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幾個月來,方哲也是嘗試自行對山谷內的水潭進行探索,但是除了讓自己更疑惑外,根本就沒有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
這個水潭表面上看起來非常的普通,方哲之前甚至都能輕易地潛入了水潭深處,抵達了百丈深的潭底,但是他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現,這個水潭不管怎麼看就是一個普通水潭,不管是他親自去查看,還是用神識查探,都沒能找出異樣。
但是方哲卻是記得清清楚楚,三個月前,那兩頭蛇妖就是從這座水潭憑空出現的,而經過查探後,方哲可以很肯定的說,它們之前絕對不是棲息在這個水塔深處的,因爲他沒有找到任何蛇妖曾經在這裡生活的蹤跡。
如此諸多情況讓方哲非常肯定,這座水潭肯定是藏着什麼隱秘。
方哲能夠察覺到水潭的詭異,他可不相信馮長老不知道水潭的詭異。
但是這種情況下,馮長老卻是不管不顧,而是想要直接離開此地。
面對方哲的不解,馮長老道:“走吧,這水潭比你想象的更危險,不是現在的你我能夠涉足的,如果你想要去談一談水潭裡的秘密,還是等你進階元嬰後期再說吧!”
元嬰後期?
聽到這話,一時間方哲沉默了。
水潭裡面到底有什麼樣的危險?竟然是讓馮長老說出,要等他到了元嬰後期後才能去查探?
馮長老的這一句話,就是讓方哲打消了繼續詢問馮長老爲什麼不去探索水潭的念頭。
“我們走吧!”馮長老也不管方哲的驚訝,而是祭出了樓船法寶後準備離去,待方哲也上去了後,樓船法寶很快就破空而去。
當馮長老和方哲破空而去的同時,在重陽仙境的另外一邊,一個白髮蒼蒼,面容蒼老的老嫗從天空而降,只見她左右看了看,然後手中的柺杖重重的往地面上一重,頓時間一股龐大的無比的波浪以她爲中心快速向外圍散去。
這股波浪看似沒有什麼實際威能,就如同一陣清風一樣,連地面上的花草也只是輕輕搖晃。
不過這股波浪在越過了數裡距離後,突然是在某一個方向變的波濤洶涌起來,彷佛遇上什麼阻擋一樣,以至於空間都有些扭曲。
看到這一幕,那老嫗如同枯樹皮一樣的臉卻是露出了笑容,然後也不見她邁動步伐,整個人卻是彷佛被無形之力推動一樣,朝着空間扭曲的方向飄去。
而且她的動作看似緩慢,但是實際上速度卻是極快,瞬息間就是來到了方纔的空間扭曲所在,此時她身後的方向還有着諸多殘影緩慢消失。
隨後又見她伸出瞭如同枯樹枝一樣的手,朝前虛按,然而就當她的手將要觸碰到前方的扭曲空間時,突然卻是傳來一聲:“瘋婆子,住手!”
聲音還沒有說完呢,老嫗的身前數丈外卻是憑空出現了一個穿着鮮紅色長袍的青年男子,只見他皺着眉,口中繼續說着:“哼,王婆子你來就來了,怎麼胡亂動手破壞本尊的幻境!”
老嫗看見這個紅衣年輕現身後,卻是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原來是徐道友你啊,我還以爲是那個不成器的晚輩弄出的這個幻境呢!”
紅衣青年被這麼一說,臉色就更黑了:“哼,別以爲人人都怕你瘋婆子,惹急了本尊,本尊饒不了你!”
老嫗蒼老如同樹皮一樣的臉再一次露出了笑容:“是嗎,那麼老身倒是要看看徐道友這百年來有沒有長進!”
“你……”紅衣青年臉色被氣的煞白,當即掌心一翻就是拿出了一枚細如髮的繡花針,用兩指捏着:“你這瘋婆子欺人太甚,今日本尊倒是要領教一番你聞名東海國的空間神通!”
眼看着老嫗和紅衣青年之間氣氛緊張,大戰隨時都會爆發的時候,旁邊的空間又是泛起一陣漣漪,然後走出來一個穿着僧袍,提着光頭,手拿一隻黑色木碗的老年僧人,只聽他道:“兩位道友就別置氣了,權當給貧僧一個面子,不然的話,讓北邊草原上的那些蠻子看見了,還以爲我東海國都是兒戲之輩呢!”
這個老僧人出現後,此地原本緊張無比氣氛卻是瞬間就是消失的無影無蹤,那紅衣青年手中的繡花針已經是消失不見,臉上露着笑容道:“玄虛大師您來了!”
就連那個之前對紅衣青年態度相當不屑的老嫗,這個時候也是收斂了氣息,嘴上道:“見過玄虛大師!”
玄虛微微點頭道:“貧僧也是剛到,倒是徐道友和王道友你們來的也不算慢啊!”
王老嫗道:“玄虛大師,你說的密境就是在這裡?剛纔老身用神識查看了一番,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啊!”
徐姓紅衣青年也是道:“本尊都在這裡等你們三天了,如果有什麼密境本尊早就發現了!”
玄虛只是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他們的問題,而是道:“兩位道友不用心急,密境自然是真的,要不然貧僧也不會把你們叫過來了,如今安心等着北邊草原的那些蠻子就是了!”
玄虛都如此說了,王老嫗和徐姓修士也是沒有再問,而是一個個都是盤腿打坐等了起來。
一天後,此地又是迎來了四道身影,這四個人身上的服飾和齊州的服飾大不相同,身上穿着多以皮毛爲主,粗狂之中又是顯示出來一種獨特的精緻,這四人三男一女,爲首的是一個帶着巨大圓環耳釘的圓臉壯漢男子。
此人身形極爲高大,站直了幾乎比其他人高出了半個身子,不過等他降落到地面後,在路面上走路的時候卻是如同蝴蝶一樣輕盈的。
這四人降落後,玄虛三人也是齊齊睜開眼睛並站起身來,玄虛看到對方的四人,臉上閃過一絲不滿之色:“哈格丹,當年你我約定的乃是可以各帶兩個幫手來,但是現在……”
那個壯漢當即哈哈一笑:“玄虛道友可別見怪,當年我們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當年你不過是和我一樣都是元嬰中期普通修爲而已,但是最近幾年我可是聽說你的修爲已經達到了元嬰中期巔峰了,這如果只是帶兩個同伴的話,某家實在是不放心啊!”
玄虛的臉色有些陰沉,不過最後還是點了點頭:“罷了,多一個人也多一個幫手,等下破陣的時候也多一份把握!”
哈格丹又是哈哈一笑道:“不錯,某家也是這麼想的!”
玄虛道:“既然人都到齊了,那麼我們也不要浪費時間了,這破陣怕是需要不短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