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塵本就有點上火了,這一聽柳城剛話裡還用上了主席的字眼,他火氣就更加大了,他控制不住怒火,怒吼道:“別拿主席來壓我,總政治部現在我是一把手,我說的算!你有本事讓主席撤了我!你信不信現在我撤了你?你是不是想試試主席是撤了你還是撤了我?嗯?!你要清楚我是主任,你只不過是副主任!你別搞錯了!”
柳城剛同樣如同被激怒的公雞一般,他梗直着脖子對視着陳飛塵,他說道:“哪怕我不做這個官了,我也不同意,你就是要撤我的職務,那也必須要軍委會上通過才行!你還沒有這個資格來撤我的職務!告訴你,陳飛塵同志,做事必須要講原則!更要講正義!”
陳飛塵深吸一口氣,他臉色發黑怒極發笑說道:“你和我講原則、講正義?真是可笑!你是什麼東西!整天就知道投上司所好,你一路走到今天,你就問心無愧?你就沒一點冤假錯案?別告訴我你這個保衛局出身的幹部純潔的比雪還白!恬不知恥的貨色!老子再怎麼不堪,也比你好!”
陳飛塵與柳城剛的爭吵聲響很大,小夏第一時間就站在門外,不僅如此,漸漸門外不時有人探頭進來,以至於小夏怒目以視!當總政黨委成員另外幾人也聯袂進來的時候,小夏不得不上前攔阻。
聽着小夏所說的“首長與柳副主任在裡面商談要事”之後,這幾位總政黨委會成員都是心中苦笑不止,如果這還僅僅是商談的話,那麼什麼纔是爭吵,什麼纔算的上激烈?
小夏正在猶豫是否放行的時候,背後的辦公室門打開了,柳城剛走了出來,他臉色自然很差,他也沒朝門外幾人打招呼,而是低頭就走!怒氣沖天!
幾位不可能不進去,他們進來後看到了站在辦公桌前的陳飛塵,他們看到陳飛塵板着臉淡淡看着他們的時候,他們不約而同對陳飛塵打着招呼。
陳飛塵招呼他們坐下,小夏端上茶水退出關上門後,陳飛塵只是詢問這幾位來這裡的緣由!其實不回答陳飛塵也知道他們的來意,畢竟自己方纔和柳城剛鬧出的動靜太大!
勸慰是主題,一番無營養的談話結束之後,幾位都告辭離開。而通過這幾位的嘴,很快陳飛塵與柳城剛,總政一二把手鬧翻,主席系窩裡反的消息傳遍京城大小勢力。
下午。陳飛塵喊上小夏坐車前往幼兒園去接兒子,同樣陳飛塵也是想看看接孩子的家長們的做派!他看到不少軍屬大院的工作人員、保姆來領孩子,看到不少人還坐着車子過來,車牌號碼都讓小夏以及警衛記下來,陳飛塵命令是:“回去好好查查!看看這些車子都是哪個部門的?”
陳飛塵打開車門走了下去,陳飛塵是要接孩子了,現在來接孩子的人潮已經散去。陳飛塵抱起笑着小跑撲入他懷裡的陳青。陳飛塵一隻手抱着孩子一隻手隨着步伐擺動着。
車子很快開動!但是車牌號也落入到一些正巧來接孩子的家長眼裡。院長也是站在幼兒園門口,陳飛塵是含笑示意過她的。所以她也沒上來,目視着陳飛塵離開。一些家長紛紛上來打聽陳飛塵的身份。
這些孩子的家長都是孩子的父母的身邊人,比如秘書這類的孩子都是稱呼爲某叔叔。院長只是說道:“他是陳將軍!”
語氣很是恭敬,這些人還是有點茫然,在進一步詢問之後,院長看着已經沒有陳飛塵車子的街道說道:“西北王!”
這句話一出口,這些孩子的家長立刻震驚之餘離開了。這一天陳飛塵兒子在什麼幼兒園上學的消息也開始傳遍,當然像劉副主席這樣的人早知道陳青是在哪上幼兒園,現在這道消息傳出,也算是真正讓廣大京城幹部熟知。
現在的車牌震懾力雖然沒有如同陳飛塵前世那般大,但現在已經也相差不大!起初是因爲尊敬車子所有人或者是部門本身職能工作!所以很多車牌都是免檢放行,入中央的領導人專車就不用多說,接着就是中警局、總參、總政、總後的車牌!
而讓陳飛塵之所以重視這些車牌的原因還是在於影響,難道前世中就是軍區部隊牌照在地方上大行其道,違反交通規則,地方交警都不敢攔阻。這都是從京城開始傳播影響的結果,這也是特權階級的一個側面反映。
陳飛塵已經開出了調令,李星直接被調回總部,擔任保衛部下屬處長,少將軍銜足夠擔任,陳飛塵讓李星積累點資歷,好爲李星擔任保衛部副部長打下基礎。
總政保衛部與總政督察處(部)是陳飛塵很看重的倆個部門,督察處是陳飛塵的一個人稱呼,其實就是組織部,葉龍就是總政組織部部長。
陳飛塵帶着陳青一起來到了醫院,在病房裡一起吃了晚飯,陳飛塵是親自喂額麗娜,陳青是饒有興趣看着,他嘴裡還笑着說道:“媽媽這麼大了還讓爸爸喂!”
額麗娜都是有點害羞,陳飛塵則是笑着說道:“媽媽是傷員,爸爸這是在照顧!知道嗎?”
病房裡額麗娜對着陳飛塵說起了孩子起名的事情,額麗娜打算病好後就去看望自己的父親,到時候聽聽父親的意見。陳飛塵對此自然點頭同意,他現在是最大的希望就是額麗娜能早日康復。
陳青是要被送回家休息的,陳飛塵親自送孩子回家,在孩子玩鬧的時候,陳飛塵接到了小夏的彙報,車子的車牌主人全部查清,陳飛塵看着這些車牌後面寫上的人名,陳飛塵點點頭說道:“都是軍委的!軍區的!不少還都是少將級別以上的!先別動,一個星期裡都盯着!看看是不是每天都是公車接送?”
小夏應聲道:“是,首長!”小夏說完就退出了大廳,大廳裡只剩下陳飛塵一人。陳飛塵打算明天就命令辦公廳查查這些人的帳,是不是有人會貼車錢在裡面?如果有人,那麼這些人都是值得陳飛塵敬佩的!這些人就真的是不拿公家一毫一釐!
出乎陳飛塵意外的是,主席或者總理並沒有打電話給他,白天與柳城剛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竟然沒有反應,這讓陳飛塵感覺不可思議,這主席的想法陳飛塵是猜不出!不知道主席是真的信任自己呢還是有着其他什麼想法。
陳飛塵也懶的猜了,如果什麼事情都按照主席的思路辦,那還是自己嗎?自己必須要有自己的行事風格!要有自己的思路,這樣才能吸引住主席的目光,纔會得到主席的重視。
不過,聶總的電話倒是打來了,讓陳飛塵現在過去一趟,說是有人要見見他。陳飛塵思量現在也沒事,去去也無妨,何況聶總一向和自己關係融洽。
陳飛塵走進大廳之後,聶總與另外一位帶着眼鏡的老者起身歡迎。陳飛塵看到這老者之後,就立刻驚喜中帶有尊敬走向老者,他畢恭畢敬敬着禮說道:“羅總,您好!”
羅總,昔日東野二把手,擔任過總政一把手!陳飛塵對這位原則性強但充滿善良、正義感的長者很是尊敬。
羅總爽朗笑聲讓陳飛塵感覺很親切,羅總含笑說道:“不要如此,你現在可是軍中驍將!堂堂總政主任啊!”
陳飛塵恭敬說道:“您永遠都是我陳飛塵的首長,無論何時何地都是如此!”
羅總臉上依舊笑容不變,但是眼神中那一閃而過的欣慰沒有騙我陳飛塵的眼睛。聶總則是打趣說道:“沒想到堂堂的陳飛塵同志會如此!這說出去可真沒多少人信啊,老羅這不是身價猛漲嗎?呵呵!”
羅總呵呵笑道:“這都是託陳飛塵同志福啊!”
三人笑聊之後分別落座,聶總說道:“今天羅總來我這裡做客,我們倆談起了往事,不約而同都談到了你,所以羅總就想喊你過來!他想見見你!”
陳飛塵看着羅總若有所思點點頭,羅總接過聶總的話題說道:“聽說這次主席把整肅軍紀的任務交給了你,不知道你有什麼想法?想怎麼開展工作?”
陳飛塵苦笑說道:“這可不是好工作,這就是得罪人的工作,一個不好都是得罪全部老首長的工作,這是主席下達的死命令,我這是趕鴨子上架,沒轍啊!”
羅總說道:“其實這件事你來做是最合適的人選!我看主席是很知道這其中的奧妙,可是不曾想到你這個當事人卻不知道,如果主席知道了,估計又要臭罵你一頓了!”
陳飛塵苦笑點點頭,奧妙?陳飛塵是好奇,但是他知道羅總肯定會說出來。果然羅總接下去就說道:“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你平時那股子狠勁到哪裡去了,現在又膽顫心驚了?這可不是你陳飛塵的平時作風啊!整肅軍紀重點不是京城,而是在與各大軍區,而縱觀全軍現在任職的同志中除了你還有誰最合適?你是唯一一個能在各大軍區都有影響力的同志!濟南軍區雖然你沒有任職過,但是你不要忘記了!你有北海艦隊!”
羅總讚賞看着陳飛塵說道:“北海艦隊這是一個關鍵,這不僅僅針對濟南軍區、北京軍區,還有海軍司令部!現在誰敢忽視你的能量!海陸空你都有影響力,特種部隊是你一手創建!你鐵血無情的名聲早就傳遍全軍!現在一些分裂叛亂分子都是爲之喪膽!你不出任總政一把手還有誰更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