了!”

“我還想着將那些兄弟交給你,現在死的死,傷的傷,活着的都被抓,小石,你是真的讓我失望了,三分鐘前,我還是不相信會是你!”彷彿是被自己最愛的那個人背叛,心那麼的痛,想到什麼,又問:“你叫硯青,那麼跟你去的那幾個人是?”

“他們都是我的手下!”如果這個時候告訴他們那就是他們千方百計要殺的人,恐怕打擊會更大,提起鸚鵡道:“來,跟我說!”

鸚鵡抖抖翅膀兒,後張開口道:“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五個老人都將視線對向了養了九年的小動物,都苦澀的笑了。

硯青吸吸鼻子:“我能做的,就這麼多了,五爺,如果您不走這條路,我真的很希望做您的乾女兒!”

“我就說嘛,你這孩子,和我們非一路人,是我大意了,可我不後悔,終於可以去見她了!”老五說完就徑自向遠方走去,或許在八年前,就已經將生死看淡,甚至終日都在祈禱着死亡早日到來。

愛情,是一種感情,真正懂得愛情的或許並不多,一生只愛一個,而永遠不變的動物,或許只有天鵝,他感覺他的這段感情,就像天鵝,死了一個,另一個便會拒絕進食,乾耗着,直到生命耗到盡頭,仇恨令他活了下來,這八年,確實累得苟延殘喘,突然有些釋懷。

聽說這柳嘯龍與硯青同樣算一段佳話,那麼祝福你們可以像天鵝那樣,一生只爲一人。

所以他並不打算把那些罪證拿出,死就死吧,何必還帶走一羣人做墊背?

或許是不希望這個像心中那個人的人就這麼痛苦下去,最後再做一件好事!

------題外話------

其實鴛鴦並不是忠貞不二的動物,雌鴛鴦死了,雄鴛鴦會立刻尋找下一個伴侶。

唯獨天鵝,一旦認定,那麼就永不再換,堅強點的,孤獨到老,稍微脆弱一點的,就會不吃不喝,後死掉,無論外表還是心靈,天鵝都是最最美的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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