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她的頭好痛,洛宮羽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明黃色的帳頂。她突然不安起來,下一秒顧離和的俊臉就在她面前放大。
“醒了?”
溫熱的氣息直撲洛宮羽的臉頰,把她的臉薰得紅紅的。顧離和捏了捏她的鼻子,扶着她坐起。
“頭還暈不暈?這些人沒輕沒重,居然下那麼重的迷煙。”
洛宮羽聽後有些詫異,這麼說顧離和知道她在端王府?怕他誤會,洛宮羽手忙腳亂的要解釋清楚。
“皇上,我,其實……”
顧離和伸手捂着她的嘴,“朕知道。你別說了。”
洛宮羽把顧離和的手拿下:“皇上怎麼知道我在端王府?”
顧離和有種被拆穿的感覺,撇過頭清了清嗓子道:“朕,朕在宮裡沒事,想去行宮走走,碰巧就發現你不在行宮。”
洛宮羽看着一本正經的顧離和,耳垂上還掛着粉紅,就知道他肯定沒說真話。心裡甜滋滋的,也不知那裡來的膽子趴到顧離和背上,輕輕的咬了咬他的耳垂。
顧離和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從身上流過,一反身把洛宮羽壓在身下,對着她的紅脣就吻了下去。
顧離和溫柔的描繪着她嘴脣的形狀,一點一點的撬開她的脣瓣。然後是懲罰般的輕咬。
洛宮羽全身都提不起力氣,只能任顧離和擺佈,突然嘴脣上傳來一陣痛感,顧離和起身支着腦袋看着她:“你只能是朕的人。”
“誰也搶不走……”
顧離和說完,又把洛宮羽的嘴給堵上了。一雙手還不老實的亂動。洛宮羽又羞又氣,伸手阻止他在進行下一步行動。
顧離和眼神迷離的看着她,洛宮羽偏過頭上咬脣道:“現在,現在是白天……”
“放心。沒有人會進來。”
顧離和捏了捏她身上的軟肉,彈性還不錯。洛宮羽抓着他的手道:“不,不可以。”
顧離和突然一臉受傷的看着她,低下頭咬了咬她的耳垂,“爲什麼不可以?卿卿,難受。”
洛宮羽真想一腳把這個臉皮越來越厚的人給踹下去。
“現在,現在還不可以。”
顧離和突然笑的像奸計得逞一樣,“卿卿的意思是,現在不可以,晚上可以是嗎?”
洛宮羽被他壓制着,只能妥協:“嗯,晚上可以。”
顧離和一聽在她額頭印下一吻,抱這她躺下。洛宮羽覺得他身上燙的不行,不安的動了動。
顧離和湊到她耳邊,聲音魅惑道:“卿卿別動。否則朕可保證不了。”
洛宮羽的臉紅的快滴血了,又怕他真的做什麼,只能老老實實的縮在他懷裡不敢動。
宋府的婚宴還在進行着,一對新人拜了堂被送進了新房。
顧雪裡坐在那裡看的好沒意思,只能蹂躪手裡的帕子。銀屏從人羣中快速走過,在顧雪裡耳邊低語幾句。
顧雪裡此時沒心情去在意這些,只是略微點了點頭。
宋明清今日的心思一直都在顧雪裡身上,只是顧雪裡的視線碰到他哪怕是要轉個彎都會繞過去。
顧雪裡又何嘗好受?只是她驕傲的性子不允許她去看宋明清。方纔宋明清拜堂時,還是叫寶屏掐着她才忍住沒有直接摔東西走人。
顧雪裡喝了點酒,差不多要回去,宋婕妤去了宋夫人那裡說點體己話。顧雪裡就在花園裡等她。
只是沒等來宋婕妤,倒是把宋明清等來了。
宋明清一身大紅色的喜服格外耀眼,萬年不化的冰山臉似乎也有了點溫度。
顧雪裡覺得這衣服分外討人嫌,起身拂袖而去,卻被宋明清抓住了手腕。
“你放開,新郎官不去陪新娘,到來這裡抓着本宮的手不放!快放開!”
宋明清眼裡滿是憂傷:“雪裡,今天可能是我們最後一次這樣說話了,別拒絕我好嗎?”
顧雪裡甩開他的手,道:“宋大人今日以什麼身份來說這話的?”
宋明清緘默,顧雪裡苦笑道:“你既然已經和我劃清界限就不要在找我了。你已經是有妻子的人了,好好待人家。”
“可是雪裡,我心裡只有你,若非我娘她以命要挾我,我不會寫那封信的。那信我本來是要銷燬的,可誰知父親派了別人送你。”
顧雪裡轉身道:“宋大人莫不是喝多了?竟說起胡話來了,私相授受謝頂大帽子扣下來本宮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對,對不起。”宋明清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低着頭不敢去看顧雪裡的眼睛。
顧雪裡勉強扯出一抹笑:“宋大人還是回去吧,新娘還在等你。”
宋明清目光留戀着顧雪裡,顧雪裡捏了捏鼻子沒說話,轉身就走進了夜色當中。
宋明清伸出的手定在半空中,良久才感覺到一陣痠麻。
新房裡,方媛兒等了許久不見宋明清進來,頂着一塊大紅蓋頭她又不能自己掀了。
終於等到門“吱呀”一聲打開,宋明清跌跌撞撞走進來,把所有丫鬟都趕了出去。
方媛兒心裡七上八下的,手也不知如何安放。
宋明清踉踉蹌蹌的走到牀上,伸出手把方媛兒的蓋頭掀了。一股濃濃的酒味撲鼻而來,方媛兒趕緊扶住他。
“怎麼喝了這麼多的酒。”
方媛兒把宋明清放到牀上,叫丫鬟打來熱水,擰了溼帕子給宋明清擦臉。叫丫鬟去把水倒了,自己動手把宋明清的外袍解下。
宋明清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彷彿看到了顧雪裡,他把眼睛閉上又睜開,面前還是顧雪裡那張嬌俏的臉。
“別走……”
宋明清握住“顧雪裡”的手,“顧雪裡”臉一紅,道:“不走,我是你的妻子,那裡也不去。”
“我喜歡你,只喜歡你。”
方媛兒聽到宋明清這麼說,心裡越發歡喜。把頭靠在他懷抱裡,道:“我也喜歡你,從小就喜歡。”
宋明清突然坐起摸着“顧雪裡”的臉就吻了上去,“顧雪裡”雖然嬌羞卻很配合。
紅綃帳暖,門外打來熱水的丫鬟聽到聲音,悄悄的捂着嘴笑了。
真正的顧雪裡此時正在雲露臺抱着一罈酒坐在月下獨酌。淒冷的月光略帶涼意,顧雪裡抽了抽鼻子,兩行清淚從眼眶裡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