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理一愣,他立刻察覺似乎主席動了愛才之念了。主席笑了笑,他看着總理說道:“看來軍中還是出人才的地方!如果我們政府部門真的缺少幹部,那麼不是沒有,而是我們都沒有認真的去思考,我們都沒有盡到責任!”
說完,主席微乎其微好像嘆了一聲氣,聽到主席說道:“好了,你去處理吧!”
總理點點頭轉身出了門,他一邊走一邊還在想着主席方纔的那幾句話。他不由想到白麗娜的過往,作爲一個女同志,不得不說白麗娜確實有着與衆不同的閃光點,如果她能早點投入革命,那麼成就絕對不會如此,可是因爲家庭原因這才限制了她的成長,她嫁給陳飛塵之後,就一直在陳飛塵的光環之下,以至於別人都忽視了這位同志的存在,她的能力如果不出衆的話,那麼絕對不可能擔任總參機要室主任的職務!
總理腳步不由放緩,他接着想到:單單今天的事情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出來的,這可是在京城,如果是別的地方或許還有人會這麼做,這裡可是中央所在地,就在主席眼皮子底下!她的膽子很大,魄力也大,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陳飛塵如此,老婆也是如此!
總理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但消失的很快,凝重又成了此刻臉上唯一的表情。
陳發賢聽到辦公桌上電話鈴響起,他擡頭就接起電話說道:“喂,誰啊?”不是紅色專線電話,所以陳發賢的語氣很平常。
電話那頭說道:“是我啊!老汪,今天總參警衛團怎麼把西城分局給圍了?還把所有人都帶走?這影響太大了,這是不是做的有點過了?”
陳發賢眉頭一皺他說道:“你是興師問罪來了?”
不滿的情緒已經充分表露無疑,汪興一頓,但很快就開口說道:“不是,我就是想知道什麼時候白麗娜同志有調動總參警衛團的權力了?”
陳發賢淡淡說道:“我同意的!難道小小的西城分局的人就敢抓我總參副軍級的幹部了?難道副軍級幹部就這麼不值錢了?就算換成地方幹部級別,那也是副省級幹部吧!再不濟也是廳級幹部,就是白麗娜犯錯誤,那輪不到小小的分局民警來抓吧?難道我們總參還有總政都是擺設?還有,汪主任,你今天打電話過來是什麼意思?你是代表中央還是代表你個人?如果你是代表中央的,那麼我洗耳恭聽,該解釋的我肯定要解釋,哪怕是中央的意思我也是如此;如果是代表你個人的,那麼說一句不好聽的話,你汪主任管的事情也太多了吧?手是不是伸的太長了?如果警衛團出動讓你這個主任爲難了,那麼我不介意向中央反應,把警衛局劃到總參名下!就不勞你辦公廳*心了!你看怎麼樣?”
陳發賢是中央委員、軍委委員、參謀總長,是軍隊海陸空三軍參謀長,是軍委當中唯一能插手軍務的職務,總政雖然也可以橫跨三軍,但也只能插手軍隊思想作風方面的事宜,關於軍隊訓練、作戰、調動等方面根本無權插手!這也是總參位於總政之前的原因,這區別下面軍隊位置排列,軍區乃至部隊裡政委是二把手,參謀長只是三把手或者四把手。
就是基於此陳發賢根本不怵汪興,汪興雖然是黨軍兩個部門任職,但是畢竟不是總參直接上級。汪興城府還是有的,他雖然是太子近臣,但是不會四處樹敵,雖然與陳飛塵不對付,但是不會打沒把握的仗,他打電話過來一方面是試探風聲底氣,一方面就是想看看可有挽留的餘地。現在他自然知道了。
汪興語氣依舊平穩聽不出喜樂或者憤怒,他說道:“總理即將要去你那裡,專門負責這起事件,你可要做好充足準備!好之爲之,再見!”
陳發賢不屑地掛斷電話,他低喃說道:“別以爲自己是主任就能管到我頭上,就是比你職務高的人在我面前也是如此!總參不需要看別人的臉色做事!否則還叫什麼總參?!可笑!”
不過,很快他就調整好心態,他拿起電話打給了警衛團說道:“等會兒總理要到這裡來,立刻做好準備,不能懈怠!”
打完電話後,他按下了電鈴,很快秘書走進來說道:“首長,有什麼指示?”
陳發賢一邊起身一邊說道:“總理馬上要到這裡來,走,下去,順便看看情況怎麼樣了?”
白麗娜自從回到總參之後,她就抱着白瀟塵在一間臨時休息室裡說笑,她自然要多陪陪兒子,順便給兒子壓壓驚,不過,現在看起來,這個小兒子根本就沒怕,心情語氣都顯得很輕鬆。白麗娜也是非常欣慰,這到底是自己與飛塵的兒子。
陳發賢一進來就含笑說道:“白麗娜同志,休息怎麼樣?”接着他就對着白瀟塵說道:“來,伯伯抱抱!”
不過白瀟塵絲毫沒給陳發賢面子,他說道:“糖都沒有,不給抱!還是伯伯呢?!”
陳發賢一聽,他有點尷尬,不過很快就恢復過來笑呵呵說道:“對!伯伯現在沒糖,不過下次可以補上嘛!來讓伯伯抱抱!”
白麗娜也是對着小兒子說道:“瀟塵,怎麼沒有禮貌呢?上次那個模型可是伯伯送給你的!你就不想下次再有禮物了?”
白瀟塵眼珠子一轉,他立刻露出笑容說道:“伯伯,你抱得動嗎?”
機靈鬼,陳發賢心裡讚歎道。陳發賢一手抱起白瀟塵嘴裡說道:“我這不是抱起來了嗎?呵呵!”半空中的白瀟塵也是格格笑着,但至於是真笑還是假笑那只有這小子自己知道。
秘書帶着白瀟塵在一邊玩鬧着的時候,陳發賢對着白麗娜說道:“總理插手了,很快就到這裡,估計中央的決定也出來了!”
白麗娜點點頭,她平靜說道:“也該來了,原以爲會把我喊過去呢?沒想到是親自過來,看來飛塵的面子還真是不小。”
陳發賢有點猶豫說道:“這次是不是有點過了?要知道現在京城裡不少人可是對我們恨之入骨啊?!現在司令員剛剛離開京城去了地方上工作,這今後少不得要和京城各部委打交道的?現在這麼做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白麗娜搖搖頭目光平靜說道:“我這麼做的原因就是要讓他們知道,儘管飛塵去了地方上,今後少不了需要他們這些部委的支持,但是也要讓他們知道,如果在工作上卡了飛塵,那麼他們也要好好掂量一下自己,別忘記了京城還有軍隊!他們的安危可是要仰仗我們軍隊來提供保護!何況這個時候不點火,那麼不是今後飛塵工作起來更加困難嗎?不要認爲東北發生了點事,就不敢了!我就是這麼做了!看誰敢不敢?!”
陳發賢點點頭說道:“嗯,有道理,不過,呆會兒總理過來了,可要好好想想怎麼解釋!”
白麗娜笑了笑,她說道:“放心吧,這可是總理,我可沒那膽子敢衝撞他老人家!”
陳發賢苦笑說道:“我就是怕這點,說實話我認識這麼多人裡頭就屬司令員還有您膽子最大!我看還真沒有你們不敢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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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就是這樣,總理。”白麗娜對着總理說道。總理一到就立刻與白麗娜會面,陳發賢作陪!秘書等人都在門外,會議室的門也緊緊關着。
總理也徹底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雖然這其中或許有點水分,但不會大,這點總理是清楚的,他相信陳飛塵夫婦。
總理臉上有點憤怒說道:“這種幹部怎麼還能擔任職務?這和仗勢欺人有什麼區別?如果你換成普通百姓的話,那是什麼結果?素質,中央多次強調提高黨員幹部的素質,可結果呢?看來中央說的太多了,而做的太少了!也好,也好,那就趁這個機會好好整頓一下!”
接着總理看向白麗娜說道:“這件事我來負責處理吧!主席也是這麼安排的,涉及的幹部人員等嚴厲處置,這點你可以完全放心!不過,白麗娜同志,有幾點還是要批評你的!譚林同志、宋子騰同志他們也沒有錯誤爲什麼就能私自扣押他們呢?他們還怎麼開展工作?這往重點說,這就是讓中央威嚴掃地!還有你在這起事件裡就沒有一點錯誤嗎?如果你早點公開職務,還會有今天的事情嗎?警衛團出動雖然是爲了保護你們母子,可是這不可否認的是裡面就沒有你一點私心?警衛團是你們一家的兵嗎?”
白麗娜嚴肅說道:“總理教訓的對,我不否認這極點錯誤,我願意接受中央的任何處分!”
總理聽了苦笑說道:“你們啊!你和飛塵兩個人實在太像了,都是這個樣子,做錯事前恨不得一點退路都不給別人,算總帳的時候就這麼光棍,好像處分你們就是一個冤假錯案!”
白麗娜倒是露出一絲尷尬,接着她委屈說道:“我只是一個弱女子,我去接孩子也是以一個孩子的母親去的,如果一開始我就報出自己的身份,那也不是仗勢欺人了嗎?不是和這些人一模一樣嗎?對不對,總理?”
總理搖搖頭,他還能說什麼,他起身說道:“好了,我去看看其他同志,然後我就要向主席彙報工作,至於怎麼處分,那就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