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雄利連忙介紹,“文麗,這是華軍的老師,黃老師。”
單華軍的媽媽叫王文麗,這黃繼從單華軍的檔案也就知道了。
“王太太,你好!”黃繼海說。
“黃老師,你好!”王文麗說。
黃繼海說:“單老闆,王太太,今天我來,是想了解一下華軍的一些情況。”
對單華軍這個獨生兒子,單家上上下下視爲寶貝,寄託很大的希望,鎮上本來是有的一所小學的,爲了讓單華軍能接受好的教育,單雄利決定讓他去A縣實驗小學就讀,費用比在二程鎮翻好幾倍,不過對於單家,多花點錢是沒有多大的關係上,關鍵是孩子要能成才。
單雄利看看了時間,也11點多了,“黃老師,我們找個地方吃飯,邊吃邊聊,好嗎?”
黃繼海說:“不必了,單老闆,我瞭解一下就要回學校。”
王文麗說:“到午飯時間了,飯總是要吃的。”
黃繼海說:“真是不用客氣。”
單雄利說:“黃老師辛辛苦苦來到二程,都是爲了孩子們,總不能讓黃老師餓着肚子吧,黃老師,請!”
黃繼海覺得也不好推辭了,何況他要問題的事情,還沒有結果,只得“入鄉隨俗”了。
“那恭敬不如從命!”黃繼海說。
到了超市門口,只見單雄利手上拿着鑰匙朝一輛寶馬車晃動了一下,然後去開了副駕駛的門,說:“黃老師,請!”
對於寶馬車,黃繼海只是電視時裡看過,這坐寶馬車還是大姑娘坐轎,頭一回呢!黃繼海本來是想說一兩句有關寶馬車方面的話,可是一想到,萬一說漏了嘴,這老師的的面子也許或會丟了,便只是說:“謝謝單老闆。”
寶馬車在一家棋牌娛樂室門前停了下來。
“黃老師,你稍等。”單華軍說。
“單老闆請便!”黃繼海說。
黃繼海心裡正嘀咕這單華軍將車停在這兒是爲了什麼,坐在後排的王文麗說話了。
“華軍的爺爺奶奶退休後,沒事就到這時下下棋,打打牌!”王文麗說。
“老人的晚年生活倒也豐富多彩啊!”黃繼海想到單華軍和洪海利晚上在樓上的對話,還有單華軍說“奶奶長年患風溼病”的話,現在看來,應該是編的謊言,可是,這單華軍爲什麼要編造謊言呢,僅僅是怕自己批評他們晚上不按時就寢嗎?
“是啊,我和雄利既希望兩人老人家能幸福地渡過晚年,也希望華軍能順利地長大人。”王文麗說。
“王太太,以你和單老闆的能力,做到這兩點是完全沒有問2題的。”黃繼海說。
王文麗說:“但願如此。”
單雄利到了棋牌室裡邊。棋牌室裡人還真不少,單雄利的父親單衛強喜歡下象棋,他媽媽鄒倩花則喜歡打麻將。
單雄利先去了象棋室。單衛強和一個正戰得火熱,觀棋盤上的棋子,已不多了,可是勝負還難料。
單雄利站在衛強的後面,沒有出聲。其實單雄利也是象棋愛好者,水平可比他父親高多了,他觀棋勢,老爺子是輸定的。不過中間有一妙着,如果老爺子能想到,倒可以下個平手。單雄利當然不會言語,這下棋圍觀有一句俗話叫:觀棋不語真君子。
單衛強太關注於下棋,根本沒有想到兒子在後面,果如單雄利所料,單衛強是輸了。
“老盧,再來一盤,再來一盤!”單衛強說。
“爸,吃了飯再來吧。”單雄利說。
單衛強聽到是兒子的聲音,回頭一看,說:“小子,你是什麼時候過來了。也不指點一下你老子,今天我都沒贏過一盤。”
單雄利說:“爸,重在參與,輸贏沒事,這下棋啊,越是抱着想贏的目的,越是贏不了。走吧,華軍的老師來了,一起去吃飯啊。”
單衛強說:“是這樣啊,你小子,怎麼不早說?”
單雄利說:“早說也沒有用,你那一盤棋沒下完,能走得掉嗎?”
單衛強說:“說得也是,你去叫你媽媽吧。我在外面等你們。”
單雄利說:“嗯。”
單衛強到了外面,王文麗和黃繼海也下車了,這王文麗知道公公婆婆的脾氣,一盤棋或者是一局牌沒有完,是不會離開的,所以他就叫黃繼海先下車透透氣。
見單衛強出來了,王文麗忙着介紹。
“爸,我是華軍的老師上,黃老師。”王文麗說。
黃繼海年齡比單衛強小得多了,雖然是老師,但還是擺出極爲謙恭的樣子,“單老先生,你好!”
單衛強則是那種不計小節的那種豪放性格。
“黃老師,不必客氣,你們老師難得下鄉一趟,今天我們好好喝幾杯。”單衛強說。
“謝謝單老先生的好意,我不會喝酒,我還從來沒有喝過酒呢。”黃繼海說的也是真話。
“那怎麼行呢,再說現在年輕,哪個不喝酒啊?對啦,雄利怎麼還沒有來呢?啊,不好意思,黃老師,讓你久等了。”單衛強說。
“爸,你陪黃老師聊會兒,我去看看。”王文麗說。
“好,你媽啊,說不定是又輸了,要不然早出來了。”單衛強說。
黃繼海暗暗發笑3,看來這兩老的,有點意思。
王文麗到了麻將室,還真如單衛強所說,這老太太鄒倩花真是的輸了,桌子上面只有她一個人面前沒有錢。
王文麗正要說話,被單雄利制止住了,鄒倩花現在一個大牌叫牌了,是七對胡白板,如果胡上了,今天還能翻本。
單雄利四周走了一圈,只有鄒倩花對家的一個老太太手上有一張白板,可是看她牌勢,好象是做混一色,是打不出來的。不過,還好,除鄒倩花叫牌外,其他三個都還沒有叫牌,如果是鄒倩花的上下家抓到白板,可能還有出牌的可能。
牌一圈一圈地轉着,鄒倩花的下家抓到一個白板,這個老太太立即將牌放到了最右邊,意思是暫時不會出這張牌。這些老太太天天打牌,牌技一般是可以的,堂子上沒有見面的牌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不會輕易出去了。
又轉了幾圈,下家要打白板才能叫牌,這老太太猶豫了好久,總歸是放棄了,要知道,白板這張牌在要黃牌之前,要打出來去,一般都是放大炮,會輸很多錢的。這老太太也真厲害,竟將萬字五六七成孤拆掉打出去。
現在這牌勢,鄒倩花想要贏牌,只有寄希望於自摸了。
剩最後一張牌了,鄒倩花也不抱什麼希望了,臉上很難看,遲遲不肯伸手。
“媽,快抓牌啊。”單雄利比媽媽還急。
鄒倩花很無奈地伸出手,當他右手中指觸摸到牌,臉上一下子出現異彩,她猛地將牌往桌子一拍,“七對,自摸!”
她倒下牌,果然是七對,單贏白板。
“快給錢,快給錢,老孃輸一上午,就這一局翻本。”鄒倩花說。
單雄利說:“媽,就知道輸錢,贏錢,我們都等你好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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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什麼事大驚小怪的。”鄒倩花說。
“華軍”單雄利的話還沒有說,就被鄒倩花打斷了。
“我孫子回來了,你怎麼不早點說?”鄒倩花胡亂地抓起錢,往包裡一塞,就往外跑。
單雄利搖搖頭,說:“真是一對神經!”
王文麗拉着單雄利的手,說:“這是你的福氣,他們愛玩,心態年輕,就說明身心健康。”
單雄利說:“他們身心健康。我可是要成神經了。”
王文麗說:“大凡說自己會成爲神經的人永遠成不了神經。”
單雄利說:“神經是被逼出來的。不和你說了,走吧,人家黃老師都等好長時間了。”
鄒倩花見自己老頭子正和一個年輕人說話,也不管三二十一,劈頭就問:“老頭子,華軍在哪兒?”4
正好從棋牌室出來的單雄利說:“媽,華軍沒有回來,這是華軍的老師,黃老師。”
鄒倩花象徵性地和黃老師點了點頭,便衝着單雄利說:“你剛纔不是說華軍……”
單雄利打斷鄒倩花的話,“我才說華軍兩個字,你就沒風有雨地跑出來,人家本來是要說華軍老師來了的。”
老太太這才又回頭對黃繼海說:“黃老師,不好意思,走,我老太今天贏錢,我請客喝酒。”
單衛強說:“你不要瞎起鬨了,你什麼時候贏過錢?”
單雄利說:“爸,今天倒是真的贏了錢,最後一局啊,我媽到了一個七對海底撈月,大滿貫,是翻本帶贏錢。不過,這請客喝酒的事,還是我來吧,誰叫我是老闆,又是你們的兒子呢。”
黃繼海感到這一家人之間很是融洽,在這樣家庭長大的孩子,應該有很好的心態,這單華軍那天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單雄利開了門,說:“黃老師,讓你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請上車。”
黃繼海說:“還是請單老先生坐前面吧。”
單衛強說:“黃老師,你坐吧,我就坐後排,我還想拉着老伴的手呢。”
鄒倩花說:“你也不看你多大一把年齡了,還說那些少男少女也汗顏的話。”
單雄利抿着嘴笑,等大家都坐穩了,他說:“你們都繫好安全帶,我要開車了。”
寶馬車在一家名叫天天紅的酒家門口停了下來。
單雄利下了車,去給黃繼海開了門。
“黃老師,不好意思,鎮裡就這家店最好,不周之處,你多包涵些。”
黃繼海朝酒店看了看,就外表裝璜就能看得出是家不錯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