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爲何,司辰總覺得青鳶看着樓下面上帶有刀痕的男子,眼裡噙着狠毒的光芒。
或許,是錯覺……
司辰,心中不確定的想,疑惑在他的心中蔓延。
青寰瞟了一眼青鳶,語氣之中卻有幾分挑釁:“我還以爲你會一直縮在房樑之上,不會下來呢!”
青寰的話語,讓疑惑在司辰的心中來來回回蕩了好幾圈,他探究的看着青鳶,莫名的覺得青鳶和那個面上有刀痕的男子有很多的過節。
甚至青鳶隱忍的怒火與恨意,都讓司辰有些擔憂,那面上帶有刀痕的男子的修武境顯然是高於青鳶的。
司辰不知道青鳶和那個面上有刀痕的男子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可是,從青鳶的渾身冷冽的氣息便可以確定,這仇恨總歸是不小的。
若是青鳶冒險,司辰只覺得到時不好與楓楊交代!
青鳶對於青寰的挑釁,只是冷笑了一聲。她緊緊的盯着青寰,冷漠的說道:“我還以爲,事情過了那麼久,你早就忘記了曾經自己也是低入塵埃的存在,爲何你不去樓下迎接你的故人呢?既然,有些事情你忘不了,我實在不明白,你那自以爲是的高貴,到底從何而來!”
青鳶與青寰的對話,着實讓司辰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但是,有一點卻是可以明確的,那便是青鳶與青寰,和那個面上有刀痕的男子是有過節的!
司辰眉頭輕蹙,幽幽的問道:“不知,二位誰可爲我解惑!那面上有刀痕的卑鄙無恥的臉上有刀痕的男子。到底叫什麼名字?”
青寰冷哼一聲,並未作答!
青鳶低聲說道:“‘狗奴’皆獒!”
司辰面色凝重的看着青鳶,青鳶在司辰的注視之下,低聲說道:“司辰,千萬不要小看着個披着奴隸皮的狗東西!”
青鳶的語氣飽含着隱隱的憤怒,司辰對此沒有驚疑,卻也從中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
司辰神色平靜,眼底卻有一絲暗影,他淺淺的笑了笑,說道:“聽聞,如今的崑崙國是由一代女帝——沒元后,掌控着一國之權?”
青鳶無聲的輕點了點頭!
司辰突然心跳一頓,他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幫楓楊,挽回他的妹妹了!
司辰本來只是試探青鳶,可是青鳶平靜的神色,分明再告訴司辰,她去過那裡,她曾經就身處與崑崙國之中!
一個以奴隸爲財富的國家,青鳶曾經身處那裡,自然不會悠閒的享受權利所帶來的財富!
司辰的眉頭深深的鎖着,司辰可以確定,青鳶曾經在那裡受盡了磨難!
再看向皆獒,司辰的目光,變得森冷起來!
有的人,只要願意,你可以永遠年輕,永遠快樂的活着;有的人,即使熱愛生命,也只能在泥沼之中苦苦掙扎!
司辰打量着皆獒,嘴角掛着一絲冷笑,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而事實上,人總該有點爲之熱血的事情,纔會有真正活着的感覺!
司辰若有所思的握着手中的明珠,明珠溫潤的感覺,讓他心中安寧,他的思路慢慢的走向遙遠的亞武州,腦海中關於亞武州的訊息便也慢慢的奔騰而出:
世人或許並不知道,遍地黃金的崑崙國,名聲在外的一國之主,卻是個手中無權的少年!而他的母親,名不經傳,卻牢牢的掌握着一國之權,無上的權利,便代表着無上的威嚴!
沒元后本是崑崙國夏武恆的皇后,有一代豔后之美稱。但是,原來的崑崙國國主夏武恆晚年好色,除了有崑崙豔后沒元后之外,竟然還去搶奪了兒媳,因此,他的兒子夏寧哥因被奪妻廢母而十分的怨恨夏武恆。
毫不意外,夏寧哥因爲心中的怨恨,便開始謀劃行刺夏武恆的事情。
但是,夏寧哥的行刺未遂。
歸根結底,只能說是夏寧哥實在不夠心狠,他不忍殺掉自己的父親,於是,便只是削去了崑崙國的國主夏武恆的鼻子而已。
然而沒元后的哥哥沒元王嗒,抓住了時機以後,便乘機以謀反罪殺了夏寧哥母子。
可是,夏寧哥母子死後的第二天,夏武恆也因爲傷重而死,於是經過激烈的鬥爭之後,年僅一歲的夏瓊頂登上了崑崙國的皇位。
而在夏武恆之幼子夏瓊頂繼承大位之後,由於其年紀尚小,無法親政,於是便由他的母親代爲執政,而夏瓊頂的母親便是沒元后。
而沒元后,在其兄長的支持下,開始了母黨專政,沒元后便這樣的開始把握着崑崙國的國禎,一直延續至今。
並且,曾經身爲夏寧哥的妻子,後來被夏武恆奪爲妃的樑凰紅,卻一直活在崑崙國的權利爭奪之中。
樑凰紅,本是寒武州人,她並非亞武州人,而是出身於寒武州大族。樑凰紅本就生的貌美,性格十分的潑辣豪爽,深得年幼的夏瓊頂的喜愛。
然而,樑凰紅的美貌,並非只有夏瓊頂喜愛!
夏瓊頂的舅舅,也就是沒元后的哥哥沒元王嗒,也深深迷戀着樑凰紅!
樑凰紅,在這兩甥舅之間,如魚得水,漸漸的在崑崙國穩固了自己的權利與地位!
期間,沒元后因自己的情人被殺,心情低落。
因此則由沒元王嗒開始攝政,但是夏瓊頂卻有反抗之心。而夏瓊頂之所以厭惡沒元王嗒,一則是因爲自己喜歡的女子一直被沒元王嗒糾纏,二則便是夏瓊頂手中無權,處處受沒元王嗒的限制,讓他鬱郁不得志!
於是,後來夏瓊頂以及樑凰紅兩人聯手發動了政變,只可惜,沒有奪回了執政權。
而後,夏瓊頂被刺客所傷,傷重,不能行走。
而沒元王嗒或許是真的對樑凰紅一往而情深,對於犯下了滔天大罪的樑凰紅,他沒有對她施以嚴罰,他的寬容,讓崑崙國舉國上下,倍感震驚!
夏瓊頂,至此行走不便,他變得易怒暴躁,甚至時常喜怒無常!
而樑凰紅雖然依舊居住在崑崙國的黃金宮殿,卻鮮少有機會再與夏瓊頂接觸!
據傳聞,沒元后自情人被殺之後,稍作休整之後,便又開始治國事。
夏瓊頂雖已經坐在恢宏的殿宇之中,聽着大臣們的奏報,可是有了沒元后的垂簾攝政。
夏瓊頂的心思早已不在朝堂,甚至他厭惡徒有虛表的朝堂。
他甚至憎恨自己的身份,成爲擺設,成爲傀儡,或許,便是夏瓊頂心中最恨的事情吧!
夏瓊頂自受傷之後,一直萎靡不振。
但是,樑凰紅卻沒有失敗而一蹶不振,她積極的遊走在權利的周圍,野心勃勃。
樑凰紅的弟弟,樑布埋成爲了崑崙國的國相之後。樑凰紅一直嘗試讓他的弟弟,滲透到崑崙國的權利中心。
自沒元后的情人死後,崑崙國便漸漸有一種不和諧的聲音,很多人揣測是沒元王嗒看不過去沒元后的情人蠱惑沒元后,便秘密的殺害了沒元后的情人!
沒元后振作之後,沒元后似乎與自己的哥哥,漸生嫌隙。
沒元后將國政委託給樑布埋,樑布埋便開始在崑崙國上下招兵買馬,擢其子弟並讓他們身處崑崙國的要職,於是崑崙國的大權便慢慢被沒元后和樑凰紅分化。
雖然,樑凰紅並非亞武州人,而她開始掌握崑崙國的些許權利的時候,爲了不讓自己的寒武州人的身份影響自己在崑崙國朝中的地位,她發動了對寒武州的攻勢。
只可惜,那場可笑至極的戰爭,最後無疾而終!
樑凰紅也爲自己魯莽的決策付出了代價,樑布埋因此事,被沒元后下令斬殺。而樑凰紅終究因爲沒元王嗒的緣故,僥倖活了下來。
但是,樑凰紅依舊越挫越勇,她十分活躍的活動在崑崙國的國事之中……
沒元王嗒的妻子,是山國晟國的皇后姬蕭的妹妹,她是晟國的貴女,出身於晟國的大族,是萬水國前任國主第二任皇后姬姬的親侄。
作爲沒元王嗒的妻子——姬拂,她沒有得到沒元王嗒的愛護,作爲沒元后的嫂子,卻時常被沒元后刁難,甚至因爲樑凰紅,她成爲了崑崙國的笑話!
在沒元后被立爲皇后的時候,姬拂讓沒元后憑藉自己強大的孃家,輕而易舉的登足崑崙國的皇后之位,到了夏武恆時候,沒元后被尊爲皇太后,並開始了臨朝聽制。
那時的姬拂,不過是個年幼的少女。
姬拂對沒元王嗒死心之後,便也開始在崑崙國的朝堂之上弄術玩權。她和沒元后,聯手壓制了樑凰紅的權勢,並順利的斬殺了樑凰紅的弟弟——樑布埋!
但是,由於沒元王嗒的庇護,姬拂對於樑凰紅的攻勢最終不得不扼殺在半路之上。於是,姬拂有另選別路,她緊緊的抓住沒元后的歡心,爲沒元后遍尋九州美男!
通過沒元后的支持,以及晟國姬氏的地位,在崑崙國之中,她很快就與沒元王嗒平分秋色!
後來,因樑凰紅的叔叔樑不畏對晟國使不遜,晟國便遣使將樑不畏毒殺。樑凰紅纔開始慢慢的忌憚姬拂,她也開始對對沒元王嗒,展開更柔和的攻勢,意圖憑藉沒元王嗒的權勢,來抵擋姬拂對自己的不滿!
雖然在沒元王嗒的羽翼之下,樑凰紅得到了很好的保護,可是接連受挫,樑凰紅便不敢再貿然出手。
於是,崑崙國的大權,便這樣被三個女人爭來爭去,而沒元王嗒至始至終似乎對於崑崙國的權利,表現的十分的不屑!
晟國皇后姬蕭的妹妹姬拂,她幫助沒元后掌控崑崙國的政權過程之中,一直致力於打壓樑凰紅。
而樑凰紅總是輕而易舉的化解姬拂的刁難,在沒元后執政期間,樑凰紅效法姬拂的姑姑——萬水國的姬太后姬姬,始終保持着柔弱的模樣,深受沒元王嗒的庇佑,從而在崑崙國的朝堂之中,也算是耀武揚威。
然而在樑凰紅髮動對寒武州的戰爭期間,她卻任用外戚、窮兵黷武,因此導致民力凋敝,邦國將危。
這便讓沒元后有了很好的把柄去壓制樑凰紅,而樑凰紅以夏武恆妃子的身份,一直不能掌控崑崙國,便是由於她最初發動對寒武州戰爭的錯誤決定!
可以說,在夏武恆之後,整個崑崙國便籠罩在母黨專政的陰影之下!
司辰的思緒慢慢回籠,他看着樓下的崑崙奴,眉間的鬱氣似乎更深了!
對於崑崙國入住風月樓,司辰陷入了沉思,他着實是疑惑的!
司辰覺得或許,這風月樓不僅和長孫嫣然有着莫大的關係,而且還和亞武州的崑崙國有着千絲萬縷的糾葛。說不清,且道不明,懷疑在司辰的心中慢慢擴大!
這讓他不由得想起阿達!
司辰至今還記得那夜月黑風高,星光暗淡。
那時那刻,汴城百姓早已沉浸夢鄉,城中鮮少有人走動。
因爲破書樓再無翠柳監視,那夜司辰與楓楊喬裝一番,從羽陽常常走動的暗道離開了司府,直奔月河而去。
汴城之中,九虹橋的橋體非常美觀,好似天上長虹。
橫貫東西的月河之上的九座大橋,巨身空靈,大橋頂部的吸水獸威猛桀驁。
自古以來,人們便知道,汴城月河與湍海相連,船隻可通過湍海進入商州白浪河,兩州商業往來頻繁。
而在九座虹橋之下,某一個出海港口處。司辰看到了梅媽媽和阿達……
虹橋之下的一個港口,司辰看到有三五人影浮動,那時,梅媽媽身穿黑色披風,不見音容相貌,默默的,卻有十分冷靜的在港口走動。她的面前站着一個壯漢,那壯漢臉上有傷,身上也有幾塊青紫,赫然就是被司其聖下令亂棍打死的阿達。
月河之上陰風嘶吼,波起浪涌。
梅媽媽,是個言而無信的毒婦,這一點司辰深有體會!
那夜,司辰頗有些意外於阿達竟然會毫無顧忌的威脅梅媽媽,梅媽媽作爲司邢晏的乳母,向來在司府便是橫行霸道的!
其實,若不是長孫子都傳來消息,司辰倒是不會曉得長孫嫣然和亞武州有着不光明的聯繫!
阿達,離開蜀都之後,便遭到梅媽媽的追殺,雖然被孫而望安排下的人所救。只是,阿達十分狡猾,除了說了一些花好銀鋪的事情,其餘卻是一點風聲也不願意吐露!
從長孫子都傳來的訊息,司辰知道,昔日阿達深得司邢晏信賴,長孫嫣然將手中商鋪交由司邢晏打理,這些商鋪本平平無奇,阿達也是機緣巧合下知道其中的花好銀鋪暗地與亞武州聯繫緊密,甚至還有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阿達那時也正是以此事相脅,這梅媽媽纔會偷偷放了阿達和翠柳,只是梅媽媽絕不會如此爽快的放過阿達和翠柳的。
在阿達遭到連番追殺之宙,司辰更加堅信堅信着花好銀鋪絕不簡單。
阿達正是因爲知道其中玄機,纔會有了後面的無盡麻煩。而那時的阿大,面對絕境,退無可退,只能硬着頭皮往前走了。
除了以花好銀鋪的詭異作爲要挾,拯救自己和翠柳的性命,便再無選擇!
司辰一邊觀察風月樓中的動向,一邊思考:一直以來,羽伯始終不願提及自己爹孃的事情,而長孫嫣然又多次暗害自己,況且這長孫嫣然並不如外界所傳的那般與司其聖鶼鰈情深。
司辰將手中的明珠安放在懷中,背手而立,繼續沉思:司其聖兄弟二人又一直覬覦《無量心法》下卷,他的爹孃的相繼遭遇不測,絕對與這偌大的司府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同時,崑崙國的“武神”選擇居住在長孫嫣然說建立的風月樓之中,司辰也隱約覺得,或許長孫嫣然和亞武州也有着千絲萬縷的糾葛……
皆獒,皆獒,皆獒……
司辰的眉頭輕蹙,在心中默默唸着這個人的名字,反覆回味……
人世間,很多人苦苦追索漫長的時間,還是看不到希望,有什麼比這種事情更讓人難過呢?
突然,風月樓中滿堂肅靜,樓中管事將來到風月樓的閒雜人物都請了出去!
司辰覺得,或許,風月樓這幾日都不會開門迎客了,但是,這並不代表,風月樓就會變的清淨下來!
司辰以手撐頜,靠着欄杆若有所思。
而青鳶看着樓下的一舉一動蹙起了眉尖,眼眸之中滿是厭惡與恨意。
只見,樓下的那個名叫皆獒的男子掀開珠簾,行動如風的要往樓上衝去。卻在他上到風月樓的三層樓的時候,三個黑衣人憑空出現在風月樓三樓的階梯之上。
三個黑衣人平靜的伸手阻攔皆獒的行動,他們平淡的動作之中飽含着不容拒絕的威嚴!
皆獒似乎對於三個黑衣人十分不屑,他如雷電般的出拳的速度,倒是讓司辰眼前一亮。只是,十分可惜,他的拳頭並沒有攻擊到任何一個黑衣人,便被三個黑衣人合力擊中。
而後,皆獒的身體就像一隻斷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
皆獒的身體在半空之中,猛地翻轉了一下,而後便穩穩的站立在風月樓一樓的大廳正中央。
皆獒的眉宇之中,隱約有怒氣浮現,他眼底的殺氣盡顯。
司辰默默的看着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打鬥,他着實好奇,風月樓暗處的人馬的實力到底是如何的強悍!
只見,皆獒足尖蓄力,他腳掌重重一跺,玉質的地磚便裂出幾道裂痕!
司辰本以爲,這皆獒會拼死和站在階梯之上的黑衣人一戰,卻不想這廝竟高呼一聲:“司辰,有本事出來和老子一戰!”
司辰被叫到名字,着實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如今,若說長孫嫣然和崑崙國沒有關係,司辰是決計不會相信的!
不過,司辰着實不太明白,爲何這些人會對自己這麼感興趣!
但是,細細想來,如今苦苦追着他的人,若不是爲了黑子而來,便是衝着天知神魂所來!
只是,這崑崙國到底是爲了黑子還是爲了天之神魂,亦或是兩者皆有,便不得而知了!
司辰憑欄而立,居高臨下的看着皆獒,只可惜皆獒卻看不見司辰沉靜的神色!
只聽,司辰說道:“兄臺,有手段,便上來說話呀!”
皆獒不怒反笑,高聲大喊,語氣之中竟是挑釁:“原來,大名鼎鼎的‘蜀丹司’,竟是個膽小鬼!”
司辰朗聲一笑,絲毫不在意皆獒的調侃,他對青鳶和煦一笑,又對着樓下的皆獒說道:“我是不是個膽小鬼,憑你一張嘴,就可以說明一切嗎?”
“司辰,你是懼怕我的拳頭嗎?”皆獒不滿的說道:“今日,我是非要見到你的!”
皆獒一邊說,一邊往樓上走,而階梯上的三個黑衣人依舊阻攔着不依不饒的皆獒。
司辰眉頭輕皺,他知道皆獒明目張膽的找自己的麻煩,必然有人授意,難道是傳說中的“武神”姬泰,那個和姬拂有着千絲萬縷關係的男子?
司辰的眼角閃過一絲精光,想到“飛蘆堂”多變的酒旗,或許,樓下的“狗奴”皆獒可以利用一番!
只是,要將事情做的天衣無縫,似乎還要好好思量一番!
此刻,夜,已深;黑,漸漸佈滿天空,無數的星掙破夜幕探出來,夜的潮氣在空氣中漫漫地浸潤,擴散在萬水國的天地之中。
司辰仰望天空,只覺星空格外澄淨,悠遠的星閃耀着,像一粒粒珍珠,似一把把碎金,撒落在碧玉盤上。
司辰的餘光掃過七樓的樓道的角落,他知道那裡的黑衣人一直嚴密的監視着自己。
此刻,司辰知道,萬水國的街道是如何的寧靜,安詳。
風月樓中,突然有一種奇異的聲音在沙沙作響,天空之中星星在不停地眨着眼睛。
司辰嗅到了危險的氣息,那是一種不可忽視的威脅!
晴天的夜晚,滿天星斗閃爍着光芒。
司辰看着像無數銀珠,密密麻麻鑲嵌在深黑色的夜幕上的星空。默默的露出一個讓人不解的笑容,銀河像一條淡淡發光的白帶,橫跨繁星密佈的天空。
司辰的眼角似乎是亮晶晶的,那不是感動,而是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