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老爺子嘆了一口氣,說道:“許東,好好的把這東西收着吧,相信你以後會用得着的。”
沒想到保羅竟然一把抓住許東,急聲說道:“許先生,求求你,要不然這樣吧,我給你一一個億,只用一次,就一次……”
一個億美金,用一次,許東都不敢想象,這龍鱗的奇效到了什麼程度。
“許東……”喬雁雪幽幽地說道:“據我所知,除了你這兩片,這個世界上的那第三片,已經救過了超過二十個身罹絕症的人,而那一片龍鱗,已經剩下不到指頭般大一塊,如果是救人的話,最多不會在超過三個人!”
救過超過二十個身罹絕症的人,這話在一般人看來似乎很是好笑,但是在許東看來,卻一點兒也不覺得好笑。
喬老爺子能活到現在,靠的就是已經腐朽的龍鱗上面長出來的草,可喬老爺子是什麼人,能找到龍鱗草,所花費代價之大,幾乎不可想象。
憑着許東跟喬雁雪兩個人所看到的那些遺骨,就超過了上百具,那可是活生生的上百個人啊!
上百個人變成一堆堆的白骨,爲的僅僅只是那條“龍”身上脫落下來,已經腐朽的龍鱗上面長出來的草。
試問這個世上又能夠有多少人,有那麼大的資金,去驅動上百人毫無怨言的去死!也就是說,能救回來的那二十多個人,每一個人的身價,至少都不會比最鼎盛時期的喬老爺子差。
反過來說,也就是隻有不會比最鼎盛時期的喬老爺子差的富豪,纔有那個能力,享用得起這金燦燦的龍鱗!
喬老爺子卻搖了搖頭,說道:“許東,保羅其實有一個不願意公開的秘密,就是他的小兒子,患有先天性的疾病,不過那孩子很是聰明,以保羅的財力,治了這許多年,也不怎麼見效,原來我曾經跟他說過,有關這龍鱗方面的事情,答應過他一旦找到龍鱗,就幫他治治他小兒子的病,不過,這東西是你的,你願不願意,那是你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許東舒了一口氣,怪不得保羅激動之下,說話都語無倫次了,看來他是真的焦急。
許東微微沉思了片刻,對保羅說道:“保羅先生,您是喬爺爺的朋友,這都東西能救你的孩子,我當然不能藏私,不過……”
見許東這就鬆了口,保羅頓時喜出望外,連聲說道:“我知道,我知道,這東西的確是世間罕有的東西,你儘管開個價,多少都成!”
保羅這麼一說,許東又覺得不大好意思了,無論多少錢,自己只要一開口,就好像自己也是那種趁人之危、落井下石的人。
所以,許東只是淡淡的說道:“我說過了,你是喬爺爺的朋友,錢多錢少,說這個就沒什麼意思……”
保羅微微一沉思,馬上又說道:“要不然這樣吧,你在我這裡的借款,我不收取任何佣金,一個月之後你如數還我就是。”
不曾想,許東依舊搖了搖頭:“保羅先生,我說過,我沒有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我可以借給你龍鱗,去治好你的小孩子的病,不過,我希望我抵押在你這裡的東西,在我來贖回去的時候,不會有什麼差錯,至於至於佣金,那是規矩,您是做生意的,我也是做生意的,這規矩可不能亂。”
保羅、喬老爺子,甚至是喬雁雪以及那個女會計,都是一呆,這許東,一開口,推拒的那可都是上億的美金啊,他真那麼不在乎錢?
“好……”保羅幾乎都沒怎麼考慮,立刻答道:“我以我的人格在上帝面前發誓,我會完全按照小許先生的吩咐去做……”
許東淡淡的笑了笑,攔住保羅說下去:“保羅先生,這幾天我都會很忙,所以沒法子親自過去,這樣吧,這一片龍鱗,你先拿着,用剩了的,就還我。”
保羅、喬老爺子等人再是一呆,喬雁雪都說得明明白白的了,這龍鱗是超乎想象的珍貴東西,這一片,就能治好將近三十個人,如果說其價值的話,少說也能達到幾十億美金,許東居然如此大方,一伸手,一片龍鱗就送了出去。
一呆之後,保羅倒是極爲知趣的搖了搖頭,說道:“其實,這東西,要救人也用不了多少,這樣吧,我剪一塊下來,能治好我兒子的病,就足夠了。”
保羅也不虧是道上混的人,許東不去談錢,大大方方的送自己一片龍鱗,自己要是不管不顧,直接就接了過去,那就是貪婪了。
也是做大生意賺大錢的人,在經濟上面或許會做到錙銖必較,但在人情世故上,絕對都會看得很開,人家大大方方的給自己一個面子,總不能反過手來自己打自己的臉吧。
明知道一片龍鱗能治好二三十個人,爲了自己的一個兒子,就將這片龍鱗獨吞了,這以後在道上還怎麼混下去。
所以,保羅很是知趣的只要求剪下一小塊,能夠治好自己的小兒子的病,保羅就心滿意足了。
許東也不多說,讓保羅找來剪刀,又讓保羅自己動手來剪龍鱗。
恰好女會計身上帶着指甲刀,保羅拿了過來,接過許東手上的龍鱗,仔細的比劃了好一會兒,這才剪下指頭般大小一塊。
待收好龍鱗之後,保羅執意邀請許東、喬老爺子等人到外面去吃上一頓,不過,喬老爺子惦記着分部那邊的事情,而許東也很是擔心胖子他們,所以一起拒絕了,要急着趕回去。
在接下來的一天時間裡,胖子跟艾芙迪羅先後醒來,問起許東等人他們昏睡了過去之後的情況,許東只是淡淡的一筆帶過。
這一天時間裡,喬老爺子跟喬初生打了十幾通電話,但沒一次打通,也不知道喬初生忙什麼去了。
到了傍晚的時候,許東他們住的這家酒店裡,又來了兩個人。
——一個是威爾斯王子,他過來,主要是在紐約一下子找不到好玩的地方,所以過來跟許東長長見識,順便跟這個剛剛拜的師傅學幾招“氣功”
另一個人是許多個意料之外的人,彼得!離那一場豪賭,還有足足兩天時間,彼得就迫不及待的趕了過來。
他們兩個差不多前後腳到這家酒店,而且兩個人都是前呼後擁的,帶着一大幫保鏢。
相形之下,許東跟胖子等人,就顯得寒酸多了,沒有保鏢,也沒又龐大的資金來支撐許東的排場。
不過這些,許東根本就沒在意。
威爾斯王子一到,胖子這傢伙自然是把昨天遇到的事情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一把拽着威爾斯王子,出去找好吃的好玩的,喬雁雪當然有是拉着艾芙迪羅,去找時髦,找潮流,做那些女孩子最喜歡做的事情。
雖然許東對彼得及沒什麼好感也沒什麼惡感,但許東還是接受了彼得的邀請,進到了彼得房間。
一進房間,彼得就坐在輪椅上問許東:“聽說你的麻煩很大,不會影響到賭局吧?”
許東的麻煩的確是不小,喬家俊失蹤的事情,到現在還沒有明確的線索,而喬初生的事情,卻又讓許東很是頭痛。
臉到底是不是要立刻跟喬初生撕破臉皮大幹一場,在一時之間,許東都還沒辦法決斷下來,所以,賭局的事情,許東還真沒事期間去考慮。
不過,這些事事關喬家的聲譽,許東也不好直接跟彼得說出來。
“我這邊的壓力也很大……”彼得沉沉的說道:“有人放風跟我說,原來只有五十來億的賭資,不知道怎麼回事,卻在忽然之間差不多給翻了一番,我的壓力就是一時之間湊不齊那麼龐大的資金,而且,現在更是嚴格的限制了入場人員的資金額度。”
自有資金達到一定的額度,才能即如賭場,這就限制了那些想要空手套白狼主兒。
再說,就算是許東猶如賭神附體,進到賭場,靠微薄的一點兒賭資去一把一把贏錢,恐怕非常不現實。
畢竟人家也是不是傻子!
就算許東能夠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能贏三把五把,一旦時間過長,也就極爲容易的露出破綻,在自己的賭場裡,不舊被自己給盯上了,到時候在人家的地盤上,被人家瞧出來了,必定是偷雞不着倒蝕一把米!
只是許東暗地裡有些好笑,彼得也會沒錢?哭窮吧。
彼得看着許東:“我在想,我們要準備到足夠的資金,最多在幾局之間就將他們搏殺乾淨,所以,我在想,要以小博大的話,也沒什麼機會,你有什麼好的辦法沒有?”
許東想了一會兒,突然說道:“彼得先生,你會不會懷念你以前躍馬橫刀、縱橫江湖的日子?”
彼得一怔,稍微揣測了一下許東的意思,微微一笑,傲然說道:“我雖然殘了,但我一直都沒離開過江湖,呵呵……現在我不是還在江湖上東奔西走麼?”
許東搖了搖頭:“一個老是被人扶着、推着,就算想要上洗手間都離不開人家的幫助,你很喜歡這樣子去行走江湖?”
彼得臉上一暗,眼裡略過一絲怒意,許東這是在譏笑自己一雙腿子殘廢了,卻還在江湖上闖蕩,這是在侮辱自己的能力。
“不,我沒有想要譏笑您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想問問,如果有機會讓彼得先生你能夠像正常人一樣行動自如,沒了惡疾纏身,在去闖蕩江湖,是不是愜意了很多?”
頓了頓,許東淡淡的笑則繼續說道:“我有一個方法,能夠治好你腿上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