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 189

姚琴琴住的酒店裡很快就來了一個人,他一身筆挺的軍裝,神色匆忙,或許是急的原因他進了電梯按了好幾下那個數字。終於是到了那層樓,他快步出來,匆匆朝着姚琴琴的房間去,剛進門,眼前的一切就讓他驚住了!

碎了一地的花瓶,有血滴在地毯上,而姚琴琴就想一個布娃娃一樣坐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她呆呆的看着一處,一眨不眨。

“琴琴!”來人呼了一聲衝上前去,拉起姚琴琴的雙手仔細檢查,“琴琴你怎麼了,傷到哪裡了麼?我打了你那麼多個電話爲什麼都不接啊,你想急死我麼!”

“蕭簡,爲什麼會是你?”姚琴琴的目光回籠了一些,她看着面前一臉緊張神色的蕭簡“呵呵”的笑了笑,突然搖了搖頭,“爲什麼我傷心難過的時候陪在我身邊的總是你?爲什麼,爲什麼不是致雅?”

蕭簡無聲,他一把將琴琴拉近懷中緊緊抱住,溫暖的脣瓣便印在姚琴琴的額頭上,“我會陪着你,我會一直陪着你。”

他話出,琴琴就如同崩潰了一般的痛哭出聲來,“他說他不愛我了,他說他不愛我了,我騙他說我陪霍德一夜,霍德會幫我弄掉顧悅的孩子,他想殺了我,致雅他想殺了我!”此刻的姚琴琴就像是個溺水的人,她用力的揪緊蕭簡的衣服,抽泣聲不斷,“蕭簡,我沒有陪霍德,我是,是騙致雅的,我只是想氣他,霍德只是我一部電影的投資人而已,真的。”

蕭簡拍了拍姚琴琴的背脊,淡淡的“恩”了一聲,他張了張口,卻又是猶豫了很久才說道:“琴琴,能不能,忘記溫致雅?”

“……”

一片沉寂,姚琴琴的呼吸聲似乎都止住了,她的淚眼輕眨了幾下,幾聲笑從她的腹腔中衝出來,苦澀悲涼的味道濃郁,“我不甘心,當初如果不是我的錯致雅就會和我結婚的。”

蕭簡聽着,突然鬆開姚琴琴,他起身看着她的雙眼無奈的笑,“有時候,我真的覺得自己很傻,愛上一個不愛我的女人,明明知道你不會愛我,可我還是那麼執着的想陪在你身旁,你說,我該怎麼辦?”蕭簡說着,他擡手撫上姚琴琴的臉龐那雙美麗的眼眸微微一眯,斂住所有的哀傷,姚琴琴俯下頭去,她看着身下的地毯抿緊脣瓣不再言語。

“琴琴,溫致雅是真的愛顧悅,爲什麼你總是不願相信呢。”

“別說了,你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姚琴琴一把推開蕭簡,她抖索的起身,摔倒,又起身,光潔的膝蓋碰到花瓶碎片,劃出了一道血痕,可是她仿若不知徑直的朝裡走去,倒頭躺在牀上姚琴琴把被子將自己蓋了個嚴實,沒有哭聲,沒有抽泣聲,只有那個裹着被子的身子不斷顫慄。

蕭簡擡手揪了揪自己的頭髮,他突然又仰起頭來看向天花板,歇了一會兒才低下頭來,晶瑩的光點在他眼中微微閃爍。

總有一些感情像是風中的蒲公英,想紮根生存於某處,可是風不停,它也就停不下來。夜裡其實下了點毛毛細雨,可惜沒有多少人看到。

翌日早晨,顧悅在滿室的香味中醒來,她揉了揉雙眼看向一旁溫致雅正在將新的花換進花瓶中,顧悅撐起身來,她拉着被子擋住毫無寸縷的身軀長長的頭髮鋪了一背,轉頭朝着鍾看去,都已經上午九點半了。

溫致雅換好了花轉身看向她,從衣櫃裡拿了顧悅的衣物出來,很順手的一拉顧悅遮在身上的被子,他拿着顧悅的文胸就給她穿。

顧悅臉上一紅,心跳猛然的停了一拍。

“我,我自己來!”她趕緊拉着自己的內衣,有些窘迫,而溫致雅卻是笑的好看,他的大手從顧悅的腹部朝着上頭滑,覆上了她的柔軟,“老婆,這裡又大了很多,會不會很脹?”

一時間,顧悅不曉得該說什麼,打開他的手顧悅轉了下身子自己穿好內衣。

不過溫致雅似乎並不想放過顧悅,他摟住顧悅的身子將她拉出被子抱着自己的身上,“這件文胸好像小了些,等會兒陪你去買些大的。”他說着,語氣正常的就像在討論一件再也正常不過的東西,顧悅靠在他的懷裡,溫致雅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際,“你是我的。”他說着,在顧悅臉上親了一下就拿起一旁的內褲給她穿上,溫致雅細心的給顧悅穿好衣服就抱着她進了浴室,洗漱完,他又抱着顧悅下樓,早餐都已經準備好了,清粥配酸菜,很和顧悅的胃口。

溫致雅看着顧悅吃的歡臉上浮起一抹笑意,待顧悅吃完,他湊過身來舔去顧悅嘴角邊的殘留。

今日的溫致雅很不正常,顧悅皺了皺眉頭推了推他,有些奇怪,“你怎麼了?”

“沒怎麼。”他回答,伸手撫了撫顧悅的髮絲,他的手傷着,已經貼了邦迪,顧悅拉住他的手看了看,有些心疼,“到底是怎麼回事?”

溫致雅見顧悅認真的摸樣,遲疑了一下,隨後一字一句的說道:“悅悅,琴琴她和哈文的叔叔霍德做了交易,她要霍德,除掉我們的孩子。”

“咯噔!”了一聲,顧悅竟是怎麼也說不出話來,溫致雅以爲她害怕一把將顧悅抱緊,“別怕,不要害怕悅悅,我會保護你的,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他說着,抱緊着顧悅的手有些發顫。

直至最後顧悅還是沒有出聲,她垂着雙眸,心裡也不曉得是在想些什麼。

再後來,待溫致雅洗好碗筷,她才走到他的身後抱住他,開口道:“致雅,不管姚琴琴她想做什麼,你都不要再去見她了好不好?”

溫致雅愣了一下,想要轉過身來,可是顧悅卻是將他抱的更緊,“我始終也只是一個女人而已,我也會吃醋,我也會傷心,我不會願意我的老公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特別是曾經的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