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難道你敢保證?”江薇安軟綿綿的質問。
“當然!”他倒是回答得胸有成竹,似乎是有十足的把握。
少許,兩人又將話題轉移到工作上,又將工作轉移到兩人的私人問題上。
“薇安,我想你了……”驀然,他呢喃道。
可電話那頭的江薇安明顯已經困了,眼皮子也很不爭氣的打架,就連他剛纔說什麼,她好像都沒聽清楚。
“嗯……”
她不過是象徵性的回了一句,把手機放在枕頭邊上,聽着他說話的聲音。
“薇安……”他又呢喃道。
“嗯,我在聽……”說話間,她那那雙如水的眸子,已經瞌上了。
“我……”
他猶豫了下,頓了頓。
“我們結婚吧?”
“……”
電話那端,迴應他的只有均勻的呼吸聲。
連修肆知道她已經睡着了,象徵性的朝手機親啄發出一記香波,“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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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晨
一覺睡到自然醒的江薇安,這纔想起來昨晚睡覺前她是在和連修肆通電話的。
看看手機的通話記錄,吐吐舌,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就睡着了。
她趕緊打了通電話過去,可電話那頭沒人接聽,看看時間,這個點可能他正在洗漱,轉而給他發了條微信。
林向晚一大早就起來忙活着,做早餐,還要收拾準備一些去掃墓的東西。
“媽,早安。”江薇安伸了個懶腰,邊說邊往洗手間走去。
“快去刷牙洗臉,吃了早餐我們得上山去給你外公外婆掃墓。”林向晚圍着圍裙,笑容滿面的催促道。
“呃,爹地呢?”江薇安看了看,家裡沒有看到繼父的身影。
“他早就出去晨跑了,估計快回來了。”
小鄉村的空氣好,康納一大早就出門去了,村民對他也都不陌生,見到他還能用一句蹩腳的英文打招呼。
時間留煙而過,九點整,劉小虎穿着厚厚的羽絨服來到門外,手裡還提着一塊燒肉,“林嬸子,你們起來了嗎?”
“是小虎嗎?快進來,我們都準備好了。”林向晚在裡屋聽到他的喊聲,招呼着他。
劉小虎進去,把手裡的燒肉遞給她,“嬸子,我媽讓我提來的,林大爺以前最喜歡吃燒肉了。”
“回頭替我謝謝你媽媽。”
“不用客氣。”說着,劉小虎的視線朝屋內飄去,好像是在尋找着什麼。
就他那點小心思,林向晚哪能看不出,笑了笑,說道:“薇安在換衣服,你坐會等等,我們馬上就能出發。”
“哎,好的。”劉小虎點點頭,往沙發上坐下。
不多時,東西都收拾好了,康納手裡提着一些鞭炮,林向晚手裡則提着一些祭品,四人一起向後山走去。
江薇安和劉小虎兩人在前面開路,邊走邊聊天。
“薇安,上次和你一起回來的那個男人,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
江薇安撥開一叢稻草,緊跟在他身後應道:“公司那邊沒了他可不行。”
“呃,那你們現在是什麼關係?”問到這個,劉小虎自己都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不過這次江薇安卻很爽快的回答,“他是我男朋友。”
聽至此,劉小虎便沒有繼續追問連修肆的話題。
走到半山腰,草叢堆積得越來越高,前陣子下雨,路面還有些打滑,劉小虎走在前面,一個勁的給身後的三人提醒:“小心,這裡要踩穩了!”
少許,一行四人終於來到薇安外公外婆的墓地,這一路走來,周圍還有不少的墓地,都是村子裡過世的人。
兩座小土包,墓碑上刻着名字,出生和去世的時間……
江薇安走到墓碑前,鞠躬三次,而林向晚把帶來的祭品一一擺開,眼眶看起來還有些溼潤。
“爸媽,我和康納回來了……”林向晚半跪在小土包前,看着墓碑開始呢喃。
康納放下東西,靜靜的站在一旁陪着她,雖然他不能全部聽懂,但妻子每年回來說的話大多都是一樣的。
薇安和小虎拿出了香燭,在小土包的周圍都插上了香火,看着母親跟外公外婆說話,她也不過去打擾。
“薇安,過來給外公敬酒。”少許,林向晚唸叨完了,朝女兒喊道。
江薇安走過去,端起其中一個白色小瓷杯倒在泥土裡,希望外公真的可以喝到她這杯酒。
荒涼的後山,此時只有他們四人,若平日膽子小的,還真不敢來呢。
焚香飄染,母女二人又開始燒紙錢和元寶,小虎和康納也開始張羅着準備鞭炮。
等火燭燒盡,母女二人走遠了,小虎這才點燃了導火線。
荒蕪人煙的後山頓時響起霹靂嘩啦的鞭炮聲,響徹了整座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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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
“景灝,你收拾東西要去哪裡?”夏子瑜的經期剛走,就急着從於莎莎家裡搬回來,剛進家門,就看到陸景灝拿着行李箱在收拾衣服。
嚇得她臉色慘白,以爲他這是要……
陸景灝擡頭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的說:“我訂了下午三點的航班去首都。”
“好端端的幹嘛去首都?”夏子瑜上去挽住他的手臂,害怕他是在騙她,想一走了之。
陸景灝將最後一件衣服收拾好,轉身走回房間,手裡多出了一張機票。
夏子瑜看了看,真的是下午三點飛往首都的機票,“景灝,你這是去做什麼?”
“我現在沒有工作,沒有收入,目前雖然還有一筆不小的存款,但如果我們什麼都不做,那筆錢頂多三年就會被我們花光,三年以後呢?我們靠什麼生活?”陸景灝看着她絕美的臉蛋分析道。
夏子瑜點點頭,她怎麼可能會不明白,只是她不知道他收拾行李去首都做什麼?
看出她的疑惑,陸景灝繼續說道:“我有個大學同學在首都最近籌備一個新項目,問我有沒有興趣入股,所以我想去首都瞭解一下他那項目的運作和盈利,如果確定可行,我打算拿一筆錢出來投資入股。”
“那你要去幾天?”夏子瑜依依不捨的將臉頰埋在他的懷裡。
“三四天吧,你要是覺得自己在家無聊,就過去莎莎家多呆幾天,等我回來就去接你。”陸景灝輕撫着她的髮絲,現在他必須得爲將來做打算。
夏子瑜埋在他懷裡的臉頰假寐的笑着,點點頭,但嘴上卻說着,“景灝,我捨不得離開你那麼多天。”
陸景灝低頭睨了她一眼,沒有應答。
午後兩人一起用餐,夏子瑜堅持要送他到機場,看着他走進候機室,她這才安心。
走出機場,她便馬上給宋天揚打電話,讓他立刻到醫院去做準備。
景灝去首都的這幾天,正是她做試管移植的最佳時機!
醫院
翌日一早,陳霞將二人的資料轉移到生殖醫學中心。
所有數據均已達標,醫學中心馬上爲二人進行一系列的移植安排。
於莎莎接到夏子瑜的電話,聽得有些莫名其妙,她根本沒懷孕,跑來醫院做什麼手術?
可當她來到醫院後,在宋天揚的口中,才知道原來子瑜姐要偷偷移植天揚的*,想要如此來圓謊!
好長一段時間過去,夏子瑜滿懷激動的被醫護人員推出手術室,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心中竊喜。
醫生說了,試管移植着牀大約需要3~5天,最長一個星期,如果兩週後她還沒有測到懷孕,那就是失敗。
但此時面對她激動高興的心情,於莎莎的臉怎麼都笑不出來,原來前幾天子瑜姐信誓旦旦的話,指的就是試管嬰兒移植,做這個就算了,移植的竟然是天揚的種。
那將來孩子要是生下來,是叫景哥哥爸爸?還是叫天揚做爸爸?
這都亂了套了……
醫護人員離開後,陳霞馬上也趕了過來,“夏小姐,你目前覺得身體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沒事,我覺得狀態很好。”夏子瑜這會連說話眼角都帶着笑。
陳霞點點頭,她也希望她能順利懷上,只要她懷上了孩子,她心裡那根緊繃的弦就能鬆開了。
陳霞建議她在醫院住兩天,隨後叮囑了她一些注意事項後,這才離開。
於莎莎從頭到尾都坐在一旁不吭聲,看着宋天揚細心的照顧她,這心裡非常不是滋味,難道他們之間……
“子瑜姐,你這樣做有想過景哥哥的感受嗎?將來有一天他知道真相,他會怎麼看待你?”於莎莎已經忍無可忍,最終還是說出自己心中的疑慮。
夏子瑜在宋天揚的攙扶下喝了口溫水,又重新趟下,側臉看向於莎莎,語重心長的說:“我這麼做,無非都是想挽留他,我把你當成我最好最信任的朋友,纔會讓天揚把真相告訴你,如果連你也不支持我,過幾天景灝回來,你隨時可以告訴他真相!”
“子瑜姐,你明知道我不會出賣你的!”於莎莎交錯着手,心裡很是不安。
一方面道德,一方面是友情!
夏子瑜像是吃定了於莎莎不會出賣她,朝她伸出手喊道:“莎莎,我知道你可能不認同我這麼做,但你仔細想想,如果我沒有孩子,景灝還會在意我嗎?夏家還能容得下我嗎?”
幾經思考,於莎莎眉頭蹙緊,走到夏子瑜身邊握住她的手,語氣缺缺的承諾道:“我知道了,我不會說的。”
“謝謝你,莎莎。”她握緊莎莎的手,眼神卻看向了站在莎莎身後的宋天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