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塵在辦公室裡想了想後還是拿起電話打給了西北局彭書記,當陳飛塵說起這件事後,彭大書記說道:“看來這件事還真是傳的很快啊,連你這個蒙古當家人都知道了!”
陳飛塵解釋道:“這件事當初進攻馬家軍的時候,我就知道了點,現在怎麼樣?彭總。”
彭大書記沉默少許後說道:“你是來探我口風來了?”
陳飛塵正要否認的時候,彭大書記已經接着說道:“現在我們已經向中央彙報了這一情況,還是讓中央來處理這件事吧,這裡面牽扯很多事情。”
陳飛塵低嘆道:“可是我萬一上面做出的決定是拒絕這些昔日的戰友歸隊怎麼辦?”
彭總低沉說道:“你問我,我去問誰?這些事情不是你*心的事,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吧!記住,不該你管的事情少摻合。”
掛斷了電話,陳飛塵有點黯然,同樣又有點惱火。在陳飛塵看來,這些倖存下來的戰士,尤其是女戰士,雖然很多情況有待查明,可是畢竟她們都是革命同志,說句難聽點,如果不是爲了革命,她們憑什麼參加西征軍去賣命?難道就僅僅因爲被俘被侮辱了,就不要了?難道就因爲求證她們昔日的身份證明困難,就不進行了?如果那些陣亡的西征軍將士知道了自己倖存下來的戰士是這麼個結局,他們做何感想?
陳飛塵點燃了一根菸,這段日子,陳飛塵漸漸抽菸上了癮,事情多啊!有些事不得不想。陳飛塵很恨卸磨殺驢的那些人,怎麼?難道就因爲是被俘了就該另眼相看?就該說風涼話,就該這些人去死?沒有這些人在前線殺敵,難道讓你去?
陳飛塵一個勁的抽着煙,很快一根菸就快被他抽完了。陳飛塵站起來掐滅了香菸後,他自語道:“再困難也要查明,這些人只要沒做叛徒,那麼這些人都值得尊敬!這些人都是英雄,難道讓他們戰場上流血,在生活中流淚麼?”
說完,他大聲說道:“來人。”
門很快就打開了,秘書趙偉進來說道:“司令員。”
陳飛塵吩咐道:“通知其餘黨委成員,開會!馬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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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會議室裡,桌子兩邊都坐着人,每個人都上神情凝重皺着眉頭在考慮着事情。自從陳飛塵在會上說起昔日西征軍倖存戰士問題之後,會議室裡氣氛就很怪異。
有的同志認爲這裡是蒙古,不是甘、寧、青,似乎沒有理由議論這件事。也有的同志認爲這種事情是西北局的事情,即使做不出決定,那還有中央嘛!
原本就很快就能達成這一決定的可是因爲陳飛塵那虎着臉坐着,所以這決議遲遲沒能決定,主要還是沒人敢提議表決。
陳飛塵也是沒有辦法,自己一干部下都在16兵團也就是如今的東北邊防軍,自己就帶上了警衛排過來了,這裡的同志有不少雖然都是昔日認識的,但畢竟已經不是當初了,都不能和16兵團部下們相比。
陳飛塵已經感覺到自己在軍區裡掌控能力的問題了,他暗中決定必須要改善這個情況,軍區司令員竟然當不了家那算什麼事情。
陳飛塵自然知道自己不發話,這會議是散不了的。他也想好了,也看透了在座的每位人的心中小九九。他說道:“大家的意見我都聽到了,你們都是有點道理,聽上去很像那麼回事,可是?”
陳飛塵環視着在座的每個人,他突然加重了語氣說道:“你們這麼做說的難聽點就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你們想想如果是你們,你們怎麼想?你們會不會恨這個黨?會不會恨自己?會不會因此尋短見?”
陳飛塵目光犀利看着大家,他頓了頓接着說道:“西征軍現在倖存下來的戰士,除開返回延安的之外,也就是如今這些有着被俘經歷或者被打散沒法回去的戰士們了!這些戰士的歲數、年紀都已經多大了?都十幾年了,就是當初二十幾歲的年輕小夥、漂亮姑娘如今也是步入中年了,他們圖什麼?他們甚至都是我們革命事業的先行者,至少比我革命時間早!如果換成你們,你們怎麼想?”
會議室裡靜悄悄的,陳飛塵感到一陣無力,這都是在反對啊!沉默就是反對,無聲的否決。陳飛塵冷冷說道:“你們都好好想想,當然我也不怕你們打我的小報告,你們不怕出事儘管打!不過,我在這裡提醒你們,我陳飛塵不是膽小怕事的人!散會!”
陳飛塵第一個走出了會議室,留下衆人都互相看了看,他們都是各自有着各自的想法,他們都沒有彼此交談,他們都很快走出了會議室。
陳飛塵走出會議室後立即寫了份報告,他親自到了電訊室,親自看着這份報告發給了中央,上面早就註明了,必須面交主席親啓。
一場風暴或者說一場原本是場小風波經過陳飛塵的參合有了擴大才趨勢,這點陳飛塵不知道,他只知道做什麼事有時候需要摸着良心做事,而不是嘴上說的那麼無情、那麼冠冕堂皇!
果然,蒙古軍區開會內容立刻傳到了中央裡,同時西北局的意見書也抵達中央。這兩件事情幾乎同時抵達,而且都涉及了也只涉及到了西征軍被俘戰士歸隊的事宜。
幾乎被動地中央召開了會議,集中討論了此個議題。會上自然拿出了西北局以及蒙古軍區的意見。西北局能上交自身建議這本身很正常,可是蒙古軍區上交建議那就不正常了,難道這是主席的意思?
衆人都有着如此的心思,現在誰不知道主席很欣賞這陳某人啊!高山資歷老了吧,可是結果呢?處理意見是各打五十大板,可問題是這本身就說明了主席對陳某人的偏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