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三章 朝後

另一邊。

楚王離開一刻鐘後,羣臣依然保持楚王離去時的場景,無論是朝中大臣,還是地方封君,無論是有罪的,還是無罪的,無論是忐忑不安的,還是問心無愧地,全都不敢離去。

在朝中沒有令尹的情況下,羣臣猶如沒有主心骨一般,在這種情況下,全都不知所措。

此時,一直都在閉目養神的景翠,突然睜開眼睛,施施然地活動了一下脛骨,長嘆道:“人老了,這才稍微站得久一點,就扛不住了。”

其他人聞言,以爲景翠要挑起大梁,安撫羣臣,溝通大王。

結果,景翠伸了一個懶腰,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直到景翠的身影消失在殿外,衆人這才反應過來。這景翠竟然什麼話也沒說,就這麼自顧自地走了,好像今天朝議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

接着,昭雎長嘆一聲,然後什麼話也沒有說,直接轉身就向外走。

正當羣臣以爲昭雎也和景翠一樣時,走到大殿門口的昭雎突然停了下來,然後開口道:“廷理,司敗,襄陽守,既然大王吩咐爾等徹查此事,還不快去查,呆在這裡不動,像什麼話。”

說完,昭雎再次向外走去,走了三步,一隻腳踏出殿外後,又停了下來,再次開口道:“國事艱難,大王讓三位查案,還請三位慎重。”

說着,昭雎再次邁出步伐,消失在殿外。

羣臣聞言,面面相覷,不久,便做鳥獸散。

楚國賓館中。

江漢一帶的封君將羕陵君帶回賓館後,便沒有離去,而是全部聚集在羕陵君的房間中。

不多時,羕陵君從昏迷中醒來,見一羣人呆在他的周圍,不由輕輕咳嗽兩聲。

衆人聽到動靜,立即圍了上來。

“羕陵君,你終於醒過來了。”

“太好了,羕陵君你醒了。”

羕陵君一聽房間中衆語紛紛,立即開口問道:“諸位,今日殿中是何情況?”

衆人聞言,立即你一句我一句的將羕陵君離開後的情況一一道出。

末了,喜君問道:“羕陵君,眼下情況我等如何是好?羕陵君德高望重,我等想聽聽羕陵君的見解。”

“如何?”羕陵君一聽屈原將他們的信函當着羣臣的面,在大朝議中公佈出來,這比他們的子弟前去爲子蘭效力還要嚴重的多。

想着,羕陵君看了看周圍驚慌失措的封君,以手撫額,悲哀一嘆:“還能如何,大王早就有言在先,私通子蘭着,以叛國罪論處。如今證據確鑿,我等身犯滅族大罪,老朽還能如何?

只希望大王能看在我等曾經爲國效力的份上,能爲我等留下一條血脈吧!”

說着,羕陵君瞬間老淚橫流,難以自制,然後躺回牀上,閉目不言。

“滅族?”竟陵君一聽,頓時方寸大亂,接着,靈光一閃,喜道:“不對,我們還沒有落到這種地步,太卜已經遊說大王大赦天下,只要緩緩,只要大王下詔大赦天下,我等就沒事了。”

竟陵君話音一落,不少人精神一振,頓時鬆了一口氣。

這些天他們多方奔走,不就是在遊說大王大赦天下嗎?

此時,喜君聞言,看着自娛自樂的竟陵君,沒好氣道:“眼下這情況,難道大王還會大赦天下嗎?”

“這···”竟陵君一聽,頓時傻眼了。

在羣臣皆叛的情況下,楚王怎麼還會有這心情大赦天下?

房間中沉靜了數個呼吸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難道我等就在此等死不成。”

“不行,我先祖可是爲楚國送了性命的,我也爲大王效過力,流過血,現在大王僅憑一封信函,就要滅我全族,我不服!”

“我也不服,我等寫信給子蘭,還不是因爲大王與那公孫衍隱瞞戰略意圖,這才讓我等判斷失誤。這事說起來,大王也有責任。”

“不錯,我等之所以寫信給公子子蘭,還不是因爲子蘭乃是大王的嫡子,也是楚國的繼承人,我等寫信給子蘭,這算什麼大罪?”

“好,不如我等一同入宮,再次向大王求情,請求大王寬恕我等?”

此時,南君突然冷笑道:“大王可是纔剛剛下令抓捕公子子蘭,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大王連自己的嫡子都不放過,難道還會寬恕我等?”

“這···”

衆人剛剛被激起的決心,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

尤其是喜君,今日大殿中,正是他開口之後,楚王才下詔抓捕子蘭。

想到這,喜君頓時冷汗直冒。

接着,喜君又向羕陵君看去,若不是羕陵君的孫子,他也不會那子蘭說事。

只是,這一看之下,喜君頓時大失所望。

此刻,罪魁禍首羕陵君竟然在此酣睡,見此喜君心中大恨。

不過,雖然心中恨不得羕陵君去死,但是這並不能解決問題。

此時,羕陵君的一個門客突然走了進來,急道:“諸君,方纔宮中傳來消息,南後爲公子子蘭前去向大王求情。”

“情況如何?”竟陵君立即期待的問道。

若是公子子蘭無事,那麼他們也就有救了。

結果,那門客搖了搖頭:“大王餘怒未消,並未見南後,現在南後已經在大王殿外跪了半個多時辰,依舊未曾見到大王。”

衆人聞言,呼吸頓時一停。

此時,那門客繼續道:“諸君,還有一個消息,方纔應君他們離開王宮後,在郢都城門處全都自刎了。”

“什麼?”

應君等人的自刎,瞬間讓這裡的人聞到了一股血腥死亡的氣息。

這或許就是兔死狐悲吧!

良久,喜君臉上變得猙獰,突然開口道:“死了,死了,全都死了。而且現在大王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放過,更何況我等。大王連南後的求情都願意聽,難道還會接受我等的求情。

事急矣,當此之時,我等應該自救。”

衆人一怔,呼吸再度停滯。

接着,南君恐懼的問道:“如何自救?”

衆人聞言,無人回答。

良久。

一個聲音突然在房間中響起:“郢都這裡人太多,人一多,就讓人喘不過氣來,在下出去喘口氣。”

“同去,同去!”

不多時,房間頓時人去樓空。

待房間中徹底安靜下來後,一直在牀上酣睡的羕陵君突然睜開眼睛,自己爬起來,端坐牀頭,然後看着遠方,長長一嘆:“雖說此事牽連太廣,波及整個江漢的大臣,大王肯定不會大開殺戒。但是,事已至此,總得死上一些人,才能平息大王的怒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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