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始皇遺詔在4

陰陽隱隱相合,太湖之底的行塵墮星陣以眼見的速度交織着大道紋路,似乎在下一個瞬間就要勾連起諸天星象與魔域了。“不好,”衍聖公面色大驚,急忙回頭對身後的那個道人喊到:“貴派可知護道祝真人現在何處,當速發大道通玄令,提防魔域之人禍亂人間。”

衍聖公心裡清楚,主持大陣的這個人功法超絕,絕不是他們此前估計的那般,恐怕行塵墮星陣在片刻就可以臻至玄元。到時候外教主神藉助祖星之力,會暫時封住地球上的修行脈絡,而魔域之人則會藉此機會將煞氣引至人間,生靈難免塗炭。

“衍聖公,我等需堅持片刻,家師已回滬上取鎮教渾天雷旗,我派掌教早已周知玄門諸派,他們應該就要到了。”衍聖公身後那個道人眉頭一皺,向着太湖之畔行法的祝得安望了一眼,怒火似是要噴薄而出。修真之鬥,本有上古法陣隱蔽,可是他們偏要禍及人間,果然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而外教之人也是一愣,“華夏可有如此神通之人,他們這是要幹什麼,不是剛纔還在阻撓我等破開法陣嗎?”一個周身散發着清光的中年人問向另一個修士,有些不解。“你們過去看看,是不是華夏遺留的我等星域的族類。”

那個被問的外教修士向着身後一個白袍老者吩咐到,眉頭一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來華夏之前,他被就已經感知到了華夏有人證道純元的事情,不過是在魔道純元之後。他們相信,蠶叢王已經在魔域得手了,所以才急着啓動行塵墮星陣,以爲蠶叢王等人開方便之門。

而且華夏有人證道純元,只有同樣證道的蠶叢王可以抵擋。到時候依着外教在華夏多年的佈置,其他的華夏修士一定不是對手。多少年了,他們的主神放棄飛昇的機會,自化天國之境,便是爲了集聚力量。如今玄門修士遠走他域,只要擋住了他個後來證道純元的修士,就一定可以實現千百年的謀劃。

幾個外教的白袍修士潛藏着行蹤,見到太湖之底的變化,心中一喜。他們這幾個月一直圖謀此事而不能,沒有想到蠶叢王倒是自己先動作了。這下省去許多的事情,不知道華夏之人應該如何爲難。“見過神駕,我等主神詢問,可有什麼可以幫忙?”

祝得安沒有答話,他此刻已經收了功法,但是魔域之人還沒有動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變故。但是儒教與玄門的一衆修士見此卻有些驚異,按照這些外教之人的說話,看來這個大神通的修士並不是外教之人,雖然有些干係,卻也不見得會放任他們禍害華夏。

衍聖公面色一狠,拱手對祝得安這邊說到:“我等不知閣下所爲何來,但紅塵之人不解修行之事,你若針對我等,何不前往匿世之陣中一斗,倒也讓我華夏修士開開眼。”祝得安擡起頭來向那邊望了一眼,眉頭向上一挑,衍聖公身後那個道人身着五雷法袍,應該是清微派的弟子,可是自己卻不認識,爲什麼他也沒有認出自己,真是不像話。

見祝得安不說話,外教的一個白袍修士起了個手勢,“華夏修士過於礙事,我等先爲神駕除去禍害。”說着幾個人直直飛起,袍中飛出一枚青銅的令牌,向着衍聖公與其身後那個道人打去。他們不敢託大,這幾個華夏的修士幾日來着實讓人頭疼,雖然他們無法與混元的主神相比,但卻不弱於自己一行,所以一動手就使出了全功。

不過衍聖公與那個道人也沒有在意,華夏這一邊並不是只有他們兩個人,只要他們能夠突破那個主持法陣之人的佈置,就可以拖住他的行功,爲華夏修士爭得時機。就算阻止不了魔域之人來至人間,但起碼可以爲幽冥的那些高道回返紅塵支撐片刻。

一個道士拿着一根竹竿向着空中一撐,瞬間的擋在了衍聖公等的身前。“你們在我排教的地盤上動手,是看不起我洞明子嗎?” 那個道士光着上身,面色不善地對幾個外教的白袍修士呵斥到。“不能誤事,我等親去。”那兩個周身清光的外教主神見此,有些不耐煩,聚起混元罡氣,向着洞明真人打去,順便分出氣機,直指衍聖公與其後的那個清微修士。

這兩個周身清光的外教主神明顯具有混元的修爲,所以在動手的時候絲毫沒有顧忌。衍聖公看到這兩個人動手不,嚴重有些凝重。之前此二人只是主持行塵墮星陣,根本沒有顧忌華夏修士的存在,此時動起手來,不知道自己這些人能不能擋得住。

一併騰騰着熊熊烈焰的大劍從遠處破空而來,離罡四散,將兩個外教主神的罡氣擋在了華夏衆人的身外。“見過師叔,叔祖他老人家旋踵及至,先派我來此周旋。”大劍化成人身,向着衍聖公身後的那個道人一拜,恭敬地說到。

“劍尊不必如此,我,”那個道人支吾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是赤霄劍靈麼,怎麼成了喊那個道士師叔,難道還有隱藏的高人?”陸珈玥面色疑惑,轉身對其他人問了一句。“還記得崑崙祖地的事情麼,恐怕,”向前飛搖了搖頭,向身後盤坐的祝得安望了一眼,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完事。

“劍尊,不知其他神器是否出世?”衍聖公暫收了功法,盯了那兩個主神一眼,客氣地問到。“嗯,家師曾於青丘作法,上古劍靈均已甦醒,感應軒轅劍復甦之力,已經定住華夏炁脈。”赤霄迴應了一句,盯着外教衆人看了一眼,又回過頭去看向太湖法陣,表情一愣。

“嗯?這是怎麼回事?”赤霄一皺眉頭,回過頭去不解地看着那個道人。“師叔,你們怎麼跟我師父打起來了,而且,他爲什麼要幫助外教的人?”赤霄一問,衍聖公與那個道人都是一愣,“你說得安師兄?”不過此刻祝得安神魔加身,如果不是赤霄承了他的法門,也不可能看的出來。

一收功法,衍聖公對太湖之畔的三人一獸說到,“你們不是魔域的人?”剛纔向前飛等人還在思忖怎麼撇清誤會,見衍聖公收了功法,有些不滿地迴應到:“您老人家真是赤子之心,這點事也看不出來,還不讓人說話,幸虧你們沒有直接鬥法,要不然我非得死你家去。”

“你?”衍聖公面色一怔,“荒唐,成何體統!”見衍聖公發怒,向前飛訕訕一笑。剛纔自己一時氣憤,沒注意說話的對象,被衍聖公呵斥了一番,有些尷尬起來。“那個,你不是曉喻嗎?怎麼還是赤霄劍?”向前飛趕緊岔開話題,對赤霄劍靈問到。

赤霄劍靈瞥了他一眼,沒有答話,只是看着祝得安用法,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別問了,赤魈本就是來自幽冥,作爲赤霄劍靈,肯定有什麼謀劃,至於此前沒有明悟,怕是被陰山鬼王動了什麼手腳。”陸珈玥截斷向前飛的話,怕他惹出什麼事來。

一柄刀突然從太湖之底的法陣中突破,瞬間染紅了周圍的湖水,一股煞氣向着四下散去。“好,大陣通了。”外教的主神放棄了華夏一衆人等,向着後邊倒退了兩步,面帶喜色的說到。“三陰戮屍刀?”赤霄劍靈面色一驚,她自然識得此物,那是與軒轅劍並稱的上古魔器,是魔王蚩尤的貼身法寶。

衆人面色緊張地盯着那柄鮮血淋淋的刀器,知道華夏的劫難恐怕要來了。此刻他們早已經失去了剛纔的閒散之心,對祝得安的佈置實在難以理解。“得安子不會入魔了吧?”洞明真人怒目圓睜,有些不滿地向着衍聖公和那個道人埋怨到。

他二人也不知道,剛纔赤霄劍靈說是祝得安在操控法陣,他們還以爲他有什麼計較。現在三陰戮屍刀顯世,明顯是魔域之人往來華夏的跡象,這卻如何是好。正在他們焦急之間,祝得安身邊的那道魔影動了,一揮手間,將三陰戮屍刀拿在了手裡。

刀身上有悲鳴之聲,似是對那道魔影有着無窮的依賴。祝得安感知了一下,明白魔域之人被蠶叢王等一衆人壓迫許久,現在已經清醒過來,卻顧忌萬年之前的盟約,不知道應不應該到人間來。祝得安藉着三陰戮屍刀向着行塵墮星陣中一指,灌注進一道純元魔氣,將兩界之門打開了。

“性命歸凈土,此處覓真元,迷失當來路,輪迴苦萬千,若遇明師指,撤透妙中玄,時時拴意馬,刻刻鎮心猿。”祝得安掐訣唸誦,使魔影融入法陣,進入了魔域。然後那道聖王之影收入體內,感知了一下,緩緩睜開眼,站起了身子。

不遠處一衆人等正在觀望,見那道魔影穿過行塵墮星陣,意識不解他到底是什麼用意。而祝得安站起身子以後,也沒有動作,只是怔怔地盯着行塵墮星陣,不知道在感知着什麼。片刻,祝得安忽然揮起手中的三陰戮屍刀,將之復推會魔域之中。

“你師父這是在做什麼?”衍聖公有些不解,回過頭去向赤霄劍靈問到。“不是太清楚,根據我在陰山所知的情況,我師父怕是在跟人鬥法。”赤霄劍靈皺了下眉,迴應到。別人對於魔域的事情或許不太清楚,但她卻知道。太陰山本就是蠶叢王自域外帶來的隕星,被以神通壓制後置於了陰司,而他自己則去了魔域,並吩咐門下長老坐鎮人間,以成合力之勢。

至於他們是如何跟外教之人勾結在一起的,赤霄並不清楚,但知道兩邊絕對不是同一星域的,恐怕也是因爲一方的力量不足以成事,所以纔有這種佈置。雖然祝得安幻出的神魔之影讓人有心驚的感覺,但是蠶叢王的實力肯定不會弱。單是當初陰山鬼王與陰司鬱磊帝君鬥法時所用的那種手段,就足以證明蠶叢王的實力,畢竟陰山鬼王只是他的一個手下。

赤霄的猜測沒有錯,祝得安的魔王之影進入魔域,立刻感受到了駁雜的氣息。他知道,蠶叢王多年的佈置,恐怕就是爲了攪亂人魔兩域。如今人間的障礙已除,他們自然要堅守着魔域。魔域與人間並無區別,畢竟都是從太古衍化至今,所不同的,只是功法而已。

蠶叢王的清玄之氣對於魔域之人有着十分的誘惑,自從人魔兩域相分,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清修的大神通之輩,根本無望證道混元。這與人間十分相似,不過魔域的濁氣更加濃重,但凡到了將要證道層次,大多會因爲濁氣襲擾而迷惑了神識。

祝得安感知了一下,魔域比人間的認識更加深刻。他們雖然以濁氣修體魄,但是卻清楚這不是根本,要緊的還是以體魄之修帶動神識的強大。不像人間,一直以來都是以斬三尸證道,還以爲這是正途,白白截斷了更進一步的修行。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們,地球輪迴一重,混元就是極限。在清氣遠遁,修行艱難的情況下,能夠拋棄一切,以恆心向前,卻也是不易。更何況,神識畢竟是以清氣鍛鍊的,斬去三尸,便少了許多累贅,能夠更好地感知稀薄的清氣,自然有其道理。

魔域中心之地,是一座入雲的高山。不過這座山卻被人斬去了山峰,變成了一座巨大的平臺。平臺之上,聳立着四根比四冥通天陣更加壯觀的青銅炁柱,使魔域的氣息都圍繞着它旋轉起來。有八人影控制着法陣,將所得的氣息全都渡入端坐在中央的那個身內。

“你等想必也感知到了,有人間修士證魔道純元,如果來犯,魔域不保,顧念後世千秋,我勸你們還是血祭此壇,待我鑄起魔身,自會護佑魔域。”中間那道人影收進最後一道魔息,有些不滿地站起身來,望着壇下跪拜的熾焰魔尊等人。

“大人,當年魔祖於人皇相約,魔祖化道,爲人間鑄魔道之則,人皇飛昇,將諸身道則化入軒轅劍,並以其女持劍來此,爲魔域鑄聖道之則,如今聖道爲大人所得,而人間借魔道成事,正是人魔兩域復歸一族,爲天地合混元之時。”魔尊熾焰知道今日不能善終,所以也沒有客氣,“大人已證聖道,而人間證魔道,相合物極必反之理,算是圓滿了魔祖與人皇的苦心,大人何不去往人間,化去修爲,與魔道共同定住乾坤呢?”

“放肆,你是活得太久了麼?”那道人影騰地閃在熾焰的面前,緊緊盯着他。不過還沒有等到他動作,突然一道聲音響起,“你就是蠶叢王吧,欺負弱小是你們域外之人的一貫行事麼?”祝得安借魔影出現在法壇之上,順手一扯,將魔域之人帶至了身後。

“我不找你,你倒是送上門來了。”蠶叢王先是一愣,接着冷冷地說到。他的身後,四根青銅炁柱一閃,四道身影化出了陣外。“四象元靈,你們本是太古之神,爲何要幫助域外之人?”祝得安看到那四尊身影,厲聲喝到。

“呵呵,你以爲你們的太古祖龍就是地球之人麼?”朱雀瞥了一眼蠶叢王,面色沒有多少尊敬。“你即是將死之人,我便告訴你,也不枉你你傳我道法一場。”朱雀慢慢說着,即使祝得安已經證道純元,也免不了心驚。這些人的佈置,原來不是祖龍道則那麼簡單。

地球是宇宙輪迴之心,諸天炁道之根。冥古初造,天地未分,四野蒼茫,舉目成荒,復經六劫一百十八億年,始孕衍靈之炁。當時衍靈之炁於混沌之中胎脫炁根,分八股,佔八極,各自凝力以圖破大道困頓之局,經三劫九十億年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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