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人算真的不如天算,也有時候什麼叫意外!在陳飛塵的計劃裡,再過一段時間新一批軍援物資開進火車站的時候,就是自己找瓦西列夫麻煩的時候,那個時候自己的好處還沒拿,但是瓦西列夫已經拿到錢已經成爲貪污事實的時候,他絕對要和瓦西列夫攤牌。
可是現實的情況則是沒有!準確的說是突發事件發生了。
事件的起因很簡單,那就是負責押送的蘇聯士兵下火車休息的時候和陳飛塵手下的士兵發生了衝突,陳飛塵手下們是前往火車站拿分配過來的生活物資,這是上面批准的!
所謂的衝突就是打羣架!結果自然是蘇聯老毛子的一個排全部給幹趴下了,負責警戒火車站的滿洲里警衛團也參與了打架!
陳飛塵知道後,第一個反應就是好!只要打贏了架不吃虧就是好!TMD!老毛子一直認爲如果沒有他們就不能解放東北就不能迫使日本關東軍投降,以至於這羣老毛子都趾高氣昂,斜着眼睛看人!真是揍死活該!要換着自己也是打他狗日的。
第二天一早,陳飛塵就接到了瓦西列夫的電話,電話裡要求他到他那裡去,至於商量的事情嘛自然就是昨天的事情,陳飛塵心裡很清楚。
當兩人見面之後,他們揮退了旁人就他們倆個在小會客廳裡商談。瓦西列夫上來很是傲慢,他的意思同樣很簡單,那就是把兇手交出來,由他們負責處理!
陳飛塵聽了冷聲說道:“不可能!他們都是我的兵,哪怕是他們的錯,那也不能是你們來處理,而是我!他們都是我的兵!”
瓦西列夫臉色立馬不好看了,他壓抑着怒氣說道:“陳飛塵同志,這不是在說笑,這件事情後果很嚴重,這是要引起兩國、兩黨糾紛的!在事情還沒有擴大的時候,平息這件事纔是最好的出路,而交出兇手纔是明智的選擇。”
陳飛塵眉毛一挑說道:“這件事情的起因我知道的很清楚,是你們的士兵先不對,在物資上撒尿,要知道這些物資都是人穿的,不是廢物!換着打他們一頓都是輕的,斃了他們一點也不過分。”
瓦西列夫忍不住怒氣大聲說道:“夠了,現在不是討論誰對誰錯的時候,問題的關鍵在於上面指示我立即交出兇手,要知道這件事不是你一個人所能承擔下來的,你承擔不了,趁現在還來得及交出你的部下,這是作爲你的朋友所對你的提醒。”
“提醒?呵呵,不需要,我是他們的團長,他們出了事情我來負責,何況你們的士兵是元兇,是整個事件的挑起者,你們是不是把他們也交出來給我們管教管教啊?!”陳飛塵針鋒相對說道。
“他們沒有錯,錯的是你手下的兵!你這是無理的要求,這是在偷換概念!是在轉移視線。”瓦西列夫徹底激動了。
陳飛塵站起來,他整了整軍裝,他說道:“瓦西列夫,你要知道你在這批物資裡拿了多少好處,那麼這需要承擔什麼責任就不需要我多說什麼了吧?好好想想,明天給我答覆!記住是明天這個時候。”
說完,陳飛塵很瀟灑走出了會客廳。他一出來就陰沉如水帶上守候在門外的董成一起離開了這裡。
回到駐地,陳飛塵立即就把陳明亮喊來,立即要求他擬好電文上報野司,讓野司出面和蘇聯人談!自己不是不夠級別嗎?那好啊!就讓你們去談,野司肯定是幫自己這邊,到時候只要自己拿出有利證據證詞指向老毛子,看老毛子怎麼說,自己也不要求打贏這場官司,就是拖着就是最好!當然,談不攏,那麼開戰也未嘗不可!正好自己可以有理由出兵蒙古!
陳飛塵想的挺美的,可他內心也是知道一點,那就是很有可能上面會妥協,畢竟現在主要的對手是國民政府,最重要的事情是解放全中國建立新政權!但他不敢往這想,他一直認爲在原則性問題上,主席他們肯定會支持自己的,肯定會站在國家的高度來決策。
陳飛塵彷彿感覺到自己不是一個團長而是一個軍長甚至是兵團司令,他將成爲收復外蒙的總指揮。這就好比經歷了黑暗總算看到了絲絲曙光後怎麼也要抓住這次機會。
十月的最後一天,陳飛塵一大早就很氣憤,原本高興的心情蕩然無存,原因很簡單,滿洲里警衛團打來電話,竟然指責自己縱容部下,竟然也要求自己滿足蘇聯人的要求!真是不知道這些人是在想什麼?真是什麼地方都有漢奸!
他嘀咕聲音正好被走進來的政委唐靜武聽到,唐靜武眉毛一皺說道:“飛塵,注意影響,這種話可不能亂說,你今後可要管住好嘴巴,要明白禍從口出的道理!”
陳飛塵語氣還是很憤慨說道:“你是不知道警衛團那個團長打來電話,竟然和蘇聯人一個調調,難道蘇聯人這麼偉大?這麼強大?現在就來不及上去拍馬屁了?這種人怎麼能站到領導崗位上,我看很有必要調查他,怎麼前幾次整肅就沒整倒他呢?真是老天不長眼!”
唐靜武有點哭笑不得了,這個團長怎麼如此想呢?難道整肅就是打擊報復的嗎?不過他對警衛團如此倉促作出的決定也是不敢苟同,這上級還沒有給出答覆怎麼就私自作出決定呢?再說,什麼時候警衛團可以命令三團來了?
唐靜武沉聲說道:“他們這麼做是很不合適!我看很有必要把這個情況上報!”
“嗯,好!”陳飛塵二話不說立即喊來參謀命令他擬好電文後,簽上自己大名後說道:“立即發送!總部一有回電立即給我!”
“是!”
下達命令後陳飛塵看向唐靜武說道:“現在我們不能束手待斃,不能坐等,我得做點什麼,把主動落在我們的手裡!”
“嗯?什麼意思?怎麼弄?”唐靜武愣住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