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樂風詫異地看着她,“爲什麼要給我錢?”
靖兒道:“不能總是讓你請的,況且,咱們是朋友,我覺得吃飯aa制很正常。”
“你生氣了?”林樂風瞧着她的神色,“我跟木木,不是你想的那樣。”
靖兒笑了,笑得十分甜美,“我沒有怎麼想,你們是什麼關係,不用跟我交代的,我跟你是假結婚,說白了,只是合作關係,朋友都算不得是。”
“你真的生氣了,就算是朋友,你跟朋友出去吃飯,也不會aa制吧?我承認我看到她的時候,確實是有些失神,是因爲我沒想過會忽然看到她。我跟她許多年沒見了,我其實也不大認得她了。”林樂風辯解道。
“行了,我知道了,真的不用解釋,好了,我這邊忙着,先不跟你多說了,拜拜!”靖兒拿起手袋,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又笑着道:“放心,喜歡人家就去追吧!”
她的眼角餘光看到那女人在看她,所以,輸人不輸陣,她必須笑着出門口。
上了車,她把手袋扔到一邊,眸光這纔開始噴火,拿起手機,給小林了打了個電話,道:“以後,再有巧克力送過來,給我全部扔進垃圾桶。”
小林在那邊似乎是有些吃驚,問道:“你知道是誰送的了?”
“知道。是一個猥瑣至極又噁心至極的賤男送的。”靖兒掛了電話,看到林樂風從餐廳裡走出來,她連忙發動車子,在他的注視下絕塵而去。
林樂風給靖兒打了好幾次電話,但是靖兒都沒接,要麼就讓小林接,說她忙着。林樂風知道她生氣,他剛纔確實有些失態,這麼多年了,以爲不會相見,卻不料,在他跟靖兒的幼苗剛剛開始生長的時候,她回來了。
“林總,我們到點去歡喜集團了。”裴曉寒敲開林樂風辦公室的門道。
林樂風擡頭,哦了一聲,拿起桌面的文件放進手提包裡,然後起身走了。
在車上,林樂風一直都沒有說話,裴曉寒以爲他擔心歡喜集團會否決自己的企劃案,便安慰道:“放心吧,胡董事長既然能抽空見我們,證明我們的構思打動了她,所以,這一次成功的機會是百分之八十。”
林樂風笑了笑,“嗯,希望如此吧!”
裴曉寒道:“林總不像是這麼沒自信的人。”
“我現在想的不是這個,哎,曉寒,我大概得罪了你們老闆娘。”林樂風嘆息一聲,心裡覺得有些煩惱,竟跟裴曉寒說了起來。
裴曉寒做了一個恍然大悟的神情,“被情所困啊?這個我可幫不了你,不過,我可以做一個忠實的聽衆。
林樂風有些苦惱地道:“你年輕的時候喜歡過人嗎?”
裴曉寒聳聳肩,“我現在還很年輕。”
“你三十了!”
“三十正值盛年,不見得是老。”裴曉寒糾正道。
林樂風道:“好,你自動忽視年輕和年老的問題吧,我只問你,年少輕狂的時候,會不會有一個心儀的對象,你很想嫁給他的男人。”
“有!”裴曉寒並不迴避這種**問題。
“我也有,我十七歲的時候,很喜歡一個女孩,我們甚至在一起過,她是我的初戀。後來她對我說喜歡上了別人,我很傷心,當然,那時候我年少氣盛,覺得自己家裡有錢,我長得又帥,她不喜歡我是她的損失,我這樣安慰自己,並且用這樣的態度面對她離國唸書。不過,我知道自己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我爲了這個女孩,消沉了一年多的時間。”
“那後續呢?這個女孩又出現在你生命裡了,這個時候的你已經結婚,但是對她的感覺,依舊存在?”裴曉寒聽太多這樣的故事了,其實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會對自己初戀的那位特別難以忘懷,即便是傷害,在以後的日子裡,都會把這種傷害自我催眠成美好,或者是淡淡的憂傷。她倒是一個很理智的人,傷害就是傷害,沒有什麼蛋蛋的球球的。
林樂風瞟了她一眼,道:“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對她已經完全沒有愛情的感情,只是忽然在那樣的情況下看到她,心裡會產生一種異樣的感覺,我很肯定我現在愛的人不是她。”
“你跟我發誓是沒用的,你得跟老闆娘說。”裴曉寒笑道。
林樂風有些泄氣,“她生氣了,今天跟我吃飯,她竟然aa制。”
“她知道了?”裴曉寒問道。
林樂風把今天跟靖兒吃飯遇到劉佳木的事情說了出來,裴曉寒道:“我只能說,我要是老闆娘,我會一杯水潑到你臉上。你竟然跟你的初戀女友說她是你朋友?她分明是你老婆好不好?”
“哎,我也不知道當時是怎麼想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不想讓木木知道我已經結婚了。”
“你肯定還喜歡她,否則你爲什麼不讓她知道你結婚了?你是不是還想給自己留條後路?”裴曉寒鄙視地道。
林樂風很是鬱悶地道,“絕對沒有,說真的,就算沒有靖兒,我也不會考慮跟她重新在一起,不是說傷害不傷害的問題,而是沒有了愛情。”
“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你對她沒有感覺了,爲什麼不能大大方方地把自己的妻子介紹給她認識?”裴曉寒覺得男人其實就是烏龜,面對事情的時候,總是比較畏縮和膽小。
林樂風煩躁地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也不是說沒有感覺,但是這種感覺也不是愛情。”
“哎,好混亂,好自爲之吧老闆。”裴曉寒笑笑道,落下車窗,從手袋裡取出一包煙,放在脣邊點燃,優雅地抽着。
“給我一根吧,我也煩着。”林樂風道。
“開你的車吧,抽什麼煙啊?你的煩惱就算讓你抽大雪茄也消散不了。”裴曉寒把煙伸到車外,彈了彈菸灰,淡淡地道。
林樂風長長地嘆息了一聲,“女人啊,不過這樣也好,以前我給你楊希兒試過她幾次,她都是淡淡的不理不睬,現在她會生氣,證明她心裡是有我的吧?”
裴曉寒危言聳聽地道:“你別太老定了,女人遭受了這樣的打擊,變心是分分鐘的事情!”
“你別嚇我,我可受不了這些打擊,我跟她好不容易纔在愛情的路上看見曙光。”林樂風把方向盤一偏,車子陡然往右邊偏移,嚇得裴曉寒坐直身子,雙腳蹬直,道:“馬上補救還來得及,今晚下班,約她出去燭光晚餐,跟她細訴衷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