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興說:“小霞,你可不要多事。我們只是隨便說說,人家的事我們可不要管,知道嗎?”
李霞說:“哥,你這觀點就不對,同學有事,大家都要關心一下嗎?”
張大興說:“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有沒有想過,你去問華軍,他會不會說你是故意起落他?還有……”
洪海利打斷了張大興,說:“哥,不要往下說了,小霞他是不懂的,我們走吧。”
張大興和海利起身就往外走,李霞在後面說:“我什麼不懂,你們倆也是神祥秘秘的。”
出了校門口,張大興說:“二弟,剛在小霞在一起,我不好說,你剛纔說華軍是在用一件事掩蓋另外一件事,我不明白。”
洪海利說:“哥,你想想,我和你還有華軍都是些什麼類型的人,是被人認爲異類的那種,華軍前一段時間,還總是糾纏於我,可是最近顯得很‘不正常’,所以我想他一定在外有交其它朋友。”
張大興說:“是啊,不過,這也好,免得他再糾纏於你,我也放心。海利,你說會是誰呢?”
洪海利說:“是誰,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就是昨天晚上約他的那個人。”
張大興說:“不管了,他交了朋友,對你我都是好事,走吧。”
賓客來今天生意不錯,張大興他們到店裡時,盧浩強的媽好韓英還沒有離開。
“韓阿姨,我們來了,你先回去吧。”張大興說。
朱來也說:“是,先回去吧,家人還等你作飯吧,大興,海利他們來了,就好了。”
韓英說:“那我先走了,老闆,大興,海利,再見!”
張大興和洪海利立即忙開了,張大興收拾桌子,洪海利洗碗,還忙着配菜。
到了晚上8點多,生意慢慢淡了下來。
張大興和洪海利就開始打掃衛生。
一會兒,朱來端着菜出來了。
“大興,海利,來,先吃飯,今天我做了你們喜歡吃的紅燒肉。”朱來說。
張大興說:“朱來叔,謝謝你!老闆娘呢,不過來聽吃嗎?”
朱來說:“一會兒我帶回去給她吃,他挺着個肚子,走來走去的也不方便。”
朱來給張大興和洪海利兩人倒了一杯啤酒,說:“一杯,只能一杯啊。週末,多喝幾杯。”
張大興說:“是,朱來叔。”
洪海利吃一塊紅燒肉,說:“朱來叔,這肉真好吃。”
朱來說:“以後,我天天做這個吃。” Wшw ⊕ттkan ⊕¢ O
張大興突然說:“朱來叔,華軍這段時間是有沒有到店面來過?”
朱來說:“沒有啊,這個孩子,真不懂事,英子也說,華軍也不來看看她。”
洪海利說:“朱來叔,那你知道他有沒有在外面和哪些人來往?”
朱來說:“那我就更不知道了。等等,也不知道是哪一天,我看到有輛挺豪華的車內坐着一個人,正從我店門口經過,好象是華軍,當時我剛出來倒什麼東西,也沒看清。那時,車窗玻璃剛關上,只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他?”
張大興說:“朱來叔,是不是昨晚七、八點光景?”
朱來說:“應該是的,我昨天不是沒做生意嗎,想到今天要做,就過來準備下。”
洪海利說:“這裡往烈士陵園方向附近有沒有什麼玩的地方?”
張大興說:“有啊,卡拉OK廳就有好幾家,還一家MAN酒吧。”
洪海利說:“MAN酒吧,是男人那個英文單詞嗎?”
張大興說:“我明白了。”
朱來當然也明白,可是他沒有接着往下說,大家都明白,那一種變態男人去的地方。
“大興,海利,快吃,吃好了早點回家。”朱來說。
“好,朱來叔。”張大興和洪海利一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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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張大興說:“二弟,你說華軍真的會交上圈內的人嗎?”
洪海利說:“按朱來叔所說,百分之百有可能。哥,這事,我們最好不好問。”
張大興說:“我明白。”
兩個在一個十字路口分手,張大興回民主南街78號,洪海利去學校。
實驗中學,晚上8點。黃繼海在去查房之前,在值班室想了好一會兒。
單華軍貼檢討的事,對他有點打擊。單華軍晚上未歸之事,他居然沒有發現,按理這事應該是他先知道,在值班記錄上有記載,然後在第二天上班的第一時間向其主任彙報,可是現在倒好,單華軍夜晚未歸的事,初一(一)班的班主任知道了,他才知道,這樣他們會怎麼看自己,現在老師之間的明爭暗鬥也很厲害,因爲涉及到評職稱,先進工作者、模範教師等問題,工作是不能讓人家有空可鑽了,也怪,這王老師也沒有向上告自己,相對於王老師來說,黃繼海當然算是新老師,可是這次王老師怎麼沒有這樣做呢?
黃繼海也想不通,不管他,先找單華軍,批評一頓再說。
黃繼海到單華軍的寢室,這會兒洪海利剛回來,正在衛生間洗身體、洗衣服呢。
黃繼海進了房間,一個牀位一個牀位地看,出了問題了,不能再馬虎。
除洪海利外,其餘的同學都在。
怕影響同學們休息,黃繼海小聲對單華軍說:“華軍,海利呢?”
單華軍說:“在衛生間呢。”
黃繼海去裡衛生間看了看,洪繼海正洗衣服,便說:“快點洗,海利,不早了,該休息了。”
洪海利說:“我知道了,黃老師。”
黃繼海回頭對單華軍說:“華軍,你到值班來一下,我有事問你。”
單華軍知道又要挨批評了。
“是,黃老師!”單華軍說。
單華軍跟在黃老師後,神情沮喪。
黃老師走了,寢室裡立即嘰嘰喳喳起來。
聲音最大的程詳新。
“這倒好,王老師批過了,檢討也貼了,又要挨黃老師的罵,華軍也真夠倒黴的。”
魏信實說:“不要擔心,黃老師最多說幾句,不會有事的。”
徐國強說:“那倒不定,黃老師是我們的生活老師,有人不回房間睡覺,他是有責任的,弄不好,他也會受學校領導批評,他受批評了,這氣還不往華軍身上出啊。”
洪海利洗好衣服也過來了。
“你們都不要在這裡瞎議論,還是早點睡,不然,一會也會挨批評。”
魏信實說:“海利,我們房間就你最牛叉了,回遲迴早,不回都沒有人管。”
洪海利說:“我可是有校長親批的條子,可以按走讀生來作息的。”
徐國強說:“你們大家不要羨慕海利,有本來你們去打工,我保管校工長也會給你特權的。”
到了值班室,單華這低着頭,不敢看黃繼海。
黃繼海說:“你哭喪着個臉幹什麼?我還沒有說你呢?坐下!”
單華軍說:“老師在,華軍不敢坐。”
黃繼海說:“你有什麼不敢的?夜不歸宿,去哪裡了?我知道你們一定會說我是偏心,洪海利有時不回來睡,我爲什麼不管,王老師也不說,那是因爲他情況特殊,他有地方住,再說,他也從來沒有無故遲到。你看你,今天居然遲到半小時,你說吧,昨天晚上到哪裡去了?”
單華軍說:“睡賓館了。”
黃繼海知道單華軍家的情況,家裡經濟比較富裕,可是也不能無緣無故睡賓館啊,還是學生呢,再說,賓館現在也亂得很,一個涉世不深的孩子,怎麼能單獨去住賓館呢?
“你家有錢,是不是?有錢也不要這樣花嘛!”黃繼海說,“你想想洪海利,沒錢上學,自己課餘時間打工賺生活費,你倒好,有房間不睡,去睡賓館。”
單華軍說:“黃老師,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敢了。”
黃繼海說:“那你告訴老師,你爲什麼要去睡賓館?”
單華軍只得又編謊了。
“昨天晚上,我心裡不舒服,一個人到外面走了一圈,後來又到小攤點喝了點酒,怕黃老師查房時發現我喝了酒,所以就不敢回來。”單華軍說。
黃繼海起身,大聲說:“一派胡言,你以爲我不知道嗎?昨晚是張大興的妹妹,一(三)班的李霞過生日,你們房間的人都喝酒去了,他們都敢回來,偏你不敢回來,跟老師說實話,到底到哪兒去了。”
單華軍覺得黃老師比王老師還難對付,王老師對同學們的情況瞭解得不多,而這個黃老師可不一樣,對每個學生的情況摸得較透。
“老師,我其實沒去賓館,我是去了一個熟人家裡睡了。”單華軍說。
“是誰?”黃繼海緊追不捨。
“老師,不說不行嗎?”單華軍說。
“不行,你爸媽把你交到我手上,我有義務和責任帶好你,你的一切行動,我都得掌控。”
單華軍只得實話說了。
“黃老師,我知道瞞不過你,不過,我只說給你一個人聽,昨晚我本來也是和房間的同學一起爲李霞慶賀生日的,我以前認識一個大叔本來今天約我出去看影的,因爲李霞生日的事我就沒有去,可是到後來,他還找到了我,我只得中途出來和他一起看電影去了,看完後,又去吃了夜宵,太晚了,我怕門衛不讓進,就到大叔家裡睡去了。”
黃繼海說:“好,那大叔叫什麼名字,是那個單位的?”
單華軍想:這下完了,這黃老師來真的,這要是說假名字,黃老師一查沒有,又會批評自己,早知道不該說什麼大叔,現在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叫管家興,是大洋經貿有限公司經理。”單華軍只得實說。
黃繼海說:“好,我會去查的,如果你再騙老師,我就只得向你爸公反映了。”
單華軍說:“我不會再騙你的,黃老師。”
黃繼海說:“好,你先休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