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嬌兒久病臥 頑少推其入枯井

碸州蜀國,民風開化,極其注重門第風骨。崇尚修武一途,蜀國國君世代俸世間大修行者爲上賓。蜀國國都,名曰汴城,城中有河,橫貫東西,河上架有九座石拱大橋,橋體非常美觀,好似天上長虹。巨身空靈,線條明快,大橋頂部,飾以吸水獸,欄板與望柱上雕刻着蛟龍獸面。橋頭街面,人頭攢動,各行各業,叫賣不斷。河上來往船隻很多,可謂千帆競發,百舸爭流。汴城月河與湍海相連,船隻可通過湍海進入商州白浪河,兩州商業往來頻繁。

司家破書樓

月河南面,有一片木構架的樓宇,坐北朝南,高牆封閉,院落相套,黑瓦白牆,馬頭翹角,牆線錯落有致,色彩典雅大方。青磚門罩,石雕漏窗,木雕楹柱,精美如詩。這片大氣恢宏的樓宇西面坐落着三層破舊小樓,樓後小院有一方枯井,院中稀稀落落的種着三五果樹,小樓側面的昏暗甬道盡頭,有一間廂房。

只聽,房中有斷斷續續的咳聲。廂房裡屋有一玄衣少年在窗前的塌上側臥,手中握有一本殘舊的破書,那少年面白肌瘦,子夜寒星的黑眸,宛如墨玉,明澈之中盡顯孤傲,外間有一身着灰衣的少年侍者和黃衣少女,少年侍者坐在門前打瞌睡,黃衣少女輕搖一把陳舊的團扇,極沒耐心的在外屋烹茶,那黃衣少女衣着光鮮,反與這房中光景格格不入。

不多時,茶已煮好,少女很是隨便的將茶水倒出,端入裡屋,見到玄衣少年,並未行禮,只是隨手將茶壺放在塌前的案几上,不耐煩的說道:“少爺,茶好了。”不待玄衣少年做答,便轉身離開房內,那少年面色平靜,並無波瀾,侍女的這般輕慢想來也是司空見慣。

破書樓南側連有一片假山,峰壑湍瀨,曲折平遠,巧奪化工,似真似假,可謂片山有致,寸石生情,引人入勝。

假山之後似有人影浮動,低低私語,耐人尋味。只見一藍褂錦衣的肥胖少年,將頭深埋於一黃衣少女的頸側,上下其手,喘息道:“我的可人兒,少爺我在這等候多時了。”而那少女正是破書樓裡玄衣少年的侍女。

那黃衣少女欲拒還迎,嬌喘道:“少爺,這還不是要怨你,不肯早早將翠柳從司辰那小子那裡要回去。”說罷,便推開藍褂錦衣的少年,將臉側到一邊。

那藍褂錦衣的少年立時抱緊黃衣少女,啃了一口少女的臉頰,“少爺自然想與你日日相伴,顛鸞倒鳳。這不是我母親不允,想來你好好盯着司辰,母親必不會虧待你的。”

翠柳又推開藍褂錦衣的少年,轉身哭哭啼啼道:“少爺這般,便是不想與翠柳長相廝守。翠柳蒲柳之姿,不求名分,但求常伴少爺身側。”

藍褂錦衣的少年拉住翠柳,雙手搭在翠柳圓潤的雙肩之上,“我自然也願如此,但母命難爲呀。我的好翠柳,且忍忍罷。”

翠柳雙手不由得緊握,心中暗恨這藍褂錦衣的少年無情,面上卻是柔情似水,期期艾艾道:“翠柳自然願意爲夫人好好效命,只是……”

藍褂錦衣的少年情急,問道:“只是什麼。”

翠柳立刻裝作義憤填膺的模樣,“只是這司辰欺人太甚,常說少爺肥頭豬腦,樣如鬼畜。”復而哭哭啼啼,委屈不已的言道:“翠柳心有不忿,卻不敢爲少爺辯駁。”

藍褂錦衣的少年立時跳將起來,一把推開翠柳,全然不顧假山尖銳的石頭碰傷少女,氣憤的說:“當真。”

翠柳倒向假山,悶哼一聲,撞到假山的腰傳來陣陣刺痛,顧不得疼痛,唯唯諾諾的說道:“不敢欺瞞少爺。”

藍褂錦衣的少年突然呼吸厚重,吹得兩頰贅肉聳動,顯然氣極,“你先回去吧,少爺自會去教訓那小子。”

翠柳見藍褂錦衣的少年如此模樣,明白今日破書樓裡的玄衣少年必然會有一番麻煩,於是,深情款款的對着藍褂錦衣的少年說道:“翠柳告退。”

那藍褂錦衣的少年拂袖而去,並不理會翠柳。

待兩人離去,假山之後又走出兩個錦衣少年,一個穿着雪色長衫,另一個穿着褐色長衫。褐色長衫

少年對着雪色長衫少年說道:“大哥,看到今日破書樓又有一場好戲。司邢晏,真真是蠢鈍如豬,不過是幾句挑唆,就讓他暴跳如雷。”

雪色長衫少年笑道:“真是可憐大伯,一世英名,卻生了這麼個廢物。唯白,這破書樓還是要好好盯着,《無量心法》下卷必然藏於司辰手中。”

褐色長衫少年若有所思:“《無量心法》真如傳說那般厲害。”

雪色長衫少年輕笑:“你當司辰那個廢物,可以穩穩當當的居於破書樓,未被大伯趕出,是爲何?當年,司辰的父親司其毅,正是靠着《無量心法》名動天下,大殺四方。”

唯白恍然大悟,“所以大伯故意將《無量心法》上卷交於司辰保管,又時時監視司辰。只爲找到《無量心法》下卷。”

“走吧,去找父親,待會兒司邢晏這個蠢貨欺負司辰時,剛好讓父親假意相幫,日積月累的小恩小惠施於司辰,說不定他會感激在心,將下捲心法贈與父親。”雪色長衫少年言罷,便轉身離去。

待他們二人離去,一個灰衣少年悄悄從假山疾速離去,那灰衣少年赫然是玄衣少年的侍者。他敏捷的身手,不難看出修武魂快要達到聚氣圓滿境。

灰衣少年閃身避過院中的翠柳,進入廂房裡屋,玄衣少年見灰衣少年進內,掀開羽被,精神抖擻的坐了起來,全然沒了病弱姿態,輕聲問道:“楓楊,發現什麼了。”

身着灰衣的楓楊略略行禮,輕聲答道:“適才,翠柳與司邢晏在假山苟且,司子衿與司唯白在暗處。翠微告訴司邢晏,少爺平日說他肥頭豬腦,司邢晏氣極,應該馬上會來找麻煩,司子衿和司唯白一直緊盯破書樓,應該是爲了《無量心法》下卷。”言畢,調笑道:“少爺,你把《無量心法》下卷藏於何處,連我和羽伯都瞞着,真不夠義氣。”

司辰輕笑:“我有沒有《無量心法》下卷,你還不清楚麼。我自己也對這《無量心法》下卷充滿好奇。”說着,便把手中《無量心法》上卷遞於楓楊,說道:“你看着《無量心法》上卷平平無奇,寫的不過是一個孝女救父的爛街尾的故事罷了,這書你也看了百年了,可有感悟。”

司辰斜眼看着楓楊,楓楊笑道:“確是個感人肺腑的好故事。”

突然,院中喧譁,只聽:“司辰,有種給本少爺滾出來。”

司辰立刻假意咳嗽起來,讓楓楊扶着自己,顫巍巍的來到院中,虛弱的行禮:“三哥安好。”而後又是一番咳嗽,“不知兄長此番前來所謂何事。”

司邢晏身旁小廝言道:“五少爺,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不知道麼,如今這般可憐模樣,以爲我家三少爺就會不計前嫌,饒恕你麼。”

司邢晏很是得意,“五弟,莫不是敢做不敢當,如今害怕了吧。今日我就想與五弟切磋一番。”

司辰以爲在楓楊懷中,很是虛弱的說道:“三哥,莫要開這種玩笑,大家都知道兄長已入修武魂初境,我不過是個修器魂的廢物,切磋還是算了,兄長不如去我房中喝杯茶水。”

楓楊亦是十分害怕的模樣,明明武魂比司邢晏渾厚數倍,卻是一副“要不是扶着病弱的少爺,恨不得立即逃走”的樣子。哭腔道:“三少爺,莫要嚇唬我家少爺了,我家少爺前幾日病重,至今未好呢。”

司邢晏擺了個眼色,身旁的小廝立即拽住楓楊,將其推搡至一旁,楓楊拼命掙扎也掙脫不開,而那小廝明明不過就是個普通的武夫。

沒了楓楊的扶持,司辰立即癱倒在地,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司邢晏看向院中枯井,眼睛裡盡顯狠辣,“既然五弟,不願與我切磋,反思己過還是要的,五弟覺得呢。”

司辰心中恨不能把這王八羔子對半劈了,面上懼怕道:“全聽三哥的。”

司邢晏不屑的看了一眼司辰,嘲諷道:“我觀你院中枯井,風水不錯,夏日炎熱,這井中定然陰涼,五弟,不若就在井中思過吧。”

楓楊急道:“三少爺,萬萬不可呀。五少爺病弱,實在承受不住呀。”言罷,按着他的小廝便揚手一巴掌,擡腿一腳,將楓楊打倒在地。

不待司辰言語,三五小廝便上前將其擡起,扔入枯井。司邢晏冷哼一聲,便轉身離去。翠柳不敢多做停留,轉身回房,楓楊顧不得多少,也跳下枯井。

楓楊落至井底,卻未見司辰,不由得慌張起來,喊道:“少爺,你在哪裡。”卻未得到迴應,細細查探,卻並未發現異樣,這枯井井底不過長了幾株野草,也只能容下不過三人大小。楓楊第一次進入枯井,實在看不出這枯井有何乾坤,不知如何是好,便爬出枯井,向府外疾馳而去,心想:一定要快點找到師父,救少爺。

破書樓枯井

話說,司辰被扔入井中,急速下落之時,心想:今夜,定要給那死胖子一定顏色看看。落至井底,司辰爬起,輕輕彈了彈衣裳,正想着再過半刻,自己的好二叔應該會來好心救自己。卻不料一個踉蹌,自己又開始急速下落。

司辰摔得頭暈眼花,定睛一看自己卻身處一個石房之中,再擡頭,卻看見楓楊飄然落下,生怕楓楊一個不小心踩到自己,急速退至一旁,卻見楓楊落至自己頭頂上方五尺,便聽見楓楊急喊:“少爺,你在哪裡。”

司辰答道:“楓楊,我在這。”可是楓楊卻一點也沒有反應,只是在井中轉了幾圈,查探一番後,就急急離去。

司辰急喊:“楓楊,楓楊。”

可是楓楊卻毫無迴應,飄然離去。

司辰無奈的嘆了口氣,心想:“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突然想起三百年前那個躲入枯井的男子,那男子溫文爾雅,手上戴着青白相間的玉戒,腰間一對明珠熠熠生輝,不由得摸了一下懷中的明珠。依然記得那男子離開枯井之後,告訴他,井中有禁制,非血親不能入。原來井中禁制是這個,隨後細細打量起來,只見石房正中有一玉牀,牀身寒氣逼人。四面牆上鑿有圖文,司辰細看,其中一面牆上記載了一種太古秘法,而這太古秘法源自桃源聖族,施法者可將自身天地靈氣注入他人體內,並將這注入的靈氣封印在他人體中,若是接受天地靈氣者,武魂太弱,那渾厚的天地靈氣便會壓制接受天地靈氣者的武魂,使得那人武魂不振,狀似不濟。但是,接受天地靈氣者,若是在此基礎上繼續修煉,到達修武境神變境,便可重振武魂,且魂力比一般神變圓滿境武者更勝一籌。司辰大喜,原來自己不是不可修武魂的人,自己的武魂也沒有被封印,而是被壓制了。

司辰轉向第二面牆上,看到牆上記載着一種功法《大道司音》,司辰方知原來武魂壓制,在修武一途修習其他功法,所吸收的天地靈氣俱是泥牛入海,不見蹤影,無論修行多長時間,也做不到聚氣成旋,難怪自己修行千年,也進入不了修武聚氣境。《大道司音》變幻莫測,修習者因爲武魂壓制,修習過程可謂痛苦不堪,每次跨境,身體將要受刀山火海的苦楚,煎熬不已。司辰不由大驚,心中盡是無奈。

司辰欲看第三面牆上內容,不由得天旋地轉,眼花耳鳴,司辰踉蹌,扶着痛苦不已的腦袋,努力想看清牆上內容,卻也是徒勞,什麼也看不清。司辰轉身,再看第四面牆,卻也是什麼也看不清。

司辰剛準備癱坐在石房中央的玉牀之上,未等坐下便立即跳了起來,這寒玉牀真是寒意逼人,司辰摸摸自己被凍着的屁股,心道:還好沒坐上去,不然本少爺的屁股豈不是要凍掉。

轉眼再看,只見玉牀之上有三個玉盒,司辰打開第一玉盒,三株周身散發着光芒的嫩草安放其中,赫然就是九州瀕臨滅絕的昇日神草。司辰有些欣喜,再打開第二個玉盒,一封家書映入眼簾。司辰大喜:是父親的字跡。司辰急切的打開信封,信中寫道:

司辰吾兒,見字如面,爾母歸真,兒尚幼弱。汝母彌難之際,贈汝無上魂力,望汝診視。汝自幼好學,爲父無以相幫,贈汝《無量心法》。望汝謹記,《無量心法》,家中至寶,不可落於奸邪之輩手中。《無量心法》下卷藏於上卷之中,每隔三頁,三句取中,即爲《無量心法》下卷。吾望樹兒成才,故留畢生所學,刻於石房之內,滴血於寒牀銅鏡,即可離井,書短意長,書不盡意,望兒珍重。

司辰看罷,不由得淚溼眼眸,將信納入懷中,低沉的喊了一聲:“父親。”

突然,井外似有騷動,司辰顧不得多想,看向寒玉牀前的那方銅鏡,咬破手指,滴血入境。一轉眼,便發現自己立於枯井井底,井底野草稀稀落落。

“司辰,你可在井底。”一中年男子的聲音傳入井底。司辰暗恨,輕輕嗓音,虛弱的言道:“二叔,救我。”

“辰兒,稍等,叔父這就派人救你。”不多時,井中就出現一黑衣侍者,略略行禮,便將坐在井底的司辰拽了上去。

司辰將將站穩,只見一身金甲,魁梧的漢子朝自己奔來,“辰兒,叔父來遲,你受苦了。”

司辰苦笑:“多謝叔父,辰兒並無大礙。”

那魁梧男子好一番安慰,司辰勉強應付,耽擱許久,纔將司其譽打發走。

司家破書樓

待司辰回到廂房,翠柳搖曳上前,“少爺受苦,奴婢爲你打水梳洗。”

司辰心中嘲諷,面若春風:“多謝翠柳姐姐。”

待翠柳離去,楓楊急匆匆的闖了進來,急切的問道:“少爺,剛纔是怎麼了,你可有受傷。”

司辰拍了拍楓楊扶在自己右臂上的手,說道:“傷到是沒有,倒是撿到寶了。”

語畢,一白髮蒼蒼的老者走進來,那老者身形俊郎,劍眉星目,手腕上掛着幾根細細繩索,那繩索黑亮,古樸。

老者止步不前,聲音裡卻飽含關切:“少爺,在井中可是發現家主留給你的東西了。”

說罷,那老者若有所思的摸了摸手腕上的繩索,嘆了一口氣,心道: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聖女之願,怕是隻能違背了。

司辰心下悲涼,“羽伯,我想父親。你當真不知道父親去哪裡了嗎。”

羽陽言道:“不知,少爺日後還是靠自己去找尋家主吧。”

司辰嘆了口氣,“羽伯,我在井中發現了《大道司音》。”

羽陽渾身一震,不先是詫異,不過片刻便恢復平淡的神情,說道:“聖族功法。”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真是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顫抖的上前,雙手搭在司辰肩上:“少爺,定要好好修煉,以後爲你母親討回公道。”

司辰驚愕:“羽伯,你說什麼,什麼公道,之前爲何不告訴我。”

羽陽有些失態,此刻說漏了嘴,不免有些慌張,“等到你應該知道的時候,老朽自會告知,少爺如今,應當勤加修行。”

司辰本想繼續追問,又不忍心爲難老者,“羽伯,我到何時才能知道我應該知道的一切。”

“少爺,莫要怪老朽,只有你變強了,才能承受那些不堪與責任。”羽陽心亦悽然。

“我要怎麼做。”司辰迷茫不已。

老者動容:“少爺,你能做到的,你要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了解自己。”老者忍不住咳嗽一聲,憤恨道:“別讓畜生擋了你的道。”

司辰拍了拍老者的背,說道:“放心吧,羽伯。我定然不負父母雙親對我期待。”

老者欣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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