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刀子(1)

離開旅館之前,謝雨又仔細逼問了一番,確定拍攝的都被刪除之後,方纔帶着春香直接離去。

塵土飛揚的黃土山路上,一亮小驢車,不快不慢的行駛着,車輪碾過,帶起漫天的塵埃。

而車子前端一個清秀的少年副手執鞭,“刷”的一揚,手中的鞭子宛如靈蛇一般騰空彎起,而後生生的打在了毛驢的臀部,隨之毛驢賣力的拉着。

而車中則蹲着一個被一個帶着帽子,身段極好的妙齡少女,赫然便是那從旅館出來的謝雨和春香二人。

路遙知馬力,路途遙遠,自然不可步行,謝雨便是買了輛驢車,用於代步。

“怎麼樣,驢車的感覺不錯吧?”謝雨回頭微笑的瞟着後面的春香問道。

“嗯!呵呵。”春香可人的笑着點點頭,"我是第一次坐這種原始的交通工具,感覺很好玩。"這倒是春香的真心話,這個富家大小姐,雖然謝雨不知道她的家族到底是什麼樣子,但是觀其容貌氣質便可知道,其家世定然不小,怎麼說也是一個富商大賈。第一次坐到這種車自然是極爲的興奮了。雖然漫天塵土,雖然有些顛簸,但是卻樂在其中,逍遙快活。

“春香,問你一個問題吧?”謝雨又是甩了一鞭,而後嘿笑的說道。

“好啊、”春香期待的眸子看向謝雨。

“你是喜歡在這破驢車上笑,還是喜歡在寶馬裡面哭?”謝雨陡然問到。

“只要有你在,我寧願在破驢車上哭。”春香不假思索的回答到。

謝雨點了點頭,“這纔是我的好丫頭,不過我不僅可以讓你在驢車上笑,我同樣可以讓你在寶馬裡笑,放心吧。”謝雨無恥的笑着。

“恩。呵呵。好男孩。”春香又學着謝雨的口吻回到。

“你這丫頭!”謝雨瞅着春香那美妙無比的小臉,心想,當初怎麼會捨得臉去賣穿過的內衣內褲呢。無奈的輕搖了搖頭,而後又是直接的說道:“估計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就到了。”

“駕!”謝雨大喝一聲。

一驢絕塵!

中途補養了一次,給驢喂點草料,人又吃了點飯,再次起航,直到晚上五點多的時候,方纔到達謝雨要到達的地方,火狐山頭。

這裡面已經是人跡罕至了,處處都是山林,不過也有那麼幾家旅行旅館,這些都是專門賺那些旅行者和探險者的錢的,雖然設施簡陋,但是價格卻是不菲,每個房間一個晚上高達五百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在別人的地盤就得按照別人的規矩辦事。你可以不住,但是你不能強制其他人不住。

開了一間,謝雨和春香再次住下,而明日,便是要徒步進入山林。

由於明天要步行,所以今晚謝雨也沒有再和春香愛撫,而累了一天的古典小美人也早早的睡下,不過心中充滿了激動的謝雨,神經卻一直保持着高度的活力,怎麼也睡不着。便是輕微的走出房間,來到了院子之中。謝雨是不敢走遠的,前車之鑑,上次是自己發現的及時,那傢伙都拿着自己的老|二快要挺進了,如果真的進去了就算強制其拔出來,那春香已經被玷污了,謝雨會後悔的死掉。

走在院子之中,不時的回瞟着房間,四周靜謐安適,一輪銀盤掛於天際,繁星點點,倒也沒有什麼危險因子的存在。

突然之間,謝雨看到前方主人家的石磨上面,很酷的姿勢斜坐着一個穿着牛仔皮衣,皮褲皮靴,帶着帽子,儼然一身英倫裝束,宛如西部牛仔一般。

而其左手之中則託着一個很是復古優雅的銅質酒瓶,不時的往嘴中傾倒着酒。

在這裡能夠遇到奇特穿着的牛仔,謝雨並不是感覺到奇怪。這裡是進山的最後一個驛站,一般的人都會選擇先休息一個晚上,養精蓄銳,第二天行動。

謝雨慢慢的考前,感覺到此人並不是惡人。

走到身後的時候,突然之間,一聲機械動響,旋即,謝雨額頭上感覺到有什麼東西緊緊的觸碰着,瞟眼一瞧,卻是看到是一把俄式獵槍。

“嗯?”謝雨一驚,驚訝的倒不是抵在自己額頭上的獵槍,而是拿槍的人。白|皙如雪的精緻面容,一汪宛如塗了胭脂的溼潤紅脣,還泛着酒暈的光澤,嬌可無比,典型的御姐一個。

“誰?”一聲天籟般的聲音響起,嬌紅的嘴脣就是問道。

驚訝之餘,謝雨道是緩緩一笑:“路人甲。”

“搜啦!”御姐瞬間將獵槍收了起來,驚色的面容也是緩緩的平和起來,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謝雨,嘴角泛出一抹清冷的媚笑:“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出來幹嘛?”

“呵呵,睡不着,出來走走。你不是也沒睡嗎?”謝雨淡笑的回答到。當然謝雨不會直接的將之視爲善男信女,既然身上有獵槍,那定然不是一般的女人。

女人拂笑了下,“我也睡不着。”

“奧?說來聽聽,或許我可以幫你?”謝雨不疼不癢的繼續問道。

此時女人又是仔細的看了一眼謝雨,發現其並不是那種痞相的傢伙,清秀的面龐,倒是十分的耐看,而且也不露鋒芒,是可以交心之人。但是萍水相逢,她也不可能推心置腹的對他,清淡一笑:“喝酒嗎?”纖手伸出,將精緻的銅瓶遞到謝雨的面前。

“不客氣了!”謝雨倒是很不客氣的接過,而後咕嚕咕嚕兩口下去。

“啊……”謝雨沒有想到這酒竟然如此的烈,定然是自家土釀的。

“這酒叫什麼名字?比紅星二鍋頭都要烈呀!”謝雨苦澀的揮了揮嘴,眼淚都嗆出來了。並不是謝雨不能喝烈酒,以前在山林的時候,還是經常的喝,喝酒是爲了壯膽,而不是消愁。那些酒都是老頭子自己釀製的,極烈,跟直接喝酒精沒有多少區別。只是離開山林之後,長時間不喝,這下子再猛喝,便有些適應不了。

“燒刀子!”女人朱脣輕啓,看着謝雨那慘狀的表情,“撲哧”一聲竟是掩嘴嬌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