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竹風長老外出半日,回來後便是一直悶悶不樂,甚至是時而飲酒消愁。陳川擔心發生了何事詢問,但是竹風長老卻是一言不發。所以,陳川只好給師傅做了好菜以及解酒湯,自己一人練習提煉藥草。
這般狀況一直持續了六七日,竹風長老心情纔好轉,又是專心教導陳川丹道之術,不過比起之前似乎輕鬆了許多。
看着師傅這般模樣,陳川原本還想詢問那“竹林七賢”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師兄師姐,如今也只好收了這份好奇,以免惹師傅不高興。
但是陳川依舊是對那江郎有着好奇,龍鳳榜榜首,這該是何等驚豔之材。穆老頭所在的銜月樓,定然也有他的記載,待自己得空定要詢問一番。
今日竹風長老草草的傳授完功課,便讓陳川回去獨自反覆琢磨,陳川只好離去。只是待他回到院時,正見白芷坐在樹下藤椅上。陳川遠遠看着,她還是如同在靈隱宗那般自在,依舊是如白雲般純真。
白芷扭過頭來,正見陳川望着自己,白芷嘴角一咧,立即從藤椅上站起來,朝陳川跑來。
“你怎會出去這麼久,我可足足等了你一個時辰了,”白芷笑道。
靈隱宗的幾人,也就只有白芷師姐對自己好,在與張繼宗斷絕情誼的時候,自然不包括白芷師姐。
“我在師傅那裡煉丹,頗費時間。”
“你看,我倒是忘了,你可是丹道弟,與我不同。”白芷挽着陳川的胳膊,一直走到藤椅旁,話音又是一轉,細語道:“不過,還是謝謝你爲我的安排。”
陳川望着白芷那巧笑的面容,心中又是泛起漣漪。從到大,他們一直是這般親密,如今她的眼中總算是又有了自己。
陳川心中的喜悅,全部表現在臉上,白芷看着陳川這副模樣,心中竊喜,還好陳川對自己還有感情。
“幽月長老修煉水系靈力,是碧海閣水系數一數二的高手,你在她門下,定要刻苦修行,”陳川囑咐道。
但是白芷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抹暗淡,便是鬆開了陳川的胳膊,坐在藤椅上悶着頭獨自搖晃。
見她似乎不高興,陳川心中疑惑,立道:“你這是怎麼了?”
白芷擡起頭,竟然望着陳川眼中淚水翻滾,“在幽月長老處修行自然是好,可是我天賦一般,並不受長老的重視,現在還只是一記名弟。”
陳川聞言,便是明白,確實如她所言。白芷只不過是三靈根,水屬靈根堪比雙靈根,但是幽月長老這等人物門下,不凡單靈根的俊傑,白芷自然難入法眼。
白芷又是低下頭,眼珠骨碌碌直轉,心思即刻涌上心頭。白芷再次擡起頭,失落道:“要是有什麼法寶,能使我變成水屬性的單靈根就好了。”
白芷這話,又是提醒了陳川,陳川面色大喜,立道:“有辦法,有辦法!若是你能服下一枚洗髓丹,憑你那突出的水屬靈根,必然能將靈根轉化爲水屬單靈根!”
見陳川上鉤,白芷臉上大喜,但是旋即又是冷靜下來,望着陳川疑道:“洗髓丹可是地品高階丹藥,你怎麼能拿得到?”
之前在嶗山,陳川就一直懷疑是有人私吞了自己的洗髓丹,如今正好可藉機向師傅再討要一枚。
“這個你不必擔心,一切有我,”陳川挺了挺胸膛,信誓旦旦道。
聽到陳川一定能拿到洗髓丹,白芷立即從藤椅上跳下,一手緊緊握住陳川的胳膊,“嗯,多謝!”
然而二人卻不知,在院門口,張繼宗早已是將一切看在眼裡,氣得他心中怒火灼傷。
原本看在陳川爲自己尋了寂滅長老處,張繼宗對陳川心中有些愧疚,所以纔想挽回。但是如今看到這副場景,張繼宗心中嫉妒的怒火再度燃燒。並未踏進院門,張繼宗便是怒氣衝衝的離去。
返回自己的房間,張繼宗一腳踢翻茶桌,將木桌跺的粉碎。
如今陳川得勢,白芷自從來到浮島便沒來過自己這裡,今日竟然去了陳川那裡,這怎能不讓他氣憤。要知道在靈隱宗,陳川永遠是跟在自己屁股後面。
來到碧海閣,陳川不就仗着他有一手好廚藝才順風順水嗎,要是自己能得到一部高深功法,成就必然不是陳川可及。
張繼宗越想越氣,又是一拳打在牆壁上。
忽然,張繼宗眼神猛地一怔,高深功法,自己不就有一卷嗎!
張繼宗立即跑到牀下,將一包裹拿出,又是看了看門窗確已關閉,張繼宗這纔將包裹放到牀上。
掀開包裹,便是看見一卷卷軸,張繼宗拿起卷軸徐徐推開,上面赫然寫着“天書九卷”!
原來歸雲莊失蹤的那一卷天書,竟然在張繼宗的手裡!
回想起那日,張繼宗手臂又是有些**。那日他也不知爲何如此膽大,竟然趁着混亂搶走了這卷天書。
在靈隱宗時,張繼宗對外界之事一無所知,天書神卷是什麼東西他根本不知道。但是在靈隱宗大殿內,所有人爲了天書神卷大打出手,正魔兩道天驕齊聚,縱使是傻,也知道這天書神卷必是重寶。
正好那日,大殿坍塌時,塵埃四起,陳川手拿着天書神卷背對着自己,所以才被自己輕易得手。所幸當時衆人忙的失了方寸,沒有搜查自己的身體,否則必然露餡!
張繼宗看着天書神卷中的文字,極其晦澀難懂,張繼宗根本看不懂。在碧海閣這些時日,他也是漸漸知曉了天書神卷的重要,它乃是正道立足根本,歸雲莊碧海閣等四派更是因他而建。
但是張繼宗又想起陳川的,這天書神卷必須按照順序纔可修煉,否則必然走火入魔而性命垂危,張繼宗又是緩緩捲起天書。
這並非是首卷,所以自己根本不能修煉,但是除此之外,自己又得不到其他的高深功法。因爲在寂滅長老處,張繼宗的處境跟白芷相同,優秀的弟太多,張繼宗根本難入寂滅長老的法眼,也只不過是一名記名弟。
難道自己也應該向白芷那樣,求助陳川獲得一枚洗髓丹嗎?但是想起陳川如今的身份,想起白芷對他示好,想起自己曾與他大打出手,張繼宗又是拉不下臉面。
這可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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