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一張道符都撇不到我身上,那麼”炎烯側身至軒轅紫苒身邊,伸手一把攬住她的腰,臉幾乎貼在她臉上:“我想什麼時候吻,你都不能拒絕,如何?”
軒轅紫苒雙手抵着他的胸口,仰頭拉開距離看着他,半眯着眼睛掂量着他這話中是否有漏洞。
炎烯嘴角抿着一絲嘲諷的弧度:“怎麼?一個以渡靈者職業引以爲傲的妖獸,擔心道符撇不到我身上?還是擔心自己又把自己打回了原型?”
軒轅紫苒氣極反笑,不得不佩服這丫的絕對有激怒自己的本事!也絕對深知哪一件事能輕易挑起自己的鬥志:“我從六歲開始學撇道符,撇不到你身上?好!我們一言爲定!還有,如果我能撇到你身上,你必須立刻送我回人界!”
“一刻也不想在我身邊多呆?”炎烯咬着牙哼聲一笑,說這話,氣的自己心都要炸了,疼的口腔都是麻木的。
“答不答應吧?”軒轅紫苒推開他,氣勢不減的問道,再這樣呆在這個傢伙身邊,保不齊自己真就會淪陷了。
喜歡上一個妖?太驚悚了!
好吧,不是不能喜歡,只是若喜歡上了,就必須是一生一世的,彼此對等的!而不是因爲畢雲珠不得不是對方,無從選擇、迫不得已!
如果是那樣,還不如不開始,就做個志同道合的合作伙伴!不是更好?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
軒轅紫苒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有必要離開冷靜一段時間!也許只是錯覺,就算不是,也不可以讓自己這樣輕易淪陷了!
泫然看透了軒轅紫苒的心思,在識海里輕笑,軒轅紫苒是夠冷靜,可偏偏感情的事是最不能用冷靜去分析的,結果只會越分析越沒法控制。
炎烯負手,嘴角抿的死緊,全身都散發着危險的氣息,目光深沉的看着軒轅紫苒,許久:“好!我答應你!”
炎烯冷冷的看着軒轅紫苒片刻,轉身邁步:“跟我來!”
霧冥殿的主殿裡
水殊堯特地站在存在感稍微弱一些的殿柱陰影裡,許是因爲如此,總感覺後脊樑一陣陣的發涼!
如果不是確定今天被炎烯代入霧冥殿的女子就是軒轅紫苒,他是打死也不敢來的。
就這樣也是猶豫了很久,安排好了隨後救兵,才抱着縮頭一刀伸頭一刀的赴義豪情來的。
殿外想起了一陣凌厲的腳步聲,水殊堯後背不自覺的僵直了。
“來了?!”炎烯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
水殊堯打了個冷顫,轉身看去,炎烯就站在正殿大門口,卻不入殿門,眼睛半眯着似乎在笑又似乎在壓制怒火。
水殊堯突然想起小時候,炎烯第一次從人界回來時,自己帶頭挑釁他,他當時也是這麼副表情,然後一出手,就把自己打的整整三個月趴在牀榻上起不來。
自己傷好的第一天,一開門,他還是這副表情站在自己門前,張口就問:“還想不想再躺幾個月?”
“你有完沒完了!”說實話,當時雖然在自己家裡,這句話還是喊的很心虛的。
“如果不想?!以後必須聽我的!”
從那以後,自己雖經常惹怒他卻從來不曾如今天這般辦砸了他交代的事,尤其這事還事關軒轅紫苒,不敢奢望他會放過自己,小時候他出手都不會手下留情,何況殺伐凌厲的現在。
只希望搬來的救兵別來晚了纔好?
“少主”水殊堯抱拳施禮,第一次這麼認真的稱呼。
炎烯挑眉,冷冷的點了點頭:“焚妖池已經好久沒派你水澤族去看守了,你身爲少主,該以身作則了!就暫且去守它一百年吧!”
焚妖池,妖界最苦寒之地。
水殊堯倒是不怕那裡的苦寒,而是那裡太無聊了,每次駐守只有一個妖,而且那裡還無法修煉,上次不過去守了二十年,回來整整失語了一個月。
一百年?水殊堯打了個冷顫,一臉苦逼:“換別的行嗎?”
炎烯微微挑眉:“我剛練了一套秘術,如果有誰和我切磋一下……”
“我懂!”水殊堯苦着臉:“老規矩,不能開防禦對吧?”
“那就開始吧!”炎烯冷冷的說道,轉身看向身後的軒轅紫苒:“一起!速戰速決!”
軒轅紫苒看了水殊堯一眼,炎烯這是想同時對付他們倆了!
說實話,炎烯回到妖界修爲不受壓制,真正到了什麼境界軒轅紫苒心裡並不清楚,能不能將道符撇到他身上,軒轅紫苒也不敢大意,但是有幫手情況就好了很多了。
水殊堯也瞬間明白自己多了個搭檔,衝軒轅紫苒點了點頭,兩人聯手,如果能在炎烯手下安全走出三十招,至少能等到救兵趕來。
可等到真正開始後,水殊堯發現自己的想法是錯的,而且大錯特錯!
炎烯根本就沒對他動手,甚至連防禦也不開的背對着站在他面前,就因爲如此,他也不敢、也不能用妖力攻擊,可問題是,自己身上的道符是怎麼回事?
炎烯就在水殊堯身前躲着飛來的道符,偏偏就是能在避無可避之際,將身體閃開,讓道符如願貼在水殊堯臉上,疼的水殊堯滿院子跳腳。
“軒轅紫苒,你能不能別撇了!”水殊堯苦逼的躲着滿天飛射的道符,可道符射來的方向各個都刁鑽的很:“噢,我的鼻子、我的屁股、我的耳朵、我的……!”
軒轅紫苒氣的牙癢癢,眼裡哪有水殊堯,全都是片葉不沾身的炎烯和炎烯嘴角的譏諷。
軒轅紫苒掏出所有的道符,將手中的道符時而舞出了一條長龍,時而滿天飛射,最後乾脆咬牙甩出了一套剛想出不久,還沒具體演練過的陣法道符。
一套道符出手,在半空中形成了一套陣法,鋪天蓋地的向炎烯飛去。
炎烯對陣法並不精通,不用法力震碎道符,他肯定無法躲開。
炎烯隔着陣法看着軒轅紫苒,這丫頭是鐵了心要離開了,心頭一陣刀割般的疼,低聲癡癡地自語道:“我早就說過,我放不了手了!”
炎烯轉身,抓起身後的水殊堯,直接扔到了陣法裡。
水殊堯因爲炎烯沒有防禦的站在他身前,根本無法用妖力,別說震碎道符了,就是躲,炎烯也總能站在他面前讓他躲無可躲,偏偏那道符就緊隨而至。
從來沒這麼疼過,全身都燒出水泡了!
水殊堯算準了,這次再撇來道符,就躲軒轅紫苒身後,就不信她還能撇到自己,卻不想這次直接被抓着甩了上去
落地時,水殊堯整個人被道符貼滿了,全身嘶嘶的冒着青煙。
水殊堯突然特別希望救兵別來了,太丟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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