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樣一步步走向銀鐵樓……開始環好……當深入到離銀鍍雕隧有二十丈距離時,萬象儀每一幅圖現之時,三道相互垂直的環旋轉着向周圍dàng出一道道肉眼可見的光環,辛金氣旋一觸之下,猛然銀光一閃,化爲實質的鋼流,隨即被光環粉碎dàng開,光環繼續往外擴展,又碎幾個氣旋之後,終於幻滅崩解,又一道新的光環生成,就這樣護住兩人。
開始光環還能dàng開五丈,到二十丈時,只能達到三丈,當到十丈時,也只有一丈空間,衆人心都緊張起來,又前進了五丈,光環dàng出,只能清理出四五尺的安全空間。
衆人心一沉,靈寶都被壓縮到這個程度,離金幕還有八丈,離樹還有五,這五丈好像不易渡過,除非韋君實出手,但他一出手,那麼誰來取樹?衆人正在擔心。
範寅衛一指頭上萬象儀,球面上變幻的圖像化成一幅幅真實景象,向四周鋪出,讓衆人感到,兩人似在畫行,畫圖一出,辛金氣旋一入畫圖,轉眼便被湮滅,一下,兩人身外空間又擴大到了近三丈。
衆人舒了一口氣,邵延心想,恐怕這纔是萬象儀真正的威力,但就是這樣,兩人到銀鐵樹時,圖像畫卷還是被壓縮到一丈半左右。
衆真人也亮出各自的靈寶,三陽現出神火罩,五防現出蘊碧靈珠,了塵現出碧玉笏,無毒現出萬毒幡,獨孤鳳現出七寶妙樹,越卓冰現出極光鑑……格納森現出碧玉杖,天方明現出如意金環,吉紹稷現出山海塔,邵延也現出石鐘山。這麼多靈寶一現,那種威壓讓數百丈外那些元嬰和結丹修士頓時氣都透不過來,好在衆真人也知道靈寶威能……都將其威壓收斂,這些修士纔沒有出現把持不住自己的現象。
“動手!”範寅衛一聲斷多,衆真人得到侶號,韋君實靈寶千鋒刃二十四刃光華從銀鐵樹四周地面切下,剎那間,連土帶樹與周圍泥土分離,韋君實同時祭出一個袋……正是爲收取銀鐵樹專門煉製,一下將銀鐵樹連根帶土收入袋。
與此同時……三陽、了塵、五陳、天方明四人靈寶光華如柱,破開了金幕前面的數不清辛金氣旋,硬是狂暴轟到範寅衛和韋君實身周,形成一條通道。
範寅衛和韋君實身與寶合‘化作光華’也不管其他,在三陽四人寶光罩護下,向外急馳。衆人聽到一聲類似虎嘯之聲,震人心魄,一隻白虎虛影出現,隨着白虎出現,金幕似整體撲了過來……銀白sè巨風如海嘯一般向衆人壓了過來,衆人根本沒有想到會出現如此變態的反擊,負責對付金幕反擊其他真人的靈寶立刻催到極點,強大的靈光讓身後數百處元嬰和結丹修士雙目yù盲,衆位真人靈光合在一起,形成一個錐形,迎着金風而上。
一觸金風,衆真人都感到心靈之如遭重擊,各人修爲差距此時體現出來,吉紹稷身體微微一晃,其他人也各有反應,不過都無暇顧及。
如巨浪碰上礁石,銀白sè金風一與衆多靈寶合成靈光一撞,金氣立刻實質化,如同結冰一樣,一層銀白sè金屬陛在靈光外層,漫延過來,似乎要將靈光包裹起來,衆真人一運靈光,猛然一漲,金屬碎屑向四周飛濺而出。
範寅衛和韋君實已退回衆人身邊,隨即一指靈寶,如球一樣,將衆人護住,那身後數百丈外元嬰和結丹修士見此聲勢,臉sè煞白,有些人遁光起,想拔tuǐ就溜,此時,範寅衛喝到:“不要動,我等馬上匯合你們!”
衆真人相互之間使了一個眼sè,光華一閃,集體在原地消失,再出現時已在數百丈外的元嬰和結丹修士身邊,隨即光華一亮,諸多靈寶形成一個球形防護罩,將所有修士籠罩在其。
轉眼之間,銀白sè金風已到,衆人如同在巨浪般行船隻一樣,不停受到衝擊,衆真人護住所有修士,慢慢往後退,因爲人多,不得不小心,就這樣,退出了十二三裡,終於出了金風範圍,望着那銀白sè茫茫一片,衆人回想起剛纔,還是心有餘悸。
三陽開口道:“下次收取寶樹時,讓後輩修士距離遠一些,在此範圍之外。”衆修點頭稱是。
了塵望向韋君實,說:“韋道友,還是看看銀鐵樹如何?”
韋君實依言取出那個袋,往裡一瞧,有些皺眉:“好像有些萎靡!”衆真人也將神念探入其間,果然如他所說。
衆人不覺沉吟,這不是一件好事,衆人收取此樹本意是移栽,如果這樣,就失去收取意義。邵延想起銀鐵樹雖神奇,不過不脫植物,心一動,說:“是不是此樹需金氣供養?”說完,一指石鐘山,石鐘山一聲鐘鳴,射過一個溫潤的玉sè光華,飛射裡許,投入金風之,套取一片銀白sè金風之氣,轉眼飛回,將這片金風投入袋,幾乎是立竿見影,樹立刻舒展開來。
大家立刻明白了,範寅衛取出一個玉瓶,開始用萬象儀收取金氣,存入瓶過了半個多時辰,金風終於平息,衆真人小心靠近,並無反應,邵延眼尖,隨手一抓,從海攝出一塊近尺的辛金,這是當時凝結在寶光之外,又被衆真人崩碎飛濺而出金屬。
邵延則是隨手而爲,後面元嬰結丹修士眼一亮,紛紛在海尋找起來,此處海已經很淺,結果還真的找到不少碎塊,個個欣喜若狂,等到沙洲,發現有更大的驚喜等着他們,那金幕處堆積厚麇的辛金雪花,卻被金風吹飛了出來,沙洲邊緣鋪滿了一層,一個個立刻收取起來,連一小片都不肯放過衆真人也未與他們搶就隨他們去,結果這些平時高高在上元嬰和結丹修士,由此向南北沙洲不辭辛苦搜尋起來。
諸位真人就在沙洲邊緣歇腳,不遠處金幕依然原樣,讓人根本看不過去,邵延盯住金幕腦推演有無可能通過金幕,結果是憑現在自己修爲深入其一兩丈可能還能保全,就是用靈寶護身,也不能深入五丈,除非金幕就是二三丈後,看來自己必須達到還虛或更高才能有把握通過。如果有一樣靈寶級寶物並與金氣相剋會怎麼樣呢?最後結論是最多達到十左右,即使剋制金氣如火氣,但金氣過多火氣便會被反侮,正如成語所說杯水車薪一樣。邵延陡然想起一事,自己以前收扶桑時,火幕雖反擊遠遠不及今天金幕這樣變態,這是怎麼回事?
邵延陷入沉思,他不知道,他收扶桑,實是幸運,如果他不是修煉萬鴉葫蘆,無意之產生一隻金烏,火幕反擊絕對不會比今天差這五種寶樹,已超越靈樹範疇,自身雖未象人一樣思考,但靈識已現,自能勾連沖天大幕,而金烏一出,扶桑自然產生一種親切感,被邵延收取,更多是一種自願,所以勾連火幕甚少,部延如果與之能溝通,說不定,都不會有反擊,而銀鐵樹不同,完全是強取,其與金幕深層勾連幾乎充分調動,當然威勢沖天。
三陽見邵延沉思,不覺同道:“老弟,想什麼?”
邵延下意識回答:“在想火幕處的扶桑?”
“什麼扶桑?”三陽奇道。
邵延一下回味過來,知道自己說漏嘴了,立刻道:“是火桑,我以前好像在一過,它的名字又叫扶桑。”
他們這一談,其他人也聽到,一提火桑,衆真人興趣來了,因爲火桑不知被誰收走,以前三陽曾懷疑過邵延,因爲時間上巧合,邵延去過極西火幕處收取天淨砂後不久,火桑就失蹤了,今天見收取銀鐵樹後,金幕這種反擊,懷疑頓消,那時邵延還未入化神,根本沒有能力收取。
“老弟,你想那棵火桑乾什麼?”三陽又問。
“我想有什麼人能收取,今天這種威勢,如果是一個化神修士,恐怕根本不能脫身,誰有這個能琦將火桑收走,還是和我們一樣,是一幫人?”卲延說了個謊。
衆真人一聽,心也是疑問重重。五防甚至問範寅衛:“範門主,你們萬象門情報靈通,可知道是誰所爲?”
範寅衛苦笑道:“本門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派人盯住火桑,而且,事後整個修真界根本沒有任何消息,如果是一幫人,就像我們一樣,到什麼地方去找這麼多真人,如果是一個人。恐怕在場任何一位都不能與那位抗衡!”
這麼一說,諸位真人心一想也是,只好將這個疑問放在心。邵延卻暗自苦笑,說一個謊真的需要更多的謊言來圓。
範寅衛卻又是另一種想法,如果是一個人能收取火桑,那這個人肯定不可能是化神修士,是還虛修士,還是仙帝?這兩類修士應該不存在人間,靈仙界倒是有,可他們下不來,難道是隔空收取?隔空出手是有限制,而且在靈仙界出手不引起仙帝注意的,恐怕只有仙帝,那麼是哪一位,龘央仙帝不可能,他還要求自己查找真相。
範寅衛不知道他完全想岔了,幫個收取火桑的人就在他們間。
一個多時辰後,衆多元嬰和結丹修士相繼向這裡集,這次金氣風暴卷出去的辛金雪花,讓每個人笑逐顏開,不少修士甚至在想,下一站收取北方黃荼,也應該如這裡一樣,好處不少,一個個心充滿了期待。
見衆人都到,大家縱遁光向北而去,由於隊伍有大量的元嬰和結丹修士,化神修士照顧到大家,只好放慢速度。
駕遁光飛行,要趕到極北之地,可不是一日二日,修士雖不需睡眠,但大家習慣還在,到了夜晚,便找一個島嶼,打坐一夜,次日繼續趕路。
這日正行之間,遠處有三道遁光飛速而來,邵延一眼就發現是雲仙兒、林韻柔和杜笑顏,關鍵是她們身後,密密麻麻、鋪天蓋地黑壓壓一大遍妖禽在後面追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