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環不曉得段飛心裡的盤算,繼續講道:“知道了這些,就可以解釋我和哥哥爲何到這個荒蕪的北亭府來了。這方天地很是奇特,據我龍谷記載,北亭府此處原是一片荒漠,從來不見這樣起伏連綿的山脈。後來莫名其妙突然地勢大改,三山一水彷彿突然出現在這裡,將周圍千里的靈氣聚集在一起。那時我龍谷、正道五宗、還有一些其他上流的宗門皆來此查探過,奇怪地沒有找到靈氣聚集之處,彷彿莫名其妙消失。再三探究沒有找出結論,就將此事暫且擱置了。五宗因爲其他的事情,逐漸不再顧及此處,而我龍谷距離此處最近,始終沒有放棄打探。直到七百年前,這片山脈突然發生了詭異爆炸,似將神秘的靈氣聚集之處炸碎了一般。沉寂數年,竟又彙集到了另一方隱蔽無數歲月的洞天福地之中。據宗門探子密報,那方洞天渾似沉寂了無數歲月,藏在隱秘幽深之處,極難尋找。知曉這個消息之後,我父親斷定那處洞天最少隱蔽了百萬年之久,偌長的歲月,豈會沒有神物產生?我哥哥醉心提升力量,聞訊立刻動身前來,我在龍谷待得煩悶,才纏着他一同來此。”
段飛聽完長出一口氣,疑惑道:“這麼說,這洞天的發現,跟我也有不少的關係了?”
盧環不知段飛過往,聞言嗤笑道:“呆子,我看你說話越來越不着邊際了。百萬年歷史的洞天福地,怎的又跟你扯上關係了?是不是被地羅宗那黃臉漢子打壞腦子,在這裡胡說八道。”
段飛呵呵輕笑,如今跟盧環的關係,他也不想隱瞞過往,當下將自己風眼空間的奇異經歷詳細道來,連與莊錦語的關係也未遮掩,原原本本講了一遍。
彷彿將壓在胸口的巨石卸掉一樣,段飛一口氣講完,緩緩閉上雙目。倘若盧環就此走了,他也算了卻了一樁心事。只是心中忐忑不安漸盛,緊張得渾身顫抖,彷彿等待死刑的囚犯般。
一雙溫暖的柔荑撫上段飛臉龐,掌心的溫暖讓他忍不住伸手將玉手覆在手中,在臉上輕輕摩挲。兩人出奇地誰也沒有說話,卻明白知道對方的心意。段飛心中感動,這般無言卻緊緊相隨的心意,讓他只想將佳人摟在懷中永遠呵護。
耳中傳來盧環輕笑聲音:“想不到你居然有此奇遇,怪不得你體質大異於常人,想來便是那些異果的功勞。說不定那邊也是一處洞天福地,將天道機緣化作了各色異果,恰好被你當飯給吃了。嘻嘻嘻,說不定你聚靈之時產生的異象也與之有關。不過想來對你沒什麼壞處,連《源經》都承認了你修行的資格,想必以後的好處還有更多,待你慢慢發現。”
段飛得了盧環的迴應,心頭高興,跟着話頭笑道:“你這般說,我倒覺得或許真有一些關係。想不到因我之事引出了新的洞天福地現身,真是世事難料啊。”
盧環拍了段飛胸口一下,嗔道:“呆子!說你什麼好,我說了這麼許多,豈是要你簡單發發感慨了事。既然新的洞天福地因你之事出現,你就更不能置身事外,說不定,有些東西恰恰就在等你呢。我得意思,既然那邊出了個雙靈根的天才,這競比的事情只怕也就到此爲止了。不如趁此機會,你和我去尋找洞天福地,說不定有所收穫。總不至於明知有那麼個好的所在卻白白放棄機會。”
段飛遲疑:“這……合適嗎?若另外兩宗知道了,恐怕不太好吧?”
呸呸呸!盧環從段飛懷中跳起來斥道:“說你呆你還真的呆,這跟他們有何關係,再說,你可知火烈門邢炎師徒早就在尋找了嗎?”
段飛意外道:“什麼?他們居然曉得這樣隱秘的消息!怪不得一直瞧不見這師徒兩人的蹤跡,原來此來另有所圖啊。”忍不住冷哼兩聲。自己被盧騰擄走之後火烈門明確表示不願參與,事後段飛從褚揚口中得知,也沒有多說什麼,人各有志,再說當初也落了邢炎的面子,人家不出手他也沒理由生氣。如今看來,事情或許並非自己想的那樣。
當即點點頭同意,心中感動,摟過盧環嬌軀,下巴在她黔首上摩挲,聞着髮絲間飄來的清幽體香,低聲道:“妖精,你特意跑回來,就是爲了讓我不錯過這次機會嗎?段飛何德何能,讓你如此待我!”
盧環被段飛抱得渾身痠軟,從未在男人懷中這般曖昧的她早已滿面紅雲,聞言呢喃道:“呆子……我喜歡你,恨不得將所有都給你。爲你做任何事情環兒都開心……”
“唔……”
嘴巴瞬間被強行吻上,段飛生澀又狂猛地堵上了盧環的櫻脣,將佳人緊緊摟在懷中痛吻。
盧環立刻激烈迴應,有了一次經驗,兩人激烈痛吻,彷彿再也分不開。
不知不覺,光線昏暗的石屋之中,兩人已撤去衣衫相對。即使光線不佳,對修行之人來說,也構不成太大阻礙,看着身下的絕美,因爲緊張而輕輕顫抖,俏目微閉,一副任人採摘的模樣。段飛再也忍不住,狂吼一聲撲了上去。
風光旖旎,鶯鳴**,這一段顛龍倒鳳糾纏廝磨自然難以言說。
兩人皆初涉歡愉,哪裡不知節制。幾度癡纏歡好,居然不知不覺從白天到了傍晚。月色銀輝溫柔地透過窗櫺,在地面上投下幾塊銀亮的白斑。
段飛趴在石牀上,彷彿泄了氣的皮球,齜牙咧嘴,連連呼痛:“哎喲哎喲,完了完了,腰折了。小浪蹄子,可勾死爲夫的了。”口中說着,手依舊不老實。
啪,打開鹹豬手,盧環俏生生白了段飛一眼,隨即又小鳥依人地鑽進他懷中:“混蛋,一點不知道憐香惜玉,我都告饒那麼多次,你還是不知停歇。要把老孃活活折騰死嗎?”
段飛哈哈大笑。盧環羞惱,小手在段飛身上轉着圈掐,段飛轉瞬疼得嗷嗷叫喚,立刻討饒。盧環哪捨得真個用力,當即便鬆了手,整個身子蜷縮進段飛懷中,黔首左右擺動,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幸福地快要淌出蜜來。
段飛順勢摟住佳人,將被子拉起,夜晚溫度下降,貼心地掖好盧環後背和脖頸的角落,將手搭在滑膩的後背,再也不敢亂動。這一天下來,顛龍倒鳳無度,兩人不知幾度歡愉,即便是修者之身,也經不住如此頻繁歡好,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