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喪鐘聲?到底怎麼回事?”大螞蟻“力心”傻眼。
漫天雪花飛舞,一直不停歇,彷彿這場整個地球上的漫天大雪要持續下幾萬年。
以無比虛弱的魂魄重新迴歸到殘肢斷臂中,大螞蟻“力心”感覺自己的肉身有些不對勁。
破碎的殘肢斷臂很快組成了一隻滿是裂痕的大螞蟻,仔細感悟了一番後,烏金色的大螞蟻“力心”很不安。
而無意間看了一眼大螞蟻“力心”的神威大將軍“青陽”也是眉頭微皺。
隨意彈指,一滴血液直接射入大螞蟻“力心”的頭顱內,神威大將軍“青陽”恍然大悟道:
“現在我明白他爲什麼要誅殺自己的師尊了,他想要藉助古神的力量阻止外敵入侵,可他的最終目的是什麼呢?”
就在兩人交談之際,由於時光老人身死,從而直接導致宇宙中的很多秩序失去了平衡。
宇宙秩序失去平衡,無數大星在宇宙中胡亂漂浮,他們就像大海上沒有人駕駛的輪船一樣。
只有銀河系還算安穩,即便衆生御帝“荒極”極力維持着銀河系,可還是獨木難支。
眼看着太陽就要與土星相撞了,衆生御帝“荒極”忽然聲嘶力竭的大吼道:
“龍長生!你死哪去了?還不歸來?”
自己喊自己,聲音直達夢境中。
剎那間睜開雙眼,懵圈了一瞬間,龍長生納悶的開口道:
“誰?誰在喊我?”
回想起夢裡那個很像自己的人,龍長生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見半天沒人迴應,而且想着自己又一夜未歸,爸媽肯定擔心壞了,龍長生趕忙掀開有女人香味的被子下了牀。
某些不好的畫面在腦海中閃現,龍長生頓感頭大。
閉着眼睛穿好衣服,然後揉了揉眼睛,在不經意間看到牀上的某些東西后,龍長生驚慌失措。
趕忙心慌意亂的衝出老闆娘陳顏顏的房間,龍長生頭都不敢回的就想跑。
然而,就在龍長生即將跑到店門口的時候,老闆娘陳顏顏閃電般擋在了他的眼前。
前衝的速度太快,急剎車肯定得飆車,所以匆忙止步的龍長生直接就撞在了老闆娘陳顏顏的懷裡。
身體剛一接觸就有些異樣,感受着親密接觸且柔軟的女子,聞着她身上熟悉的香味,龍長生有些神情恍惚。
撞個滿懷,心中無比歡喜,得償所願的老闆娘陳顏顏,她直接雙手鎖住龍長生的腰,接着她在龍長生的耳邊吐氣如蘭的低語道:
“呵!睡完就想跑?不想負責任?酒錢可以不給,但你不可以不對我負責任!”
聽了老闆娘陳顏顏的話,龍長生腦海裡有天雷炸響,他一時間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男女授受不親,抱在一起,很不妥,趕忙推開老闆娘陳顏顏,接着順手從褲兜裡掏出手機,龍長生有些不知所措的懇求道:
“姐,昨晚上我喝多了,而且我還是個剛畢業的學生,我根本就沒有能力養你,連酒菜錢一起,我給你轉一萬塊錢吧!”
見老闆娘陳顏顏不說話,龍長生以爲她肯定是嫌少,所以他接着誠懇的道歉道:
“姐,對不起,我錯了,這些年,我只攢下了兩萬多塊錢,我全都給你吧,你行行好!饒了我吧!可以嗎?”
腦子裡一片翻江倒海,嘴上說着,龍長生的心裡同樣很亂。
龍長生心裡想,剛和上官舒雅分手,眼下就和眼前的這個女人睡了,雖然她很漂亮,而且她還有自己的小酒館,但我不願意啊!我這輩子只愛上官舒雅。
可當龍長生心緒平靜了一些後,老闆娘陳顏顏卻忽然從圍裙裡掏出一張上官舒雅的照片傷心道:
“難怪你如此決絕,就是爲了她嗎?她就是萬古前的紅顏在今世的真身對吧?”
很受傷的走到吧檯處,倒了一杯上千年的芝華士一飲而盡,也不知道是酒太辣,還是眼下的事情讓人痛苦,老闆娘陳顏顏淚眼模糊的望着窗外。
窗外,鵝毛般的大雪,漫天飛舞。
被大雪覆蓋的窗外,銀裝素裹,美如畫,如此這般舉世罕見的美景,眼下卻是衆生萬物的劫難。
漫天雪花飄落,悽慘的氣氛中帶着些許美好!
窗外千里雪雪飄,萬里冰封,這本該是屋裡年輕男女的歡聲笑語,可命運不做美,錯了歲月,也錯了人!
似乎是覺得此時此刻窗外雪花的氣氛太讓人感傷,老闆娘陳顏顏走到窗前,只見她隨手一揮,窗外頓時晴空萬里,百花盛開。
擡起手擦了擦眼淚,老闆娘陳顏顏看着窗外失望道: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但請你記住了,將來請你善待他,一個叫秦長生的少年……”
提到傷心處,眼淚止不住流淌!
想要再說些什麼,但老闆娘陳顏顏卻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忍不住想要回頭看,想要回頭看那個自己惦記萬古的男子最後一眼,但老闆娘陳顏顏還是極力剋制住了。
見老闆娘陳顏顏如此這般模樣,龍長生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手裡緊緊握着手機,渾身大汗,龍長生不知道老闆娘陳顏顏剛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姐,他在哪裡?以後我……”龍長生想要弄清楚需要自己善待的人是誰。
命運總是無情的,總是把世人玩弄於鼓掌間。
然而,龍長生根本不知道,此後不久他就當爹了,老闆娘陳顏顏讓他善待的秦長生,就是他的兒子。
聽到秦長生這個名字,龍長生心中很納悶。
當龍長生想要追問清楚的時候,老闆娘陳顏顏語氣不善的道:
“滾,別廢話,你也看到我的能力了,再不走,我就殺了你!”
咯吱……
嚇得哆嗦了一下,龍長生趕忙拉開門就跑。
開門的一瞬間,風雪撲面而來,當中帶着濃郁的死亡氣息。
迎着暴風雪艱難邁步,僅穿着短袖短褲的龍長生被凍的瑟瑟發抖,不過,眼下他顧不上怕冷。
獨自一人在風雪中艱難前行,龍長生的內心困惑不已。
“最近這些日子,我怎麼盡遇到些怪事?那個秦長生是誰?而這個老闆娘又是誰?”
回想起昨晚夜間迷迷糊糊的看到她胸前的彼岸花圖案,龍長生竟然覺得有些熟悉。
邊走邊心裡想着事,掏出手機哆嗦着解開手機密碼看了一眼屏幕,龍長生埋怨道:
“都什麼時代了,怎麼下雪就沒網了?”
無奈的把手機插在褲兜裡,龍長生越走越心驚,本來醉生夢死小酒館離公交站臺只有一公里左右,可龍長生卻感覺自己已經走了幾個小時。
由於世間的鐘表失靈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龍長生透過雪花隱約看到了公交站臺。
遠遠看去,公交站臺上坐着一個很虛幻的老人,這個老人看上去很老了,但他的周身卻散發着柔和的光。
待龍長生來到近前,老人微笑着遞給他一封信說:
“孩子,給,這是她給你的信,我該走了,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如果世間真的有輪迴,如果世間真的有來生,那麼希望我還能遇見你們!”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龍長生不由自主的接過信封,可等他反應過來後,眼前那個發光的老人卻消失不見了,彷彿完全變成了漫天雪花。
“老爺爺你是誰?她?她又是誰?你認識我嗎?可我怎麼不認識你?我到底是誰啊?”
久久無人迴應,天地間一片死寂,就連公交車都半天沒有來。
四下裡看去,四處空蕩蕩,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手裡拿着有些燙手的信封,擡起頭來仰望漫天雪花飄落,龍長生有些懷疑人生。
手上傳來的溫度越來越燙,痛感傳來,直達內心深處,龍長生趕忙鬆開手。
哧……
“嗯?一封信而已,爲何這麼燙,既然這封信這麼燙,爲什麼它周圍的雪卻不會融化,而且信封也不會溼!好奇怪?”龍長生傻眼。
抱着想要再試一試的想法,龍長生彎腰把信撿了起來。
之前沒有發現,可當他再次拿着仍然有些燙手的信封觀察時,龍長生傻眼的看到了以血液書寫的三個古老的象形文字。
“賣生契”!
當看到“賣生契”這三個字的時候,龍長生的耳邊有像是另外一個人在呵斥的聲音。
而呵斥的人正是衆生御帝“荒極”。
仰望着高天,像是無所不能的宇宙之主一般,衆生御帝“荒極”遙望着處空間內的大世界責怪道:
“紅衣,你真是太過分了,我很感激你救過我,可你就仗着自己是女人而如此對我嗎?你讓我如何面對和我相親相愛的紅顏?”
站在窗前,仰望着天空中正在四處收割衆生亡魂的輪迴使者,老闆娘陳顏顏毫不後悔的迴應道:
“荒極,自古以來就有一夫多妻制的先例,你可是漫長歲月後的宇宙之主,如此這般的你,多有幾個愛人又有何不可?難道你非要在她這一顆樹上吊死?況且我們的孩子已經在未來出生了,那頭牛不是你送去保護他的麼?如果你不想要這個兒子,那麼你去殺了他吧!”
瞪大眼睛,聽着兩人的對話,龍長生聽的雲裡霧裡的,他像是聽懂了,又像是什麼也沒有搞明白。
使勁的搖了搖頭後,耳邊的話語消失了。
“唉!人生萬事多,一個“熬”字萬事消!”龍長生一邊嘆息一邊想要撕開信。
然而,無比詭異的是,無論龍長生怎麼撕都無法把信撕開。
每當龍長生把信撕開,結果它瞬間又恢復如初。
“靠,尼瑪,老子就不信撕不開你……”龍長生不信邪的一個勁的撕。
嘗試了十多次後,信封根本無法撕開,所以他很不滿的把信直接扔了。
扔了信封就要走,但龍長生瞬間感覺自己就要被凍成冰塊了,所以他趕忙識趣的把信封撿起來。
然而奇怪的是,當他再次把信封拿在手裡的時候,他終於明白了什麼似的開口嘀咕道:
“真是奇怪的一封信,居然還是賣生契,什麼是賣生契啊?難道是那個寫信的人寫錯字了嗎?不應該是賣身契麼?”
手裡拿着信封,走在風雪中,龍長生感覺身上暖洋洋的,像是漫步在春天裡,一點都不冷,因此他納悶道:
“一封信而已,居然能讓我抵禦嚴寒?這是什麼科學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