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巖和王雲開車將王母送到車站,把王母又送上火車,在王雲和宋巖下火車之前,王母又叮嚀兩人許多話,說得王雲眼淚都快流下來了。看着火車漸漸遠去,王雲倚在宋巖身邊,無限留戀地說:‘宋巖,我真不想讓我媽走。”宋巖點點頭說:“我也一樣。”
火車消失了,兩人走出站臺,上了車,王雲從包裡拿出自己的鑰匙,遞給宋巖說:“宋巖,我今天公司的事情多,就不幫你搬家了,我把鑰匙給你,你今天自己搬過去吧。”看着王雲遞過來的鑰匙,宋巖覺得那不僅是一把鑰匙,也是一種信任,還有一種新的家庭生活的開始。宋巖笑了一說:“好,我晚上早點回去,把飯給你做了。”
“你會做飯啊?我以爲你就會洗鍋呢。”王雲看着宋巖,笑着問。
“會一點,晚上你就知道了,只要你不挑不行,。”宋巖也笑道。
“行,那晚上我就看看宋大廚的手藝。”王雲樂樂地將車子發動起來。
兩人先到了新世界分站,把宋巖放下,王雲開車走了。宋巖看了一下手裡的家門鑰匙,上了樓。
進了分站,宋巖看看辦公區裡沒幾個人,知道蘇雅已經帶人去人才市場,就自己回了辦公室,開始忙乎自己手裡的工作。
把手裡的事情處理完,宋巖又想起搬家的事,自從自己和李雪感情出現問題以來,自己可以說是一路漂泊,先是住到了夏小丹那裡,然後又住到了劉姐那裡,現在又要搬到王雲那裡,就像一個浮萍一樣居無定所,但願這次是終點,是歸宿。
宋巖想了一下,覺得這搬家的事,還是劉姐說一下,畢竟自己在劉姐那住了那麼多天,就是感謝的話,也得最後說一句。
宋巖想着,就拿起手機給劉姐撥了過去,一會兒手機那邊傳來劉姐的聲音,“宋啊,連飯你都不吃了,還找姐啥事啊。”劉姐在電話那邊透出一點埋怨。
宋巖知道,這是劉姐因爲李雪的事情,對自己還有意見,也不知道李雪那天回了家,到底和劉姐說什麼了,宋巖一想,趁着這個機會也問問劉姐,李雪現在到底怎麼樣,自己心裡也有個數。宋巖想着就笑道,“劉姐,你這是埋怨我呀,我打電話不是要吃你的飯,是我要請你吃飯,今天中午你有沒有時間,我請你吃飯。”
“呦,你現在是自己開公司了,牛氣了,連小雪和你和好都不願意了,還能想起請我吃飯。”劉姐的語氣裡還是帶着一股怨氣、
劉姐越這樣說,宋岩心裡越不踏實,越覺得這頓飯必須請,就繼續笑着說道,“劉姐,我可是一直把你當自己家人一樣看,你就是我姐,你要這麼說我,可就是太冤枉我了。”
“冤枉你,冤枉你都是輕的,你在現在在我面前,我都想抽你。”劉姐依舊氣鼓鼓。
宋巖一聽忙說道,“姐,那正好,今天中午我請你吃飯,正好你就把我抽一頓,你說吧,你想去哪吃?”
伸手不打笑臉人,聽到宋巖一直在說好話,劉姐的氣好像也消了點,說:“行了,外邊吃飯夠貴的,你自己開個公司掙錢也不容易,還在外邊吃什麼,就去小院吧,姐給你做,在小院裡也好抽你,到時候看姐不抽死你。”
“劉姐,還是外邊吃吧,我請你,我再沒錢,一頓飯錢還是有的。”宋巖說道。
“行了,這事聽姐的,姐正在外邊買菜,買上菜就過去。”劉姐說道。隔着電話,宋巖聽到電話那邊有菜市場的嘈雜聲,知道劉姐說的是真話,也就點頭同意了,心想在小院吃完飯,自己也正好把東西搬走,其實有什麼東西呢,無非就是一件行李箱而已。
和劉姐說完話,又忙了一會兒,看看錶,快到中午了,蘇雅還沒有回來,車被蘇雅開走了,宋巖只好打車趕到小院。
一推開院門,進了院子,隔着窗子,就看到劉姐在外屋忙忙碌碌的樣子,宋巖站在院子裡看了一會兒,心想,其實這個小院真的挺好的。
劉姐也已經聽到宋巖進院了,看到宋巖站在院子裡,沒進屋,就在屋子裡喊了一聲,“進屋啊,你姐又不是老虎,你怕啥?”
劉姐這麼一喊,宋巖反而笑了,直接拉門就進了屋,地上放着劉姐買的菜,屋裡一股煎炒烹炸的香氣,劉姐在電磁爐前一邊忙乎,一邊說:“上桌吧,你有功,都不願意和李雪過了,我還得來給你做飯,打你的溜鬚。”
宋巖對劉姐向自己發牢騷,還真不在意,只覺得有種親切感,宋巖笑笑坐到桌前,等着劉姐開飯。過了一會兒,劉姐把飯端上來,重重地把筷子往宋巖面前一放說:“吃吧,這是最後一頓。”
宋巖看看面前的筷子,又看了看劉姐那板着的臉,沒有拿筷子,而是對劉姐說:“劉姐,我還是先不吃了,你還是先抽我兩下,撒完氣我再吃。”
劉姐看看宋巖,擡起手,就準備打宋巖,宋巖坐着不動,一副準備捱打的樣子,劉姐就要打在宋巖臉上的巴掌又收回去了,嘆了口氣說:“先吃吧,吃完了再說,我忙乎了半天,手上也沒勁了,等我吃飽了再抽你。”說完,劉姐自己先拿起了筷子,夾起了菜。
宋巖看到劉姐吃了,自己也拿起了筷子,開始吃飯。兩個人都不說話,只顧低頭吃飯,吃到中途,劉姐把筷子放下了,說:“宋啊,你是真不打算和小雪和好了?”
宋巖聞言,也放下了手裡的筷子,看着劉姐說:“劉姐,小雪是不都和你說了?”
劉姐點點頭,說道,“恩,那天小雪回來,就哭了,姐來你家這麼長時間,那是姐第一次見到小雪哭的那麼傷心,哭的姐心都快碎了,姐問她,她也沒說啥,就說你倆再也沒可能了,以後,她就是一個人的日子了,看小雪那樣子,姐當時就想給你打電話,可小雪不讓你打,說打了也沒用。姐就覺得宋啊,你這個人現在咋就變得這麼心狠呢,咋就連句暖人的話都沒了呢,難道自己開了公司,當了老闆就變成鐵石心腸了。你要是不給姐打電話,姐也得打電話找你,向你問個明白。”
劉姐說得臉色很難看,宋巖聽的心裡也很不舒服,他摸出一支菸,抽了兩口說:“劉姐,不是我變得鐵石心腸了,是我必須不能答應和李雪和好,我倆爲什麼離婚,具體原因我和小雪有過保證,對誰也不能說,所以這些細節上的事我就不和你說了,說了我怕更傷了小雪。但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我和小雪離婚不是我的錯,是小雪錯在先,而且是那種無法容忍的錯,那種錯把我傷的太深了,所以我才決定和小雪離婚的,小雪現在要和我和好,我不能答應,除了和我們離婚的原因有關係以外,還有一個原因,上次在電話裡,我也和你說了,我已經有了新感情,而且我們快要結婚了,如果我答應了小雪,我會傷了另外一個人,並且我和小雪現在已經沒有真的感情了,就算我違心答應了小雪,我倆今後還會是一場悲劇,與其這樣,不如干乾脆脆的了斷,我過我的生活,小雪過小雪的生活,這樣我們都能幸福,劉姐,鏡子打碎了,就算勉強粘起來,也是一面破鏡子,一碰就會再碎,劉姐,你說呢?”宋巖慢慢說完,又看着劉姐。
劉姐認真地聽着,到最後深深嘆了口氣說:“你這麼說,姐就明白一點了,不過小雪有錯在先,而且是男人不能容忍的錯,到底啥錯呀,難道小雪揹着你,在外邊偷人了,姐咋一直沒看出來呢?”劉姐盯着宋巖,狐疑地問。
宋巖沒有點頭,也沒餘搖頭,只是又抽了口煙。
劉姐定了定神,說:“行了,既然你和小雪有約定,姐也不就不多問了,姐也不會和別人說,小雪要真這樣,那確實哪個男人也不能忍。”
宋巖將手裡的煙掐滅,又說道,“劉姐,我現在也不是什麼老闆,我就是開了個小公司,剛剛起步,也是舉步維艱,我沒有必要牛氣,不管小雪以前做了什麼,我心裡還是希望她以後能幸福,不管怎麼說我們曾在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那天晚上,我請小雪吃飯,我也是這樣和她說的。”
劉姐的臉色緩和一點,好像對宋巖的話相信了,說道,“宋啊,姐相信你是這麼和小雪說的,既然小雪犯了錯,那她有現在的結果,也算是有頭有尾吧,姐也說不出啥了,你倆就是好了,就像你說的,肯定也過得不痛快,既然這樣姐就不爲難你了。可姐一想起來,小雪那哭的樣子,姐心還是不好受,你說這小雪,日子過得好好的,瞎做啥呀,結果弄得自己難受,別人看着也難受。宋啊,你要是真還念着一點小雪的好,你就再幫幫她,讓她把這段日子挺過去,我怕小雪一直這麼愁眉不展的,會生出啥病來。”
”劉姐,我已經幫過小雪了。“宋巖頓了一下說。
“幫啥了?”劉姐一聽疑惑地問。
“劉姐,現在我沒法和你說,等以後有結果了你就知道了。”宋巖說道。
“這咋也不能說呢,宋啊,你是不在騙姐呢?”劉姐看着宋巖的樣子,有點生氣。
“劉姐,我沒騙你,這也是我和小雪說好的,不能說,說了我就又傷了小雪了,小雪就更難受了。”宋巖很認真的說道。
“你兩這過得啥日子,全是秘密,就憑這,我看這日子也就是沒發過了。”劉姐嘮叨了一句,不再對這個問題追問了,轉而又眼神一挑,對着宋巖說:“宋,你給姐講講,你新找的那個是啥樣的,看能不能過姐這一關。”
宋巖瞟了一眼劉姐那遊動的表情,不由得就想起了和劉姐的那些曖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