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興說:“作,要作,不然你不死心。我們可以想一個辦法,讓你姑父的注意力轉移。”
單華軍說:“怎麼一個轉移法。”
管家興說:“華軍,我就是我要說的第三件事,在朱來的面前表現出你和海利的關係。”
單華軍說:“我明白了,這會兒,海利一定在姑父的店裡作事,我去幫忙。”
管家興說:“還有,幫完後,你提出一起去看張大興,然後在醫院裡稍微拖延一下時間,我暗中派人燒了朱來的店。這樣,朱來就不容易懷疑問到我們,而且採用放火的方式,朱來還以爲是自己不小心失爲了呢。”
單華軍說:“叔,你真不愧爲是當經理的的,害了別人,還能保護自己。”
管家興說:“這是被逼出來了,想當初,我初出道的時候,也是經常吃人家的虧的,我現在的理念都是血淚的教訓。不說了,華軍,你坐一下,我打個電話,然後送你到朱來的店裡。”
管家興給他的保鏢張能超打了電話,佈置了任務,張能超是黑道出身,最善長的就是殺人放火了。
管家興一會兒走到單華軍邊,拍了拍單華軍的肩膀,說:“但願意我死後不會下地獄。”
“叔,如果下地獄,我陪着你。”單華軍說。
“有你這句話,叔下地獄也開心。”管家興說。
兩個又抱了一會兒,就下樓了。
要到朱來餐廳了,管家興說:“華軍,我就送你到這裡,你走過去,注意,小心點。”
單華軍說:“叔,我心裡有點怕。”
管家興朝車窗外看了看,街上行人還很多,車輛來來往往,兩邊的路燈也在閃着桔黃色的燈光,雖然管家興知道單華軍心裡怕的是什麼,可是他還是打趣地說:“才8點多,還早呢,你怕什麼?再說,街上這麼多人和車。”
單華軍打了管家興一拳,說:“壞蛋叔叔,我不是說怕這個呢。”
管家興心裡暗喜歡,這小子敢打自己,擺明和自己親近了許多,得到這個小子的心也爲時不遠了,管家興此時心情是出奇地好,再想到剛纔兩個在家裡的事,管家興還真是感到幸福。
“你這小壞蛋,敢打叔,一點大小都沒有。你說吧,那你怕什麼,叔不是一直在你身邊嗎?”管家興說。
“我是沒有大小,可是你呢,摧殘祖國的花朵,我小的時候就被你糟蹋了,我要去告你。”單華軍說着自己也笑了。
“祖國的花朵,你是嗎?就算是,也是殘花了,哈哈哈,真有趣。”管家興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單華軍說:“叔,不玩笑了,我真的是有點怕呢?”
管家興拿起電話,說:“怕嗎?你現在改變主意還來得及,要不我打電話取消行動。”
“不,爲了我的以後的幸福,我豁出去了。”單華軍說完下了車,“叔,一會兒到醫院接我,然後送我回學校。”單華軍說。
“是,我的小寶貝,我先回家歇歇,你一會兒打電話給我。”
單華軍在朱來餐廳的出現讓洪海利和李霞感到奇怪,這一是,除那次賓客來餐廳開業外,單華軍很少來餐廳,二是現在這麼晚了,單華軍來餐廳做什麼?
“你怎麼來了?”李霞總是嘴快。
單華軍說:“這店是我姑父開了,我不能來麼?”
李霞是有名的嘴巴不饒人。
“我才管不着你呢,我是說這麼晚了,你還出學校,就不怕老師批評嗎?”李霞說。
“海利不是也出來了嗎?”單華軍明知道洪海利有校方的特許,仍這樣說,是無話找話。
這會兒朱來從廚房出來了,見單華軍,也是吃一驚。
“華軍,你咋來了?”朱來說。
“姑父,我來幫你啊,張大興不是生病了嗎,我想你這裡一定要人幫忙,所以就趕過來了。”這單華軍嘴也有甜的時候。
“呵,謝謝華軍,有海利和小霞幫我就行了。而且也快打烊了。對了,你坐一下,還有兩桌客人,一會兒,陪姑父喝幾杯。”朱來說。
“姑父,有什麼事你吩咐我作吧。”單華軍說。
“真的要做,你就幫忙收拾一下桌子吧。”朱來說,“我炒菜去了。”
單華軍拿着擦布,卻不知道從何下手,李霞從單華軍手中搶過擦布,說:“還是我來吧,我的單少爺!”
單華軍臉有點微紅,說:“我幫海利洗碗去。”
李霞本來是不想單華軍去糾纏二哥,可是又不好明說。
“你還是照朱叔說的,坐下來歇會兒吧。”李霞說。
單華軍沒理會李霞的話,去了洗碗間。
“海利,我來幫你。”單華軍走到洪海利身邊,說。
“你還是去外面坐着,你會越幫越忙的。”洪海利說。
“那我和你說說話,不行嗎?”單華軍說。
“天天在一起上學,有什麼好說的?”
單華軍四周看了看,確定周圍沒有人,然後蹲下身子,小聲地說:“海利,我的心思你當真不知道?”
洪海利說:“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華軍,我早和你說了,我心裡只有大興,和你只是一般同學,你還是死心吧。”
“海利,我哪點比不上大興,人品?我平時也樂善好施。相貌?我比張大興個子大,算得上一表人才,也性感;經濟條件,我爸開有超市,他張大興呢,爸只是一普通工人,我真是不知道你圖張大興的什麼?”
“華軍,你不明白,感情這東西,它解釋不清,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不說別的,就說經濟,我和張大興當然是比不上你,可是我們有腳有手,可以自食其力,比如我可以在這裡洗碗,維持最基本的生活也沒有問題。”
“要是我姑父這裡不能工作了呢?”單華軍話一出口,就覺得失言,忙加了一句,“我是說要是我姑父回C市,不開店了呢?”
洪海利此時當然不知道單華軍和管家興設下的陰謀。
“朱來叔店開得好好的,三五年之內應該不會回C市的,那時,我們也高中畢業了,可以謀其它的工作。”
單華軍說:“見過傻人,沒見過你這種傻人,海利,你要是和我好,你從現在起到大學畢業所以的費用,我都全包。”
洪海利說:“我一來沒那個福,二來,我也不想作小三。華軍,你死了這條心吧。對不起,朱叔那邊要用碗了。”
洪海利拿着一疊碗,去了廚房。
朱來說:“海利,最後一道菜了,客人的菜也好,你收拾一下,我們一會兒吃完飯,就去看大興,對,你到對面店裡買些禮品,帶給大興,水果也買點。”
洪海利說:“朱來叔,不用,你去看大興,大興就已很高興了,不用帶東西。”
朱來說:“一點意思總是要表示的,再說,也不能低了我作老闆架子,不是嗎?”
洪海利說:“那買些什麼呢?”
朱來說:“水果肯定要的,其它的你看着辦。”
洪海利正要離開,聞見屋子裡好象有煤氣的味道。
“朱來叔,是不是漏煤氣啊?”洪海利說。
“是有點,剛纔火不大,我搖了一下煤氣罐,沒事,一會兒就散了。”朱來說。
“朱來叔,那我去了。”
單華軍跟在洪海利的後面。
李霞拿着掃帚,在後面作了一個想要用掃帚抽單華軍的動作。
“跟屁蟲!”
朱來這時出來了,見李霞的動作,便說:“小霞,你幹什麼呢?”
“呵,朱來叔,我打蒼蠅呢。”
“是嗎,怎麼我看着好象是要打人似的。”
“朱來叔,真是打蒼蠅呢。”
“好了,快收拾,吃了飯我們去看大興。”
“好的,朱來叔。”
到了小店,單華軍說:“海利,是要買禮品去看大興吧,買什麼,我付款。”
洪海利說:“不用了,是朱叔要買,不用你付款。”
“朱來是我姑父,我付他付還不都一樣。”單華軍說。
“完全不同。”洪海利說。
“那我自己買一份送給大興。”
“華軍,你也要去看大興嗎?還是不要,你回去晚了,黃老師會批評的。”
洪海利本來是想說“大興不想見到你”如此的話,一想畢竟單華軍是一片好心,也就沒這樣說。
“我向黃老師請假了,沒事的。”
洪海利不再理會單華軍,買了一些水果還有一瓶蜂蜜,還有一盒腦白金,就往回走。
單華軍則是買了一支人蔘。
“海利,等等我!”單華軍拿着一個包裝精緻的盒子跟在後面。
到了餐廳,朱來說:“買好了,我們吃飯吧。”
單華軍說:“姑父,我給張大興買了一支人蔘。”
朱來說:“你還是學生,買這麼貴重的東西幹什麼?再說,大興現在服食人蔘,可不好。”
單華軍說:“那以後再服食嘛,對身體有好處的。”
“吃飯吧。”朱來說。
洪海利和李霞只顧吃飯,不說話。
單華軍覺得氣氛有點不對,便無話找話。
“姑父,我姑媽呢,怎麼沒見她呢?”單華軍說。
“呵呵,你姑媽啊,她快要生孩子,住在家裡,沒有來這裡。”
單華軍說:“姑父,你在城裡買了房子了?也不告訴我一聲。”
朱來說:“沒有呢,那房子是我大媽以前住過的。只是暫時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