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不管是白衣公子藍順志也好,還是這些將士也好,都沒有好好的看看周圍的景象,而且他們似乎不曾發現自己進來的太過於簡單了嗎?
而沉侵在喜悅當中的一衆人早已忘得一乾二淨了,此刻只想着事成以後他們應該獲得什麼,不少人已經開始了交談,而藍順志也領着衆人踏入了傳說中的金鑾大殿裡,看着泛着金黃色的龍椅,此刻的藍順志已經陶醉了……
……
而在城內的藍承羨則第一時間接到了消息,是呂森手下的素寧衛傳來的,藍承羨心裡穩了穩,覺得事情肯定沒有那麼簡單,現在當務之急,是想辦法聯繫到英國公和保興侯,只有他們兩個的到場能讓對方徹底的壓倒吧。
藍承羨一直覺得,對方所謂的連盟出發點是好的,可是他們似乎忘記了,在嫡庶有別的理念確立開始後,所有人都在圍繞着這個理念行事,這就是潛規則,拋開這個不說,他們沒有任何理由讓平慶皇帝下臺,而且不管是權貴還是宗室其他人,都是支持平慶皇帝的正統的,所以藍承羨一直都在等對方行動。
因爲對方不僅僅是在挑戰整個封建社會的體制,而且要推翻已經形成了上千年的觀念,這已經不能用瘋狂來形容了,他們最多就算是鬧劇而已。
而草草的結束了行程後,藍承羨陸陸續續的接到了許多的信息,全都是關於他們這起人的行蹤的,午時的時候,他們的盟主藍順志率數千人衝進皇宮,直逼金鑾殿,未時,上百名宗室意氣風發的架着馬車輦架,進入了皇宮……
而藍承羨看着遠處的皇宮方向,似乎並沒有什麼異常,而且太子東宮方面也沒有傳來消息,至此,藍承羨肯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平慶皇帝估計早就明白了,所以等着對方自投羅網,好一網打盡呢!
藍承羨深吸一口氣,他知道自己的機會也來了,在知道如此好的行勢下,自己如果還不能利用這般機會,那麼他也將失去最佳入場的機會,從此真的就是一個富貴王爺罷了。
來到後宅裡,簡單的跟陶矜柔說清了事情,陶矜柔聽了花容失色,擔憂的說道“夫君,自古以來宮廷變聚,俱是你死我亡的場景,可如今雖然夫君知道了許多,可難免有變數,而且妾身觀對方似乎十足的把握,要不還是靜觀其變吧!”陶矜柔很是擔心的勸說道。
雖然陶矜柔不是很懂這些,可對比起皇位的歸屬,她更看重自己的夫君有沒有受傷的可能,所以她很是擔憂,藍承羨拉着她的柔夷,用力的握了握說道“不管怎樣,身爲藍氏一族的宗室,今日也是爲藍氏皇族效力的時候,王妃,本王不想失去這次機會,還請你放心,對方不過是豬油蒙了心智,不會有太多的變數,在家等着本王歸來!”藍承羨保證又承諾的說道。
心細如髮的陶矜柔將頭別了過去,她明白自己的夫君不是甘於平庸的人,就像他自己所說,他不會放棄這一次難得的機會,陶矜柔雖然知道她說的可能毫無意義,可是作爲他的妻子王妃,陶矜柔覺得自己應該如此勸說,不管結果如何,自己都會無條件的支持他吧。
藍承羨出門前親穩了一下她的額頭,吩咐一衆貼身侍女保護照顧好王妃,同時讓她們非特殊情況,不能出門出府,好好的待在家裡,秋兒和夏禪以及羅佩青都聽的一愣一愣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缺又見王妃一臉的擔憂和不捨,以及王爺說的保護好照顧好王妃,她們猜測王爺難道是要上戰場了?可是京城內,可哪還有戰事?一衆侍女也是有點想不明白,可見二人臉色都大不如平時,也只得乖乖地點頭稱是!
出了後院的藍承羨,來到了王府的正殿裡,言老爺子、羅少成、王府侍衛統領封常清以及王府總管藍士興,都已經在等着他了,而且還有一位素寧衛的校尉在等着他一樣。
“啓稟王爺,上頭傳來消息,皇宮裡暫時傳不出消息,不過看樣子很是平靜,皇宮的大門似乎都已經封閉了!另外,保興侯府傳來消息,說王爺可隨時入府交談!英國公府雖然沒有英國公的傳喚,卻帶來了英國公府二公子以及大小姐的話,邀王爺上府內細談!”這個素寧衛的校尉帶來的消息不可謂不多,也不可謂不重要,聽了以後得藍承羨覺得當初如果不是收服了呂森,今日自己該是無頭蒼蠅亂飛亂撞了吧?
讓王府總管藍士興打賞了他以後,繼續讓他去接探消息,而一旁自然也聽到了的言老爺子也開始皺着眉頭思考起了事情。
“王爺,老夫建議還是先見保興侯爲主,不管如何,只要保興侯能派一衛人進城,他們這些人不過是烏合之衆罷了!”言老爺子還是建議的說道。
羅少成聽了點頭道“言師說的極是,王爺,從剛剛那位素寧衛的校尉所說的情況來看,並沒有多危險,反而很平靜,屬下大膽的猜測,此時藍約連盟的衆人應該被皇上的禁衛軍團團圍住了!”羅少成卻猜測起了衆人的情況。
藍承羨聽了也是覺得淡然了許多,既然他們都這麼說,藍承羨覺得怎麼也不會太差,而且他自己也是如此考量了,說道“既如此,咱們就先去見一下保興侯,不管怎麼說,不能讓京城的百姓們跟着遭了殃,要儘快處理好這些人才是啊!”
藍承羨說完一衆人也是覺得應該如此,而他們一衆人也是動身出發去了保興侯府上。
而早就等待在家裡的保興侯親自出府門前迎接,雖然接到了楚王府的消息,說是有謀逆造反的逆賊進了皇宮內,可一向以朝廷爲主的保興侯自然不會輕信一個宗室王爺所說的,等派人去探清楚了情況後,才發現真如他所說。
保興侯傅恆遠也不得不重視起來,而在聽到楚王爺想跟他當面商量時。他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雖然他也有勤王保駕的心思,可是大安王朝的規矩,將士兵力不能隨意調動,總不能他自己一人帶着家丁侍衛衝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