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作爲總參三局局長,是軍級幹部,同樣也是實職當權幹部,追悼會上總參還是派出了李農副總長爲代表來主持追悼會。
李農心情也一直不是很好,自從李平犧牲後,李農竟然一直要求嚴查,李農不止一次和劉總爭論過,李農更是說出了:“我們的同志有太多都是沒有死在敵人的手裡而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裡,這是最大的悲哀!”的話語。
李農固然對李平是陳飛塵的部下而感到不滿,這只是派系不同,但不代表他們之間的理念會不同,相反李農對李平的工作能力以及爲人還是非常欣賞與認可的,李農也是大力支持李平部下追查兇手。
原本他聽到陳飛塵會趕回來參加追悼會後他就有了和陳飛塵會晤的心思,可是時間離召開追悼會還有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了,陳飛塵的影子還是沒有看到。
他看到參加追悼會的都是軍隊情報部門的同志,地方上的同志一個都沒有,人雖多達四五十人,但真正有身份的卻沒有,都是中下層幹部,這也說明了李平同志的低調以及平時工作作風。
李農身旁的秘書低聲說道:“首長,時間要到了。”
李農點點頭,他走向了李平的遺孀溫和說道:“時間到了,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李平的遺孀悲傷的點點頭,她還是在流着眼淚。
追悼會要開始了,大家都看到李農站到了主席臺邊上揚聲器後面,他清了清嗓子,追悼會上立刻沒有了聲音,大家都看向了李農。
李農簡短評價了李平一生的功績以及中央對李平的肯定,並且轉述了主席以及周副主席的悼詞。李平的家人都是默默無聲的哭泣着,他們聽到主席以及周副主席都親自擬了悼詞,他們都顯得激動,畢竟主席和周副主席在他們心裡面就是領袖、偉人。
靈堂外面這個時候停下了八輛車子,衛兵都是總參警衛局,他們一眼從車牌上就能知道來者是何人,衛兵知道是軍區司令來了。可是等來者一一下來之後,衛兵們個個精神一振,他們怎麼會不認識爲首的一個人是誰呢?
陳飛塵帶着新疆的部下以及肖華帶着軍區主要領導幹部出現在了大門外,陳飛塵正了正軍帽以及軍服,他沉聲說道:“我們進去。”
“是!”
包括肖華在內的所有人一剎那間身子都是一正齊聲回答道。衛兵們都是自覺站直了身體目光炯炯看着陳飛塵一行。
當李農剛唸完悼詞的時候,陳飛塵一行恰好跨入了靈堂,站在兩旁的衛兵們立刻上前給陳飛塵一行人別上黑袖套,等別上後,陳飛塵大步走向了主席臺。陳飛塵一行人的到來可以說是非常的醒目。
三局的同志都認識陳飛塵,他們看到陳飛塵到來後都是神情激動,每當陳飛塵經過他們的時候,他們都是自覺敬禮說道:“首長。”
陳飛塵一一點頭回應着,但是陳飛塵的雙眼卻是一直盯着李平的遺體,他的眼神也是越來越悲痛。李平的遺孀並不認識陳飛塵,她只是從自己丈夫嘴裡聽說過陳飛塵,所以當陳飛塵到來的時候,她不知道是陳飛塵來了。
只不過她知道來者肯定是身居要職的,她也有點疑惑來者到底是什麼身份,當她看到李農也是移動了腳步下臺去迎接陳飛塵的時候,她的內心是震駭了,她再怎麼不清楚也知道李農的級別身份的,能讓李農親自下臺去迎接的那至少是和他平級的實權軍方人物。
李平的遺孀腦子裡快速在猜測來者到底是誰,如此年輕又是高層軍方人物,很快一個人的名字浮現在她的心頭。隨之她的神情也開始激動起來。
她對着自己的父母以及公公、婆婆激動說道:“是李平的領導來了,是陳飛塵同志。”
陳飛塵輕輕和李農握了下手後沒有說話而是直接走向了李平的家人那邊,李平的家人也是自覺走向了陳飛塵。
當陳飛塵握住了李平遺孀右手之後,陳飛塵悲痛說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李平的遺孀哽咽說道:“不,您來就好,您來就好!我家李平死的太慘了,您一定要幫他報仇啊!”
陳飛塵雙眼一紅他重重點點頭說道:“我明白!”
如果說陳飛塵到來是一個讓人意外的事情外,那麼陳飛塵接下來的講話則是更讓人意外。陳飛塵沒有述說李平的功績,他只是簡單述說了李平的工作能力。
然後陳飛塵就說道:“作爲李平同志曾經的上級領導,我負有很大的責任,不能保護好部下的領導不是好領導,爲了能讓李平安心的走,爲了讓我這個領導當的名副其實,我在這裡保證,那就是血債血償!敢殺我的部下,那麼我以牙還牙,血報到底!哪怕我的職務一擼到底!”
李農在旁是目瞪口呆,他怎麼也想不到陳飛塵會在這個場合說出這番話,這哪是什麼悼詞啊,這簡直就是鐵血誓言嘛!李農知道這裡要亂套了,要出大事情了。可是,李農也知道自己根本就勸不動陳飛塵,也沒有這個資格級別去勸。
當遺體告別儀式結束後,陳飛塵對着李平的一家說道:“今後,你們有什麼困難直接來找我,我和李平同志不僅是同事關係,還是兄弟關係,如果誰要是敢欺負你們孤兒寡母的,我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當李平火化入葬完畢之後,陳飛塵在迴轉的路上,他閉目養神,他也是趕緊休息下,精神有點不濟,一路上就沒有休息過。當車子駛入自己住所之後,陳飛塵的家裡很快就成了辦公室。
陳飛塵對着孫佳琪說道:“現在你馬上就要擔任三局常務副局長,過一年後你就是三局局長,你現在馬上給我熟悉起來,還有就是立刻給我帶人抓捕!主席雖然抓了不少,但是還有些人沒抓,還有高山在北京的住所也給我去搜查!還有高山親戚部下在京城的一律給我查!發現問題的立刻給我抓!夠判刑的立刻判罰!我倒要看看誰敢出來和我打對臺!你只有一天的時間,快去吧。”
孫佳琪沒有耽擱立刻帶上三局的人離開了,陳飛塵接着就對肖華說道:“你立刻給我封鎖住所有出京道路,是秘密封鎖,立刻查抄東北局在北京的辦事處,辦事處的所有工作人員全部抓起來審問,做好這些就不要做其他的了!”
肖華點點頭說道:“明白了!”肖華也立刻帶上軍區部下們離開了。
陳飛塵沒有休息而是直接帶上小吳說道:“去見主席,出發。”
“是!”
陳飛塵走進了主席辦公室的時候,外面也開始了行動,對於普通百姓來說這完全構不上影響,百姓們也不會知道。孫佳琪以及肖華的人動作是快速而有效的,短短一個小時後,該抓的都抓了,該查抄的都查抄了。現在他們都開始了審問階段。
主席看到陳飛塵進來後主席就說道:“你很好嘛,是你自認爲是自己江湖老大呢?還是自認爲我不會處罰你呢?”
主席的語氣很平淡,但話裡的嚴厲是表露無疑的,陳飛塵這次倒是沒有畏懼什麼,他而是站直了身體沉聲說道:“主席,不能保護好部下的領導不是好領導,更不是稱職的領導,我已經不是好領導了,難道我還不能讓部下閉上眼好好的走嗎?難道我還要讓別人戳我的脊樑骨嗎?”
“放肆!”主席拍了下沙發扶手猛的站起來厲聲說道。
陳飛塵立刻住嘴不語,主席看着陳飛塵訓斥道:“這就是你的想法?這就是你作爲我黨一名高級幹部所應該說的話嗎?我看你是昏頭了!你真的是想我處分你是不是?”
陳飛塵沉聲說道:“主席,我們首先是人,接着纔是黨員,如果我們連做人的道理都做不到那還談什麼黨員!有仇不報非君子,何況李平同志犧牲的時候這麼慘,渾身上下都被打成了篩子,這讓我如何能安心?如何平息部下的憤怒?難道李平同志以前立的功勞都是假的嗎?”
主席怒吼道:“閉嘴!夠了!”
陳飛塵還是繼續說道:“主席,我還是要說,之前我遇刺身負重傷,我忍了!接着我的妻子額麗娜遇刺差點死了,這件事我也忍了!可是現在李平同志又是遇刺身亡了,您讓我如何能忍?俗話說事不過三,別人一步步針對我,一步步在破壞主席您的計劃,難道我還能忍下去嗎?我不管這個幕後兇手是誰?我只知道血債血償!如果,主席您要處分我的話,我無話可說,但是也等到我給李平復仇完了之後!”
主席深深吐了一口氣,明顯主席是在按捺住怒火,主席淡淡說道:“坐!”
陳飛塵身子一挺說道:“不敢,主席請訓斥!”
主席語氣平淡說道:“你知道現在是什麼局勢嗎?難道你就不會等到戰鬥結束之後再進行嗎?”
陳飛塵隨即說道:“主席,我是怕了,我是真的怕了,如果我在和老毛子激戰的時候,這個人再背後使陰招,那麼就不是死一個人了,是犧牲無數的人,國家也要損失非常嚴重的利益,到那時候怎麼辦?他既然不顧眼前,那麼這個個人還有何面目身居高位,應該立刻下臺接受公正的審判!”
主席點點頭說道:“你說的很不錯,但是你犯下的錯誤,需要我一個個指出來嗎?告訴你斃你十次都足夠!還和我面前談審判!怎麼?你犯錯誤就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