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姜太羽本完全可以將月靈斬殺,然後取了她的寶瓶,柳枝,但卻沒有做,只是讓她留下繩子便放她回去,這倒是讓月靈知道了姜太羽的本性,到非魔頭。
此刻月靈面帶微笑下來,卻是容顏直指壓過了白素素,那些女修士更是不能與之比較,均是自慚形穢,低下腦袋。
“呵呵,道友既然能來,卻是讓我大道宗倍感榮欣,快快請進。”
姜太羽連忙招呼道,然後將她引進了仙府之中。
進了仙府,月靈自是一番讚美,這便不提。
那來人所帶的賀禮以及自家山上所結,和仙府中所有的果子,瓊漿,倒也可以擺下像樣的宴請。
更仙府內仙霧繚繞,仙音嫋嫋,絲毫不遜那些大宗派花盡心思讓門下弟子排演的表演。
姜太羽自然作於上位,受了靈寒子,靈素子兩人端來的茶水,而後便送入了洞房。
後又與那些掌門談論了半天,當然,大部分都是姜太羽在談論大道,這倒是讓那些掌門受益匪淺,一個個感悟頗多,對姜太羽亦是越發的恭敬了。
“呔!往日之仇,咱們今日便結了這因果!”
卻是猛然,外面傳來一聲大喝,隨後便傳來了轟隆隆的打鬥聲響。
“開泰,去將外面的兩人丟出仙府,逐出大道宗。”
眉頭微微動,姜太羽自然知道外面的情況,原來是一位魔修和一個小宗派的掌門有些舊怨,加上大道宗邪魔不拒,只要是來祝賀的自然都放了進來,這才讓他們仇人見面,免不了開打了。
“是。”
楊開泰面無表情,點了點頭,而後從姜太羽的左側走了出來,抱着黑劍,直往外面而去。
只見外面,一身着青色八卦道袍的中年男子,正大吼着打着法決,道道元氣翻滾,化爲雷火,鋪天蓋地的砸向對面身着黑色道袍,手持一杆紫棍的魔修。
而這魔修顯然強橫,也沒用什麼法術,便是那一根紫棍舞的天花亂墜,其中居然還蘊含一些武道痕跡,顯然未入道時必然是一介武道宗師,奈何走了偏門,入了魔道,但修爲也足有化神中期,直打的那些雷火爆裂,同時還能反手打出不少魔氣,攻向那中年道士。
“師尊讓你二人出去,然後離開大道宗。”
卻是猛然,一聲冷漠的聲音傳來,然兩人根本沒有管那聲音,依舊是打鬥,似乎是不死不休。
“那我請你二人出去!”
楊開泰終於是眼中光芒一閃,頓時身形一動,剎那,萬千劍氣沖天而起,那蜀山劍訣幾乎快被他習到大成!只見一聲聲脆響,同爲化神中期的楊開泰完全壓住了兩人,短短几個呼吸,那元氣所化的雷火,以及那些魔氣棍影便被破的乾乾淨淨,而楊開泰本人則是站在那魔修身側,而那黑劍則是浮在了那正道中人的面前。
“請出去打鬥。”
楊開泰面無表情,單手一伸道。
“哼!本以爲大道宗是玄門真宗,正道之人,卻沒想到連這等妖魔修士也放進來,哼哼,真是讓我輩修士心寒!”
那中年修士自是不敢再動手,那黑劍上傳出的凌厲之氣直刺的他額頭生疼,但嘴上卻是嘲諷的說道。
“滾蛋。”
楊開泰那裡會聽他墨跡?什麼狗屁正宗?要拿名頭有個屁用?轉過臉去,依舊是冷哼一聲道,那黑劍更是緩緩刺了幾分,劍氣宛若在那中年道士耳邊飛射,嗚嗚之聲不絕於耳。
這一下,卻是動了真怒,怕是這中年道士再多說什麼,便是一劍下去,那中年道士也是嚇的心中一顫,連忙一扭頭,直往遠處那府門而去。
而那魔修,也是點了下頭,卻是不羅嗦,依舊是出了府門。
至於出了大道宗,他們是打生打死,還是各自散去,就不關楊開泰的事情了。
依舊是回了白塔內,站在姜太羽身側,聽他談論大道。
時間過的很快,尤其是聽姜太羽講道,更是覺得時間宛若飛箭一般,轉瞬便是下午了,而姜太羽也是在此刻,止住了講道,本來這裡面十幾個掌門人聽的剛剛明白一絲,姜太羽卻又不講,只得一個個急得暗自抓耳撓腮,但卻沒有辦法,只能尋思以後尋機會一定要再過來請教。
“多謝諸位參加小徒大婚,恩,此刻日落西頭,時間漸晚,諸位便請回吧。”
姜太羽從正座上站起,面帶微笑的說道。
而那些人也是一個個站起,俱是面帶笑意,不過心中卻是遺憾,巴不得這時間可以多持續一揮。
“聽前輩講道,讓晚輩宛若醍醐灌頂,心中通透了很多,過些時日,晚輩定要再來拜訪,到時還望前輩多多指點。”
卻是那龍虎山的張一天師,眼珠一轉後,便是以晚輩自稱,也不怕丟面子的說道。
“哈哈,天師既然這般說了,那貧道豈有拒絕之理?貧道每半月便講道一次,屆時天師可以過來聽講。”
姜太羽哈哈一笑,卻是點了點頭,也不在以道友相稱,而是直呼了張一天師的字號,顯然是已將他當了晚輩,又給了他一張口頭請帖,倒是羨煞周圍的那些修士。
至於其他人,剛剛都是以道兄相稱,此刻若要低下臉面喚前輩,卻是有些做不來,只是心中嘆氣,便是出了白塔,直往那府門去了。
這些修士一個個也都互相認識,卻是一邊往府門飛去,一邊談論剛剛姜太羽所講的天地大道。”諸位道友請留步。”
卻是忽然,姜太羽的聲音從他們的背後傳來,衆人皆是一愣,而後則是齊齊轉身,只見姜太羽帶着納蘭若雨,楚江洋,楊開泰,黑膽,青無雙,靈玄子,靈鶴子,靈狐子,靈瑤子,共計九人趕了上來。
“道兄有合適?”
諸多修士皆是問道,姜太羽的一番講道,雖然沒有直接變成他們的長輩,但也絕對是他們的道兄了。
“呵呵,西方一羣蠻夷今日晚間要來我中土肆虐,我想諸位道友既然都來齊了,相聚不易,不如一同去看看那西方蠻夷小術?”
姜太羽哈哈一笑,卻是說道。
“西方蠻夷?莫不是那一羣黃毛鬼?”
卻是有幾個年紀大的,自然知道以前的事情,面色凝重的問道。
“應該就是那羣黃毛鬼了,三百年來,一直在騷擾我中土,說要傳教,正是笑話,我中土道教可以養生續命,而他那宗教,卻是吸人願力,卻無一絲用處!便是佛教還能傳下護體之術呢!”
其他修士也是反應了過來,挨個的說道。
“恩,自三十年前他們那教派的教皇被擊殺後,就一直沉默了三十年,沒想到今日又要來找死,呵呵,貧道自當隨道兄去看。”
“貧道也去。”
“黃毛鬼子,當年貧道便殺了不少,今日自然要再斬上一些。”
“貧道自然要去一觀……”
卻是那些修士一個個懼是點頭說道。
“哈哈,諸位道友都這般說了,那便隨貧道來吧,想來那羣蠻夷已經在出發的路上了。”
姜太羽哈哈一笑,而後點了點頭,帶頭便出了仙府,架起祥雲,便往那西方而去,身後的修士自然也是架起法寶祥雲,緊隨其後。
而且說那歐洲梵蒂岡的聖彼得大教堂,今日卻是提前想了鐘聲,那整日迴盪四周的歌頌也是消失了,無數的信徒也都被髮下了信息,均是回家去了,只有剩下三千多虔誠的信徒留在那裡。
再看那教堂內部,裝潢的卻是無比華麗,金銀之物,林羅密佈,無數蠟燭點燃,照亮了教堂內部的千米方圓。
與往日不同,那教堂中央本無人坐的椅子上,今日卻坐了一箇中年男子,和中年男子乃是歐洲血統,藍色眼睛,雪白皮膚,以及看似雜亂,卻是點綴着他,讓他散發着濃郁的中年男人氣息的頭髮,加之他面帶和善的笑容,怕是隨便一個女孩子看見,都會情不自禁的愛上。
這中年男子,便是當今的教皇,傑夫,特倫斯。
此刻他身着雪白牧師長袍,手持一本厚厚的典籍,上面爬着一個渾身潔白的甲蟲,看起來似乎是死物,但時不時的這甲蟲又會動彈一下,赫然是活的,而頭頂一個則似乎是荊棘編制的冠子,那冠子上的荊棘刺,都扎入了他的血肉之中,但他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依舊是面色祥和,望向下方。
往下看去,只見大座下方,左右先是有六個祭祀,均是身着紅色牧師長袍,手持晶白法杖,均是六七十歲的老人,但神采奕奕,卻是沒有衰老的氣象。
而紅色祭祀之後,又有十個白色牧師長袍的祭祀,年齡卻是各不相同,又老人,卻也有青年,繼續看去,又是十二個騎士,一邊六個站着,身着騎士戰甲,背後揹着闊劍,很是威武,而再往後,則是近三百的牧師,這些牧師均是體格健壯,手持似擀麪杖一般的木棍,氣息強大,乃至最後面,則是一千多名普通牧師,均的抱着秘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