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延一聽,不由問到:“南華道友,難道知道五丁開山斧的下落?”
“不知道,五丁開山斧不過應運而生,現在是否在世,我卻不知道,但我知道五丁開山斧爲何能誅殺相柳這樣先天神靈!”莊子笑到。
邵延來了興趣,問:“卻是爲何?”
“道友可知先天至寶開天斧?”莊子問到。
“我知道,道德天尊曾給我看過開天斧的投影,難道五丁開山斧與開天斧的關?”邵延見莊子如此問,自然將兩者聯繫起來。
“不錯,大禹得到的五丁開山斧並不是純粹開山斧,而是道德天尊在五丁開山斧中將一道開天斧的投影壓入其中,開山斧並不能誅殺先天神靈,而開天斧則不同,不用說先天神靈,就是這個宇宙,開天斧甚至能將之重歸於虛無,道友既然見過開天斧,應能把握其幾分精神,召喚其投影蘊於自己神通之中,應該能做到,其餘我就不多說了。”莊子點出其中關鍵,邵延一聽,大喜,哈哈一笑:“多謝道友,我去也!”說完,便躍出了無何有之鄉。
幾方各有心思,不可能完全合作,佛道兩門尚能相互之間在危急時支援對方一把,魔界一方卻是徹底搗亂,雖然也攻擊相柳,更多時候卻是有意無意替相柳解圍,因其所行相對較爲隱密,佛道兩方雖知,卻一時也不好直接翻臉,相柳也不是呆子,早已發現這一點,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有意無意強化對佛道兩方攻擊,而對魔界一方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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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方鬥法空間相對封閉,出手均是金仙之上,整個空間不斷崩潰又重新組合,整個一團混亂,在遠處觀看地仙界各仙和修士張大了嘴巴看着這一切,現在他們相互之間傳言討論,已知交戰數方均是金仙以上,這就是金仙威能。
佛道兩門修士有所顧忌,相柳卻沒有顧忌,但他到底一人,而佛道雙方加起來有七人,雖魔頭也有三人,但不可能明着幫他,不然,可能給地仙界那位出手機會,這一來相柳漸漸落於下風。
相柳見此,一聲長吼,現出本相,諸般神兵如流星般在向外盤旋幻化,九首各自長嘶,身體立刻被黑水圍繞,大地開始轟鳴,他準備發動滔天洪水,勾引地下空中,甚至是天河之中各種水,有些水都不是仙界,而是來其他空間,更重要的是都是陰毒無比,如九幽冥水、三千弱水等,這些水如出,不是萬里成爲澤國,甚至會將一洲之地重歸洪荒,佛道兩方大驚,就在此時,傳來一聲冷哼,大地猛然泛起黃光,一派清光成膜,將大地護住,空間爲之封閉,各種毒水來源立斷,萬壽山五莊觀的那位出手,護住了這片天地。
佛道兩門七位頓時長舒了一口氣,心中一鬆,就在此時,異變突生,相柳施法,卻被鎮元子打斷,心中憤怒,其中一首暴長,頓時其中無比,咬向一位佛門菩薩,這位菩薩見天地異變,鎮元子大仙出手,鬆了一口氣,不由手下也是一鬆,相柳一頭奇快無比,已一口咬到,躲閃不及,大喝一聲,現出忿怒金剛不壞法相,青面獠牙,三首六臂,各執杵杖鈴鼓等物,打向相柳口中,相柳卻不顧,一口咬下,雖是金剛不壞,而是未能抵擋着相柳毒牙,扎入身體,菩薩大叫一聲,六臂之上各法物轟在相柳此頭口中,相柳此頭吃痛,嘶叫一聲,頭一甩,將菩薩甩出,縮了回去。
菩薩法相消失,身上佛光金芒大盛,轉眼變黑,相柳之毒,超乎想象,其他三位菩薩臉色大變,這位菩薩臉色已開始變灰,現出安祥之色,對其他三位說:“三位師弟,老衲此化身卻未能完成此願,相柳之毒,如是強行支撐,恐怕影響不滅之法身,就此寂滅,請師弟將骨灰舍利帶回靈山!”說完之後,凌空盤坐,身下現出蓮臺,一團佛焰琉璃火起,口宣佛號,就此寂滅。其他三位菩薩也合掌口宣佛號,唸誦經文,天道子三人一見,攔在面前,擋住相柳的進攻。
菩薩分身千百億,在無數世界中有自己化身顯示,一個化身入滅,雖不會墜入輪迴,但對自身功行還是有極大影響,這也是金仙以上,不墜沉淪根本原因,法身不滅,除非你將對方無形無質法身從這個世界本源中驅出,或者利用因果類神通讓攻擊落到法身之上,才能對金仙產生致命威脅。
一位菩薩化身入滅,相柳當然高興,魔界三位魔頭也高興,天道子見三位魔頭露出一絲陰笑,相柳對三位魔頭雖提防,卻不如對佛道兩門七人,三位魔頭對望了一眼,猛然對相柳各打出一道魔光,天道子卻是一怔,因爲這三道三色魔光與三魔氣息不合,不應該是他們修煉出的魔光,相柳雖對三魔提防,見三道紅黃藍的魔光並不強,以爲不過與剛纔一樣,逢場作戲,不料三道魔光一遇到一起,化爲白光一亮,天花飄下,天魔舞姬作天魔妙舞,無數美妙魔音響起,一道如天光一樣淡淡魔光罩着相柳,層層世界展開,相柳只覺得大仇得報,世界又是上古諸神統治的世界,不覺墜入其中。
天道子三人大驚,無上天魔降臨,三魔居然藏了這一手,一開始就騙了衆人和相柳,相柳以爲三魔暗中幫助他,放鬆了警惕,正當相柳傷了佛門一人,心中難免疏忽,無上天魔一開始就將自己分化,暗藏三魔身上,見此機會,當然不會放過,立刻現身,以天魔妙法,控制相柳;而衆人以爲三魔暗中與自己作對,是天魔本性,以爲正常,誰知暗中有此一手。
無上天魔一見相柳神智已迷,心中大喜,一見佛道衆人,淡淡魔光一閃,將六人圈於此中,無上天魔也在虛空中現身,他心倒是很野,想順手牽羊,將六人一起控制,六人也大驚,慶雲舍利光華沖天,來抗魔光,魔光雖淡,卻緩緩滲入。
正在這危急關頭,傳來一聲佛號,一物自西方而來,卻是七寶金蓮,當年在玄門稱遁龍樁,卻是文殊菩薩之寶,一莖蓮葉,上託一朵金蓮,七寶護定,金光照耀大千,上衝霄漢,下燭九幽,此寶一到,魔光幻境頓破,相柳一瞬間也猛然醒悟,上古之神,受人欺騙,比之佛道兩門對付他更令他痛恨,九頭怒吼,三頭如電,咬向三魔。
無上天魔一見七寶金蓮出現,知道是文殊菩薩出手,文殊菩薩可是靈山佛祖右側侍立,被稱爲智慧第一,曾爲七佛之師,其一身功行,絕對強於一般大羅金仙,在西方,一入金仙,便可稱爲菩薩,當然並不絕對,因爲菩薩或佛,還看各人的大願,就如觀世音菩薩,她的功行就超過大多數佛,文殊的功行在靈山絕對是在前列。無上天魔一見文殊出手,立刻捨棄他人,全神以待,頭頂之上,天魔白骨舍利上下翻騰不停,托住七寶金蓮。
相柳三頭咬向三魔,三魔亦是大尊級魔頭,功行不弱於金仙,一見相柳清醒過來,就知道不妙,下面肯定得面對相柳的怒火,三魔並不驚慌,作爲天魔,如論陰謀詭計,見識的絕對在仙人之上。
三魔迅速後退,各射出法寶,同時,也現出法相,兇惡無比,或雙首四手,或三首八臂,或四首八臂,魔光大盛,各種法寶轟向三首,三人以爲萬無一失,哪知相柳恨極他們,另外三首卻悄無聲息潛出,張口咬來,事發突然,幸虧三魔可以說平時勾心鬥角慣了,險險避過,但其中一魔,卻被相柳口中毒水噴中,整個魔光立刻崩潰,也是決斷,當時,立刻散了願身,唯一絲意念返回天魔界,他可不放心同伴,誰知他們不會背後下手。
這絲意識一返回主體,一口氣未定,陡然臉色大變,身上魔焰大起,好一會才鬆了一口氣,他未想到,這縷意識居然還帶了一絲意識毒素,差點本體受到暗算,這才明白,爲什麼佛門那位菩薩,選擇化身寂滅,而非拋棄化身,意識返回。
無上天魔和文殊遙空相擊,一時對峙起來,相柳卻是大發神威,一時三佛三道兩魔忙於應付,相柳九首不時咬向衆人,衆人更運神通相抗。形勢卻是越來越危急。
就在此時,天空之中傳來一聲朗笑:“相柳,你身爲上古凶神,如能靜心潛修,未必沒有超脫之機,上古大神女媧、后土,均已越脫命運之外,就是不能超脫,也會和天地同存,卻一次次造下大孽,真以爲先天神靈,死而不亡!”聽到此言,天道子三人大喜,這是邵延回來了,邵延既然回來,那就說明東西已取到。
聲音一落,邵延已出現在場中,衆人都未看出邵延是如何出現,相柳一首大口已咬到,天道子三人大驚,叫到:“道友當心!”話音未落,一口已咬到邵延身上。
令衆人目瞪口呆的是,相柳一口,明明咬在邵延身上,卻是咬在虛空中一樣,好像邵延就是一個虛影,邵延隨手一掌如刀,相柳此頭立刻飛了出去,相柳一聲痛嘶,斷頭在空中一個盤旋,又落回頸脖之上,卻驚疑不定,不再敢咬邵延。
邵延笑了:“我獨立天地外,你在天地內,我對你來說,就是不存在,你如何能傷我!”有些話,邵延並未說,他獨立天地之外,相柳是不能傷他,但邵延也不能傷相柳,當然,剎那間,邵延回到這個天地,現在相柳如果咬他,就能傷他,不過相柳不明此理,當然不敢輕舉妄動,實際此法有一個弊端,轉換那一瞬,邵延更易受到攻擊,不過不明此理之人,根本不知道這一點。
邵延看了一眼相柳,好像在看一個死人,隨手一揮,一股巨大恐懼頓時攫住了相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