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塵在沒有軍委的許可下就提前在海軍全軍下達了這二份命令,也可以說是在打擦邊球,同樣也可以說是在冒險、玩火。
陳飛塵是下定決心要如此了,陳飛塵也想通了,既然讓自己來海軍主政,那麼就必須給自己最大的權限,如果什麼都沒有,這樣不準、那樣不準,按部就班訓練軍隊,那什麼時候能提高,能打造出一支現代化強軍呢?
如果主席或者總理不批准自己這次行動的話,那麼自己就辭職。陳飛塵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暗暗想到。
“首長,現在外面鬧開了,不少同志都私下議論,大多數同志都很有怨意!”小夏進來彙報說道。小夏是一直在暗中觀察周圍同志們的議論想法,當然陳飛塵的警衛們也是如此。
“不是怨意,恐怕更多的是憤恨吧!”陳飛塵淡然說道。說完,陳飛塵轉身走到座位前坐了下來。
接着他又開口說道:“既然人民子弟兵那麼就不能有什麼抱怨!國家困難,自己奉獻一點出來又有什麼問題?何況他們都是我軍高級幹部,這些錢又是充實到軍費裡,是用在技術研發、部隊出航訓練上的!他們有什麼怨恨的?他們的覺悟在哪裡?誰有意見讓他們到我這來提,我倒要看看有些誰?”
陳飛塵神情語氣都是非常陰森,小夏頭一縮,他自然不敢再說什麼,反正和自己不搭界。別因此把自己也搭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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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飛塵一個星期裡就開了不下五次會議。陳飛塵也是無奈之極,他也是很恨開會,但是還不得不開會,很多情況還真沒法一個個交流,而必須集中一起開會,這樣反而能集思廣益,時間上也能快捷不少。
讓陳飛塵感覺安慰的是黨委會上大家都非常支持陳飛塵的決定,並沒有發生什麼意見分歧的事情。羅天益等人如此配合陳飛塵的工作,陳飛塵自然也有點懷疑,這實在太順了點。事出反常必爲妖,不過陳飛塵現在也顧不得注意這點,現在關鍵的是必須籌集軍費資金,艦隊出航訓練沒有充足的軍費怎麼能提高戰鬥力?怎麼能彰顯海軍威風?怎麼能保衛國家海疆?不管艦隊實力強弱,但必須要巡航!這是態度問題,也讓菲律賓等這些南洋小國們知道,這是我們中國的海域!
北海艦隊與南海艦隊他們本身都也有自己的一點軍費,但是他們都是隻能勉強維持日常開銷,如果還要搞點大動作的話,那就必須海軍司令部劃撥軍費!顧北川、趙鵬博電話是打來了,正兒八經的申請報告也打上來了,就等着自己批閱然後劃撥軍費了!
儘管就是這些津貼什麼的集合在一起那也是杯水車薪,節源只是一部分,但必須要有進項,否則那根本就沒戲!那從什麼地方能獲取大筆資金呢?
陳飛塵不是沒有方向,但是這裡面風險實在太大!倆個方向,但每個處理不好就是捅婁子!主席未必會同意,而陳飛塵如果偷偷進行,也未必能瞞住主席,陳飛塵最擔心的是主席瞞住了,卻被劉副主席他們知曉,如果那樣的話,那可就真的要杯具了。
剛想到主席,陳飛塵就接到主席的電話,從聲音裡陳飛塵發覺主席有點怒氣。主席要求陳飛塵立即到他那裡去。陳飛塵掛上電話後,就立刻出發前往主席住所。
主席現在不經常在軍委,基本上都是在中南海懷仁堂或者游泳館。陳飛塵踏進主席書房之後,陳飛塵果然遭到了主席的問詢。
陳飛塵小心翼翼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主席眉毛一皺,陳飛塵看了也是心一抖,他知道主席此刻心情非常糟糕。有了這樣的覺悟,陳飛塵精神更加集中,他腦子也開始快速運行,真的是全心神來應付主席這次的考試。
主席毫無表情說道:“這麼做還是杯水車薪,上次你在總理那裡提的意見,我也知曉了,你的出發點是值得肯定的,也是一片赤誠,但是僅僅依靠這些還是不夠的,要注意團結以及影響!你自籌資金的想法很有建設性,但是你可實施性太小!沒有這樣的先例,也不符合國家穩定!如果每個人都和你如此,各個都是自籌資金,那不是天下大亂了嗎?中央還有什麼威信?此法不可!”
陳飛塵低嘆一聲,聲音幾乎忽略不計,但是主席還是聽到了。主席沉聲說道:“你的膽子是很大,但是也不能不擇手段!不能撿了芝麻丟了西瓜!這是小不忍則亂大謀!”
陳飛塵是何等人,他一下子就從主席的話裡聽出了弦外之音。他立刻小心說道:“主席,如果別人不知道的前提下,是不是可以?”
主席聽了眼神竟然有了絲許緩和,他說道:“你還有什麼其他方法?”
陳飛塵想了想後還是決定全盤托出,他說道:“我有二個方法,第一個就是向國內富商籌款,也就是民間集資!國家向他們借貸,十年或者二十年後返還!”
主席神色一動,接着他說道:“這對他們有點不公平了,現在的錢未必有十年二十年後一樣的等價!不過這樣一來的話,那就不是軍方的事情了,而是國家政府出面的事情了!”
陳飛塵接着又說道:“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搶!”
主席立刻色變說道:“什麼?!”
陳飛塵立刻解釋道:“不是在國內,我指的是國外!”
主席想都沒想就說道:“哪裡?”
陳飛塵說道:“海上。”
主席立刻就想到了海盜一詞。主席大有深意看着陳飛塵,他冷冷說道:“你認爲我會不會同意?”
陳飛塵立刻就明白主席的想法,他垂頭喪氣說道:“不會!”
主席接着就是憤然拍了下書桌,他低吼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動腦子動到這個方面上去了!你還真敢想啊!堂堂的一國之正規軍隊去做海盜!你知道這是什麼影響?斃了你都不過分!”
陳飛塵這個時候倒是不能當縮頭烏龜,這樣反而會讓主席火氣更加大。他挺直了身體大聲說道:“是,主席教訓的是!”
主席看着陳飛塵此刻的神態,哪是吸取教訓或者承認錯誤的樣子,分明就是不以爲然的樣子。主席冷哼一聲,他說道:“還有呢?”
“呃?”陳飛塵被噎住了,什麼還有?我不是都說出來了嗎?不是二種嗎?陳飛塵腦子快速運轉起來,沉默了二分多鐘,陳飛塵不敢確定說道:“主席,還有一個就是走私!低進高賣,賺差價!”
主席倒是被氣樂了,他說道:“你倒是敢想,什麼歪點子你倒是張口就來!我現在倒是很懷疑你現在的思想是什麼思想?還有沒有一點黨性了?”
陳飛塵不說話了,如果再說那麼主席不想處分自己都會要處分自己了,雖然自己是被主席力挺當選海軍副司令的,雖然是頗有點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味道。
很長一段時間主席與陳飛塵都沒有說話,陳飛塵是什麼都沒想就這麼呆坐着,而主席則是低頭思考。就在陳飛塵不時看着主席的神色想知道主席是何心情的時候,主席開口說道:“你回去吧,等候命令!在這之前什麼都不能做!明白了嗎?”
陳飛塵自然服從,在陳飛塵在回去的路上,陳飛塵一直在琢磨主席的說的話。尤其是最後一句話,什麼是什麼都不能做?這是什麼意思?是全部停止還是之前自己提出的方案不能做!陳飛塵還是覺得這後者的可能性最大,要是什麼都不能做,那麼這海軍司令部還算什麼?海軍不出亂子麼?
陳飛塵回到辦公室後,在喝着剛泡好的綠茶之後,他突然想到了一點,自己做點準備不是不可以!走私不能做,海盜不能做,那麼找找幾個富商那總可以吧?
商人逐利,現在國家逐漸收回工廠,但是商人也同樣在工廠裡佔據股份,雖然沒有控股權,但是這也畢竟有合法收入!雖然比起以前收入那是沒法比,但是勝在穩定!什麼事情都是可以由國家出面。
上海、廣東、臺灣這三地雲集不少商家,家族勢力同樣廣泛!陳飛塵腦子自然動到那些個家族身上,小商小販沒有意思,他們也是賺點辛苦錢。
陳飛塵很快就聯繫廣州四大家以及留守上海一些大資本家商、司徒、範三家。當然不是直線通話,而是通過二部陳天俠聯繫。
“速來北京!”就是這麼四個字,卻讓這七大家的當家人鄭重萬分,陳飛塵是何等人,他這麼說就代表有重要的事情要發生。朱家反而是最起勁的一家,它反過頭來鼓動廣州另外三家,結果廣州四大家第二天就出發來京,而上海三大家則是稍晚一天出發。
他們都是選擇了海路,或許他們看來走海路一來時間可以寬裕點,也好趁此隨機應變。有趣的是七大家有三家都是帶着未婚女性出發了,而這三女自然就是朱幽憐、焦雯、黃曉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