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弟子聽到身後傳來宗主燕秋南聲音,趕緊讓開一條路來,一個個一臉悻然的看着他。
燕秋南指着衆人,對身邊一農民裝束老頭說道:“你看看魂宗這羣小子,不知道修煉,就知道湊熱鬧。”
老者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燕秋南走到三魂堂堂主邊楚陽門前,還沒說話,門就自動打開;燕秋南兩人走進屋中。
無名打量兩人,爲首一人臉如刀削,雙目炯炯有神,看起來很剛毅;身後一人一身農民裝束,頭戴草帽,身着土黃色粗布袍,一根麻繩系在腰上,看起來普通至極。
但是就是這個非常普通的老頭,給他無比熟悉的感覺。
邊楚陽站起身,對燕秋南微微拱了拱身,隨即看向老頭,問道:“老農來我魂宗所爲何事啊?”
就在邊楚陽說話的片當,燕秋南的目光在無名身上掃了掃,他看無名的眼神很好奇。
“老農?”無名腦中閃過一道靈光,他想起來了,這老頭不正是賜自己黑符、讓自己諸事由心的那個正一老農嗎?
老農手一指無名,笑着對邊楚陽說道:“我是爲他而來?”
無名邊楚陽同時一愣;邊楚陽目光看向燕秋南,他神色不變,很明顯他已經知道老農來魂宗的意圖了。
邊楚陽臉上露出疑惑之色,看着老農問道:“爲他?難道他還得罪了正一派不成?”
老農淡淡一笑,笑容看起來讓人非常舒服;說道:“他並沒有得罪正一派!”
邊楚陽聽到有些糊塗,既然他沒有得罪你們正一派那你來幹什麼?此時不止是他,無名也有些犯迷糊。
只聽老農繼續說道:“我是爲救他而來!”
邊楚陽的眉頭一皺,暗道:“看來正一派也一直在關注這小子,不然不會這麼快得到他在魂宗的消息。”
心裡想着,目光不由看向燕秋南,想看看他是一個什麼態度;可是轉頭卻發現燕秋南目光一直偷瞄無名,注意力根本不在自己這裡;他知道師兄這是把球踢給了自己,不然早就把這老頭打發了。
無名此時內心也很複雜,他在想着老頭爲什麼三番兩次幫自己;第一次他和婷兒分開,他告訴自己諸事由心;第二次婷兒被刑匚劍威脅帶到御劍派,他賜黑符,他這纔有與刑匚劍一戰的資本;今天,他再次出現,救自己而來,他到底爲什麼這麼做,無名心中實在疑惑。
邊楚陽看着老農,緩緩說道:“老農放心,我並沒有取他性命的意思,相反,我給他兩個選擇,讓他加入我魂宗,這對他來說應該是天大的機緣了。”
老農目光從邊楚陽身上移開,看向無名,問道:“小夥子,你什麼想法,說來聽聽!”
無名看了一眼邊楚陽,又看了一眼老農,思考再三認真說道:“魂宗雖然是大門派,但是我並不想加入,我不能揹着師傅加入魂。”
聽到這裡,邊楚陽的臉色慢慢變了。
但是燕秋南老農卻依然一臉笑意的看着他;老農聽無名說完,問道:“僅僅是因爲這個理由嗎?”
無名瞄了一眼臉色難看的邊楚陽,沒有隱藏,繼續說道:“魂宗雖好,但是卻不能給我玄清宗那種自由,我不想和他們一樣整天坐在這個院子中打坐修煉!”
邊楚陽聽到這裡,臉色徹底變了,怒道:“閉嘴!你小子不要得寸進尺!”
燕秋南看到邊楚陽發怒,趕緊伸手說道:“不要這麼大聲說話,不然嚇壞了小朋友。”
無名看着一臉怒氣衝衝的邊楚陽,冷笑道:“我說的是事實,你們魂宗雖好,可是卻管弟子太死。”說罷無名轉頭看向燕秋南,冷漠說道:“不要叫我小朋友,我有名字,叫我無名!”
無名這兩句話說的周圍人全都愣住了。
門外偷看弟子最爲緊張,一個個趴在門口,掌心全是汗,曾幾何時有人這樣和宗主邊堂主說過話。
無名說出這句話之後其實就後悔了,自己小命還在人家手裡握着呢;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想要收回來,難了!
還是老農最先反應過來,趕緊說道:“小夥子,燕秋南宗主活了上千年,叫你一聲小朋友是你的榮幸啊!”
邊楚陽沒有說話,陰着臉看着無名,很明顯他在壓制自己的怒氣。
讓衆弟子疑惑的是宗主的表現;燕秋南沒有生氣,反而笑了,只聽笑着說道:“好一個無名,性子果然與衆不同!”
無名心中愕然,什麼與衆不同,說那話只不過是自己一時嘴賤,到你這裡怎麼就與衆不同了還?
“另一個選擇是什麼?”老農有意緩解氣氛,問邊楚陽道。
“廢除修爲!”邊楚陽冷冷掃了一眼無名,淡淡說道。
聽到邊楚陽這句話,老農的眉頭皺了皺,認真問無名道:“你是真的不加入魂宗?”
無名看着老農,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是勸自己加入魂宗?還是幫自己不被廢除修爲?一時間,無名不知道老農到底是什麼意思?神色不由猶豫起來。
看到無名這個表情,老農這個人精,已經猜到了無名想法,也已經明白他的決定。
轉頭看向燕秋南,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物,此物拳頭大小,呈銀白色,其上淚痕點點,不斷散發着銀光,極其好看,靈動至極。
此物一出現,燕秋南邊楚陽兩人目光頓時被吸引,只聽邊楚陽驚歎道:“這是天級煉器材料星淚石?”
老農微微一笑,點頭道:“我用這塊星淚石換這小子的一身修爲,不知道宗主邊堂主可願意?”
無名不知道這星淚石是什麼東西,但是從燕秋南邊楚陽震驚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這絕對是一件不亞於三命精魄法經的東西,也許比它更加珍貴。
越是如此,無名越是疑惑,這老頭爲什麼費這麼大勁幫自己。
燕秋南邊楚陽兩人對視一眼,兩人目光隨即不約而同的看向一旁的無名。
他們不是傻子,這小子絕對不簡單,不然老農不會花這麼大的代價保他的一身修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