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會的,我已經懷了你的孩子,難道你連孩子都不肯認嗎?”江若曦被他推倒在大**上,情緒一下被激起,捂着肚子歇斯底里的說道。
陸景灝起身拉開與她的距離,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晃了晃身子,冷冽的笑道:“孩子你可以生下來,我每個月會給你足夠的生活費,你想買什麼,用什麼都可以。但是你妄想拿孩子來威脅我,那你就錯了!”
此時此刻,江若曦的臉上血色全無,原來他早就計劃好了,難怪他到現在都不肯對外宣佈他們之間的關係,也從不肯帶她去見他的父母……
“我不要!我不要!你說過你愛我,你說過會疼愛孩子的,難道你都忘了嗎?”江若曦爬起來拉住他的手臂,聲聲的呼喊着他。
她寧願相信剛纔那些話只是他酒後胡說的,也不願意接受這殘酷的事實。
“哼!”陸景灝一聲冷哼,繼而狠狠的說道:“這個孩子,我根本就不想要!”
話落,陸景灝轉身離開房間,不想與她繼續糾纏下去。
江若曦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忙追上前去,拉住他的手臂,眼中滿是憤恨:“你要去哪兒?你是不是要去找我姐姐,是不是?”
“滾開,我的事你管不着!”他想甩開她,可她卻像只八爪魚似的,整個人都往他身上纏上來。
“你爲什麼還要去找她?難道你不知道她跟其他男人在酒店開房的事嗎?她已經有了別的男人,不再是當初你認識的那個純潔的江薇安了!”她幾乎是用吼的方式將這幾句話吼出來的。
江薇安……
這個名字就如同一根刺,狠狠的刺在他的傷口處,他試着去接受,去遺忘……可偏偏江若曦就是要把他的傷疤揭開!
她的話成功激起了陸景灝心底的怒火,渙散的眸子瞬間變得犀利,臉色也驟然發黑,盯着江若曦的臉眯起了眼眸,憤憤的甩開她,再迅速的鉗住她的脖子。
“我之前就警告過你,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薇安的名字,因爲——你不配!”他像是發瘋似的,每說一個字,就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被他掐得喘不上氣的江若曦一臉漲紅,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陸景灝這麼恐怖的一面,想求饒,但卻怎麼都開不了口。
此時,樓下傳來規律的腳步聲,已經睡下的小保姆被兩人的爭吵聲驚醒,擔心出什麼事上樓來看看,當她看到這副畫面,嚇得她一聲尖叫,忙跑上前去:“先生,你快放手,這樣下去會鬧出人命的!”
小保姆的出現讓陸景灝暫時壓制了怒氣,瞪了她一眼,這才鬆手。
恢復自由的江若曦大口大口的喘氣,看到陸景灝轉身下樓,心中一驚,顧不得身體不適,快步跟上前拉住他的手臂,“景灝,我錯了,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在家好不好?”
哭哭滴滴地抽泣聲在他耳邊環繞,陸景灝不耐煩的甩了幾下,可她還是不肯鬆手,反而抓得更緊。
“景灝,求你了,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
“鬆手!”回頭看着她,冷聲的命令。
江若曦搖搖頭,她說什麼都不鬆手,因爲她肯定,只要她鬆手讓他出去,他一定會去找江薇安!
景灝是她好不容易纔搶到手的,眼看着在過幾個月他們的孩子就要出生了,她絕對不容許他們再有任何瓜葛。
看她是鐵了心是不肯鬆手,陸景灝眉頭一擰,使勁掰開她的手指,將她往後一推,脫身的同時快步下樓。
“景灝……”
看着他離開,江若曦不甘心,扶着牆壁站起來追下去,但走得太過着急,拖鞋不甚滑落腳下一滑,她整個人的重心都向前傾倒而下。
“啊——”一聲尖叫夾雜着厚重的撞擊聲,江若曦從樓梯上直接傾倒滾落而下。
小保姆跟在她身後跑下來,看到她身下那攤血,頓時嚇得手足無措,慌亂的大聲喊道:“先生,先生,出事了……”
剛走出門外的陸景灝聽到小保姆的喊聲,又折返了回來,看到地板上已經暈厥的江若曦下體一趟血紅,眉頭一擰,跑上前抱起她立刻送醫。
醫院手術室外,接到電話的江煜東和沈怡馬上趕來,看到一臉平靜的陸景灝,沈怡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上前劈頭就是一頓痛罵:“我們家若曦肚子裡懷着你的孩子,你就肆無忌憚的出去找別的女人,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江煜東看着一臉無感的陸景灝,從他的臉上,絲毫看不出任何的悲傷感,哪怕是現在被沈怡責罵,也看不懂一絲的愧疚。
“陸景灝你說話,別以爲你不吭聲我就不能把你怎麼樣?我告訴你,要是我女兒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就跟你拼命!”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沈怡還沒來得及化妝,就急匆匆的趕來,現在的她咆哮中帶着一絲悲傷,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不少。
等她說完,陸景灝後退一步,理了理被她弄亂的衣服,看着面前的兩人,依舊保持沉默。
時間又過了一個小時,手術室的等終於滅了,護士推着一臉蒼白的江若曦回病房休養,但她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已經不復存在。
主治醫生把陸景灝和江煜東叫到辦公室,詳細的跟他們說明了江若曦的下情況。
長篇大論總結下來無非就是一點——江若曦肚子裡的孩子沒能保住!
不知爲何,當陸景灝聽到這個消息時,他非但沒有感到悲傷,心底還有一絲得到解脫的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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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市最具代表性的建築“天堃大廈”,是“天堃集團”位於中國的總部大廈,於半年前投入使用。
樓高448米,100層,建築造價50億元人民幣,它的出現代表了技術標高與精神象徵,更成爲g市的驕傲。
位於大廈頂層的總裁的辦公室,秉承了連修肆一貫的低調作風,以黑白色爲背景,集中西化精髓於一體的裝飾風格,奢華的水晶吊燈、全實木大班臺、高架擺設展示櫃,在搭配開放式落地玻璃窗,令他能將整個g市一覽無餘。
一身銀灰色西裝的連修肆,在結束了一個早晨的會議後,此時正專志的埋頭在一堆件中,以至於霍光何時進入辦公室,他都沒察覺到。
“四哥,你這個工作狂的習慣,什麼時候能改改呀?”一屁股坐到沙發上,霍光一臉的放蕩不羈,看着他辦公桌上的一堆件,心想着他今天估計是來錯了。
連修肆將最後一份件看完,飛舞的簽上自己的名字後,將件合上,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中午12點半了。
“走,請你吃luch!”
有的吃,他自然是不客氣,兩人一前一後進入vi電梯,選擇了一間常去的法國餐廳,剛坐下,霍光的餘光就瞥見到不遠處那張熟悉的面孔。
“四哥,你認識那邊那個長髮穿米色衣裙的女人嗎?”
連修肆朝他指的方向看去,入目的是一張乾淨漂亮的笑臉。
江薇安似乎也察覺到有道熾熱的視線正看向自己,擡頭尋找的瞬間,正好與連修肆的黑眸對上。
一股莫名的觸感在心底萌發,令她有些慌亂的側臉避開他的視線。
“怎麼了,你看到誰了?”白雪一眼就看出她有不妥,關心之餘,八卦的朝她看的方向看去。
只是這一眼,就讓她難以自拔的深陷,臉頰酡紅,完全挪不開視線。
“小雪?小雪?”江薇安喊了她幾聲,但她還是沒半點反應。
微囧的又朝那邊看了一眼,瞬間,她似乎是明白小雪到底出了什麼狀況,在臺面下使勁的踢她一腳。
“哎呦!”疼痛感瞬間將白雪的理智拉回來,擰着一張臉問:“你幹嘛踢我啊?”
“還好意思問,我要是不踢你一腳,恐怕你的魂都被那金毛勾走了?”江薇安白了她一眼,真搞不明白那金毛到底哪點好,就連小雪也淪陷了。
白雪不怒反笑,還用餘光朝霍光看去,不過這一看就不得了,因爲連修肆和霍光已經走到了她們桌前。
“江小姐,介不介意我們坐下來一起用餐?”連修肆禮貌的問。
“當然不介意,我們也是剛坐下。”白雪色眯眯的盯着霍光看,恨不得把他當午餐吃了。
連修肆拉開凳子,率先坐到江薇安身邊,他的靠近讓江薇安倍感壓力,好像他們之間有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
一番自我介紹後,霍光就近坐在白雪身邊,近距離對視,白雪發覺他更是帥到無法形容,讓她小鹿亂撞,激動的快要窒息的感覺。
江薇安看她那副花癡樣,笑臉瞬間就拉了下來,尷尬的說:“不好意思,我朋友她有點……”
“沒關係,我倒覺得白小姐很可愛,很率真。”霍光也不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事情,早已經應對自如了。
只不過江薇安對他一點都不感冒,這倒讓他對她勾起了好奇心。
少許,午餐送上來,江薇安和連修肆點的都是紅酒牛排,霍光一看,笑呵呵的調侃道:“你們倆的口味還挺一致的嘛。”
連修肆看向江薇安,眼角微揚,眸中似乎透出一輪華彩,五光十色,奇美無比。
當她還沉浸在他的幻境中時,連修肆已經將自己盤中的牛排切好片,與她的。
而他的舉動讓坐在對面的兩人都大吃一驚,但連修肆卻好像沒事人似的,彷彿他做的這些都是他平日裡再平凡不過的小事。
“趕緊吃,牛肉涼了肉質就會變老。”連修肆話不多,但每一句都圍繞着她。
“嗯,謝謝。”江薇安看了眼對面一臉詫異的兩人,尷尬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