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王馳一路往通天聖人的道場金鰲島而來,來得金鰲島上,卻是見得島是靈氣四溢,仙草靈獸滿島,島的正中間有一山,山頂之上有一造形古樸,氣勢磅礴的大宮殿。
王馳一閃身,來到了大殿宮門口,卻是見得那宮殿門口有一匾額,上書碧遊宮三字。
王馳立於殿門,等候通天的召見。
不幾息,便見得通天從殿內大步的走出,邊走邊哈哈大笑地朝王馳走來。
“通天聖人安好!”見通天走出,王馳對通天一稽首道。
“哈哈。。。。。道友多年未見,卻是想煞貧道也!”通天上前一拉住王馳的手往殿內行去,邊走邊笑道:“道友這次前來,一定要多留些時目,與貧道好好地喝個痛快!”
“打擾聖人清修,貧道罪過!”
“什麼清修不清修?封神量劫,聖人之下皆在其中,吾弟子衆多,卻是想清修也靜不下心來!來來來,道友,且先與我喝上幾壺酒再說!”
通天說着,卻是領着王馳來到了個靜室內,通天又將王馳按坐在一靠椅上,自己也坐在旁邊的一個靠椅上,又對着外面大喊道:“童子上酒來!”
說着通天又扭頭看向王馳道:“多年未見道友,貧道甚爲掛念,此時卻是不宜喝茶,還是喝酒來得痛快!”
王馳微微一笑,伸出左手,便見得有兩個小胡蘆現於其中,遞過一個給通天道:“貧道這裡也有些自制的劣酒,還請通天聖人品嚐!”正是王馳用仙杏所釀的仙杏酒。
“哦!道友所釀,必非凡品!貧道正要好好品嚐一番!”通天也不客氣,接過王馳遞過來的胡蘆,揭開胡蘆口,用鼻尖稍一嗅,又拿起整個胡蘆對着自己的嘴巴,便喝了起來。
見如此,王馳也打開胡蘆,慢慢的品嚐起來。
“好酒,果然好酒!清香卻又醇厚,入口如火燒,入喉如刀割,過後又有杏香留於齒間喉內,當真是苦烈又香醇!好酒!正合吾喝!”通天一口氣連喝了好幾口後,卻是大聲地叫道。
“通天聖人謬讚!請!”王馳見通天喝得習慣自己釀製的烈酒,便也高興地道。
王馳話聲剛一落下,卻是見得一個青衣小童手拿一托盤進了靜室外中,對着通天聖人和王馳跪下,雙手高舉托盤道:“請老爺與尊客享用!”
托盤中有兩壺酒,通天與王馳一人拿起一壺,通天又對着小童子道:“此乃人族之祖,人族首代人皇華夏道尊,爾等今後當須以敬吾之禮敬華夏道友,知否?”
“啊!是,老爺!”青衣小童說着,卻是滿臉通紅,面色略顯激動,雙眼極爲崇敬地看着王馳道:“小童見過道尊,道尊萬壽無疆!”
“平身吧!退下!”見王馳對着小童微笑點頭後,通天又對小童說道。
“是,老爺!”
待小童下去後,通天又笑着對王馳道:“此乃吾自釀的百草酒,雖是沒有道友所釀的仙杏酒醇烈,卻也別有一股清香!還請道友品嚐!”
聽得通天之言,王馳也將百草酒喝了幾口,道:“性溫怡人,飲之令人通體舒泰!好酒!”
“哈哈。。。既也能入得道友眼中,貧道甚幸!道友再請!”通天見王馳也喜歡自己的酒,便又大笑地道。
“通天聖人請!”
待得兩人又飲得數口後,王馳又開口道:“通天聖人,貧道此來,卻是有一事與聖人相商!”
“哦!何事?道友直說無妨!”通天見王馳欲說來意,便也放下酒壺道。
“此次封神量劫,聖人之下皆在其中,貧道亦不例外!貧道此來,卻是來懇請通天聖人約束門下弟子,暫緩玄門內鬥。待貧道取了封神榜後,於洪荒中選取一荒山,練製法寶,引來一些根性淺顯,福德不厚者,送其上榜,以完此劫!此事貧道已與元始教祖議好,元始教祖此時也上太上聖人處相告,不知通天聖人以爲如何?”王馳知道通天性直,便也直說道。
聽得王馳之言,通天道:“道友好意,貧道豈能不知?貧道當尊道友之意,再約束門下弟子!”說到此處,通天卻是面現戚色地又道:“其實吾早已約束過弟子門人,令其儘量不要外出,以免入劫!只是道友亦知,貧道門下弟子衆多,其中也不乏根性淺簿者,即不出門,禍自天上來!更兼此又爲鴻鈞老師之意,貧道亦是無法!”
“通天聖人莫憂,待貧道將榜上名額湊滿,想來此劫便會結束!”王馳也知道,通天門下弟子過萬,其中濫竽充數者亦多,都是弟子,通天也不好偏坦於誰,更何況此還是道祖之意!
“如此便有勞道友了!”通天說完卻是放下酒壺,站起身來對着王馳一稽首。
“通天聖人勿需如此!”王馳也是站起來對通天回了一禮,又道:“如此,貧道就先去取回封神榜,再尋山頭渡劫!”王馳說完,又將酒壺朝通天一敬,又道:“待量劫過後,華夏再來與通天聖人痛痛快快地喝一場!”
通天將手中的酒壺往王馳的酒壺上一碰,道:“結識道友,通天之幸也!幹!”
“幹!”
王馳與通天喝過後,便辭了出來,通天相送到碧遊宮門口。
王馳從金鰲島出來後,卻是直往西岐而來。
王馳一路走來,卻是少見人煙,多見士卒兵士相鬥,顯是殷商與西岐的各方兵士在戰。
看到此,王馳心中一嘆,雖然人族的進步進化,離不開朝代的變更與流血犧牲,但這些都畢竟是人族子民,何忍之?卻不知要到何時,我人族方纔能刀槍歸庫,鑄劍爲犁,不再相互撕殺,不再人心鬼魑?
王馳正在感嘆之時,卻是突感前方百里處發出一陣陣的靈氣波動,波動面積之大,卻是覆蓋百里方圓。
王馳心中一動,便往那處飛去。
不幾息,卻是已到了靈氣波動之處,卻是見得是一大陣,裡面狂風大作,洪水肆虐,陣頂是有一斗形之物,金光大作,正鎮壓陣眼。
王馳看得心中一驚,九曲黃河陣?
王馳運起神通,往陣內看去,卻是果然見得裡面有十二個仙人正被困在裡面,倍受苦楚,正是人教的十二仙人。
難道此時是那三宵大擺九曲黃河陣,削十二仙人頂上三花,閉十二仙人胸中五氣之時?
王馳定睛一看,那人教的十二仙人此時還好,道行還在,只是受了一些苦楚而已。
不行,自己爲人教人皇,看着人教十二仙人被廢,自己能不救嗎?若是不救,他日元始天尊面前也說不過去,更何況他們都尊稱自己一聲二老爺,自己也有那個責任去救他們出來。
想到此,王馳輕展袖袍,進入了下面的九曲陣中。
進得陣後,王馳看到有不少的洪水狂風都朝自己飛來,便微微一笑,袖袍微展,洪水狂風已化爲無形,王馳正要將前面的人教十二仙人送出陣外之時,卻是突見得陣頂之上一片巨大金光大作,續而那金光照射下來,將人教的十二仙人罩在其中,又要將十二仙人吸入頂上的大斗之內。
“混元金斗?”王馳微微一愣,隨手對着十二仙人一召,便將那十二人召到了自己的面前。
“啊!二。。。二老爺?”
“是二老爺?”衆人皆是狼狽不堪地模樣,看到王馳,皆又是面上一喜。
“你等勿需多言,吾先將你等送出陣外再說!”王馳說着,卻是對着十二仙人一揮袖,那十二人便已消失在陣中,飛入了虛空之內。
十二仙人出陣後,王馳卻是見得那巨大的金光朝自己吸來,又微微一笑,伸出右手一指,便見得那金光便縮回了那金斗之內,金光回到金斗內後,便見那金斗在空中‘吱吱’地盤旋不止,幾息間便又停了下來。
金斗停下後,王馳四周的景象一變,卻是一切洪水巨石狂風等俱已消失,已恢復到了一片平地。
九曲黃河陣被破,那金斗便飛回了陣外主持陣法的雲宵手中。
“道友是你?”雲宵收回混元金斗,剛想看看是誰破了自己三人的大陣時,卻是見到王馳立於地上,便驚奇地道。
“哼!昨日在東海之上遇着你時,就知道你不是好人,果然如此!說,你究竟何人?爲何要救人教衆仙,又爲何要破我九曲黃河大陣?”見是王馳,那瓊宵卻是忍不住跳腳怒道。
另一邊的碧宵亦是滿臉怒容地看着王馳,等待王馳的回話。
王馳正要回答之時,卻是突見天上仙樂陣陣,一陣異香,卻是元始天尊與太上聖人二位聖人駕到。
廣成子等十二仙人被王馳一揮袖袍,便感覺自己等人身不由已地往外飛去,穿過一片虛空,再睜眼之時,卻是發現自己等人已是到了陣外。衆仙正在感嘆二老爺法力無邊,卻又突見得大陣已被二老爺破了,心下一陣高興,剛要上前參見王馳之時,卻是突見得仙樂陣陣,異香撲鼻,擡頭一看,卻是見得老師元始天尊與大師伯太上老子到了。
“弟子等參見老師,老師聖壽!參見大師伯,大師伯聖壽!”十二仙人便先朝元始與太上老子二人先跪拜下去道。
元始卻是對着十二仙人冷哼一聲,也不叫衆人起來,只對着王馳一稽首道:“幸好道友來的及時!要不然這些個孽子一個個都要被削三花五氣!”
“豈敢!教祖安好!太上聖人安好!”王馳卻是對着元始與太上老子二人一稽首道。
“道友有禮!”太上老子也對着王馳還禮道。
元始,太上老子二人與王馳見過禮後,元始說道:“此三人擺下九曲黃河大陣,險些將我人教衆弟子仙體毀壞,此時又見吾與大師兄二人而不拜,卻是合該上榜也!”元始說完,卻是就着手中的玉如意,對着雲宵丟去。
三宵當日與王馳別後,回到三仙島,卻是見得那申公豹來訪,還帶來了自己三姐妹的兄長趙公明被人克了魂魄,此時正醒轉不來的消息。三人得知消息後,皆是傷心不已,續而大怒而出,各取法寶,來到此地欲戰人教衆仙。
本來三宵是想以此陣削了人教衆仙的頂上三花和胸中五氣,好替自己的大兄報仇,卻是不想大陣剛剛擺好,只將十二仙人困在其中,還沒有來得及將其收入混元金斗之內,卻是被人莫名其妙的將人救了出去,還將自己三人所佈的九曲黃河大陣破了,正在與王馳理論一番時,卻是突見得元始天尊與太上聖人到此。
按說,元始與太上老子當爲三宵的大師伯與二師伯,三宵見到,當要行跪拜之禮,可三宵一來恨人教將其兄長弄的三魂失了二魂,六魄去了三魄,到現在卻是仍躺在牀上豪無知覺,醒轉不來;二來卻是怨王馳破她們的九曲黃河陣,此時正皆心有怒意,三來就是三人心中恨人教衆弟子,卻是連帶着連元始教祖也恨上了,故元始與太上二人來此,三宵卻是沒有跪拜。
可不想卻是正因爲此,讓這元始拿着短處,卻是不顧臉面,要親自出手送自己三人上榜。想到此,三宵何以再忍得住?紛紛拿出手中的法寶,亦是要對着元始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