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子魚的話,餘寒忍不住猛地一震,轉頭看向她。
子魚宛若秋水般的眸子微微閃爍,然後說道:“定天法,是人皇掌控人族的刑罰律法,代表着整個人族的精神力量和依靠,由人皇左護法掌管!”
“世界珠,是整個人族所在世界的憑證,充斥着無窮的神力,與這片世界相互連通,由人皇的右護法掌控!”
說到這裡,子魚微微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人皇印,則是人皇之本,乃是歷代人皇傳承下來的一件瑰寶,象徵着人族的大氣運!”
餘寒雙目微眯:“可是,這三件法寶,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子魚卻是搖頭道:“如果真是這三件法寶,根本不可能這麼容易得到,而且它們是人族最爲強大的三件法寶,一旦催動,擁有毀天滅地只能,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方世界?”
“那他們得到的到底是什麼?”
“他們得到的,是這三件神物的印記,種入了體內,也是上一代的三位頂尖人物,在茫茫人海中找到的傳承者!”
子魚深吸一口氣:“也證明着,這三件神物的本體,已經歸入虛空之中,等到他們成長到足以掌控它們的時候,它們便會自動出現,來到他的面前!”
說話之間,她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一雙柔荑緊緊我煮了他的大手。
餘寒的臉色也有些蒼白:“怎麼可能呢?不是說,要等着我的嗎?怎麼這麼快就死了?”
他的眼眶有些溼潤。
“也不見得如此!”子魚勸慰道:“餘皇大人法力無邊,乃是歷代人皇中的佼佼者,不可能這麼容易隕落的,它必定是遇到了什麼麻煩,纔會如此!”
餘寒搖了搖頭,將子魚摟在了懷中。
“我沒有那麼脆弱,無論他是生是死,我總會找到他,然後問一問他,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何要將我丟到洪荒!”
“害他的那些人,我終究都要一個個找上門去!”
說到這裡,他低頭看向了懷中的子魚:“可是,你不要離開了,好嗎?”
子魚心中一軟,差一點就點頭打印了下來。
不過想到了之前那神秘人說過的話,忍不住心中一顫,搖頭道:“我這一次,是偷偷跑出來的,你既然已經離開了洪荒那片區域,我們之間,便沒有阻隔了!”
“這一次我是偷偷跑出來的,如果被他們發現,我們便就沒有將來了!”
“餘寒,我會等着你,光明正大將我帶走的那一天!”
餘寒緊緊的抱着她,眼中滿是不捨:“你好不容易來找我,卻都因爲這些討厭的傢伙,連一些話都沒有說完!”
他心裡很清楚,事情或許比子魚說的更加嚴重,否則那個很可能是餘飛師父的那個神秘傢伙,也不可能將子魚弄到這裡來。
那個傢伙能夠將餘飛帶出了水深火熱,又暗中幫助自己和子魚。
不知道到底與自己有着怎樣的關係,又爲何會這樣做!
想到這裡,他深吸一口氣,然後大手在她宛若碧玉一般的臉頰上緩緩摩挲着。
“你都不怕被人笑話嗎?”
看到他眼中滿滿的愛意,子魚俏臉微紅,心中卻是甜蜜之極。
“他們愛笑,就笑去吧!”
他低頭吻上了那隻紅脣,柔軟的感覺立刻沁入心脾,這一刻,兩人全部都愣住了。
感覺到他笨拙的動作和心跳,子魚也是一陣情迷意亂,雙手緊緊摟住了他的肩膀。
隨他吧!
她心裡想到,這短暫的相聚,卻是思念的蔓延。
多少次夢裡,她都幻想着這樣的場景,他能夠抱着自己,肆意的親吻。
即便有人看着那又如何?
子魚心裡想道,只要有他,一切就都心滿意足了。
竇玄衣別過頭去,心中有些煩悶。
徐清媛卻是有些詫異的看着她:“這樣,你不會難過嗎?”
竇玄衣嘴角露出一絲自嘲的笑容:“如果她比我更加愛他,我還有什麼資格難過?”
她看着徐清媛,微微一笑道:“有時候,陪伴,也是一種幸福,對我來說,只要能一直陪在他身旁,就足夠了!”
說完這句話,她緩緩坐倒在地,真氣流轉,開始恢復損耗的真氣。
看着她同樣美豔無雙的面孔,徐清媛忍不住輕輕嘆息:“好傻的人!”
良久,脣分!
子魚面紅如血,更加增添了幾分嬌媚。
餘寒則是微微一笑,看着心上人近在咫尺的容顏:“你的家族,在哪裡?”
這一次,子魚沒有瞞着他,伸手指向了天空之上。
在四靈獸天域和其他諸多天域的正中心,有一片廣闊的天域。
通常情況下,那裡的人都稱之爲,大羅天域!
那裡,種族林立,各大勢力層出不窮,數不盡的都是巔峰強者。
我的氣息,你應該知道,所以如果真的有一天到了那裡,一定能夠找到我。
餘寒的心有些微微的顫抖:“很快的!”
子魚點頭:“我相信你,連洪荒你都能闖得出來,這裡又怎麼可能困得住你?”
看着不再開口的餘寒,子魚擡頭在他臉頰上吻了一下:“我要走了!”
“趁着他們還沒醒,離開也好!”
餘寒咬了咬牙,眼眶赤紅,卻強忍着沒有掉下淚來:“子魚,我……”
子魚伸手壓在了他的脣瓣上。
然後輕輕搖頭:“不許說傻話,以你的速度,用不了多久,便會擁有前往大羅天域的資格,我可以等你,無論多少困難,我都可以等!”
等待,也是一種執着。
便如同兩人剛剛見面的時候一樣,餘寒喜歡聽她訴說着雪山上修煉的一點一滴。
連她與雪鳥之間自言自語的對話都津津有味。
不同於自己,一路殺戮了累累白骨,每一天都過的十分充實。
但是對他來說,卻擁有着一個目標,不會有太多的時間,去想念她。
然而她卻不一樣,更多時候,她都會靜靜的坐在風雪裡,想念着自己,擔心着自己。
所以,她比自己過得要辛苦。
子魚還是走了,只有徐清媛朝向她揮了揮手,然後就是餘寒那似乎要望穿秋水般的眸子。
直到萬里之外,子魚方纔找了一處偏僻的山坳,放肆的大哭了一場。
離別的滋味,誰又能安然忘記?
只是這眼淚,自己承受就夠了,希望自己留在他腦海中的,全都是笑容。
大門開啓,子魚擦掉了腮邊的淚水,踏步走出了天絕戰域!
入目處,那名黑衣人站在那裡,眼中帶着幾分笑意看着自己。
“這樣的結果,你還滿意嗎?”黑衣人率先開口,然後說道:“那個討厭的小傢伙又來這裡找你了,不過被我攆走了!”
“我看他也不錯,和你又是門當戶對,何必在餘寒那小子身上浪費時間?”
子魚雙目微眯:“我不覺得和他是浪費時間!”
“那你這一次,有沒有見到什麼傷心欲絕的事情?”黑衣人繼續說道。
子魚淡淡道:“你是說竇玄衣?”
黑衣人笑道:“你果然看到了,你不在的日子裡,他也不會孤單,又有了別的人陪伴,難道這一點,還不足夠讓你死了心嗎?”
子魚靜靜的看着黑衣人。
“我不知道你爲何非要拆散了我和餘寒!”
“但是很不幸,我見到了竇玄衣,也見到了他!”
“我們三個,都挺好的!”
“如果你以爲,因爲竇玄衣的存在,我就會放棄餘寒,那麼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我好像……更愛他了!”
說完這句話,子魚也不理會目瞪口呆的黑衣人,轉身朝向遠處走去。
黑衣人怔怔的看着地面,直到良久,眼中方纔閃過幾分淡淡的無奈。
“愛情,當真這般讓人難以割捨嗎?”
“當年他就是如此,現在你還是這般?”
“或許,是我不該插手這樣的事情!”
他嘆了口氣,忽然感覺到,周圍的空氣似乎冰冷的許多。
天絕戰域內,經過足足兩個多小時的洗禮,丁進等人終於漸漸將那些光芒吸收到了體內。
與此同時,周圍的空間也開始漸漸穩定了下來。
三人幾乎同時睜開雙目,精芒漸漸斂去,朝向餘寒等人降落了過去。
餘寒努力平復了一下情緒,迎着他們走了過去。
丁進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哈,搶了你的機緣!”
見他一臉得意的模樣,哪有一點不好意思的誠意?
餘寒氣的一腳踢了過去,笑罵道:“就知道臭屁!”
許飛也是目光閃爍,無疑,三人之中,他得到的機緣最大,人皇印的烙印已然成爲了一道護身符,他的腦海裡也多了一些什麼。
“餘寒!”
他似乎想要說什麼,卻只見餘寒目光忽然落在了他的身後。
當即也忍不住轉頭看去。
卻只見餘寒一溜小跑的來到了那座已經失去光澤的小塔面前。
然後轉頭朝向衆人笑道:“我們之前進來的目的,就是爲了這座小塔,雖然沒用了,但總歸還是要帶出去的!”
說完,將其攝拿在了手中。
沒有了靈珠和玉簡,小塔已經化爲了普通的青銅,因爲年代久遠,上面有着斑駁的鏽跡,鮮血陳舊到了極點。
然而,就在餘寒剛剛將其拿起的瞬間,小塔竟然化爲一道綠光,瞬間沒入到了他的掌心之中。
見到這一幕,衆人忍不住臉色大變!