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進屋內,入目與軒轅紫苒想的不同,本以爲肯定是歸類整齊的書籍,卻不想全是玉簡,密不透風的壓在一起像在地中砌了一堵牆。
軒轅紫苒走過去,隨意抽出一個玉簡將神識注入其中,竟然是仙劍宗三長老和仙劍宗宗主夫人有染的具體詳情!
軒轅紫苒放下手中的,又抓了兩個玉簡看去,炫音派長老兄妹****、凌雲宗六長老好男風。你妹呀,這滿滿的一屋子,全是緋聞消息。
閆月宗收集這些幹嘛?欠扁嗎?想當全民公敵?
軒轅紫苒轉頭看向炎烯,見他眸中笑意冉冉,嘴角勾着一抹若有似無的促狹,便明白他早就知道這裡放的是什麼了!“這裡,這麼多屋子,都是收集這些的?”
炎烯微微挑眉:“不然,你以爲閆月宗有什麼獨樹一幟之處,讓各大宗門有自己的煉丹師還要高價到閆月宗求購?”
“不是說閆月宗有秘術,能讓練出的丹藥藥效更強……”軒轅紫苒說着心裡也沒了底氣。
炎烯知她明白了,接着道:“就算閆月宗的丹藥真的藥效更高,可閆月宗的煉丹師修爲有限,怎麼能比得上那些大宗門的高級煉丹師所煉製的丹藥?閆月宗這些年來,弟子出門如過街老鼠般人人喊打,真的是因爲‘肥羊’一說?各宗門高層修士授意弟子故意所爲纔是根本,所以閆月宗被連根滅除是早晚的事!”
“注意你的言辭,你是閆月宗的客卿長老!”軒轅紫苒說這話時用力的撰着拳頭,是的,閆月宗滅門是早晚的事,她一直都知道,可是爲什麼,心裡竟然有些接受不了了!
“若不是因爲你在這裡,我根本不會回來做這個什麼長老!”炎烯低聲說完,轉身從一堆玉簡中抽出一個注入神識看了起來。
軒轅紫苒看着炎烯專心致志看玉簡的側影,品着他剛纔說的那番輕描淡寫的話,最終還是將這句聽起來曖昧實則沒什麼分析價值的話拋在了腦後。
軒轅紫苒將神識快速的注入一個個玉簡中,就算是花邊新聞,也希望能找到有關軒轅鳳族的點點滴滴。
整個一堆玉簡下來,終於在最低層找到了一個標有軒轅鳳族的玉簡,可玉簡內竟然是空的。
軒轅紫苒伸手將那個玉簡從一堆玉簡中招了出來,轉身便走向下一個房間,經過炎烯身前時,發現炎烯手邊放着幾個都是逍遙宗的玉簡。
軒轅紫苒輕易的打開另一個房間的封印陣法走了進去,依舊是完全相同的房間,只不過裡面的各宗派秘聞算是另一個時間段的,有軒轅鳳族標記的玉簡仍舊是在最底層,也仍舊是空的。
也是所有玉簡中唯一空着的。
六個房間全都如此,軒轅鳳族的記錄似乎被人刻意抹掉了,而第七個房間中的玉簡,讓軒轅紫苒更確定了這種懷疑。
這第七個玉簡,似乎抹去的很匆忙,在最尾端還留下了些許痕跡,隱隱約約可見一個獸頭形狀的圖形。
軒轅紫苒猛然想起傳承小鎮里老婦人的獸頭杖和妖界那個女子頭上的獸頭頭飾,這樣的靈器,不可能一模一樣的如此巧合。
炎烯也許會知道些什麼!軒轅紫苒一轉身,被身後的人影嚇的倒退一步。
一個模糊的、虛幻的身影無聲無息的站在軒轅紫苒身後。
那虛幻的身影面部扭曲着,五官似被空間擠壓過,昏花成一團,手腳如水波紋般不停的虛晃,唯有軀幹成半透明固體狀。
軒轅紫苒的神識始終是放開的,卻從那身影上毫無阻礙的穿透而過,神識根本無法感覺到那身影的存在。
“竟然能看的見我?能聽到我的聲音嗎?”那虛影開口時聲音忽遠忽近。
讓軒轅紫苒感覺刺耳,細聽卻又像是幻覺。
軒轅紫苒愣愣的看着那虛影一言不發,對死亡天生的敏感讓軒轅紫苒知道那虛影對自己的殺機。
可是如果連神識都無法感應到它的存在,那麼什麼樣的攻擊應該都無法在它身上停留。
做渡靈者時,老爸曾說過,有形態的對手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無影無形的對手,一旦碰到,要麼心平氣和的等死,要麼自己割破動脈。
軒轅紫苒一直以爲這兩者沒什麼區別,直到一次國家考古隊聘用自己和軒轅風雲去一處戰國時期的古墓時有幸碰到了這麼一個。
當時軒轅風雲被那虛影打的滿身是血,見到軒轅紫苒衝過來時第一句話就是:“快點割破動脈!”
“尼瑪,你怎麼不心平氣和等死?”軒轅紫苒無論怎麼揮動手中的驅魔劍,都無法阻止那虛影分毫。
軒轅風雲一躍貼近軒轅紫苒身側:“手腕、脖頸,你自己選一處放血!”
“滾,姐寧戰死,不自殺!”軒轅紫苒奮力且徒勞的摔着道符,剛一擡手,手腕一涼,一股鮮血噴射而出:“軒轅風雲,尼瑪你算計我?!”
軒轅風雲拽着軒轅紫苒噴血的手腕晃動:“衝着那虛影噴,別浪費了,讓你平時多吃些補血的你不幹,噴的還不如你來大姨媽時流的多!”
“怎麼不噴你的?”軒轅紫苒氣的咬牙。
軒轅風雲卻一臉抱憾:“我卵巢保養沒你們鳳族那麼到位,雌性分泌欠缺,荷爾蒙正常值偏……”
“說人話!”軒轅紫苒手上卻不敢怠慢的向那虛影噴着血,那虛影沾上血後疼的嗷嗷叫,便再也不敢靠近,只不遠不近的跟着。
“我的血不管用!”
直到軒轅紫苒全身的血快放幹了,才撿回一條命撤出了那個坑穴。
軒轅紫苒記憶中的虛影和眼前這個憑空出現的虛影很相似,但是眼前這個虛影從形態上看更具有真實存在感,所以軒轅紫苒半點反抗的意識都沒有,就靜靜的站在原地。
“你的肉身,我真的越看越滿意!”虛影似乎在笑,臉部嘴的位置開始無限的拉大拉長,轉眼便張成鍋大的黑洞向軒轅紫苒吞噬了過來。
魔妖刀一閃,軒轅紫苒擡起手腕,鮮血噴了出來。
與此同時,一道白光快速襲來,攔腰將那虛影斬斷。
那虛影驚叫一聲,斬斷的身子後退一步又複合到了一起,看了眼軒轅紫苒腕上的血,又回頭看向衝過來的炎烯,隨即化作一縷遁光消失了。
“剛纔是誰?”炎烯快速的衝過來,伸手一把抓住軒轅紫苒的手腕,眸子裡颳起一股冷冽的寒風:“叫我一聲比你割手腕都難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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