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灝。”她來到他身邊坐下,故作妖嬈身姿的看着他。
近距離看着她的打扮,陸景灝眉頭一挑,眼中閃過一抹厭惡,淡淡的說了句:“把外套穿上。”
江若曦心底一暖,乖乖聽他的話把外套穿上,跟酒保要了杯瑪格麗特陪在他身邊。
“景灝,我看你好像不開心,要不我陪你喝吧?”她小心翼翼的說着,深怕又惹惱了他。
猶然記得上次在他公司,他歇斯底里的說以後不想在見到她,她的心很痛很痛,今晚能在這遇到景灝,她渾身的血液都興奮起來。
陸景灝沒有說話,靜靜的看着她,其實她很漂亮,眉眼間甚至長得跟薇安有幾分相像。
被他如此地望着,江若曦臉頰嫣紅,心裡猶豫小鹿亂撞似的的緊張,時而低眸,時而含情脈脈的擡眸看向他。
只是如此看着,陸景灝卻不發一語,繼續喝着杯中的威士忌,看不透此刻他腦子裡正在想着什麼?
反之江若曦卻顯得格外興奮,一點點的靠近他,試探他……
“景灝,你喝慢點的,我陪你一起喝。”江若曦說着已經靠在了他身邊,一手挽住他的手臂,看起來格外親密。
陸景灝依舊不回答,少許,已經喝完了一整瓶威士忌的他,看上去有些不妥,腦袋晃了下,迷離的眼神也有些渙散。
酒保看他是醉了,不再繼續給他酒,“陸少喝醉了,我看小姐你還是把他送回去吧。”
“我沒醉,繼續拿酒來。”陸景灝嘴硬的說着,一把搶過身邊江若曦的雞尾酒就灌下去。
“景灝,景灝……”她想阻止,但爲時已晚。
陸景灝明顯是醉了,眸子裡帶着一絲血紅,完全不像平時意氣風發的他。
江若曦扶着他,看他嘴裡自言自語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景灝,我送你回去吧。”江若曦扶着他站起來,邊說邊向出口走去。
一路上跌跌撞撞的來到停車上,江若曦從他的外套摸到了車鑰匙,找到了他的座駕。
“景灝,你小心點。”江若曦扶着他坐進後座,可他剛坐進去就重心不穩的撞到車門上,嚇的江若曦忙坐進去照顧他。
“景灝,你傷到哪兒了嗎?疼嗎?”
她的聲音很溫柔,聽在耳畔娓娓動人,讓陸景灝不覺疼痛的擡頭看向她,迷濛間,他似乎看到了他心底一直念着的那個人。
“薇安……薇安……”
他呢喃着江薇安的名字,這熟悉的名字飄入江若曦的耳畔,令她不覺自嘲的一笑。
曾經,她自以爲可以得到任何一切想要的東西,從來不把這個所謂的姐姐放在眼裡!
可如今,她卻打心底羨慕她,羨慕她可以自由選擇自己的路,更羨慕她可以得到景灝的愛!
但思及此,她那嬌好的臉頰頓時浮現出一抹奸笑,脫下自己的外套,冰肌玉骨的嬌軀鑽進了陸景灝的懷裡,纖細修長的手臂圈住他的脖子。
懷中突然多了一個人,迷濛的陸景灝一時不覺,但低下頭看向來人時,她的眉眼瞬間觸動了他心底的那根弦。
“薇安,你願意回到我身邊了是不是?”他晃着腦袋,眼神迷離,嘴角因爲喜悅而揚起,如同一艘彎彎的月牙船。
江若曦含情脈脈的看着他,微微點頭,雖然此刻在他眼裡,他看到的不是自己,但只要有機會跟景灝在一起,把她看成誰她都不在乎!
“景灝,我愛你,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
“真的嗎?”他略顯激動的捧起她的臉頰,一臉激動。
江若曦點點頭,主動送上紅脣貼上他那涼薄的脣,真實的感受着在他懷裡的感覺。
懷裡的溫熱,薄脣的真實感讓陸景灝越陷越深,他將懷裡的人兒緊抱在胸前,忘我的親吻*着她的幽香……
江若曦*連連,早已經癱軟在他懷裡,任由着他採集索取。
車廂內響起一陣陣*,在這空蕩蕩的停車場內迴盪起了一絲絲迴音。
半裸香肩的江若曦臉頰殷紅,鼻翼間噴出熾熱的氣流,媚眼如絲的看着身上的男人,期待着最後一倒屏障。
“叮鈴鈴……”可偏偏在這時,一道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在狹小的車廂內尤爲刺耳。
沉浸在歡愉中的陸景灝被此起彼伏的鈴聲擾得眉頭蹙緊,頓時沒了興致,眸色中的慾望減退了不少。
擡頭間,與身下的人四目相對……
“你,你……”一道強勁的衝擊力席捲了他的理智,眼前的女人不再是他心心念唸的薇安,而是……
“景灝……”江若曦依舊嬌媚的看着他,撐起身子欲要再次貼上他。
“你怎麼會在這?”陸景灝臉色有些倉慌,更帶着一絲冷漠。
“我,剛纔你在酒吧喝多了,我打算送你回家。”她臉上掩飾不住的失落,坐起身,理了理衣服,低下頭柔聲說着。
此時,手機鈴聲又再次響起,陸景灝走出後座坐進駕駛位後,看了一眼來電人,猶豫了好一會,才劃撥了屏幕接聽。
“景灝,我以爲你連我的電話都不肯接了。”電話那頭是夏子瑜的聲音,溫聲細語,帶着絲絲惆悵,聽起來好像是哭過一場似的。
陸景灝揉了揉太陽穴,回道:“有什麼事嗎?”
“我……”電話那頭吞吞吐吐,好一會才繼續說:“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但我只想讓你知道,我所做的不過是爲了我們的孩子,爲了我們的將來!”
“我知道了,你早點休息吧。”聽了她的話,陸景灝頓了頓,隨即掛斷了電話。
但電話那頭的夏子瑜卻並未死心,接二連三的打來,這次,陸景灝乾脆直接把手機關機,圖個清靜。
“景灝,沒事吧?”江若曦看出了今晚他跟夏子瑜鬧了矛盾,心想着也許這就是她的機會來了。
但陸景灝卻沒有給她太大的幻想,拿過車鑰匙,甚至都沒正眼瞧她一下,冷漠的說:“今晚是我喝多了,如果對你有什麼不禮貌了,我向你道歉。”
“沒有,我沒事。”江若曦柔聲回道。
“我送你回去。”語畢,陸景灝發動引擎,帶着她離開停車場。
而此時在公寓的夏子瑜氣得在陽臺抽起香菸,她一遍遍的撥通景灝的電話,可響起的還是那句公式化的女音。
不知打了多久,直到她的手機提示電源不足,夏子瑜這才放棄,轉而撥通了宋天揚的號碼:“天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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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監獄
沉重的大鐵門緩緩打開,裡面的環境跟外面簡直是天壤之別。
半個月前,沈濤利用職務掉包珠寶獲利百萬的案子已經定罪,他的罪行比較嚴重,被判處入獄四年!
日曬三杆時,沈怡將還在熟睡中的女兒叫醒,行駛了一個多小時的車程,纔來到這偏僻的監獄。
“媽,舅舅什麼時候出來啊?”母女倆已經等了二十分鐘,江若曦明顯的沒了耐性。
“再等等。”沈怡伸長了脖子的四周張望。
少許,在一名獄警的陪同下,沈濤走進了探訪室,一眼就看到了衣着光鮮的姐姐。
沈怡看到他走來,這才短短的半個月,他人就瘦了一圈,本來一頭的黑髮,現在憑空多了不少白髮,整個人看上去足足老了十歲!
沈濤走到窗口前,拿起通話器放在耳邊,低着頭,遲遲沒有開口。
“在裡面是不是過的不好?有沒有人欺負你?有什麼事你要跟我說,我在外面儘量用錢給你疏通一下。”沈怡將聲線壓低,擔心周圍的人聽到。
“你以爲真像電視裡看的那樣天天打架!就是牀太硬太冷,吃的也不好,沒自由還要工作。”沈濤一臉的垂頭喪氣,看上去焉焉的沒什麼精神。
“我會託人送些好吃的進去給你,天氣涼了,牀不夠暖和,多穿點衣服,我這次來給你帶了不少保暖的東西,還需要什麼你跟我說,我回頭在送來。”沈怡的視線一直定格在他的臉上,看着弟如此狼狽不堪,她心裡也不好過。
沈濤搖搖頭,擡頭看向她,“我這是自作自受,我認了!倒是文娟母子倆,你可得幫我照顧他們。”
“他們母子倆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會照顧他們的。”沈怡說着,一聲嘆氣。
“對啊舅舅,我會經常過去看看舅媽,生活費每個月我也會送過去,你就別擔心了。”
沈濤點點頭,看向她道:“那就麻煩若曦了。”
“舅舅,我們一家人,用得着說兩家話嗎?”江若曦看到如此的舅舅,心裡也不好受。
“你在裡面好好表現,爭取減刑提早出來,來一趟只能聊15分鐘,你有什麼需要的,交代的,就趕緊的說……”沈怡看了眼身後的時間,有些焦急的催促道。
沈濤知道這的規矩,左右看了看,這才正色起來。
十五分鐘很快過去,探監的時間到了,兩人離開監獄回到車裡,剛坐上車,沈怡就苦着一張臉唉聲嘆氣的。
“媽,你怎麼了?”江若曦看了她一眼,察覺出她心情不是很好。
“看到你舅舅這樣,我還能高興得起來?”沈怡白了她一眼。
江若曦撇了撇嘴,側身看向窗外嘟囔了一句:“這怪誰啊,要不是舅舅監守自盜,能有這下場!”
“你——”沈怡微怒的瞪着她,想開口訓她,又找不出什麼理由,乾脆不在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