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樂風見靖兒花癡地看着展護衛,不由得心生不悅,淡淡地道:“我要是騎着白馬,肯定比他更帥。”
靖兒呃了一聲,回頭瞧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道:“但是,你奶油味重,只能說你會美麗一點,卻未必比他更帥。”
“我不喜歡你用美麗來形容我。”林樂風正色地道。
“我有話直說,你要是承受不了打擊,那我改口,你比展護衛帥。”靖兒嗤笑。
林樂風有些抓狂:“龍靖兒,你存心的。”
“不是。”靖兒懶洋洋地道,轉頭看着傳說中的展護衛,原來真有展護衛這人啊!還以爲只是小說杜撰的。不過,正如她之前猜測,應該是有人物原型的。不知道這個展護衛是否叫展昭。
隊伍很快就要過去了,兩人都轉頭喝茶,正欲下著吃東西,卻聽到劍戟聲陡然響起,打鬥聲隨即傳來。
靖兒與林樂風急忙伸出窗口看,只見展護衛與一衆官差正跟十幾個漢子打鬥。這些漢子身材五大三粗,全部使用短兵器,功夫高強,那些官差哪裡是他們的對手?不一會兒便被打個落花流水,只有展護衛一人力戰十幾人,暫時還不見落敗。
看來是劫囚車的,那十幾個大漢纏住展護衛,便有兩人轉而去砍囚車的鐵鏈,只見金屬聲響起,有火星飛濺,拴住囚車的鐵鏈便被砍斷,囚車全部是用精鐵打造,但是到底不是全部焊死,用鐵鏈纏繞住開口,鐵鏈一斷,只見那被囚困之人便沖天而起,奪過身邊漢子的短劍,便朝展護衛飛了過去。
展護衛一人應付十幾人,本已經有些吃力,但是那些人武功到底不怎麼高強,所以即便吃力,還在可以應付的範圍內。只是這寨主一出手,展護衛便明顯落敗,連吃了好幾招寨主的陰招。雖然強行擋住,卻見他落地站立的時候腳步有些虛浮。
寨主狂笑一聲,道:“御貓,你以爲用計擒住了我,我便無計可施了麼?你張狂了這麼久,也到頭了!”說罷,他沖天而起,身形快如閃電,短劍在電光火石之間發出一絲寒光,直往展昭的胸口刺去,展昭自是奮力還擊,只是對方來勢洶洶,而想來之前就已經經歷過一場惡鬥,損耗了真氣,如今勉強抵禦,卻已經力不從心,顯露敗績,眼看,那短劍便要刺入他的胸膛,卻見一道身影從天而降,那人手中持着一根精緻的鐵棍,硬生生地把寨主的短劍逼了回去。
寨主見來人竟然是一個年輕女子,不由得詫異,隨即咧嘴狂笑:“都說御貓多情,江湖女子無不趨之若鶩,如今看來還果真如此,不過,堂堂皇帝親封的四品護衛,竟然要女子出手相救,傳出去,也不怕江湖上的人笑話你。”
來人正是靖兒,她眨眨眼睛,嘴角含笑地看着寨主,道:“你錯了,我可不是來救他的。”
寨主見靖兒笑意盈盈地站立在展護衛面前,分明出手救了展護衛,卻又說不是來救他的,他冷笑道:“小女娃,你不是來救他的,莫非是來抓你爺爺我的?”
靖兒笑容滿面地道:“我怎麼會抓你?我又不認識你。只是這姓展的是我的仇人,這天下間,便只有我可以殺他。就算你是黑風寨的寨主,我也不容許你動他一根毫毛,你殺了他,我找誰報仇去?”
他這樣說,寨主自然是不信的,狂笑一聲道:“你以爲你這樣說,爺爺我便相信了麼?不過,展昭你倒是命好啊!明裡暗裡都這麼多女子保護你,爲你粉身碎骨渾不怕,只是欠下這麼多情債,不死的話,你也不知道怎麼償還了,還不如死在你爺爺我手上,也好乾脆了!”
展護衛雖不知道眼前的女子是誰,但是他也確實得罪過很多女子,眼前這人,就算真的當他是仇人,也大有可能的。但是,如今卻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他對靖兒道:“這位姑娘,若你想找展某報仇,可另找日子,今日,展某卻是必須擒住這魔頭,否則讓他逃了出去,又不知道多少生靈在他手中消失了。”
靖兒回眸瞧了他一眼,含笑帶嗔:“不可,報仇哪裡有另擇日子的理由?你若是想要擒獲眼前這人,還不簡單,我可以代你擒住他,但是,你必須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展護衛淡淡地道:“不必姑娘出手,姑娘不是公門中人,不必插手管這事,還是請姑娘先退下,以免拳腳無眼,誤傷了姑娘!”
“那可不行,你不讓我擒他,我便找你報仇。”靖兒知道他已經受了內傷,再拼下去,肯定不是寨主的對手,甚至還有可能喪命在寨主劍下。
展護衛蹙眉看着她,有些動氣:“你這女子,怎地這麼不講道理?”
靖兒笑了,閒閒地道:“你見過哪個女子是講道理的?”
那寨主瞧着靖兒,眸光裡倒是有一絲激賞,含笑道:“小女娃,你可別瞧他丰神俊朗的便以爲他是好男兒,你還不如跟了爺爺我回山寨,做爺爺的壓寨夫人吧。”
靖兒也學着展護衛蹙眉看着寨主,道:“你一口一個爺爺的,卻要我做你的壓寨夫人,你喜歡**,不代表我喜歡。雖然,按照輩分,你興許還得喊我一聲姑奶奶。只是我也不認你這個龜孫子,更不要做你的勞什子壓寨夫人。眼下,要麼是我擒住你,要麼是找他報仇,我不遠千里而來,總不能讓我乾等什麼都不能做吧?這道理也說不通啊!”
林樂風在一旁聽到他們在廢話,不由得扯火,吼道:“還說這麼多幹什麼啊?快動手吧!”
靖兒側頭瞧他,見他有些抓狂的陣勢,因那日在隧道里動用了元氣,尚未恢復,否則,如今他早就出手了,還等幾人在這裡磨磨唧唧的。
靖兒回頭看着展護衛,有些黯然地道:“你看,我夫君生氣了,二選其一,要麼,我跟你打,要麼,我親手抓這魔頭。”
展護衛無奈地看着她:“好,展某跟你的恩怨暫且放下,你若想跟他動手,展某可在一旁等候。”他只想等眼前這個女子不敵的時候再出手,只是,他心中亦是沒有把握,豹頭的武功很高,這一次是用計才擒住他的,而且一路回京,也有他的黨羽營救,自己力戰了幾場,損耗了不少真氣。如今再強行跟豹頭動手,只怕也是毫無勝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