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武起龍大叫,同時,身上火紅光華一閃,可見他的化神法則是火行法則。一隻火紅大手就抓了過來,可是遲了,大手一把撈了一個空,投槍已射入華蓋,華蓋五彩光華連閃,如果是一般投槍,早就被攔住,而這枝投槍槍尖如高速鑽頭一樣,硬是鑽出一個洞,轟在華蓋之上,華蓋本是武祈祥本命法寶,投槍扎入華蓋,猛然爆發,頓時奇光耀目,投槍爆開,一個明亮火球出現,好似一個小太陽誕生,剎那間華蓋破碎,武祈祥口中鮮血狂噴而出。
“孽子,你居然對你哥哥下如此毒手!”武起龍痛心疾首道,人也出現在臺上,一把搭住武祈祥的手腕上的脈膊,“祥兒,你怎麼樣了?”
“他死不了!只不過修爲大退而已。”武祈祐淡淡地說道。
“孽子,你不僅沒有絲毫反悔之意,還這麼冷血,這是你大哥啊”武起龍猛然轉過頭,“我廢了你這個孽子!”
“他配做我大哥?三個月之前,夥同莫真真那個賤人暗算於我,要不是我命大,我早就死了。我從未想爭過家主之位,卻將我視爲眼中釘,肉中刺,當是時,他想過兄弟情份。不要告訴我,這件事你不知道,你有什麼資格做我的父親!”武祈祐直接將臉撕破。
“孽子,我今天就斃了你。”語音一落,一隻大手就壓了下來。
“老爺,不要,他是你兒子!”武張氏撲了出來,她本爲偏室,祭祀不得入祠堂,不過較技並不在祠堂,而在家族的演武場,家族中人均可觀看,她爲家主偏室,在家主身後也有一席之地。
“將她給我拿下!”武莫氏本來見兒子受傷,待要衝上去,見丈夫出去,也就不再上臺,此時見武張氏出現,一腔怨恨發泄在她身上。
邵延見大手壓下,他目前修爲不過結丹高層,但道行卻在,這一掌雖是化神修士所發,不過較之邵延以前所見化神修士不知弱了多少,不用說,對方實際上只能算是一個僞化神。這種情況下,邵延附身的武祈祐硬接是接不住,不過化解躲避卻不成問題。
當下,隨手劃出,一條奇奧光線出現,同時,腳下倒踩玄妙的步法倒縱而出。那隻大掌一觸奇奧光線,不知怎的就是一偏,這一偏,武祈祐已脫離大掌範圍,見有家丁來拿武張氏,身體一晃,出現在武張氏身邊,隨手兩掌,兩名結丹期家丁倒飛出去,同時大喝:“誰敢!”
武莫氏大叫:“將那個賤種一起拿下!”
武祈祐大怒,手擡處,一排青色掌影出現,和正常手掌一樣大,凌空飛出,只聽到噼噼啪啪聲響起,正抽在武莫氏臉上:“老賤婦,嘴放乾淨點!”
這一連串的變化,讓在場人都愣住了,如果細看,武祈願眼中露出一絲喜色,轉眼不見。
“孽子,我以家主身份將你們兩趕出家門,來人,將他們往死裡打!”武起龍直接要瘋掉,武祈祐一聽,心中大喜,不等衆人上來,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物,擎在手中,隱隱地威壓外泄,無數符籙在表面流轉不定,衆人一下子全停住了。
“天怒雷!”有人叫了出來。
“不錯,正是此物!既然我母子已被趕出家門,就不再是武家之人,你們有何資格管我,讓開,不然,我死也要拉武家鎮陪葬!”武祈祐高聲喝道。
天怒雷是靈仙界一種威力強大雷珠,據說,修行到天仙層次才能製作,成功率極低,仙帝也不過三成的成功率,根本買不到。威力極其強大,就是一座小城,一顆天怒雷,就能轟成平地,當初南方仙帝與中央仙曾發生過一場戰爭,就曾出現過此物,那種威力就流傳下來。
武祈祐手中天怒雷來自何處,實際上根本不是天怒雷,不過是一件贗品,邵延想將武祈祐孃親接走,武家家主可是化神修士,不管水平如何,畢竟是化神修士,武祈祐要全身而退,就必須有一樣能震懾住所有人的東西。邵延根據武祈祐的記憶,再查閱了不少資料,製作這件東西,隱隱透出威壓與外形和真品無異,不過僅此而已,實際功用什麼都沒有,整個一個嚇人貨。這也是沒有辦法,此物僅爲防萬一,本來,邵延也沒有想到事態發展這個地步,他原意不過教訓一下武祈祥,也未取他性命,想不到走到這個地步。
在場人可沒有人懷疑,武祈祐手上有這件要命的東西是假貨,如果此雷爆發,除了個別化神修士可以逃出活命,整個武家鎮就徹底毀了,誰也不敢冒險。
“娘,我們走!”武祈祐一手握住天怒雷,一手攙着他娘,往外而去。
“賢侄,這是一場誤會!你父也是一時氣憤時的氣話,不能算數。你叔叔我做主,不管如何,你總是武家的血脈,大家各退一步,至此爲止,如何?”武起虎出來調解。
如果武祈祐身體中不是邵延,而是原來的武祈祐的話,說不定還真能勸動,可惜的是,武祈祐已死,邵延儘早要離開這個家族,而且,邵延也看透了這個家族的用意,他也不想窩在此間進行勾心鬥角。
不過,武張氏有些遲疑,武祈祐說:“娘,你這些年受了氣還不夠嗎?你還未到四十,卻如此憔悴,皺紋已生,你也是結丹期修爲,在此間哪如在外逍遙,無憂無慮,跟兒一起走吧!”聽此話,武張氏目光堅定起來。
武祈祐回過頭對武起虎說:“我已不是武家之人,我娘從今後恢復本名張翠蘭,我從此叫張祈祐,再與武家沒有任何關係!”
說完之後,遁光起,帶着他娘而去。
衆人想追,卻又怕惹惱了對方,將那顆天怒雷引爆,那武家真的就成爲歷史了。武起虎對還在怒中武起龍說:“大哥,這次恐怕你真的做錯了。祈祐這孩子天賦好,年紀輕輕就達到結丹高層,而且從鬥法來看,對法術領悟極強,平時也老實,如果平時不那麼對他,說不定將是武家的一把利劍,甚至能輔助祈祥打下一片基業。”
“那孽子居然能反抗我,氣死我也!”
“大哥,你那一掌就是元嬰修士也不能對抗,祈祐他一個結丹修士如何能化解,他又是從哪弄到那一顆天怒雷?”
“這個孽子隱藏真深!傳我命令,以後見到孽子,殺無赦!”
“大哥,不可!”
“你是不是也不滿我!”武起龍用懷疑目光看着武起虎,武起虎心中一凜,不再說話。
邵延帶着張翠蘭來到飛干城不遠一座山中,此山爲幹南山,山腳下有座小莊園,這就是當初武祈祐和大虎小虎在此所建,也是武祈祐爲他娘準備的後路。
靈仙界不像人間界,雖地域廣大,但人口稀少,其中一半左右都在修行,還有些實在沒有靈根,淪爲這個世界最底層,不過卻沒有國家,往往依附各修真勢力,凡人除了耕種糧食外,也種植靈藥,好在修士大多數並不需要糧食,只要這些凡人種植一些靈藥上交即可,加之靈仙界凡人壽命是人間界的三四倍,凡人生活倒也不差,不少家庭也有修士,總的來說,比起人間界百姓要好得多。
莊園不大,周圍土地都是這個莊園的,靈仙界最多的土地。但開墾得不多,大多數還是樹林和荒原,莊園之中,倒有兩戶凡人,是爲了照顧莊園,當初武祈祐也未對他們提什麼要求,他們投入莊園也是爲了得到庇護,靈仙界靈氣足,野獸也兇狠得多,大多數都進化成妖獸,凡人得不到修士庇護,往往是死路一條,就這樣,修士和凡人構成一種共生關係,修士庇護凡人,而凡人卻爲修士做些修士不願做的事。
邵延將張翠蘭安排在這個地方,兩戶凡人也來請安,邵延讓他們見過張翠蘭,告訴他們好好照料張翠蘭,然後打發他們出去,便和張翠蘭說話。
“娘,你看這個地方如何?娘可曾滿意?”
“祐兒,只要你在爲娘身邊,娘在任何地方都心滿意足。”
“娘,這是一套功法,是我根據娘所煉功法修改而成,比原來更好,娘以後就按此修行。”邵延改善一門功法並不是難事,也算是對武祈祐一種報答之情。
近晚,大虎回來了,大虎小虎兄弟姓高,大虎拜見張翠蘭後又來拜見師傅。
“師傅,按你要求,我將材料帶了過來。”
“不錯,莊園外圍原來陣法防禦不足,有這些材料,我重新佈置一座陣法,這個莊園對付妖獸就穩如磐石了,過兩天我去飛干城一趟。”
邵延連夜煉製陣旗,又煉製數符靈符,凡人可不懂陣法,身佩靈符,就能無礙出入大陣。第二天,重新的佈置陣法,將靈符分發後,此時莊園穩如泰山了,邵延才放心。
又花了一些時間,將自己修爲提升到元嬰期,這次他沒有再莊園中,而是去了山中,畢竟要度劫,邵延自身境界早到,這具身體修行的焚陽訣經邵延修改,已不下於一些大家族秘傳功法,隨着鍛鍊,這具身體容納靈力能力越來越強,邵延可以在極短時間內將靈氣塞入身體,實現境界突破。
突破了元嬰境界,邵延便與張翠蘭說了一聲,便進入飛干城,來到大虎小虎材料店中,大虎小虎前來拜見,邵延讓兩人不要多禮,自己便慢慢看各種材料等物,突然看到櫃檯上一幅畫,立刻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