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正統?哈哈哈,元始天尊雖然是至高聖人,但其餘似乎也有五聖吧?”
姜太羽再次冷笑一聲,擺了擺手道,說完又道:“老母,既然你有貴客,我便不多攪擾了。”
話到這裡,姜太羽便是轉身就走,豪不拖泥帶水,顯出一方高人的風範。
而廣成子則是氣的面色發青,鬚髮無風自動,不過面色卻沒有什麼變化,見他走了,要出口的話又只能咽回去,此次過來找驪山老母乃是有事,自然不能再這人身上Lang費時間的。
“唔,那,師尊,我也回積雷山去了。”
牛魔王見姜太羽走了,又見廣成子面色不善,知道自己留着怕是要遭羞辱,當下也不羅嗦,直接問道。
無當聖母自然極爲精明,當下也是點頭道:“嗯,既然如此,你便去吧。”
牛魔王當下便駕雲走了。
“老母,那勾陳不過是一閒野修士,憑藉幾分道行,撞了大運才得了四帝之一,而我輩修士乃是聖人門下,天地正統,怎可好於那人爲伍?”
姜太羽一走,廣成子那一番大話說不出來,別提多難受,本想消遣一下那頭黑牛,沒成想,那黑牛也直徑而走,憋了半天,這纔對着驪山老母嘆道。
“呵呵,道兄言重了,那勾陳雖然非正統門下,但一身修爲也足有金仙層次,且爲人正直,倒也不失爲一可結交的好友。”
驪山老母一聽廣成子的話,頓時聽出了他話中的憋悶之感,卻是微微一笑擺手道。
廣成子一聽,頓時心中更爲不舒服,張嘴又要說些什麼,可驪山老母卻是搶先道:“道兄此次前來可是有事情?且先進山來說吧。”
“也好。”
廣成子只能無奈點頭,三人同步進了驪山。
且說姜太羽,出了驪山便是一路往北趕去。
“這廣成子,好生盛氣凌人,不過我修爲卻是不如他,若是在爭辯下去,怕是要被他以切磋爲由羞辱一番,罷了,待我因果結完,修爲大進,在好生與他理論。”
姜太羽一邊飛行,一邊卻是暗自嘆道。
“道兄慢走!”
卻是一聲大喝,但見牛魔王駕着黑雲急速的趕了過來。
“嗯?怎麼,牛魔王,你還想與我大戰一番?”
姜太羽一見這牛魔王趕來,頓時眉頭一皺,停下了雲朵,轉身問道,同時手中法決掐起,剎那便可化身祖巫,與這老牛一戰。
“非也,剛剛我見道兄絲毫不懼那廣成子,一番爭論雖然急促,但卻讓那廣成子吃了個悶虧,倒是讓俺極爲痛快!別的不說,就是這點,道兄也足以讓老牛我佩服,那藥王山的藥材,便當我送與道兄,道兄可是有事?沒事也可去我那積雷山耍上一耍。”
牛魔王兩步趕了上來,一邊擺手一邊卻是哈哈笑道,顯然姜太羽剛剛的行爲已然博得了他的好感。
所謂妖,心直,口快,全憑自己感覺,若是好,便是好,若是壞,便是壞了,是以妖族難以壯大,被騙的極多。
牛魔王自然也是妖,所以心性也是這般,是以纔對剛剛還和自己打生打死的姜太羽來個大變臉。
“原來如此,牛兄好意貧道心領了,不過門下弟子還需貧道回去煉丹發藥,輔助修行,便是不能耽誤時間去牛兄那裡了,不過若是有時間,必然是要登門攪擾牛兄一番了。”
姜太羽一聽,眉頭一皺,警惕的看了看牛魔王,但見他一臉高興,真誠無比,這才放下心來,也是笑着回道。
“既然這般,那道兄便回去罷,若是缺藥,儘管來取,我那藥王山什麼不多,就是藥材多,老牛我這也回去了,改日再見!"
牛魔王也是點了點頭,隨後,駕雲而走,直往南而去。
“心性直爽,倒是比那些自謂正道,滿腹奸謀的修士強的多。”
姜太羽搖了搖頭,腳踩雲朵,急速的便往北俱蘆洲而去。
此時,寒河城,時刻正是月黑風高,天空之中寒風呼號,整個城池都是漆黑一片,只有數座府邸纔敢黑夜點燈。
城主府內,那,魏徵,張嶽,孫義,顧雍等人正在其中議事。
“今夜月黑風高,卻是不適合偷襲,那北俱蘆洲的寒流怕是也快到了,孫將軍,十萬副火箭可備好了?”
顧雍座於魏徵對面,面有嘆息狀,輕輕問道。
“早已備好了,只等大軍出城,燒他個乾乾淨淨!”
孫義站於張嶽身側,漠然答道,此刻他渾身精白,雙目有神,頭頂淡淡白氣衝出,化爲各種形狀,顯然是精神異常飽滿,從天靈蓋衝出,怕是快要以武入道,臻入化神。
“嗯,很好,你這便去整理軍隊,咱們今晚便可殺出。"
卻是魏徵語出驚人道。
“爲何?”
顧雍一聽,卻是不理解的問道。
“四更三刻,要變天~大寒臨至,寒河大勝。”
魏徵微微一笑,掐算道。
“先手乃是仙人,所言自然不虛!”
顧雍點了點頭,便也不再質疑。
“如此,我寒河勝矣!”
張嶽也是點頭讚道。
當下,四人便是散開了,顧雍與孫義一起點兵,魏徵回府,張嶽亦是忐忑的回了城主府。
漆黑的寒河城,暗流涌動,不下三十萬大軍,緩緩聚集。
天氣變化,鬼神難測,卻說先前還是明月當空,卻不想沒有半個時辰,一絲絲寒風颳起,漸漸大了起來,天上也是掛起了烏雲,越積越多,最終化爲了遮天黑幕。
寒風呼號,又是半個時辰,雪花夾雜着冰屑,呼呼的就是飄了下來,寒河城內,溫度驟減。
卻說城外五十里的益州大軍,修士死絕,普通士兵便是賣淨氣力也是攻不下那堅實的寒河城,此刻已經拖了十七八天,益州將士多爲溫暖之地的人,驟來這苦寒之地,幾天倒也罷了,可這一打就是半月多,十之有三都是手腳凍瘡,夜間也是睡之不着,好不痛苦。
此刻元帥大帳中,那嶽進以及數十位將軍,正在商討事情。
“元帥,糧草只剩下不到十日了,若是不退兵,怕是連回去的糧草都沒有了!”
一個將軍站起身來,面帶無奈的說道。
“是啊,部下將士多得凍瘡,戰鬥力大減,連攻十數日也是拿不下來,這樣耗下去不是辦法,那寒河有堅城守護,寒風不進,可我等將士乃是露天紮營,寒風陣陣,當真悽苦冰寒!”
又是一個將軍站起身來,嘆息道。
“明日再攻一日,若是拿不下來,那便退軍罷~”
又是一個將軍站起,苦着臉道。
一個個將軍站了起來,話中多是退兵之意,倒也不是他們懼戰,乃是糧草已然不足,兼之此地苦寒,當真是無法打下去了。
“一羣混帳東西~趙王派下四路大軍,如今那韓,騎,馮,三人都已破下四個大州得勝而回,可我才僅僅拿下一州,便被擋在了這寒河城外!簡直豈有此理,若是就此回去,如何面對趙王!?”
聽着這些將軍的話,嶽進頓時大怒,拍案而起,大聲喝罵道。
“這……”
見嶽進生了火氣,諸多將軍也是不敢再說些什麼了,場面到是冷了下來。
“咳咳~元帥,可聽我一言。”
卻是一聲咳嗽,帳後走出了一個儒生,卻是那李儒。
“嗯?軍師可有計策?”
一見這李儒出來,嶽進頓時一喜,連忙問道。
“元帥可還記得軍牢中還押着一人?不若將那人放出,讓他帶軍,將功補過,若是成了,倒也罷了,若是不成,元帥也好藉機殺之。”
李儒摸着鬍鬚,微微點頭道。
“這~也好。”
嶽進一聽,便是想起了那趙風的風采,眉頭皺了皺,也是點了點頭,當下便道:“都散去吧!”
說完,便要轉身離去。
“呼呼呼~”
卻是此刻,帳外寒風驟然呼號了起來,一陣陣的灌進大帳,使得數十位將軍都是渾身微微一哆嗦,當真寒冷。
“好寒的風!”
幾乎所有人心中都是這般想法,這風倒是來的詭異了。
“不好,快快加強防守!”
卻是那李儒,被這風一吹,頓時渾身一哆嗦,連忙緊了緊衣袍,但隨即,他卻是大叫了起來,倒也不愧是一個聰明之人。
一聽李儒的話,那嶽進卻是一愣,頗爲不解。
“哎呀呀!寒河城大寒天氣本該再過半月纔來,爲何今日便到?既然天氣反常,那寒河城中的顧雍乃是異常精明之人,豈會不用這天賜機會?是以必會派大軍來攻!我將軍驟然臨這寒氣,必然渾身刺寒,手腳僵凍!定然打不過他們啊!”
李儒見嶽進發愣,頓時大急,連連跺腳道。
“什麼!”
嶽進此刻也是反應了過來,頓時就是驚叫了一聲,隨後轉身大喝道:“快快整頓軍士,備戰!”
“殺!!殺殺殺!!”
但也就是此刻,外面驟然火光大放,但見天空之中,飄落下來的不僅僅是雪花,還帶着一根根奪命的火箭!
“嗖嗖嗖!~”
破空之聲不斷,十萬寒河弓弩手短短三息就是放出了三十萬支火箭。
剎那,火海大起,無數還在蜷縮着身軀躲在帳篷中睡覺的益州兵士被驚醒,但入眼的卻是熊熊大火,此地苦寒,是以大多棉被蓋的及厚,此刻火箭落下,也扎不穿他們,但卻是燒着了他們的棉被。
頓時,一個個將士身穿睡衣就是爬了起來,尖叫,大吼,慘嚎,一聲聲不斷。
火光漫天,但見寒河城方向,一隊隊大軍,轟隆隆的壓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