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小黃雀躺在牀上,輾轉反側,好不容易睡了一覺,醒來,以爲天已經大亮,看手機,竟然才凌晨三點。
那個人......自己睡在客廳,真的沒有關係嗎?
小黃雀暗罵自己生來就是個操心的命,起身,下牀,悄悄打開臥室的門,想偷看一下皇甫斐睡得是否安穩。
這一看,嚇了一跳。
大明星的額頭,鼻尖掛滿了大顆大顆的汗珠,而身上那件白色的襯衫,竟然已經因爲汗水幾乎溼透,跟皮膚黏在了一起。
糟了,我竟然忘了把客廳的空調打開,這屋子又悶又熱,不出汗纔怪呢!
小黃雀想把空調打開,又擔心皇甫正流着汗,被冷風一吹,豈不是要生病了?
還是先用毛巾幫她把汗擦掉吧。
想到這裡,小黃雀去衛生間,洗了一條幹淨毛巾,拿出來,跪到皇甫面前,輕輕擦掉她臉上的汗,然後,又小心翼翼掀開皇甫的襯衫,想幫她擦一擦胸口。
皇甫的襯衫裡面,穿了一件運動式的胸衣。
原來,這個人還是有胸部的嘛,起碼,能看到清晰的事業線。
小黃雀自己都想不明白,爲什麼會突然對女人的胸部感興趣起來,難道,真是要變拉拉了嗎?
一隻小手,帶着白色的毛巾,在皇甫的胸口輕輕遊走,慢慢的,那隻小手,彷彿不受控制一樣,繼續向下,眼看着,就要摸到皇甫的胸部。
怎麼會?怎麼會有這麼大的一道疤?
那隻小手,停了下來,緊接着,就是詫異,還有害怕。
嚇到了?
是皇甫斐的聲音,突然傳進小黃雀的耳朵,小黃雀想把手收回來,又覺得那樣太過刻意。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會傷到這裡呢?!
雖然,小黃雀從小到大,因爲頑皮,身上也留下過不少的傷疤,但無非就是胳膊,小腿之類的位置,她無法想象,一個女孩子,竟然會在胸部有那麼大的一道疤,若不是用刀狠狠劃過,絕不可能過了這麼久還無法平復。
想知道?只要你答應做我的女人,我就告訴你。
皇
甫斐靠在沙發上,一隻手,抓住了放在自己胸口的,小黃雀的手......
做你的女人是什麼鬼?你別搞錯了,我可是喜歡男人的!
男人?難道你忘了,自己剛剛被男人傷得有多慘了嗎?如果你跟我在一起,我可以保證,永遠都不會背叛你。
少來了!還說什麼永遠都不會背叛,那你家裡那位呢?那個女孩,難道不是你的女朋友嗎?
你是說......糖塊兒?誰跟你說她是我女朋友?!
她自己說的呀,難道不是嗎?你們兩個都住在一起了,如果她不是你的女朋友,又是誰呢?
她......她是我撿回來的......
放屁!你少在我面前演戲,我可不吃你那一套!你們這些做演員的,到底嘴裡有沒有一句真話啊?
真的!我可以對天發誓!糖塊兒是我去年冬天,在拍戲回來的路上撿到的。當時,她就一個人在路邊哭,我覺得她特別可憐,想把她送回家,可她說自己根本沒有家。我猜想,她一定是跟家人鬧彆扭,離家出走了,外面那麼冷,她一個小女孩穿得又少,我沒辦法,只好把她帶回自己家了。
離家出走?那這都半年多過去了,她就一直住在你那兒?
對啊,我問過她,到底跟家裡人鬧了什麼彆扭,她就是不肯說。我勸她回家,她就哭着鬧着要自殺。這樣拖來拖去,就拖到現在了。袁願,你相信我,我跟她真的什麼關係都沒有,在認識你之前,我都沒想過自己會喜歡上什麼人,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想和你在一起。
凌晨三點,小小的客廳裡面,兩個女孩如此近距離地依偎在一起。
這一秒鐘,小黃雀覺得自己像在做夢,又像是在演一場戲,總之,一切都特別的不真實。
皇甫斐胸部的那一道疤,糖塊兒的故事,還有皇甫對自己深情的告白......女孩子,天生就是喜歡做夢的,喜歡童話一樣浪漫的橋段。
而眼前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個離奇的童話,突然闖進了小黃雀的世界,很不可思議,又很是享受。
如果,答應了皇甫斐的告白,
會怎麼樣呢?
從此,自己就變成了大明星的女朋友,想想,還覺得有些刺激呢。
只是這大明星的背後,似乎隱藏了很多很多的故事,作爲一個家境平凡,身份普通的屌絲女孩,真的可以駕馭這一切嗎?
小黃雀在猶豫,眼神飄忽,她在想,這會不會只是自己的一個夢呢?等到天亮了,夢也就醒了,如果真是那樣,不如就在夢裡放縱一回,反正是夢,誰也不用對誰負責。
想到這裡,小黃雀把頭慢慢靠向皇甫斐的胸口,皇甫伸出手,摸着她柔順的頭髮,沒有人看到,此時從皇甫的眼角,悄悄滑落了兩顆晶瑩的淚珠。
自從十六歲離家出走,一直到今天,不知道有多少個無眠的夜晚,皇甫都幻想着這樣真誠,而又毫無芥蒂的擁抱,她以爲,這樣的擁抱,自己此生都沒機會得到,現在,她的願望成真,又怎麼會忍住不哭呢?
凌晨三點,北京一家KTV門口,一羣年輕人醉醺醺從裡面走了出來。
曉樂的懷裡,抱着一個姑娘,兩個人,狀態親密。
好睏,想去你那兒睡覺!
姑娘裝醉,在曉樂的懷裡撒嬌。
曉樂何嘗不想把姑娘帶回去,痛痛快快地搞一晚上,可是,自己住那麼破的地下室,而且,屋裡還有個光光當電燈泡,就算自己下面再硬,再生龍活虎,又有什麼用呢?
正沮喪間,突然,曉樂感覺有個人從後面拍自己的肩膀。
跟你做個交易,這裡有一千塊,拿去開房,不過,你要把你的鑰匙借我用用。
鑰匙?你是說我那間破地下室的鑰匙?
沒錯!你把鑰匙給我,這一千塊,就是你的了。
靠!天下間竟然有這樣的好事!那個破地下室,裡面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就算把鑰匙給了他,又能怎麼樣呢?何況,光光那小子還在呢!
精蟲上腦的曉樂,回頭看了一眼正在等待自己的姑娘,腦子簡單一轉,就把鑰匙給了面前的陌生人,然後,拿着那一千塊,興高采烈跟姑娘逍遙去了。
馬路邊,一個男人手裡拿着鑰匙,露出滿意的微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