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絕痕一臉不信的看着自己的腹部,我怎麼可能被他刺中,怎麼可能?他心中一萬個不相信。
但是事實擺在他的面前,不得不讓他相信。
和風揚雪戰鬥的雲不凡看到父親被無名刺中,大急,不管風揚雪,快速飛到父親跟前。
無名抽回天誅,冷冷的看着半跪虛空的雲絕痕。
雲不凡飛到父親身邊,眼中掛着淚珠,急聲道:“父親,你怎麼樣?”
雲絕痕擡頭看向雲不凡,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不斷滴落;只聽他虛弱說道:“我恐怕不行了,你趕緊逃走。”
雲不凡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帶着哭音道:“不,不,你沒事的,我這就帶你去療傷!”說着話就要扶着雲絕痕離開。
可是剛要離開,年雨辰等人圍了上來,很明顯,他們不想放過他們。
雲絕痕一手輕輕按住雲絕痕的手,搖頭道:“他一劍斷了我腹部丹田經脈,沒救了!你趕緊離開這裡。”
看着這一幕,無名心莫名的一軟。
“你們誰也不能離開!”年雨辰在一旁冷聲說道。
雲絕痕擡頭看了一眼圍在四周的衆人,附耳到雲不凡跟前,低聲道:“你必須活着,活着,才能讓雲魔一族重新站起來,記住,不要相信其他任何一個魔族。”
雲不凡的身體在顫抖,他聽得出,父親這是在安排後事。
就在衆人豎着耳朵聽雲絕痕說什麼時,雲絕痕突然站起來,把雲不凡猛地甩了出去;隨即見雲絕痕身體脹大,周身魔氣亂竄,表情猙獰,好像非常痛苦。
年雨辰一看,大聲喝道:“不好,他要自爆!快躲開。”
衆人紛紛避讓;“轟”的一聲,雲絕痕化成粉末,隨風飄散。
雲不凡身體倒飛出去,在父親自爆的那一剎那,他看到父親在對着他笑。
他的眼淚在也止不住,奪眶而出,伸手想要拿住父親的手,可是他們之間的距離卻越來越遠。
無名早已想到會是這個結果,所以他在雲絕痕自爆的那一瞬間,早已躲開,追向雲不凡。
雲不凡知道自己這條命是父親換來了,他一擦眼角的淚,轉身就逃。
翻過一座山頭,無名與雲不凡的距離拉近,看着雲不凡狼狽的背影,無名心中不知怎麼的,突然心生愧疚,他殺了他的父親,現在還追着他的兒子不放,這還是他嗎?
無名的腳步放慢,他與雲不凡的距離又拉開。
雲不凡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無名,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但是心中卻依然狠狠道:“你等着,我一定要報殺父之仇!”
螭㷰不解的問無名:“你怎麼不追了?”
無名沒有直接回答他,只是淡淡道:“走,回去,我們還要對付其他人。”其實並不是無名不回答螭㷰,而是他不知道怎麼回答,也許是他的憐憫心;相比雲不凡的狼狽,他更希望看到百里雨柔這個樣子。
無名折返回去,正好碰到年雨辰,看到無名沒有抓到雲不凡,神色頓時有些不對,但是也沒說什麼。
此時的戰鬥呈一邊倒方式進行,三派弟子一路高歌猛進,魔族弟子節節敗退;換做誰都一樣,將軍被殺死,不敗纔怪。
易吾悅眉頭緊皺,這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
心中不由責備雲絕痕,堂堂魔魂境界、六階妖獸、雲魔魔主居然被一個默默無名的小子打敗,真是無能啊!
看着地上潰敗的魔族弟子,雲魔的死活他不管,但是情魔衆徒他可不能放任不管。
想到這裡,就見易吾悅手中突然拿出一各小小號角,吹了起來;情魔弟子聽到這個聲音,頓時穩住身形,擲出手中魔器,御器飛了起來。
易吾悅收了號角,對徐福子冷聲道:“看來你我今天是分不出勝負了!”
徐福子邊攻擊易吾悅邊說道:“只要你不逃,我們定能分出勝負!”
易吾悅嘴角微微一揚,沒有說話,猛地飛出戰圈,領着衆魔逃走。
易心、易青等人也都收到易吾悅信號,準備逃走。
但是易心卻沒易吾悅那種說走就走的本事,他被之兮纏住,此時已經陷入苦戰,想要脫身那是不可能的。
再看易青,易青相比易心,情況要好上幾分,但是情況也不容樂觀,畢竟劍狂這個名號可不是白叫的。
雲紫兒和百里雨柔戰在一起,雨柔已經不是當初的雨柔,她的實力堪比聚合境界頂級仙紋初級,雲紫兒不是她對手,幾個回合下來,紫兒已經累的氣喘吁吁。
百里雨柔聽到易吾悅收手信號,語氣帶着調侃意味對紫兒說道:“今天算你勇氣好,等哪天我有時間在來取你的命!”
“她的命你永遠帶不走!”無名的聲音突然在上空響起。
雨柔聽到聲音,轉頭一看,當看到無名時,臉色微變,但是馬上她又換上一副神色。
她停止動作,笑盈盈的看着無名,說道:“看來你還沒忘記我,還愛着我。”
無名不得佩服這女人臉皮之厚,簡直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無名不接她的話,不隨她的節奏走,淡淡說道:“你要爲你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什麼代價?難道是因爲我跟了易心,你吃醋了。”雨柔說完,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無名手中天誅輕輕擡起,劍尖指向雨柔。
雨柔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變成一副冰冷的樣子,只聽他冷聲道:“小子,我告訴你,本姑娘投懷送抱,那是你的榮幸,可惜你不僅不接受,而且還當着我的面和其他女人搞曖昧,你以爲姑奶奶沒了你,就活不了,你還真把你當一根蔥了?”
無名面無表情的看着雨柔,淡淡說道:“既然不接受,我何必在意你,你又是什麼東西?”
雨柔聽到無名這話,氣的七竅生煙,惡狠狠道:“好,好,好...”
她話沒說完,無名繼續說道:“你雖然不是東西,但是卻要了星元的命,今天我就徹底消除你!”
雨柔聽到無名最後這句話,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