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既得利益的一份子,藍承羨自然是希望大安朝能夠好好的多延續點時間,封建王朝確實有很多的不好之處,但是藍承羨也不敢而且沒有資本去推翻這樣一個王朝,更別說去遊說人人平等,然後去建立mzgh的國家,這不太現實,並且,藍承羨覺得自己很懶,這樣的開天闢地的大事,還是留給偉人們去做吧。
藍承羨覺得,目前的情形就是,能夠安穩地度過自己王爺的一生,已經是他最好的結果,他開始自己每日的封建王爺的腐敗生活,就像他太子哥哥說的那樣,懶散而沒人管,多舒服……
……
定極殿大學士,當朝太子太傅,輔政閣次參閣老,兼當朝戶部尚書陶炎生的府上,此時也是迎出來不少小廝婆子丫鬟,原來是他們府上的小姐回來了,陶府上也就這麼個小主子,自然看的緊了。
“怎麼?回來了?”剛回後院,陶炎生就來看自己女兒了,本來想問問她一天都去哪了,但看到女兒臉色似乎不太高興,也就不多問了,就是這兩句問話,也只是輕輕的問着,倒像是關懷的問話。
“見過爹爹,女兒今去看望一下言爺爺,上午去了他府上,方纔知他出門了,下午我又去給言爺爺送了吃食,順便陪着老爺子坐了一會,直至現在纔回來,累爹爹擔心!”陶家小姐卻將自己的行程給稟報了出來,還生怕自己父親會生氣一樣。
“柔兒回來啦?老爺,您幹嘛呢,咱們家柔兒還能有什麼壞處不成,趕緊得,來,女兒啊,先吃飯!”倒是進來晚了一會的陶夫人看不下去了,拉着兒女的手先走了,陶炎生聽了她去見言爺爺,自然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這會聽着自己夫人的話,苦笑不得,難道自家女兒咋樣還要你說嘛?老夫只是擔心罷了,又想着她的婚事,也是愁白了頭,跟着後腳去吃飯了。
……
“小姐,您今天怎麼不帶我出門啊?這府裡怪悶的……”回到自己閨房的陶家小姐卻聽着自己的丫鬟抱怨道。
“怎麼?嫌我這悶,想放出去了?還是想嫁人了?”這陶家小姐全名叫陶矜柔,此時她心情確實很壞,以至於對於自己的貼身丫鬟也不多客氣。
嚇得這個丫鬟直接跪在了地上,“請小姐饒恕秋兒吧,奴婢沒有別的意思,還請小姐饒我這回吧!”秋兒自以爲很瞭解自己的主子,兩人也算是很早就有了主僕的民份,只是最近小姐似乎戾氣更甚了,一有不順眼就大發脾氣,要知道,自然的她可是對待任何人和事物都是人如其名,柔和而有細膩。
“罷了,起來吧,我不帶你出門,是怕有人見你又要惦記於你了!”陶矜柔淡淡的說着,秋兒聽後就明白了,自己反倒是抱怨起小姐來,真是該死,就起身伺候着她,看小姐睡後,方纔在隔壁的暖房內睡覺了。
“秋兒!”剛下牀,那邊陶矜柔的聲音又傳來了,秋兒馬上起身,陶小姐房內大丫鬟就她一個,到了牀前,“小姐?”輕輕的喚了一身。
“陪我說說話吧,睡不着!”只聽到陶矜柔也輕口說道,秋兒只得拉開牀簾,“小姐,奴婢見你回來後就悶悶不樂的?是否出門遇着什麼事了?”見小姐心情不好,秋兒就開口說道。
“並不是,唉,你我情同姐妹,我剛剛說了幾句不好聽的,你別放在心上,只是,爹爹的意思終究模糊,秋兒,要不你還是出了這裡,自己選個人家吧,婚嫁我把你當作我的姐姐,風風光光的嫁過去!”秋兒聽後臉色大變,方纔知道,爲什麼小姐會不高興,原來也是爲自己着想。
“小姐,看你說的,小姐能對我一個丫鬟有如此情誼,實在是奴婢的福氣,就算再好的夫家,奴婢也誓死跟隨小姐,服侍你一輩子!”秋兒自然不會做讓自家小姐傷心的事情,只是想着老爺哪裡的態度,她也覺得不好,前幾年小姐年齡小的時候,談起婚嫁之事,小姐羞澀難當,提親做媒的也不少,這幾年來老爺高升不少,府前每天來拜會老爺,遞摺子請帖的人那是真的絡繹不絕,門前也是車水馬龍。
可是,老爺推了不少提親人家,自家小姐的心情她自然也是能理解,此時聽着她在爲自己做打算,她怎麼能棄小姐而去呢,“小姐,你不必太擔心了,想必老爺心中自然有數!”也只能小聲地安慰道。
陶矜柔怔怔地看着她,又轉過頭去,呆望着牀頂,也不知道在想啥,約摸半刻鐘,秋兒見小姐沒有動的跡象,趕忙說道,“小姐,夜深了,小心着涼,還是早點睡吧!”陶矜柔也不知道聽沒聽到,隨着秋兒的擺弄,滅了燈,房內漆黑安靜的顯得有的寂靜。
而陶家主房的兩位主子也沒睡着,只聽着陶夫人說道“老爺,柔兒的婚事咋辦啊?這個你看不上,哪個你又嫌棄,一來二去,女兒可拖不起啊?”
“不是爲夫想拖,咱們就柔兒一個女兒,多考慮幾家也是可以的嘛……”陶老爺似乎說的有點底氣不足,說起來他還有幾個小妾,可是除了正妻這裡晚年生了這麼一個女兒,別的都沒有動靜,作爲當朝的大臣,他顯然看的還是很開的,女兒也一直是他眼中的掌上明珠。
“老爺,咱們老了,自然也得靠後輩孝敬,你不怕是要召個贅婿吧?我覺得還是過繼過孩子吧!”陶夫人似乎知道陶炎生老爺的心思,也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贅婿?夫人想多了,不說有沒有人願意”陶炎生自然知道如果陶府放出這樣的消息,以他現在的身份,這要做上門女婿的只怕不比之前提親的人少,畢竟,能娶一房美妻不說,自己的岳丈還如此的有權勢,估計打破腦袋的人也不少想進這陶府當個贅婿吧!
“就算有,女兒的一生幸福只怕要毀在這上面,雖說這也是爲了她好,但爲夫想來,這樣最開心的莫過於這個女婿了,爲夫不是迂腐之人,我覺得有氣概和抱負的人不屑於上陶府做一個贅婿,能來的也是一些不堪中用的人罷了,你我還在世的時候,還能照看一下女兒,有一天我們百日一去,這陶府誰做主就很難說了……”陶老爺停頓了一下。
又說道“夫人,爲夫不是迂腐之人,子嗣之事,我早就釋懷了,晚年咱們能得一女,也是上天眷顧,我以是朝廷位極人臣的臣子,自然沒有什麼再去追求的了,只想着女兒能過得好就行了!”
“老爺,說起來還是妾身不是,沒能給老爺一脈誕下一子,實在愧對陶家的列祖列宗!”只聽着陶夫人竟然在自責。
“夫人,你又來了,你我少年夫妻,爲夫還在考取功名之前,夫人就得我不離不棄,我陶炎生當時就想着,能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多少年了,爲夫可曾埋怨過你,就是怕你有負擔,再說,隔壁院子不少如夫人也是難得一子嗣,怪不得你,只能說我陶炎生此生不得上蒼憐憫,能得一女,已是極限,哪能再求其他!”只聽得陶老爺不停地安慰的陶夫人。
“女兒自小聰明乖巧,只是沒想到,老爺官越做越大,這門當戶對的夫家可再難覓了呀,看着柔兒眼角的愁結,妾身也是難受啊,老爺,您這心裡到底有沒有數啊?”陶夫人接着問道。
“唉,都怪爲夫一時間太過粗心,也是自己眼界太高。瞧不起太多人家,現在想來當初那些被推掉的人家也在看着咱們得笑話呢,前幾日,那兵部尚書嶽中書還向我提起,要給他庶出的三兒子求親,爲夫見他目地不純故意拖了幾天就給推了!”
“兵部尚書?老爺,他家嫡房的兒子早就成親了,孫子都七八歲的頑童了吧?竟然有臉拿自家庶出的兒子求親?他還有別的目地?”陶夫人聽後也是一頓數落。
“是啊,人都是貪婪的,嶽中書如果再多竄幾下有他好受的,不說他了,總之,爲了女兒的幸福,咱們得多看看幾家!”
“也是,只要老爺能記在心裡就好,妾身覺得能是個上好人家,對咱柔兒好就行了,哪怕門戶再低點也沒錯!對了,言老爺子府上可有適齡的孫子?”陶夫人這是讓他降低點要求。
“嗯,爲夫會考慮清楚的,言老不必說了,他家要不是言老爺子在撐着,早就沒落了,不過現在就是了,幾個兒子沒一個出色點的,孫子輩爲夫還真去考察過,長房的孫子每天就只會遛狗逗人,長房裡的嫡子自然看重了些,不過不愛讀書,品性還不錯,其他房裡也就四房一個庶出的孫子似乎還不錯,小小年紀已經過了府試,只差一步,就是大安的棟樑之才了,可惜出身太差了點!”陶老爺似乎早就考察過了言老頭家的情形,總之還是一句話看不上。
“既如此,妾身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夜深了,老爺早點睡吧,明日還得上早朝呢?”陶夫人似乎不想再聽自己的老爺說他人的不好,其實這麼些年,陶老爺是真的這個看不上,那個不中意,陶夫人聽多了,自然不想再聽了,房裡又歸於平靜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