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木青倫的無意回援,甚至準備猛攻北林府城,讓半路回後定京師的黑衣人接到消息後,心裡有些微涼。
正如他所想的那樣,赤木青倫根本無意救援後定少主,而且他知道安朝官兵的目的不過是讓他回頭,所以他偏偏就不回援,即便攻破了後定京師,以大安官兵這點人數,還遠遠不夠一直留守,等攻破北林府城,隨時可以回頭將這股安朝官兵給趕走或是剿滅都行。
此刻黑衣人知道,唯一的辦法,便是讓少主先移駕他處,不然如果被安朝官場給俘虜了,不僅後定人心要散,在安朝面前也顯得有些低下許多了。
深夜,後定京師,這裡雖說是京師,不過城內居住的是後定皇室後裔,加上前代後定之主悍然稱王,脫離了安朝統治,這裡也稱得上是京師了,畢竟後定的大多數官吏,以及皇室的一些宗親,等等權貴都聚集在此,不過因爲舉全部力量南征,此刻的京師顯得有些蕭條,或許是因爲深夜的緣故。
黑衣人也不從正面進去,而是利用自己一身功夫,輕而易舉的越過高牆,直接到了後定大王的寢宮之內。
此刻黑衣人口中的後定少主,卻是很小,纔不過十歲的樣子,而後定的大將軍赤木青倫則兵權在握,朝堂上多數人都要看赤木青倫的臉色,這次消息傳去,他不準備回援也實屬正常了。
“屬下燕東青拜見大王!”
黑衣人沒有敢再次闖入殿內,而是在門外跪拜求見,後定的少主此刻已經睡覺了,不過聽到燕東青竟然出現在了這裡,雖然還有些不太懂,不過也明白他有急事,連忙吩咐人讓他進來。
“燕統領,爲何深夜見孤?”小心年紀的後定大王,此刻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上位者了,口稱爲孤,看的出來還是有些像模像樣的。
“回大王,屬下得到消息,南朝派了數十艘大船,準備從東面入侵,看樣子想直逼京師,此刻京師已經十分危險,屬下懇請大王移駕他處!”燕東青看來是心向這位年輕的大王的。
不過聽了燕東青的話,這位小大王卻是有些不知所措,只知道此刻自己應該有人保護他纔是“這……讓大將軍派兵回來,京師是咱們的聖地,可不能讓南蠻子給侵犯了啊,燕統領,趕緊傳信給大將軍啊!”小小的人兒此刻還記得,在進攻安朝的赤木青倫大將軍。
“屬下得到消息後,立馬傳信給了大將軍,可在屬下回來的途中,便已經接到了消息,前軍參謀茲長喜因爲建議讓大將軍回援,可他卻被大將軍以動搖軍心的罪名關押了起了,大王,大將軍怎麼想的,屬下不必說的太清楚了吧?”面對着這麼小的大王,此刻黑衣人燕東青也就不再多說其他的了,直接了斷的說出了赤木青倫大將軍的野心。
“什麼事情啊?發生什麼事情了?”接着後邊出現了一聲問話,卻是從寢宮外來了一位中年宮裝婦人,看其穿着和容貌,卻是奢華富麗,雍容華貴的樣子,卻是後定大王的母后。
“孩兒參見母后!深夜急事惹母后擔憂了!”小大王此刻也連忙起身,給他的母后行禮。
“大王請起,燕統領,你悄悄地回到大王寢宮所謂何事?哀家剛剛過來時聽到什麼大將軍的話,可是大將軍有什麼不妥?”這婦人便是後定大王的母后,也就是太后了。
“卑職隱衛統領燕東青拜見太后娘娘,回娘娘……”說着燕東青先給這位後定太后行禮,又將事情說了一遍,其實此刻太后是垂簾聽政的,不過在燕東青的心中,終究是少主的身份要大於太后的。
而聽了燕東青的話,看來他便是傳聞中隱衛的頭頭了,這後定太后聽了卻是鳳眼怒目“大膽,這麼大的事情,你爲何不直接稟報給哀家,是覺得哀家處理不了事情嗎?”
看樣子這位後定太后,是覺得燕東青沒有把她放在眼裡,燕東青急忙回道“卑職不敢,只是卑職怕擾了娘娘清淨,所以才先來稟報給大王的!”燕東青此刻心裡也是覺得憋屈,此刻最大的問題不是這些,而且該怎麼面對即將到來的南朝官兵。
“哀家問你,大將軍可真是這般做的?”後定太后也無法拿燕東青此刻怎麼樣,只得問道赤木青倫得行爲。
“確實如此,千真萬確,所以卑職才急忙趕回來,按照推算,此刻南朝的官兵應該快到東面了,大王娘娘,卑職懇請移駕!”燕東青忠心的說道。
“好,好狠心啊他,這京師還有他的妻兒,將士們的家人,他竟然說不回援就不回援了,可逃?往哪逃?這裡纔是咱們的根啊……”後定太后顯得有些淒涼的說道,有看着不過十歲大的大王,她此刻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母后,南朝有句話,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不管如何,咱們先離開這裡,等赤木青倫大將軍攻破了北林府,這些南朝官兵自然只得散去了!”年紀雖小,可頭腦卻異常的清晰和成熟,看着如此明事理的兒子,後定太后也不顧燕東青還在這裡,摟着他開始哽咽起來。
“娘娘,此刻大定的傳承就在您一人的手中,大王說的有理,咱們只是暫避鋒芒,過些時日在回來便是!”燕東青見此,再次提醒的說道。
“如此,哀家也沒什麼說的,一切按照你所說的,其他的宗親或是權貴,想要跟着咱們母子逃的就逃,不願意的就隨他們去吧,只希望他能夠將北林府城攻破!”後定太后此刻也是眼淚婆娑的說道,現在看起來,這位雍容華貴的太后娘娘,也顯得那麼的渺小和無助。
她的丈夫金奉宗軍是後定的幾代君王,後來有了兵力,他便直接反了大安王朝,直接自稱定朝大王,因爲覺得還不足讓上天冠冕爲皇,所以只是自稱爲大王,國號一直沒變過,號定,定王朝在中原也統治了足足三百餘載,只不過被安朝給推翻打敗,趕出了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