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製和指導老師看着閃光燈下表現的相當自然和到位的蕭月和紀言是頻頻點頭,蕭月和紀言因爲身體條件的優勢,得到了一些不錯的平面廣告和雜誌封面的拍攝機會。她們倆就像是天生爲了模特這個行業而生的,科班的專業和身體的感知都相當的棒。
拍攝高於段落,指導老師高興地走到了蕭月和紀言的身邊,止不住的笑意掛在嘴邊:“你們表現的很好,我相信假以時日你們一定能夠大紅大紫的。去那邊休息一下吧,我和監製在商量一下後面的拍攝安排。”
指導老師將手裡的兩瓶冰水遞到了蕭月和紀言的手上,然後高興地朝着監製站的地方走了過去。蕭月微笑着看着紀言:“我們過去休息一下吧?”紀言在臉上輕輕擠出一個笑容點了點頭。
蕭月和紀言分別坐到了攝影棚休息區的椅子上,紀言打開了冰水的瓶蓋喝了一口,她還真是有些口渴了,最近的拍攝任務挺重的,蕭月和紀言都有些吃不消了。每天都在鏡頭下幾個小時,有時候表情都有些僵硬了。
“其實我一直挺看好你的,在我們幾個之中你的條件和能力都很優秀,以後一定能夠有番作爲的。”紀言稱讚似的眼神望着蕭月。
蕭月有些不好意思地靦腆一笑:“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好。”突然蕭月的神情變得有些詭異,她試探性地看着紀言:“其實現在每天工作在閃光燈下的時候就會常常想起瓊花,她很喜歡這樣的生活,可惜的是她已經沒有機會再實現願望了。”
蕭月仔細觀察紀言的表情,紀言絲毫都沒有異樣的表現,她微微一笑有些可惜地說:“瓊花是個好苗子,是有些可惜了。也許是比賽的壓力太大了吧,每個人的想法不同,我們也沒有辦法去幹預。”
蕭月表現的相當的自然,自然到讓人看不出一絲的破綻,但是蕭月卻還是不肯罷休。她繼續說到:“其實在她出事之前我去找過她,但是卻發現她不在後臺,也不在後臺附近。”蕭月有些悲傷地嘆了一口氣。
“哦,是嗎?”紀言繼續微微一笑,很坦然地說:“我都沒有注意到,當時也有些緊張,然後就去了廁所,後來就忙着比賽,直到結束的時候才注意到少了瓊花。”
蕭月一直不停地盯着紀言仔細地觀察,可是卻看不出任何有問題的地方。就在蕭月還想繼續的時候,只見指導老師在攝影區已經朝她們招手了,紀言站起身看着蕭月:“我們過去吧,拍攝又開始了。”
蕭月只好將心裡的疑問作罷,然後微笑着朝着紀言點了點頭,和紀言一起往拍攝區走去。
天色已經有些晚了,紀言開着車一路狂奔往市區邊上的不夜城駛去,看着後視鏡裡後面死追不放的那輛顯眼的紅色小車,紀言的嘴角浮起了一絲冷笑。她把車聽到了一個小酒吧門口,然後邁着有些妖嬈的步子走了進去。
蕭月趕緊跟着紀言停好車然後走進了酒吧,酒吧裡閃
爍的燈光和密密麻麻的人羣讓蕭月有些不適,她用獵豹一樣的嗅覺在整個場子裡搜索紀言的身影。蕭月有些疑惑地皺起了眉頭:“明明看到紀言進來的,怎麼就沒有發現她了呢?”
蕭月往舞池的方向走去,她試想紀言也許是在人羣裡隱藏起來了。舞池裡一羣男男女女隨意地扭動着自己的身軀,釋放着躁動不安的靈魂。蕭月才進入舞池就已經有些男人往這邊湊了過來。
對於主動來搭訕的人士,蕭月都有些嗤之以鼻。她繼續快速地掃射着舞池,結果還是一無所獲。蕭月有些失望地來到了吧檯區,但是依舊沒有紀言的影蹤。
“小姐,介意和我喝一杯嗎?”一個年輕男士有些紳士地站到了蕭月的面前,那抹標準的微笑讓人看了覺得很舒服。
蕭月有些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對不起,我來只是找人的,不是找樂子的。”對於蕭月如此直白的拒絕,年輕男士也只能無奈地擺了擺手,然後端着酒杯往其他的地方走去了。
蕭月知道今晚註定沒有收穫了,於是她只能有些不甘心地吐了吐舌頭,朝着酒吧的門口走去。出了酒吧之後,蕭月覺得空氣似乎都新鮮了很多,要不是爲了瓊花,她決計不會來這樣的地方,蕭月擡頭看了看天空,眼神有些悲傷地發動了小車離開了。
“那個丫頭走了嗎?”紀言端着紅酒杯朝着進入包房的慕巖問道。慕巖的嘴角浮起了一絲冷笑,他關上了包房的門:“還真是隻倔強的小貓,不過還是嫩了點,隨便使點手段就打發了。”
紀言轉過身放下了手中的紅酒杯,她有些擔心地看着慕巖:“我倒不這麼認爲,這個丫頭跟着我已經有段時間了,今天在片場還套我的話。我覺得她已經在懷疑我和瓊花的死有關,所以纔會這麼死咬着我不放。”
慕巖聽到紀言這麼說才意識到事態似乎有些嚴重,他語氣冷冷地說:“是不是你們做的不夠乾淨,被這個小妞發現了什麼證據?”
紀言遲疑了幾秒之後搖了搖頭,她有些深邃的眼神讓人猜不透。紀言很肯定地看着慕巖:“你說的這個應該不會發生,要是她真的有證據依我對她的瞭解,應該早就先發制人了,不會還這麼小心翼翼地玩跟蹤。”
紀言再次端起紅酒杯若有所思地抿了一小口紅酒。慕巖還是有些不放心地看着紀言:“如果你覺得有問題的話,最好還是處理一下。萬一出了什麼紕漏,老闆那裡也不好交代。”
紀言也覺得慕巖說的有道理,她朝着慕巖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要是她還是這麼死追着不放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紀言的嘴角浮起一絲慎人的冷笑,眼神有些兇狠地望向遠方。
孟睿有些頹廢地坐在候機室的椅子上,他的眼睛時不時地瞟一眼飛機場的入口處,可是始終都看不到自己想要看到的身影出現。孟睿有些無奈地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有些難過地嘆了一口氣之後走進了登
機口。
“你真的不去送他嗎?”麥克有些疑惑地盯着小曼,他的心裡很困惑。爲什麼小曼明明想要去送孟睿,但是卻不願意進去要傻傻地站在這裡。飛機場不過就在前面不遠處。
小曼看了看手上的時間,然後擡頭看着天空中徐徐上升的飛機:“麥克,你說孟睿會不會就是坐着那般飛機回國的呢?”
麥克有些不悅地看着小曼,他有些責備地說:“既然你的心裡全是他,爲什麼不進去送他?你現在站在這裡算是什麼道理,他也不知道你想送他,你又要在這裡死命壓抑自己的情緒,難過中國人都喜歡這樣嗎?”
小曼轉過身不再看着升起的飛機,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然後有些難過地看着麥克:“有些事情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告訴你,我和孟睿之間出了一些問題。我們雖然都深愛着對方,但是卻需要時間去理順一些還不能夠跨越的溝渠。”
“我不懂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只知道要是我喜歡一個人我就會大膽的告訴她。”麥克一臉嚴肅地看着小曼:“就像我喜歡你,哪怕知道你喜歡孟睿,我還是會告訴你,我一定不會憋在心裡,愛不就是應該大聲表達出來嗎?”
小曼看着一臉不解的麥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麥克。我真的不值得你在我的身上花時間,既然你都知道我喜歡的是其他的人,你還……”
小曼並沒有說完,因爲她不想傷害善良的麥克。麥克倒是一點都不介意,他微笑着看着小曼:“我知道啊,但是你們中國人不都說愛情是盲目的嗎?呵呵,我也想盲目一次,你喜歡孟睿是你的事情,但我喜歡你也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小曼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和麥克解釋,她只是打心眼感激這個外國小夥子,在這個沒有親人的地方能夠默默地給她一些溫暖。小曼有些傷心地說:“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夠和孟睿走多遠,以前年輕的時候並不會去想太多的事情,但是現在成熟以後才知道很多事情並不是自己之前想的那麼簡單。”
“其實既然想不通你也可以不用去想的。”聽着麥克的回答小曼有些驚訝,她睜大了眼睛看着麥克。麥克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自己的頭:“你可以說我大大咧咧,反正我就是這麼一個樂天派的性格。我想不通的事情,我就不會再去想,開心就好,何必要自尋煩惱呢。”
小曼在臉上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其實孟睿以前和你一樣都是樂天派,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我們的臉上都失去了那種純真的笑容。”
麥克看着小曼不開心的樣子心裡也有些心疼,他微笑着將雙手搭在小曼的肩上,然後像個哥們一樣地對着小曼說:“好了,幹嘛弄得那麼傷感。這樣吧,爲了讓你開心一點,我帶你去吃好吃的,我請客好吧。”
小曼感激地看了一眼麥克,已經容不得她再想,麥克已經推着小曼往他們停車的地方快步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